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最后,整个计划清单已经太庞大了……”
《霍比特人1:意外之旅》的时间背景设置在《指环王》第一部的半个世纪之前。影片讲述了弗罗多的叔叔比尔博-巴金斯年轻时,曾和甘道夫及矮人们在中土世界冒险,咕噜姆则得到了传说中的至尊魔戒,该系列已经确定将被拍成三部曲。《霍比特人》系列将给我们重现《指环王》三部曲这样奇幻电影的美好,中土世界再度出现在大银幕上。导演彼得・杰克逊打算把整版“霍比特人”拍的更为丰满,更加贴近原著,因此这三部曲的开篇之作,将加入更多气势恢宏,充满魔幻的场景。
英国作家托尔金所著的《霍比特人》原本是一个放在儿童枕边的童话,讲述的是一个轻松冒险的故事,冒险队伍中的十三位矮人几乎个个都是耍宝高手,而彼得版的《霍比特人》首部“意外之旅”,虽然讲述的依旧是那个矮人与精灵的故事,但随着比尔博・巴金斯、甘道夫、巨龙、咕噜和魔戒的出现,这个故事仍然是属于魔戒的,显然也还继承了《指环王》严肃的史诗基调。电影的音乐也依旧延续了我们熟悉的《指环王》风格,浓郁的画面轻而易举地把观众带回“魔戒”的氛围。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展开中土世界的魔幻之旅吧!
难产的三部曲
“事到最后,整个计划清单已经太庞大了……”这位将《指环王》三部曲化为活生生的现实的导演无需为自己辩解,因为与电影有关的一切争议,都会有其忠实的粉丝替他回应甚至维护。不过彼得・杰克逊仍然执意亲自出面澄清自己的意***:“手头可值得做文章的材料、想法太多了,以致于现有两部电影的篇幅根本无法涵括,所以我们冒出了做三部曲的想法。”
“我们正在评估一些已经剪完的片段,考虑怎么打磨一些有意思的主题,以及这两部影片最终成型是什么样子”,彼得・杰克逊与妻子弗兰・威尔士(该片制作人)、菲利帕・鲍恩斯(该片编剧、制作人)三人这么说道。他们还在评估托尔金原著的哪些章节、注释甚至附录可以拓展,然后在2013年筹备补拍,并最终打磨成他们心里想要的东西。这一切正如杰克逊所说――清单还在继续膨胀中……因此,“霍比特人”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场赌局:拍成三部曲将是何种摸样?怎样将影片从现有的两部扩充为三部?他们开始跳出原著重新打造手里的影片,建造新场景、丰满已有人物和情节。“我们不停地对自己说这必将是三部伟大的影片……”
身为“霍比特人”制片人三巨头之一,鲍恩斯不仅深谙托尔金原著之精髓,而且对一些尖酸刻薄的批评之言十分宽容。“没有托尔金小说里已有的美妙故事,我们将无从完成任何一部影片”,他坚持道,“但是,这(三部曲计划)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好讲故事的机会,因为如果你现在不去做,那么你很可能永远都没机会去做了。我们并非要拍摄《指环王》的番外篇电影,而是要讲述霍比特人自己的故事。”
当初杰克逊坚持《指环王》只做两部电影即可,但是新线公司的一位干事鲍勃・沙耶则委婉地建议将《指环王》扩充为三部曲。而现在,是杰克逊团队自己想要一个“三部曲”。为杰克逊的想法开绿灯不是一个简单的盖章放行,还意味着数笔资金的追加投入,而最终这一提案得到了华纳公司的全票通过。“这就是想法的力量”,弗兰・威尔士不禁感到自豪。
“在某种程度上,我并不感到意外”,饰演爱隆王的雨果・维文这么说,现在他的智慧以及那些俊朗潇洒的精灵射手们将出现在六部影片中。 “不过另一方面,我知道他们手里积攒了很多素材,但是仅凭这些就足以支撑起另一部完整的影片么?”只能说,把人再拖回去是中土世界的惯例。那些不赞成意见已经慢慢开始平息,而对马丁・弗里曼(饰 比尔博・巴金斯)来说,对一个充满创造性的团队给予应有的信任是十分必要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想要做三部电影?没问题,只要你认为这是你想要的。再说,他们不仅对那个世界了如指掌,更是已经在艺术和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可见《霍比特人》三部曲既不是片方裸的圈钱行为,也不是一个不知该如何收尾的矮人故事,而是得到华纳兄弟绿灯放行、彼得・杰克逊及其团队基于创作需求、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一个决定。不管外界如何纷扰,三部曲的成片终将证明一切。在接受《Empire》杂志专访的时候,彼得・杰克逊对制作中的《霍比特人:意外之旅》相关细节守口如瓶,他一边通过网络电话和霍华德・肖(《指环王》、《霍比特人》三部曲御用配乐)、伦敦爱乐乐团讨论正在英国艾比路音乐工作室录制的电影原声音乐,一边还密切关注着新西兰威塔工作室中赶工制作的1000多个特效镜头――为了让影片与自己预想效果相符合,他在各项事务上倾注了大量时间和心血。不过杰克逊自己却表示: “我感觉很好,对这电影的进度感觉也不错。”
回到2001年底,全世界都在翘首企盼《指环王首部曲》尽快现身,而杰克逊的状态却与外界想象截然不同――毫无疑问,他已经在精神和体力上双重透支。虽然电影在宣传上势头相当不错,放出的两款预告片也向外界宣示了他对托尔金游刃有余的改编和理解能力,剧组演职员们更不断表示他是这个星球上的最有才华的人,但是他依然紧张不已,他知道相对奉承和谄媚,电影公映后面临的冷嘲热讽可能更多,“现在我依然无法忘记,那确实是压力重重”。
时至今日,旧日情形可能仍未改变。在电影即将上映前,杰克逊承诺在全球首映式八天前为华纳公司送去一份最终剪辑版。将手头材料剪辑到恰到好处是所有工作的最后一环,这关系到他能否从中土世界中榨取出足够多的猛料。他半开玩笑地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们去犯错误了,但却足够让我们做的更加完美。我对这部电影最满意的一点是:与《指环王》相比,它幽默的成分更多了,但与此同时严肃的要素也有增加。它的节奏相当快――矮人们迅速汇合、大家迅速上路、比尔博迅速被冒险队伍招募,一条线下来,而整部电影就像是沿着这条线纺织一样。”
幕后的中土世界
“诺瑞和欧瑞稍微往左一点!巴林也是!”杰克逊大声指挥道,巨大的监视器足以将整个安都因河口(电影主要场景之一)收入镜头。现在剧组正在为一场矮人们的群戏拍摄预先走位,以免实拍时彼此冲突、碰撞造成入镜后整体效果不和谐。不过无论怎么调度,邦伯(矮人角色之一)总是走不对位置,他脖子上的项链叮当作响、烹饪用的铁锅与其他矮人的斧头、刀剑叮叮咣咣地相撞,饰演波弗的演员忍不住偷笑。“大家安静!”第一导演助理大声喊道,在接下来的18个月中,与13名任性的矮人喋喋不休所造成的口干舌燥和心急上火还将持续下去。
在新西兰首度惠灵顿周边的片场,《Empire》杂志的探班活动只不过是安静地跟着剧组几天而已,可感觉却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实际上剧组已经拍摄了一年半的时间,而最终成品《霍比特人:意外之旅》将不过是发生在中土世界的一部2小时40分钟的影片。尽管还有一个月的拍摄时间,不过影片成品的想法仍未得以确定――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做了,太多地方需要去取景了,而这时“霍比特人”三部曲的设想还不存在。
“好了,继续!”疲惫至极的导演继续发令。武器、食物等道具再次被堆到转圈的马匹身上(再加上骑行所需,剧组需要准备两倍于矮人数目的马匹),矮人演员们做好准备再次拍摄,然而领头的马匹却对幽暗密林拍摄中所用的白色骷髅道具惶恐不安。片场没有一处多余的可以落脚的地方。当人们说起威灵顿当地的“中土世界产业”的时候,此情此景即为冰山一角。在小说描述里,矮人们正与全副武装的精灵护卫队在瑞文戴尔(精灵居住地,意为“深之裂谷”)边界对峙,其时正值夕阳西下,而现实中的片场则人潮汹涌、闷热难耐。此时仍然没有任何预兆显示两部电影的规模无法容纳托尔金的首部小说 《霍比特人》,不过剧组仍然严格按照《指环王》的线性叙事解构去拍摄以控制片长。鲍恩斯的解释是:“在指环王开篇,整个世界的命运危在旦夕,然后故事徐徐展开;而这部电影的套路以一位品行端正的霍比特人平静的生活开篇,然后身陷危机、命运再度偏转轨道,于是你明白后头还有更多的危机亟待解决。”
这位命运发生偏转的“霍比特人”此时正在新西兰的威塔工作室利用扫描技术将自己的形象存贮到电脑里,并且从所有可能的角度进行全方位数字拍照。看着电脑上“诡异、橡皮泥一样的自己”在数字技术的精确润色变成栩栩如生的比尔博・巴金斯,马丁・弗里曼兴奋不已:“(扫描)感觉就像是去看牙医,上了麻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们的所作所为真是太牛了!”如果实拍镜头或场景有一些瑕疵需要修饰甚至翻新,那么就是这些高科技大展身手的时候。事实上,该系列的第二部《霍比特人:史矛革荒漠》中有关瑞文戴尔的虚拟场景此时正在威塔工作室进行数字搭建,让我们对这些默默无闻、辛勤工作的工程师们致以诚挚的敬意。
将原著小说中轻描淡写、几笔带过的隐藏线索和情节充实为丰满的故事和场面是另一个“增拍一部霍比特”的绝佳理由。星星之火,终将燎原――正是《霍比特人》中的草蛇灰线成就了《指环王》三部曲的波澜壮阔,巴金斯从咕噜姆那里得到至尊指环王的片段即是一例。在《霍比特人:意外之旅》中,矮人队伍与三个食人妖短兵相接,因为它们正打算将巴金斯投入滚烫的铁锅熬煮享用,而这一场景在小说中并未得到详细的描述。鲍恩斯解释为什么增加这段戏:“它们本不该出现,这一场面也本无需拍摄,但食人妖下山钻入密林实在太不常见了,对于甘道夫极其伙伴来说,这是第一个危险的讯号,之后随着故事进展会有一个大大的谜题等待他去解答,而和平年代也许行将消逝……”
有意思的是,从《霍比特人》到《指环王》,托尔金创造的世界不仅充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且各类人物身上还散发着剑拔弩张的兽性。另一方面,除了大声嚷嚷的半兽人和形如废柴的咕噜姆,杰克逊的电影中这些肮脏粗鲁的角色就像是一群生错了时代的工人阶级。换句话说,他们简直就是来自东区的伦敦佬(译注:历史上伦敦东区一直是最危险、最脏乱差的贫民窟,由于临近码头,居民大多是卖苦力出身的穷人和外来移民,而著名的“开膛手杰克”即出自东区)。
杰克逊补充道:“我们尽可能使增加的戏份显得自然而然,我是说,矮人们的部分相对比较简单,几乎用不着进行扩充。恶龙史矛革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东西,蜘蛛们巫师一般的细语也值得好好做一番文章,因为只有巴金斯才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作为书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反派,史矛革(杰克逊强调它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而不仅仅是一个怪兽,男星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将为其配音)将在第一部电影的末尾短暂出现,从而为接下来两部中的粉墨登场做个热身、然后正式登场。
最后,一些与《指环王》三部曲互有呼应的地理性因素也被加入到电影里,成为《霍比特人》变形为三部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霍比特人:意外之旅》中十三矮人、甘道夫以及比尔博・巴金斯的行进路线与《指环王首部曲:指环王现身》中弗罗多的行进路线大致相同。杰克逊承认:“在剪辑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一点了,我们先是做常规性的铺垫,故事从巴金斯在夏尔的住处袋底洞开始,然后甘道夫进入故事,随后我们就上路了,途中在爱隆王的领地做短暂停留和休整,再然后就是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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