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波伏娃的代表作《第二性》是有史以来讨论女人的最健全、最理智、最充满智慧的一本书。本文主要在对《第二性》这本鸿篇巨著的内容进行阐述的基础上,分析了之所以会形成"第二性"的原因。最后进而提出女性如何走出第二性的困境。
关键词:《第二性》波伏娃 女性出路
西蒙娜・德・波伏娃是二十世纪西方最有影响的女性之一、存在主义文学家和思想家、著名的社会活动家、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杰出理论家。波伏娃一生写了许多作品,《第二性》是她获得世界性成功的一部巨著,1949年,这部著作一问世,即产生轰动效应,被誉为“有史以来讨论女人的最健全、最理智、最充满智慧的一本书”.甚至被尊为西方妇女的“圣经”[1]。《第二性》堪称为一部俯瞰整个女性世界的百科全书。它揭开了妇女运动向久远的性别歧视开战的序幕。
一、《第二性》的主要内容
1、“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变成了女人”
首先,是对女人的理解。波伏娃提出了新观点:她认为“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变成了女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女人的地位不是生来就如此的,是男人、社会使她成为第二性。社会把第一性给予了男人,男人是主要者,女人是次要者,女人从属于男人。这并不是说,某个女人不可能凌驾于她的丈夫或者其他男人之上,但这种情况并不能改变整个社会中女人从属于男人的状况。如同波伏娃所说的,即便是某个国家由女皇当***,也改变不了女人总体低下的社会地位。因为这个女皇实行的是男性社会的意志和法律,她并没有改变女人的从属性。这就从根本上确定了女人的社会形象。波伏娃并没有提出要让女人成为第一性,她只是指出女人属于第二性的不合理。[2]“第二性”的命名充分表达了女性对自身不平等地位的抗议,是对男性社会发出抗争的呐喊。更为可贵的是,波伏娃敢于直面女人本身存在的弱点,以现实的明智态度去对待女人问题,并不讳言女人的生理弱点,以此分析男人为何能在历史上统治女人。波伏娃认为女人只有了解自身也存在弱点,才能实现自身的***。
2、将妇女问题全盘地、相当彻底地摆了出来
其次,波伏娃不是单一地提出女权问题,她一下子将妇女问题全盘地、相当彻底地摆了出来,力***囊括女性问题的方方面面,以全新的姿态论述女性。[3]波伏娃认为谈论女性必须了解女人的生理机能和特点,她论述生物的进化过程,低等动物与高等动物的繁殖,雌性与雄性的分别与各自的特点,进而论述女人与男人的分别与各自的特点,女人的生育过程,等等。她指出女人由于有生物属性,要来月经,要经历妊娠、痛苦而危险的生育,女人对物种有附属性,因此,女人的命运显得更为悲苦。男女在智力之间并没有多少差别,但女人在体力上比男人弱小,行动能力差些,她对世界的控制受到限制。不过,女人对物种的屈从还要取决于经济和社会状况。波伏娃认为“不可能从私有制中抽取出对妇女的压迫”,“消灭家庭不一定能***妇女”,因为没有充分考虑性本能。一方面,波伏娃承认“生物学、精神分析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某些贡献”,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些学科还不足以解决问题。
3、对女人一生的各个阶段进行了分析
最后,波伏娃对女人一生的各个阶段的分析应该说是构成了第二性的主题部分。她对女人的一生进行了一个这样的考察:从胎儿开始到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中年、老年各个阶段都进行了分析。她还分析了女性在各个阶段的一些表现,当然,她还提到同性恋的问题,里面的分析很有意思,当然也有对同性恋的护。她提到倒错和女同性恋的问题。男性化的女人缺乏雌性的荷尔蒙,活力过剩、身体强壮的女人通常拒绝被动性。心理学精神分析学说认为倒错是一种心理问题,少女要否认自身的残缺,寻求与男人的等同,拒绝他的支配,女同性恋者不是一个发育不健全的女人,这可能是逃避自身处境的一种方式,她认为同性恋不是一个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反常行为,而是在生存处境中选择的态度。她把女同性恋分成各种类型进行了分析,同性恋在西方比较多,所以这个问题她谈的比较多。当然她对西方婚姻的问题也谈的不少,她认为单身女人在社会上是个完整的人,即使她能谋生,因此大部分女性都想结婚。在20世纪50年代,大部分的婚姻大都还是父母安排,金钱起到头等重要的作用,但是少女比年轻男子更加主动。西方女子要解决自己问题的话,要寻找婚姻,作为归宿。波伏瓦认为想以爱情获得男女平等是一种幻想。整天呆在家里的妻子往往以一天的等待和厌烦去迎接争吵,不过家务劳动也有某种示意,女人竭力与物体和自身搏斗,从这可以看到波伏娃不完全反对家务劳动。
二、“第二性”形成的原因
波伏娃认为女性成为“第二性”的关键在于女性经济上不能自立。这确实是极其重要的原因。在社会允许妇女有从事职业的权利, 并向其提供实际就业机会以前,结婚或做修女是妇女的唯一生活出路,她们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为了按时顺利出嫁, 她的家庭和她自己的所见所闻都教育她必须放弃那个天然的自己而按能使她的出嫁目的得以实现的男性社会、男性及其的要求重新建立自己。因此,女性自然而然的成为他者,成为“第二性”。[4]
而在波伏瓦所处的时代,社会就已经允许妇女有从事职业的权利并向其提供实际的就业机会了,可大多数妇女还是不能避免做“第二性”的选择。比较明显直接的原因当然是社会还不能向妇女提供充分的有保障的就业机会和实行同工同酬, 可同样的问题对许多男子也存在着,却不致于引起“第二性”之类的问题。因此,除了经济原因以外,“第二性”的产生还有其他原因,这也就是说,“第二性”还有其他种面貌。波伏瓦对“第二性”现象及其成因的揭示和分析主要根据的是前工业化社会、甚至农业社会的材料, 所以她注意到了经济在其中的关键作用, 描述了“第二性”面貌。但实际上,“第二性”事实伴随了迄今为止人类走过的大部分历史, 而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它有不同的表现和成因。显然,当年波伏娃没有论及这个问题。
三、“第二性”的出路
在《第二性》中,关于女性***问题的探讨只占了该书的极小部分,波伏娃只在最后一章讨论了这个问题。而她自己在谈到创作《第二性》写作动机说“至少能使我同时代的妇女了解自己、了解她们的地位”,可见,唤起女性觉醒才是该书的宗旨和重点所在。
1、完成女人经济地位的演变
波伏娃并不赞同马克思的经济决定论,但她认为要实现女人的***,“首先要完成女人经济地位的演变”。也就是说,经济上的***是女性获得自由的前提条件。波伏娃看来,选举权只是一种隐含的消极自由,只有经济上的自由才是实际的。[5]“女人通过有报酬的职业极大地跨过了她同男性的距离;此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保障她的实际自由。”
通过工作,女人成为积极的有生产价值的人,她重新获得了超越性。同时,女人的工作条件必须是公平的、不会被剥削,这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实现。然而,很多女性担心如果完全献身于某项事业,她会错过自己的女人命运,因此“职业女性都希望能把职业成功和纯属女性的成就协调起来。”她们花很多时间打扮自己以吸引异性的目光,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始终给男人和爱情腾出了一块地方。
2、摆脱爱情依附
虽然波伏娃肯定了经济***是实现女性***的前提条件,但她并没有认为经济***是实现女性***的全部条件。“我们当然不应当认为,只要女人的经济地位发生变化就可以改变她,虽然这一因素在她的演变过程中,曾经是并且依旧是基本的因素。”女性如果不摆脱自己在爱情中的依附地位,她依旧不能获得自由。与经济依附相比,爱情依附更具隐蔽性,因为对女人而言,能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承认是他本人的一部分,这是最幸福的事情。于是,女人在爱情中向男人提供服务,迎合男人的要求。[6]“她最初想通过爱情进一步证实她所扮演的角色,进一步证实她的过去,进一步证实她的人格,但这里她也包括了她的未来,为了证实她的未来是正当的,她把未来交给了一个拥有一切价值的人来掌握。这样她便放弃了她的超越,让这种超越依附于身为主要者的那个人的超越,让她自己成为他的附庸和奴隶。”在爱情中,女人否定了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了男人的附庸。
因此,波伏娃认为,女性要真正地去爱,就要像男人那样去爱――“自由地、使她的存在无可置疑地去爱,就必须把自己看做和他平等的人”。因为“真正的爱情应当是建立在两个自由人相互承认的基础上;这样情人们才能够感受到自己既是自我又是他者:既不会放弃超越,也不会被弄得不健全;他们将在世界上共同证明价值与目标。对这一方和那一方,爱情都会由于赠送自我而揭示自我,都会丰富这个世界。”波伏娃本人就以其惊世骇俗的方式实践着这一爱情理想,她与萨特虽然终生未婚,但是他们始终对对方都不离不弃。因为他们在精神上相互吸引、相互支持、共同成长,共同分享文学领域和哲学领域探索的喜悦。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个人生活上都是相互***的,他们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
从总体来看,波伏瓦从精神、心理、历史、社会、经济、文化及文明的角度去考察女性,所以达到了一个比较全面的、完整的结论,这个结论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正确的,最后她在结论里面引用了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话,这段话对男女关系问题作出了高度概括:人是内存在物,男女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关系。她引用马克思的这段话作为自己的一个结论还是比较稳当的。总而言之,她在《第二性》中引用了几十个学者的言论,非常的丰富,不仅是一本很严谨的思想学术著作,而且是一本可读性很强的读物,值得每一个少女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