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八中少年班篇1
自从1978年中国科技大学建立第一个少年班取得成功之后,全国各地都纷纷开始建立自己的“超前班”“火箭班”,近几年又与时进称之为“创新人才班”“资优生班”,培养特殊人才——神童。著名数学家华罗庚说:“聪明在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的确,天才不是来自知识精英,而是来自创新能手;天才不是来自考试尖子,而是来自综合素质全面的通才。在某种意义上说,“神童班”是竭泽而渔的教育。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今年7月12日,备受关注的合肥一中“创新人才班”、合肥八中“资优生班”被当地***门紧急叫停。当地媒体的高调宣传一度让外界对这项改革举措充满了期待,似乎这是回答“钱学森之问”的现实路径。可是,最终的结局让人多少有些意外。
7月5日,合肥一中宣布将与中国科技大学联手创办“创新人才班”,招收40名14周岁以下、完成初二年级学业、具有拔尖创新潜质的优秀学生,用两年时间完成初三、高一及高二的课程。随后,合肥八中也表示,将从小学应届毕业生中选拔50名左右12周岁以下、小学毕业、智力超常的“资优生”,用4年时间完成初中、高中全部学业。按照计划,两校招收的学生都将在16周岁以前参加高考,目标瞄准中科大少年班。
两校上述招生信息后,迅速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再一次拨动了人们对于“超常儿童”“神童班”诸类话题的兴奋点。据当地教育界相关人士透露,为了不甘落后,合肥另外一所省级示范高中也曾酝酿过类似的招生计划,但未能通过论证。
在不少家长看来,合肥一中、八中的举措无疑为孩子将来进入高校少年班开辟了一条便捷的通道。有媒体评论道:“这为高智商的孩子提供了接受多样化教育的成长空间,同时也为高校少年班定制人才。”一时间,家长竞相为孩子报名,其中合肥八中报名人数达到六七百人。
出人意料的是,这两所学校的做法中途夭折。合肥市教育局相关人员表示:“两校勇于探索多元化人才教育培养模式的精神值得肯定,但两校拟举办的‘创新人才班’‘资优生班’论证不足,时机尚未成熟。”
“主要是不能突破国家和省里现行的***策。”该局一位负责人指出,一是不符合《义务教育法》《安徽省实施办法》规定的“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不得采取入学考试或者测试等形式选拔学生”等规定;二是初中至高中学制的相对缩短,势必增加学生的课业负担,存在揠苗助长的倾向,不利于学生的身心健康和长远发展。为了遵守义务教育法律法规,维护广大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保障其长远发展,故作出叫停的决定。
对于两所学校的“创新”举措,民间也存在着不少的争议:“这是不是提前‘掐尖’,抢夺生源的做法?如果全省的省级示范高中群起效仿,会不会影响正常的招生、教学秩序?”不少非重点中学的老师更是对此表示担忧:“这样一来,会进一步加剧优质生源向名校集中。”
无论是“创新人才班”还是“资优生班”,其实就是瞄准中科大少年班这样的所谓“神童班”。
另据《新京报》报道,在这之前的5月13日,被称为“神童班”的北京八中少儿班初试开考,千余名10岁左右的小学生应试,有30名孩子将被录取。4小时的考试结束后,语文、数学的大题量让孩子直呼“没答完”。初试分为数学、语文、思维三大部分,考试从早上8点持续到约12点,其间安排两次休息。考生普遍反映语文、数学题量大,全部为选择题,其中语文80多道,数学50多道。初试之后有200名复试。之后,有50名学生进入最后一关“试读”。再经过7天的全封闭考核,最终会有30名考生成为第18届“少儿班”学生。
据称,1985年,经北京市教育局批准,北京八中和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所合作,创办了北京八中超常教育实验班(简称少儿班)。少儿班学制四年,招收有北京市户口、年龄10岁左右、具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程度的智力超常儿童,经4年培养,使他们完成小学五、六年级和初高中全部课程,即完成普通学生8年的学业。
早在2005年的高考考场上,就出现了一名特殊的考生——张炘炀,年龄只有10岁,他以510分的成绩考入天津工程师范学院,成为全国年龄最小的大学生。2011年高考后,中国人民大学录取了一位11岁的“神童”。
2008年夏天,13岁的张炘炀通过北京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的复试,成为全国年龄最小的硕士研究生。三年过后,16岁的张炘炀再受关注,这位全国最小的博士生转瞬成为众矢之的,原因是他在央视访谈中展露出神童学业之外的“特立独行”——要求父母在京全款买房。他说:“我博士出来,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博士毕业有用吗?博士后毕业有用吗?”
节目播出后,非议四起。许多人说,这神童读书读傻了,不了解社会现实,不体谅父母苦楚;也有人说他是不孝之子,面对父母的奉献不知感恩,反而进一步索取。
张炘炀无疑是有天分的。然而天赋与努力可以让他在学习中神通广大、赶超成人,却无法令他的心智同步飞跃,跨过心理成熟、道德形成所必需的时间与诸多门槛。他的言行颠覆了社会通常情理与公共价值观,这与他16年来一直被捆绑的成长有着自然的关联。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科大开始办“少年班”,也高调宣传了。
如今提前在中学开始办“神童班”,而办班的时代背景也出现了三大变化:社会风气没有改革开放初期好;学校应试倾向和争优质生源现象十分突出;学校已经有了诸如重点班、实验班之类。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办“神童班”就有三大弊病:一是人脑有差异,但夸大这种差异,必然导致家长为让孩子戴上“神童”桂冠而拼命“填鸭”,同时也让多数孩子产生自卑感甚至自暴自弃;二是为了进“神童班”,难免出现“拼爹”、拼关系的游戏,潜规则应运而生,某些肮脏交易会暗中进行;三是大城市办“神童班”,会广泛吸引优质生源,无疑会加剧教育不公平,若全国各地都照此办理,那将是何等的乱象?
在2011年的高考中,全国年龄最小的考生苏刘溢考了566分。据媒体报道,苏刘溢称高考太累,拒绝再次高考。每年高考都不乏神童再现,可是为什么现在神童们对高考越来越抵触?这当中,牵涉高校、媒体以及家长各方的利益纠结。
北京八中少年班篇2
来自北京八中少年班的孙宁远研究出了用水过滤雾霾的空气净化装置。这是一项既实用又环保的创意发明,凭着这个研究项目,孙宁远顺利获得了2016年北京青少年科技创新市长奖,这是北京青少年科技创新的最高奖项。
孙宁远是北京八中少年班的学生,从小好奇心强,思维活跃。2015年的一天,孙宁远留意到家里的空气净化器运行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经过检查,他发现净化器的过滤网完全黑掉了。原来,由于当时北京的雾霾天气很严重,仅仅一两个月过滤网就会变得很黑,影响净化功能,而积聚在过滤网上的灰尘、霉菌等会给室内造成二次污染。如果频繁更换过滤网,不仅麻烦,更换费用也是不菲的,而且净化器还有一个弊端,就是只能过V室内的空气,不能从室外采集新风。
孙宁远当时就开动脑筋,想着如何改进一下净化器,让它免于频繁更换过滤网并且更环保一点儿。于是他拆开净化器,用了好几种方案进行改进,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这让他颇为沮丧。
一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过天晴,整个城市的空气变得清新,孙宁远突然脑洞大开:既然下雨能让空气变清新,那是否可以用水过滤空气中的雾霾从而实现空气净化呢?
孙宁远对于其中的科学原理还不是很明白,于是他带着这个问题向他所在班级的赵昕老师寻求帮助。赵昕老师对他乐于探究的创新精神大为赞赏,指导他查阅相关的文献,还把他推荐给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的林峰教授,让他得到进一步的指导。
在两位老师的帮助下,孙宁远了解到空气中的PM2.5和PM10污染物大部分是溶于水或者具有亲水性的,于是孙宁远决定设计一种装置,用水作为过滤介质,过滤空气中的雾霾。虽然有老师的帮助,但是从头设计一个净化装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间孙宁远遇到重重困难,多次测试失败,但他一直努力坚持着。
孙宁远最终在净化装置中采用“水中曝气”和“空气淋水”两种方法,让水雾化的同时用纱布来代替过滤网分割空气,使空气与水充分接触,捕获污染物中亲水和溶于水的物质,从而达到净化空气的目的。孙宁远用3D打印技术制作该净化装置,然后通过实验仪器测试净化效果。测试结果显示,在雾霾严重的北京地区PM2.5和PM10去除率达到70%以上,在实践中有很大的应用价值。
这种水滤空气净化装置结构简单,不需更换过滤网,维护费用低,无二次污染,可以从室外采集新风,比起传统的空气净化器更绿色环保、经济实用。
市长奖评委、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丁仲礼高度赞扬了孙宁远的创新发明,他说:“有人觉得科技创新是高大上的事,和平常生活绝缘,其实不然,生活中从来不缺创新的源泉,只要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有敢于尝试的勇气。”
(浪淘沙摘自《启迪与智慧・下半月》)
北京八中少年班篇3
现在提宁铂,80后们也许不知其人了。但是这个少年的走红和中年时的谢幕均含戏剧性,符合中国人的从众心理,符合对神化、传奇的好奇需求。因为人们共同参与制造了神话,当然也企望看到这个神话最后是什么结局。
1964年,宁铂降生在江西赣州市一个普通人家。这个没上过幼儿园的孩子,很早表现出一些天赋:两岁半,能背30多首***诗词,3岁能数数到100,4岁认得400多个汉字。5岁,他在赣州提前进了供电局子弟小学,没多久随父母下放,去了于都县梓山公社河坑大队第4生产队。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宁铂当时没学可上,在家待着“乱翻书,翻大人的书”。他翻中医书,很快就会开药方;翻围棋书,没多久就能与大人对弈,还能授三五子;他看唐诗宋词,即能吟诗作对,时年9岁。父亲宁恩渐渐意识到儿子智力超常。
还有一个有待确认的说法:宁铂六七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吃过一些滋补品,据说营养补剂促他早熟,他在11岁就进入青春期。他显得比同龄孩子“沉静、坐得住,自控能力强,学习更自觉”,另一方面,他确实较早对异性产生兴趣。采访中,一位培养了近20位“少年班”大学生的退休教师说,宁铂的基础其实打得并不扎实。
1976年“***”结束前,李***道教授给中科院写信,要求快速恢复发展科技、教育,获当时兼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副******的赞同。
1977年10月末,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给***副***写了一封10页长信,举荐天才少年宁铂。11月3日,***副***将此信转给当时的中科院下属单位中国科技大学,上有批示:“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当时拨乱反正,百废待兴, “早出人才,快出人才”成为一句口号,少年班的气候初步形成。
信寄出10天后,中科大两位老师抵达江西,到宁铂就读的赣州八中面试。考的是数学,同时参加的还有两位早慧少年,宁铂得了67分,排名第二,第一名80多分,第三名64分。宁铂90年代末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如果当时抽考物理他肯定最差。他不明白比他分别大几个月和1岁的两位同学为什么没被录取。
1978年初,宁铂受到***副***接见,两局对弈,宁铂全胜。当年最吸引读者的新闻之一,就是江西“神童”宁铂的传奇,配有他与***副***下围棋的照片。
1978年3月,14岁生日还没过的宁铂走进中国科技大学校门,成为中国第一批少年大学生中声名最响的一个。同一批进校的少年大学生还有20人,如谢彦波(入学时仅11岁),申喻(当年的《文汇报》和《***日报》有这样的报道:年仅14岁的初中生申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提前1小时交卷,却夺得第一名。科大三年级时,发现并修正了大学线性代数教科书中一类定理证明的错误,引起教授和校方重视,此事由新华社报道,并附申喻与教授们手捧书本的照片,后为各地报纸转载)、谢(现执教于新加坡国立大学)、郭元林(现任清华紫光集团总裁)。
1979年,年仅11岁的张亚勤入校。他后来回忆说,1978年,他在《光明日报》上读到一篇报告文学,讲的是“神童”宁铂的事迹,看完后他激动了整整一天,整晚睡不着;几天后,他跳了级;6个月后,他也考入中科大少年班。他在科大默默无闻,后来赴美留学,获华盛顿大学电子工程博士学位,担任过微软亚洲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科学家,如今是微软全球副总裁。2004年,他与科大校长朱清时一起出现在上海,应对自如,只是早生华发。
值得注意的是,1978-1979年,中科大试办两届少年班都采取学校派人亲自面试,自出考题、破格录取的模式,没有参加高考。到1980年,少年班选拔一律通过高考,然后学校复试筛选。“这等于说,对于那些有天赋、有专长的孩子,最后还是用应试教育这一套,用高考这把尺子去衡量。”
1984年,***接见华裔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丁肇中,谈及前3届少年班学生的优异表现:70%读了研究生,其中有16岁就获博士学位的。丁肇中赞叹道:“这在国外是少见的。”
“破格提拔”在1984年下半年面积扩大:从中科大一所高校扩展到13所高校,其中有北大、清华、华中工学院、吉林大学等等。与之配套,全国省级重点中学开始为少年班输送优秀学生,当时比较突出的有北京八中、人大附中、天津耀华中学、沈阳育才中学、无锡天一中学。后来逐级向下,触角伸至小学。
于是,挂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跟中学生一起竞赛,个子短小的中学生跟大学生进一个课堂成为美谈,舆论异口同声,社会积极响应,恨不得家家出个神童。
“仔细想想,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跟当年的‘大干快上’、‘放卫星’、‘三年赶英超美’有相通之处,跟现在有些人抱怨的‘这国家跟打了鸡血似的’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直到这几年科学发展观提出来之后,平衡、理性才纳入国家和人们思考的范围。但是在当时,舆论是一边倒的,就算基层教师发现了一些类似‘拔苗助长’的问题,提出过一些质疑,也被大环境的声音淹没了。”一位当年给少年班学生开过小灶的中学物理老师说。
事实上,宁铂入校后并不愉快。一年后他就告诉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当时他被安排攻读理论物理――中国科学界最热门的领域,而他在赣州八中时就不喜欢物理。汪惠迪打了一份报告,请求按照宁铂本人的兴趣将他转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但是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多年以后,退休的汪惠迪告诉记者。从正面理解,科大将宁铂看成本校的“荣耀”,实际上已经将他当作“棋子”――尽管这些词语可能有失厚道,或者也有违主事者的初衷。
从1978年入校到2004年元旦后离开科大,25年里宁铂做过许多次“离开”的挣扎,无一成功。
他必须去做人们安排好了的事,父母、师长、学校、国家,满足媒体围观一位神童的嗜好,譬如他的“七步成诗”;他必须压抑16岁甚至更早即已到来的青春期的骚动,不能说,也无处求教,因为他是宁铂;他还必须无数次与“分数不理想”的现实搏斗,他确实聪明过人,但他的分数与神话不符,这让有些人觉得“宁铂已经不行了”。
一面陷入自卑的痛苦,一面又不得不武装成一个天才的样子――在对天文学的求学之路阻断之后,他转向了对神秘的“星象学”的研究。有同学反映,“当时他就神叨叨的。”
1982年,宁铂本科毕业留校任教,“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讲师”又是一则抓眼球的新闻。同年,他第一次报考研究生,但报名之后就放弃了考试;第二次,他前进了一步,完成了体检,随后又放弃了;第三次,他又进一步,领取了准考证,但在走进考场前的一刻退缩了。后来他对别人解释说,他是想证明自己不考研究生也能成功,那样才是真正的神童。但汪惠迪老师和许多人一致认为:他只是过分地惧怕失败。
1998年,宁铂与程陆华结婚,然后生子、给儿子喂奶、烫尿片、去菜场买菜……婚姻生活似不和谐,于是他醉心于研究佛学。2002年,他前往五台山出家,很快被学校领回去;一年后,他“成功”遁入空门。在此之前,他引高尔基一句话形容自己:“我的心眼,是皮肉上熬出来的。”
宁铂曾经说,自己是时代需求的产物,如果青春可以重来,他决不会再读少年班。
“我的那些同学,今天有的很棒,有些很平常,还有的不怎么好。”张亚勤认为现在就为这些当年的神童下定论为时过早。“什么叫成功?什么叫失败?大家的标准不一样。我们这些人才30多岁40出头,这个年龄很难讲是成功还是失败。如果宁铂以后成为一位高僧呢?”
2004年校方公布了这样一组数据:“中国科大少年班创办27年来,共招收1134名少年大学生,在已毕业的942人中,85%以上的应届毕业生考取国内外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研究生,300多人获得博士学位,并涌现出如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张亚勤、被授予美国‘青年科学家总统奖’的卢征天、被誉为‘纳米博士’的秦禄昌、世界上第一位认知学博士张家杰等国际知名的杰出人才,说明少年班的成才率和成才度都是很高的。”
现在,中科大的校史陈列室里,已是微软全球副总裁的张亚勤位居醒目位置,在几张有宁铂等人出现的***片下方,他们被统称为“少年班同学”。
责编/犁
转载请注明出处学文网 » 北京八中少年班范文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