我们观看了她二十年。
很少有女明星能象她一样,
她的罗曼史和她的电影成绩同样精彩。
无论她再怎么低调,感情生活永远被公众高调化,连同她的电影。
也很少有女明星,能持久地立在摄影机前,一步一趋,饱受摄影机的追捧热爱。
人们喜欢她的少女时代,大嘴清纯,鲜活而灵动,充满了美国少女式的活力。
人们也喜欢她的中年时代,大嘴性感,笑容依旧明亮,不笑的时候,乖张而严肃,这时候的她,用一份经年累月的优雅,充分的思考和智慧,对生活的争夺与坚持,赢得了岁月的赦免,老去了反而更美。
她就是茱莉亚・罗伯茨,一头狂放褐色大卷发,永远人见人爱的“风月俏佳人”。
本文以第一人称抒写,企***给你一个真实的茱莉亚・罗伯茨。
我叫茱莉亚・罗伯茨。
绝大部分的人认识的是电影中的我,但我有另一种面貌,那便是生活中的我。它大抵是真实的。不过我不能说,电影中的我是虚假的。作为演员,美是一个整体,除了自己的诠释,还有电影的和媒体的诠释。但我不喜欢狗仔队,他们恣意添加生猛原料混淆黑白,那种出位的博人眼球的描述常常失真。莫不如让自己来陈述吧,做一场人生整理式的回忆。是的,此刻,我需要回忆,我自己来叙说。而今,我活在看来平淡实则幸福里,有爱人孩子,然而,很早之前,却是不幸。但我不否认它,因为每一步都是奠定如今幸福的基石。
我出身于演艺世家。五口之家都是演员。我们都不是科班出身,但这不重要。在我看来,表演其实不需要学习,人的喜怒哀乐就在那里,你所需要做的,便是孕育恰当的情绪,让它们在恰当的时候表现出来,然后构成一部部的电影而已。然而在我刚知道理想的时候,演员并不在其中。我希望当一名记者,以睿智的眼睛,边走边看边写,考上亚特兰大大学新闻学系是必然吧。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并且那种喜欢达到炽烈,那理想就化为现实。
当真正投身于新闻界,才发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毅然决然与二十年的喜欢做了告别,灰扑扑地投靠了姐姐。姐姐怂恿我去做演员,为生计而发愁的我,顿时像得到了法宝,欣喜难掩。然而却是哥哥帮了我。他对我说:“某某导演下一部影片,想请你加盟。”哥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夏夜的小阳台上。在当时,他已是小有名气的演员,然而我们的关系并不好,他在我需要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这大约就是亲情的缘故吧。就这样,我便开始另一种生活,活在银幕里。
刚开始我根本谈不上什么演技。人立在摄影机前,僵硬得很。不过外在的长相可以帮助我立足于演艺圈。演艺圈内花瓶之多,所获得的片酬也足够颐养千年,所以我也可以心安理得。但是我的血液里有一种固执的因子,所以我不允许自己太落后,甚至可能的话,我还希望获得奥斯卡奖。
我的奥斯卡之路是慢慢开拓的,从处女作《红血》、《满足》这类的小鸡文学女主角,之后的《现代灰姑娘》使我初露锋芒,人们记住了我。人生就像是坐过山车,若处在高处时,想掉下都不行。不久后,我又有了新作《钢木兰花》,一个患糖尿病却与病魔不懈斗争的年青女子,女子的一生可歌又可泣。《漂亮女人》是铺垫,《风月俏佳人》也是铺垫,真正的高潮在《永不妥协》,我与奥斯卡有一个鲜亮的拥抱。在颁奖典礼的那天,我把头发染成了中国黑,挽成髻子的模样,这是我喜欢的并认之为经典的装束。
我把我的演艺生涯归为两类,一是《风月俏佳人》之前,一是《风月俏佳人》之后。当我真正置身于演艺圈,抵达我所认为的人生高度时,我发现它并不如我预设的美好。所谓的光芒,不过是匆匆一瞥。然而,片约依旧,甚至像滚雪球一样地多起来。但我并不把它们太当回事,只是随心所欲,兴致所归。若有突破,则是意外;若表演平平,也是心态使然。
有不少片子就是这种心态的牺牲品。譬如科幻片《别闯阴阳界》中医学院的女学生。譬如《与敌共眠》中逃离丈夫的***而寻求爱情的不幸的女子。譬如《鹈鹕事件》中精明能干的女律师;譬如在《谈情说爱》中忠于爱情,在家庭生活中寻找女性位置的现代女性。拍完即忘。
然而,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主耶和华告诫我,要珍视自己的事业,我才真正意识到要将演艺当成重要的事情。它不再只是一种获得金钱的途径,我希望有一天,在很多年之后,有人再观看我的电影,仍有人说这是一部经典之作,那么,这将是一种荣耀。
这一心态的产物便是《塘鹅暗杀令》、《谈情说爱》、《大家都说我爱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阴谋论》《继母》《诺丁山》《永不妥协》以及将来的很多很多影片。
我的事业可以说,风风火火。但每个女人除了事业,都向往爱情。无论是什么阶层。女人会因爱情变得熠熠发光,像一只充满温情的鸟。我是一个缺少爱的人。从小,我渴望很多很多的爱。这或许和我的家庭有关罢。我想,大抵的原因是因为父母的离异。
那是在我四岁时,家里发生了一件结结实实的,有如世界末日的事。像大多数弃儿,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害怕无助的夜里暗暗发过誓,若有一天结婚了,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完整的家,这种诚挚你大约能想象到。然而事情并不按你设想的行走。我结婚又离婚了,匪夷所思地跟随了父母的脚步。原来,父辈们的爱情以及相处模式像幽灵跟随着你并影响你的生活、爱情和婚姻。
离异的家庭容易将孩子催熟。我就是这样。十三岁的我已经开始躲进孤独里。十三岁的我开始陷入爱情,不再似身边的小伙伴纯洁,当我与当时的情人因爱而发生情时,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的青春早早的枯萎,我没有青春期。我迅速的变成了一个成年人,一个成熟的人。你知道,你没有得到的东西,意味着永远的失去。而心里,会一直停留在那个阶段。于是,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人:我很成熟,但是我内心深处,总希望停留在十三岁。
我不得不提及十三岁那场爱情。男主角的面目已渐渐地模糊,但要说走路的样子谁都没他好。两腿笔直,无可挑剔。他叫彼得・埃尔森,比我大五岁。在我十三岁,我以为,男人和女人只是一种关系――实用关系。当我需要的时候,我就去找他。在任何时候,孤独、悲伤、失落、兴奋、激动,当然还包括生理上有需求的时刻,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他像全能的上帝,了解我的各种情感,在他手里,我如鱼得水。
然而,我离开他所在的城市,去了纽约,投奔姐姐,很快我就混迹演艺圈。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哪些场景是真实的,哪些只是逢场作戏。每次拍完电影,我神情恍惚,仿佛是患上了精神上的一次感冒。这种症状就象是恋爱。是的,我轻易间就能爱上剧中的男主角,他们是我一部电影长度的情人。他们并不知道,我曾经爱过他们,哪怕只有一瞬。哪怕我们在电影里曾深情地吻过,他们哪里能够分辨,哪种吻是逢场作戏,哪种是心之向往。
渐渐地,我已不再迷恋他的爱情。而他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等我。我所伫立的世界就像一个红气球,不断地充大,视觉扩充,然后他在我眼里,渐渐地,空乏之余,没了魂魄。我允许自己的移情别恋,并放任自己从他的世界里出走。
出走所抵达的下一站便是里察・基尔。他是一个演员。我们因片相识,几乎是一见钟情。我们把拍片当成恋爱的试验地,上演各种浪漫的情景剧。没人知道我们在假戏真做。这种感觉真是过瘾。我们像神仙眷侣般度过了快乐的时光。然而我发现我可以爱上这个电影里的男主角,也可以爱上另一个。真是要命。来来去去都是演员。假到真时真亦假。所以结婚后的我们,走上了离婚的路。这就像离异孩子身上的一种诅咒,或者说是一种宿命。
在我很小,我喜欢的一个偶像是梦露,玛丽莲・梦露。她的美像一条宽阔的大河,波涛汹涌,每一个在河上载船而行的人都震慑她的美。我希望自己能像她那样,只一低眼,一抬头,都万丈光芒。梦露那么精明、勇敢,却不能忍受没有男人。或许我也一样。
离婚后,我又有不少艳遇的新机会。常常有小道消息,在长篇累牍地说我今日与某某约会,明日里又换了人。当然这里有真也有假。我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并不喜欢同时与多人搞暧昧。我的原则是结束一段后,才能开始下一段。
从人生的后面往前看,里察・基尔是过眼云烟。丹尼尔・戴・刘易斯是过眼云烟。约翰・F・肯尼迪甚至还有罗伯特・德尼罗都是过眼云烟。但我希望丹尼・莫达会是天长地久。他是我这一生认定要厮守到老的人。我非常幸运能和他有一个家庭,有一对双胞胎,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这些就是我的感情史,呃,感情。一切都是故事,一生的每分每秒都在讲述一个故事。我不得已活出许多故事来,大多数的都已经忘怀,只留下岁月的精华和泡沫。在人生这艘大船上,上路,抛锚,停在不同的港口。有的港口,不早不晚,他们出现了,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他们?为什么相爱?为什么相妒?为什么不爱?为什么哭泣?为什么作恶?或许是如此――妙中自有更妙。众生皆有佛性,各具智慧与德性,而当局者迷,是误于妄念。
我的人生就长在这一篇文章里,长度不过四千字,却用尽了我所有的气力。时间再也回不去了,我永远不可能停在曾经的任何一段岁月,不管是我迷恋或者摒弃的。它们只在那里,连同故事中的每一个男主角,我其实感谢他们,谢谢他们曾经陪我的那一程。
当然,在这篇叙述里我把自己的故事冲淡,故意搞得模模糊糊,东一段西一段,打乱时序,移花接木。因为我不相信有始有终,不相信有碰巧的事。即使混乱也有迹可寻,因为时间就是时间,而我一无所求。但我一直在对自己说:要学做好人,变得懂事,爱整洁,再也不想到作恶。我脚踏实地,布施穷人,天真得像花海里的鲜花,开在散发春天气息的绿草场里。
后记:
以第一人称去书写他人,总容易置身于他人的真实情感中。我们并不需要去做道德上的批判。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这样那样的裂缝。包括置身于繁花似锦的娱乐圈的艺人们。通过裂缝,我们表达内心的情绪与情感。而演员,更是需要通过这个基础来表演。我喜欢存在裂缝的人物,我总是寻找这些人物的裂缝,找到了的时候,我就成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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