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76岁的李树楠老爷爷,是云南腾冲中药厂的科研人员,他发明的中药康复新,每年创造了2亿元的产值。奇迹缘自小小的蟑螂,李爷爷为此同蟑螂打了一辈子交道。蟑螂新药是对科技创新的回报,也是科学实验出真知的最好注脚。
老婆婆的神秘草药
1958年“”李树楠从医大药理学专业毕业,在大理当搬运工。他寄住在一位靠卖水度日的白族老人家里。有一次,老人挑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及时看医生,延误了治病,得了骨结核。时间一长,伤口长出了瘘管。学医的李树楠知道,如果不到医院动手术,老人很难治愈。他有心帮助老人,但搬运工收入微薄,根本无能为力。
几天后,老人的一个亲戚老太太来看他,带来一包草药让老人敷。出于医生的职业,李树楠主动帮他换药。一周后打开药布,发现黑黑的伤口突然变红了,还长出了肉芽。两周后,瘘管竟奇迹般地愈合了。学医药的李树楠大惑不解,他想弄清草药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能有这样的奇效?问老婆婆,她守秘密不说。李树楠就将用过的药渣收起来,观察研究,在翻看药渣时,他发现里边有许多褐色的不是草药的东西。用镊子挑出来按断口摆放,竟拼出一只只昆虫!再细细辩认,啊!是蟑螂!
蟑螂是人见人厌的昆虫,它不但散发出难闻的臭味,还传播疾病。生活在厨房里的蟑螂,专吃美味的菜肴,到处拉屎,将厨房搞得一塌糊涂。人们对蟑螂深恶痛绝,但这些6条长脚的家伙跑得飞快,你痛下蝇拍或鞋子,总是要慢半拍,只得悻悻地看它逃之夭夭。
李树楠查阅昆虫学书刊,知道世界上的蟑螂有1万多种,我国记录的就有200多种。它们大多生活在森林里,以落叶和烂木头为食,只有少数几种喜欢生活在人类家里。他再仔细研究药渣, 草药里没有别的东西,就是将活蟑螂捣碎,敷在创口上。到民间了解,知道少数民族常用这种方法对付久治不愈的伤口,很是灵验。
蟑螂的神奇疗伤之谜
蟑螂的尸体能治好瘘管,上学时从没听老师说过,医药学教科书上也没有记载。年轻气盛的李树楠决心搞个水落石出。
他将自己放衣物的一只木箱清理出来,用来养蟑螂。放工回来,李树楠就去捉蟑螂,别看这些讨厌的家伙到处都有,但要活捉它们并不容易。蟑螂白天一般不出来活动,晚上9点后是它们外出觅食的高潮。一到晚上,李树楠就在人家的厨房里捉蟑螂。他用器皿扣,用网具捉,又想出诱捕的办法。邻居们对小伙子的行动十分好奇,捉这些又臭又脏的蟑螂做什么?李树楠说可以做药,大家将信将疑。
有了足够的蟑螂,李树楠开始饲养这些小东西。但没有几天,这些蟑螂就来个大逃亡,没有逃走的也都死在箱子里了。他再捉来蟑螂,研究蟑螂的生活习性和环境条件。他发现蟑螂怕冷,0℃以下就会冻死,还要有一定的湿度才能长好。它们喜食富含淀粉或香甜的发酵食品,如面包、啤酒、炒面粉、红糖、洋葱等。
经过选择,李树楠决定以云南人家常见的美洲蟑螂为饲养研究对象。它是室内最大的蟑螂,体长足有3厘米,背上有黑褐色的蝶状斑。他设计出专门的饲养箱,将食物与排泄物分开,让它们远离垃圾污水和粪便。美洲蟑螂在饲养箱里生长繁殖,队伍一天天扩大。
有了足够数量的蟑螂,李树楠就寻找蟑螂身体里什么物质使创口长出了新组织。这得进行科学实验,需要显微镜、离心机、试剂和仪器设备。一个“”搬运工,没有钱置办这些。李树楠当时已 30岁,年轻力壮,他就到医院去卖血,100毫升血可得300元。他设法瞒过医生,一个月献血两次,慢慢积蓄到了足够购置仪器的钱。
他白天当搬运工,晚上回家做实验,但进展很慢。李树楠的专业是药理,不会化学分析,蟑螂体内有上千种化学成分,那一种是修复伤口的?这成了他面前的拦路虎。
有一次,李树楠巧遇做生化分析的胡忠,他对动物类药的化学分析很有一套,对李树楠的课题也很感兴趣。两人成了合作伙伴后,在胡忠的帮助下,经过反复的实验和研究,两人终于在蟑螂体内发现了一种从未见于记载的化合物,将它取名为“氨糖氨酸”。他们认为,这是蟑螂生存能力强的关键化合物,也是帮助组织恢复的神秘化合物。
小战士断骨处长出了新肉
1975年,李树楠得到后,他与植物研究所的胡忠继续合作,将蟑螂提取液配置成外用新药“康复新”。他们按国家标准进行试验,取得了足够的实验数据。康复新获得了国家发明专利,也取得了部级新药证书,这时的李树楠也由搬运工成了大理学院的一名老师。
李树楠拿着新药送到一些医院,请医生们试用。但听说是从蟑螂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没有一个医生敢用,拿出专利证书和国家新药证书也不管。
1978年,中越发生了边境冲突,我***被迫自卫反击,大批伤员来到某部医院。李树楠带着助手和学生来到医院。他介绍说, 我们研制的新药修复创伤效果很好,我们有一颗爱国心,愿意捐献出来***受伤的战士。医院开始也不敢用,后来前线送来一位才18岁的小战士,右臂被手雷炸伤,整条胳膊都没有了,肩胛骨露了出来。医学上这叫“骨外露”,是外科***的难题。
看着小战士痛苦的,骨科主任也没有了办法。死马当着活马医,主任说:“李老师说康复新疗效很好,就让小战士试试吧。”新药很快敷到小战士的断臂处,7天,伤口止血清淤,20天后,外露的骨头外长出了新肉!***医院沸腾了,这真是疗伤的奇药,胜过了云南白药!
医院有很多被火焰喷射器烧伤的战士,有的大面积烧伤,这也是医学***的难题。医生们试着用康复新***,没想到也取得很好的疗效。
康复新让停摆的心脏起跳
康复新的成功,激发了李树楠研究蟑螂的热情。他想,如果能扩大蟑螂提取物的应用范围,对医学的贡献不就更大了吗?他要扩大应用实验研究。
在大理学院,李树楠已经有了自己的实验室,还有学生和助手,科研经费也有了保障,与当初的卖血筹款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的新科题是“康复新对心血管系统的功用”。一个让牛蛙起死回生的实验开始了:他和同事将牛蛙的心脏用导线连接到心脏示波器上,牛蛙的每一次心脏跳动都记录在电脑,由屏幕显示出来。戊巴比妥钠是心跳抑制药,将此药注入牛蛙的心脏,心跳慢下来,最后快要停止了。他们将蟑螂提取液注射到牛蛙的身体里,屏幕上平直的线条又开始起伏,牛蛙的心跳恢复了!再次向牛蛙心脏注射0.2毫克戊巴比妥钠,示波器曲线再次变直,向心脏滴上一滴蟑螂提取物,用肉眼就可以见到心跳又恢复了。
实验表明,蟑螂提取物可以让衰竭的心脏起搏!但这是两栖动物,人呢?李树楠着急要进行人体实验,但谁也不愿意冒这个试验风险。如果从小白鼠开始,再到猴子的多轮动物实验,就稳妥多了。但李爷爷嫌层层动物实验费时花钱,记得用康复新治烧伤时,他是用烙铁在自己的右脚烙了一个洞,不到10天康复新就让洞长好了,才用于烧伤***的。他决心再次以身试药,但学生与同事都反对,谁也不敢给他注射,因为这毕竟是外用药呀!
夜深人静,实验室台灯发出柔和的光。李树楠决定自己注射,他虽然知道药物的毒性不大,但外用与进入心脏毕竟不一样,他几次取针筒,又放下。最后,他写了一首遗诗,心想出了意外也有个交待,诗的最后两句是“以身试毒心无惧,身躯为人自怡然。”
幸运的是李树楠实验成功了,助手用相机记录了感人的瞬间。
蟑螂奇药治病保健夕阳红
李树楠爷爷退休后回到家乡腾冲,为报答父老乡亲,把自己的专利和发明交给腾冲中药厂。技术人员设计了工艺流程和生产线,安装了最先进的设备,生产车间通过了国家验收,按GMP标准生产中药康复新。为了让他继续研究蟑螂,中药厂也为老人建立了最好的实验室。
老爷爷数十年的不懈追求,用科学技术让害虫化害为利,为人类贡献出新中药。现在,李树楠爷爷仍在和蟑螂打交道,他又开发出用蟑螂提取液做的抗衰老胶囊,用蟑螂提取液生产的护肤霜,用蟑螂提取液做的喷发液等美容护肤新产品。
蟑螂,这个有数亿年历史的小虫,在科学技术的魔术下,成了生产新药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