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摊淘瓷777天——手记与实样***解》出版后,上海三联书店的编审方立平先生几次约我与国良先生,要我们俩把在地摊市场上淘“细瓷”的经历写出来,以此进一步普及陶瓷收藏的知识。
实际上收藏瓷器我们都会遇到一个共同的问题,到底收什么好?瓷器产品琳琅满目,作何种选择是古瓷收藏最伤脑筋的事情。在这里,我想讲两件事。一是,有朋友想搞中国古代陶瓷“碗”的系列收藏,问我好不好?我告诉他,搞收藏要重视藏品的艺术价值。碗是饮食器,有制作工艺的碗也有艺术价值,但它毕竟是实用类器皿而不是工艺品,所以总体上收藏价值不高。二是,看瓷器时一般都会问,这是官窑还是民窑?把瓷器仅仅分为官窑或民窑还是粗线条的。也有人有自己的独特视角,把收藏对象分为是商品还是工艺品或是作品,其意思是说明,商品是供人们生活中的日用品;艺术品是供人赏玩的;唯独工艺大师精心创作,独一无二的创作作品是真正的收藏品。高阿申先生在所著《瓷器收藏实鉴》中把其所收藏的瓷器,分了八个品级。分别是珍稀品、珍品、精美品、精品、妙品、美品、常规品、普通品。我感觉这又过于细分,实践中很难把握。我们收藏瓷器,经常讲的口语是“精品”“细瓷”和“粗瓷”。精品一般指的是官窑,古代官窑瓷器目前除拍卖品市场外,在其他市场上很少见。而粗瓷也就指的是民间日常生活中比较粗糙的实用瓷。这种瓷器地摊市场上多见,但缺少艺术性和把玩性,收藏价值不高。所以我主张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的细瓷,应该是我们大众选择的收藏对象。
那么,什么是我们习惯上认识的“细瓷”?细瓷应该是指:不同时期各具胎质细腻;成型制作工艺精湛;纹饰精美的瓷器。如果我们把不同时期的“细瓷”做为收藏对象,在目前具有入市的操作性,而且其藏品欣赏性强,升值空间也很大。问题是,我们应该怎样去判断和选择市场中的细瓷?
细瓷的欣赏角度与鉴定方法必须是做横向比较,是把同一历史时期相同窑口或不同窑口产品,做比较,而得出的结论。不同历史时期的产品也有“粗”有“细”。例如:战国时期浙江德清窑原始瓷青釉产品,很难去与北宋影青釉的产品作精细方面的比较。而宋代德化窑的生产一直延续到民国,明代是德化窑的生产高峰期,如果我们做纵向比较,一味地去追逐明代的产品,而忽略了其他各时期好的、稀少的产品,这也就走极端了。
所以说“细”一定是横向比较的结果,以下罗列几点,供参考。一、胎质细腻。用横向比较的方法,不论是那个历史时期的产品,细瓷胎土一定是要在当时制作条件下,淘炼干净或少有杂质的优质材料。二、成型工艺精湛。瓷器成型有不同的方法,如拉坯、模印、雕塑等等,有的是用多种方法制成的。这就要求每一道工艺都应该是精湛的,例如有的胎质很好,但刻画、印纹粗糙,这也不能算得为细瓷。三、纹饰精美。饰纹不仅仅是***案纹饰也包括“釉”饰。每个时代都具有时代特征的纹饰和釉饰,然而它必须是当时采用优质材料、优秀工艺和技艺生产的产品。
我选择了10种(11件)宋元明清不同时期德化窑中,成型制作工艺精湛,胎质细腻,纹饰精美的瓷器,供读者欣赏。这不能说是当时最好的产品,但也应该可以说是当时很好的产品,而且目前在市场中这类产品还是有机会遇见的,应该可以作为我们收藏选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