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莽草,类似于扁豆,是一种含有天然毒素的豆科植物。含有血球凝聚素A、B,豆荚呱啶等有毒成分;人们在使用扁豆时,如不在高温下焯一下,或炒一下,或煮一下,就有可能中毒。由于科学知识所限,水莽草中毒事件,在蒲松龄活着的年代经常发生。尤其是在湖北桃花江一带,几乎村村栗栗危惧,人人忐忑不安。《水莽草》说的就是因“扁豆”中毒而引发的故事。
《聊斋志异》中所说的扁豆中毒之事,它属历史了,然而,2002年11月9日《京华日报》载:北京近期频发食用扁豆中毒事件。我们今天日常饮食生活中,除了生食扁豆引起中毒之外,生蚕豆含有巢菜碱甙(即蚕豆黄);四季豆含有血球凝集素、胰蛋白酶抑制物也会中毒。还有未成熟与发了芽的马铃薯,含有龙葵素;鲜黄花(即金针菜),含有秋水仙碱;白果,含有氢氰酸;杏仁含有苦杏仁甙……都是有剧毒的,均须经开水反复煮洗,否则也会中毒!若拯救不及时,还会死人。
饮食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科学。只要吃饭,就不能不认真揣摩这门学问。例如,亚硝酸盐是一种致癌物质,在饮食生活中,我们经常遇到它,稍不留意,就会因致癌而带来终生遗憾。在菜市上,腐烂了的白菜,即含有亚硝酸,居民自制的腌菜中,也含有亚销酸。一般说4―8天,这种有害物升至高峰,从第9天始陆续下降;25天之后,才可放心食用。还有老化的水,蒸煮过多次的回锅水,都含有一定量的亚硝酸盐。反复饮用,就有患癌症的可能。又如马齿苋,是一种含有特殊营养价值的保健野菜,同时也含有亚硝酸盐,食时如不多次漂洗,并在开水中焯一下,也会使人致癌。
另外,霉变甘蔗,霉变银耳,都含有大毒。吃了之后,轻者发生视力障碍;重者,因此而呼吸衰竭。有黑斑的甘薯,含有番薯酮醇,食则中毒!棉籽油中含有棉酚,长期食用,生殖系统会遭到严重损害。目前的早点――油条,应注意少食或不食。据2004年10月13日《北京青年报》载,北京市卫生局检验了16个单位,31个个体早点摊,油条合格率仅为21%。主要问题有二:一是油条中加了过量的明矾,人吃多了,铝的累积量可使老年人过早地患上痴呆症。二是反复使用的炸油,也有致癌的可能性。
中毒不中毒,不仅要看含有什么成分,还要看食品之间如何搭配。搭配好,美味可口,增进健康;搭配不好,轻者中毒致病,重者一命归西。比如,海鲜中含有微量的砷,属于五价砷,无毒;一旦吃了海鲜之后,又服了几片维生素C,五价砷转化为三价砷,就成了砒霜,有剧毒!又如喝了酒,就不能服药,特别不能服用安眠药,否则会引起严重的呼吸衰竭。喜剧大师卓别林就是这么死的。又如糖精与鸡蛋,红糖与皮蛋,狗肉与绿豆一块食,都会引起中毒。还有在吃海鲜时,经常饮用一些啤酒,就会引起痛风;恐怕痛风者怎么也想不到是食品搭配惹得祸。有的人吃了猪肉,随后又吃了点菱角,这又算什么呢?却引起了肚子痛。有的人吃了土豆,又吃些香蕉,日子一久出现了面斑等等,这都是“食品搭配”引起的意想不到的问题。
如果说现在会发生此类事件,那么,在290年前的蒲松龄时代,就更为严重了。许多属于常识性的食品科学问题,虽说早已解决了,但如宣传跟不上,在老百姓生活中还会频频发生,也就不为稀奇了。我们是否从“水莽草”故事中,获得一些什么有益的启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