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观余自三月入学至今、诸多糗事、诸多不顺、今无聊小记之、笑谈之。
壬辰三月中、因国二考试、吾居沈阳三日、仅三日、俨然一部血泪史、颠沛有之、迷茫有之。吾在沈阳甚是宽广的大道步行半日有余、仍是不知归路、不辩东西。时维北国三月大雪日、天寒地冻、吾等一干女子如无首蚊虫一般、辗转复辗转、终是在警察叔叔的指点之下、寻得了传说中的沈阳广电、吾等女子、顶风冒雪、忍饥挨饿、痴心一片、众里寻它千百度、岂料蓦然回首、卿卿竟在枯枝败叶堆积处、不胜失望、而后、又忽见倭国领事馆、吾高中时历史尚可、故对那个白加红的旗帜深恶痛绝、而今又在我国青天白日之下竟严兵驻了如此一豺狼、胸中更为添堵、于是、考试三日、吾每日外出必唾之白眼之、心中暗快、亦觉得吾心小有罪恶、此后不谈。
壬辰三月末、携友前往北国春城、临行前计划一日游南湖、伪皇宫、一日去长影世纪城、净月潭公园、谁料、所选非良日、恰逢愚人节前夕、天公难得有雅性来凑趣、自认幽默小小愚吾、竟是一夜飞雪、倾国倾城。吾与友被困于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观窗外狰狞、半晌无言、为避免被这琼瑶美色长眠于此、不得不改签早返。于是乎、在四月伊始、吾与吾友于长春候三厅瑟瑟相拥、森森寒意、悠悠哀怨、此次出游、从往至返、不足两天、是可谓来也匆匆、返也匆匆。
壬辰五月、与晚晚姑娘出游世博园、因坐大客而至、故、对于晕车的吾而言、此行着实苦不堪言。那园子甚大、吾与晚晚随兴而走、一日下来、许也游了一半。当时、吾甚想知此园中被夸的天花片片的牡丹与吾亲手所养的红倚哪个更为妖娆、于是、便扯着晚晚不断的寻之、访之、亦错之。五月天热、吾顶着一脑门子的大汗、在迷宫般的园子里不停的用脚步画圆又画圈、疲惫万千。终生感慨:吾祖先四肢着地、原应是劳累所致、接地必是省力、因吾此时亦愿五体投地匍匐前行。言尽、旁人笑之、吾亦笑之。
壬辰六月、异常甚多、诸多混乱。
六月初、雷雨不断、有时竟能于艳阳天里突生乌云、而后又冰雹骤现、甚是惊人、吾于教室之内观室外天象、心生恐惧、遂发信息于吾家老友、语曰:“今观天象、风云突变、恐生不测、自古天象异常、遂有奸臣当道、妖魔出没。吾爱、地球日渐危险、吾携尔定居木星可好?"半晌、友信至、明晃晃两个大字:"不好"。遂后、又一信息尾遂而来:”吾这里吉星高照、大好晴天。"吾观后、难免抑郁。难不成吾要独居木星?如此甚是不妥吖。
六月又行几日、一小友问吾:师、皖是何省简称。吾埋头苦思半天、无解、甚是汗颜。与高中时友人聊天时提及此事、那娃儿笑的甚是猖狂无状、无法无天。吾羞惭之余渐生懊恼、反问之。未料、此娃沉吟半晌、与吾相“视”无言。于是乎、吾在空无一人的操场边上演了一幕“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当为学文人”的戏码。晚上与状元聊天时、一时迷糊、又是连连错言、甚至连地***的上半部都属于南方都被吾错口道出、羞惭、各种羞惭……状元言、与吾一席话、她生了一身痱子、气怒所至、于是、吾哀怨之余深觉对不起吾地理老师。吾师勿怪、吾以后出门绝口不提吾曾为文科生、关于地理、以后亦封口不谈、如此、天下方安。
六月又行几日、吾无意突生思乡之感、于是、打电话与吾家爹娘把雨话家常。古人诚不欺余、雨实为矫情之媒介也、吾于雨下、撑一把花伞、期期艾艾的问吾家爹娘:“阿爹阿娘、可曾想我可曾想我?”吾娘因吾暑假支教之事、对吾稍有怨气、想也不想便答:“不曾想、汝暑假都不愿归家陪吾、想你作甚!”吾哀怨。复问吾家阿爹:阿爹阿爹、你想我不曾。吾家阿爹与吾家阿娘向来同仇敌忾、言:汝阿娘都不曾想你、吾亦不曾。吾闻之更加哀怨、巴巴乞怜:“阿爹阿娘、你们想吾吧想吾吧、吾是如此如此的爱你们、你们想吾吧。”于是、吾家阿娘乐了、状似施舍:“那吾就偶尔想汝一下吧。”吾大嚎:“偶尔吖偶尔、吾是被抛弃的木人要的娃儿、阿爹不亲阿娘不疼了。”吾家阿爹笑言:“汝此言甚是、吾正与汝阿娘商议、将汝送人来着。”吾无语石化、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冻人”。
六月再行几日、英语等级考试、吾起大早准备、出门时竟发觉难得的晴天、于是、与身边同窗笑言:“天公不该吖、应继续阴雨绵绵、方能应吾心悲壮之情。”而后、考完出场、天公竟突将大雨、吾欣慰之余更添无限后怕。亏得当时不曾妄言、若吾当时言及需雷劈之、现下、安能躲过。遂笑之。
近日、因连绵阴雨、天气甚寒、昨日晚间、吾于人文学院三楼合班温书、忽闻得远处蛙声阵阵、反观己身长袖衣衫、甚觉诧异、思之、又生出万般敬仰之意:此厮着实了得、竟然如此耐寒、赤身居于寒水中、竟还能发出如此欢天喜地的鸣叫、实为难得。
今日、英语课上、思及那场堪称惨烈的考试、无端的怨气冲天、于是、携纸笔安于教室最后排、记二三小事、文理不通、聊以自愉、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