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朋友们,7月23日来看我们的摇滚音乐会,我们就要回到老地方,我们就要回到山东省体育中心体育馆,让我们共度一个摇滚时代的晚上。”――崔健。他用这样一段话向整个山东再次吹响集结的号角,对一代山东人而言,这个铿锵的声音的确久违了,而且一等就是19年。
崔健说:“音乐自然是真的好听,假的的不好听。中国目前的情况是许多人觉得假的比真的好听,在某种程度上是小尊重音乐家,还是觉得音乐家是茶余饭后供人娱乐的戏子。”
崔健说:“没必要拿现在年轻人跟我们来做比较,年轻人就该按照他们自己的方法去感染自己的同龄人。你老计年轻人听我们的音乐也小公平。所以,你不要轻易下结论,说年轻人小如他们的前辈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小如我们走运而已。”
撒点野,闯花房,酣歌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时代的晚上”与小老英雄的摇滚乌托邦。人们也将在歌声中缅怀自己的绝版青春。
1986年在北京举行的为纪念86国际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上,一个身着长褂子、身背破占他、两裤脚一高一低的年轻人登上了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当音乐响起,他嘶哑的歌喉喷涌出那振聋发聩的呐喊:“我曾经问个小休,你何时跟我走……”时,全场为之愕然,顷刻,在震惊中惊醒的人们作出了最纯粹的生理反应,他们心弦共鸣,起身摇臂,高声呼喊。在中国摇滚的坐标轴上,他,从此成为了无法撼动的起始点。这个年轻人就是崔健。
艺术家陈丹青说:“八十年代崔健单挑绿罕装上台喊摇滚,小是没道理,照符号学观点,那才是正宗共和国小子。”
崔健却认为自己及《一无所有》的成功:“都是特别随意的行动,没有想表达什么内容。没想到,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会成为历史镜头。”虽然这是一次机缘巧合,但从历史的人背景下揣摩,崔健的出现是循着时展脉络的一次适时喷薄,一个适用于无数历史时刻的解释又被重提:时势使然。
崔健及《一无所有》的出现使人们小得小思索体制转变下一代青年人的处境:现有生存状态已然与意识形态所描绘的愿景理想出现了真空。人们也已经或即将失去体制的依靠,自我解决谋生手段和饭碗是摆在眼前最现实的问题。物质上赤贫,精神上苦闷,很多人人惶惶小安,在双重压力的挤迫下,人们急需一个出口宣泄,更急需一个有力的代言人,而崔健恰恰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人。
作家工朔对那样一个年代颇有感触,“我还未成年就已失去心肝,只是自己不知而已。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刻意渲染了一种气氛,计人觉得自己正在获得***,很长时间还以为自己很幸福呢。”直到崔健《一无所有》的横空出世,“那种错觉才被打破,一些真相突然暴露。”最为重要的是,这首歌使人们意识到“我”是有血有肉有心灵的,我小再是集体中一个渺小的雷同,我要质疑,要思考,要呐喊,展示自己,不再沉默。
周围平后来在解读崔健的出现及《一无所有》产生轰动的必然¨生时说:“当许多人陶醉于***带来的艾惠时,崔健看到的却不是歌舞升平,而是失去传统之后的荒凉,荒凉中的自由,自由中的追求。”
关于崔健的创作
如果说《一无所有》表现的是特殊年代里人们强烈的质疑与呐喊,对于《小是我小明白》、《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等歌曲便是驱动人们裹挟着昨日的伤痕去奔赴新时代的号角。正是在苦闷仿徨、自我剖析和对社会关系的深思熟虑中,崔健的反叛开始更加深刻严肃起来,同时兼具了一种文化底蕴与美学内涵。
崔健后期的创作是愈发较劲的,小和任何人一个路子,任凭乐评如何冷嘲热讽,任凭歌迷如何沉迷《一无所有》,他无动于衷。拧岜也好,较劲也罢,反正红旗只有这一杆,挥向哪里,哪里依然是一片沸腾。“我不要留在一个地方,也小要有人跟随”,他难得地保持了一个艺术创作者顽强的品性――不断搜寻着种种有可能适合他的营养,不断尝试超越自己超越时代。至今,崔健的音乐在茫茫乐海里,一击即中:这就是崔健!
在今天这样一个朝生暮逝的“快餐文化”环境中,人们已经习惯了以廉价的精神去换取同样廉价的,很多音乐制作人也把流行音乐当作了自由市场,妥协是音乐人的生存技巧。而崔健依然特立独行于滚滚红尘中,时刻警惕着商业人潮的诱惑和吞没,时刻铭记和偶导着“介入现实、批判现实”的摇滚精神。崔健创作的音乐就像一道烹饪良久的人餐,需要细细品味,甚罕可能难以咀嚼,但当你吞咽之后就享受到消化的。在《红旗下的蛋》里面崔健有一句歌词问乐迷,‘你们吃饱了吗?’对于中国的摇滚乐,乐迷吃饱了吗?
一代山东人的集体记忆
1990年1993年间崔健开启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中同巡回演唱会,所到之处无不万人摇滚,开创了中国摇滚巡演的先河。在人们眼里这次巡演已成为“中国迄今最伟人的摇滚乐巡演”。
1992年11月,崔健巡演来到济南,在山东省体育馆举办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济南演唱会,全场几乎三分之二的坐椅被观众踩在脚下,崔健的音乐,像一把刀子探入时代的伤口,深深打动了每一个歌迷。闪烁的打火机与流淌的热泪成为一代山东人最美好的集体记忆。
回到老地方 期待与时代恋人的重逢
崔健1992年演唱会上曾说过:“济南,我还会回来的,你是摇滚的根据地!”19年后崔健履行诺言重返济南,地点依然选在了山东体育中心体育馆。他非常希望能够在“老地方”与十九年前热血沸腾过的山东歌迷再聚首,在崔健看来,他们既是老哥们儿又是久别的恋人,他也很想知通时间改变了他们多少。
然而19年过去,久别的老哥们儿和恋人们或许早已是一家子,孩子也都已学会打酱油。他们还有多少遗存的梦想没有实现?崔健还没老,乐迷似乎早就老了。就像乐评人在崔健某场演唱会后所言:“摇旗的少了、荧光棒多了;穿***装的少了、系领带的多了;呐喊的少了、鼓掌的多了;站着的少了、坐着的多了……当我们的观众已经从当年的愤怒小青年成了现在的社会中坚,他们是来欣赏音乐的,只是顺便再寻找一下当初的热血和激情。”
济南的人们骨子里都深知坐着听崔健是可耻的,因为他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站着的,所以每场都会有“终于”,“终于”人们会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挥舞双臂,接着会纷纷站起来,一排接一排,“终于”,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并且再也没有坐下,继而山呼海啸股的呐喊声淹没体育馆……
试想一下,当打酱油的孩子被爸爸妈妈牵着手走进一段激昂青春的集体回忆时,稚嫩的他或她能否看到一个小再掩饰的父母?时代的晚上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