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但略带一丝忧郁,她静静地看着小池塘里开着的小莲花。
母亲神情黯然地走了过来,她拉起小女孩说:“水莲走吧。”
水莲有些依依不舍,但她还是顺从地跟着母亲走了。
她们走出这个花园似的大宅院,上了一辆马车。
小水莲默默看着母亲,母亲的脸上还残有泪痕。母亲看着将离开的大宅院。
小水莲怯声声地问:“妈妈,我们还回来吗?”
母亲摇摇头,把女儿的头抱着说:“它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马车在路上奔走着,扬起一阵尘土。
尘土中,我们又看到了水中莲花的身影。略带忧伤的乐曲响起。
莲花在水中静静地开放。推出片名《水莲》,演职人员名。
江南小村,马车停在一农家小院前面。
水莲下了车,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母亲牵着水莲走向小院。
门前有个老妇人在喂鸡。
母亲走上前,轻轻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老妇人看着母亲愣了下,就张开双臂,喊了声:“我苦命的女儿,你可回来了。”
母亲扑进老妇人的怀里,声音梗咽地说:“妈妈,我回来了。”
老妇人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水莲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们。
母亲附下身子,对水莲说:“水莲,快叫外婆。”
老妇人弯下腰,在水莲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都长这么大了,外婆怕是抱不动了。”外婆试了试,摇摇头。
母亲说:“水莲还愣着干什么,叫外婆啊。你不是想外婆吗?”
水莲小声喊:“外婆。”
外婆高兴地说:“多好看的小外孙女啊。我有多久没看见你了。”
外婆站起身继续说:“还站在这干什么,进屋去啊。”
他们走进屋里,一个老头有些冷漠地看着她们。
母亲叫了声:“爸,我回来了。”
老头没有什么表示,看着她们。
外婆说:“水莲,来这是你外公。”
水莲扑闪着双眼,看了看母亲,母亲轻声说:“水莲快叫啊。”
水莲轻轻叫了声:“外公好。”
外公脸上有了许表情,他伸手摸了一下水莲的脸说:“到外公这儿来。”
水莲坐到外公怀里,看着外公。
外公依旧是很冷淡地对妈妈说:“你打算住多久。”
妈妈低着头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
外婆不高兴地指责外公:“你这是干什么呀,她受了那么大苦。”
外公不客气地说:“那是她自找的。”
母亲哭着离开。
外婆去追母亲。
水莲胆怯地看着外公。
外公说:“别怕,只要你以后别象你妈就行了。知道了吗?”
水莲只能点点头。
水莲从窗子里看见母亲还在哭泣。她小声喊了两声,妈妈并没有听见。她只好秧秧地走出门去。
水莲走到隔壁,一条大狗蹲在门口,虎视眈眈地对着她叫唤。
水莲不敢向前走了,她只好折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另一家门口蹲着的不是狗,而是一个身上有些脏的姑娘,她的表情是傻傻的。
水莲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这时候,有三个小孩过来,其中一个对傻女孩说:“水莲,学声狗叫我们听听。”
水莲很纳闷,她表情疑惑象似在说:“她也叫水莲,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样。”
傻水莲说:“我又不是狗,我不叫。”
小男孩说:“你要是不学狗叫,我们就不和你玩。”
傻水莲有些着急,她言语不清地说:“我要和你们玩。”
小男孩说:“那就快叫。”
其他两个也附和着。
傻水莲轻轻地叫了两声。
小男孩说:“哦,我们又多了一条母狗了。说你傻吧,啊哈,我们不和母狗玩。”
说着几个孩子跑了。
傻水莲哭着说:“我不是母狗,我是人。”
傻水莲还想追过去,可她看见了水莲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就停了下来,看着水莲。
水莲有些害怕,可她又不愿意离开。她盯着傻水莲。
傻水莲摇晃了几下头,上下打量着水莲。最后,她傻笑着说:“你傻呀,怎么站在这里不说话呀。我是水莲,你是谁啊?”
水莲语塞地说:“我叫水莲是从城里过来的。”
傻水莲笑着说:“你傻呀,我叫水莲,你怎么也叫水莲呢。”
水莲说:“我是叫水莲。”
傻水莲笑得更起劲了。她大声说着:“你是傻子。”她笑着转着圈。突然,她倒在地上,全身抽了起来。
水莲吓住了,她赶紧往家跑。
她转过身来,偷偷看了看。
傻水莲还在地上抽着。
水莲继续往家跑去。
外婆过来说:“水莲啊,你在干什么呀?”
水莲结巴地说:“外婆你看她在干什么?”
外婆走出来看了看说:“没什么啊,你是不是说水莲,她也叫水莲。她有病,她正在犯病。”
水莲缓过神来,又想出去,可她又害怕,于是她拉着外婆慢慢向水莲家靠近,她远远地看着。
傻水莲抽了一会,停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动。
水莲问:“外婆,她死了吗?”
外婆说:“不会,她经常这样。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水莲还是睁着大眼看着傻水莲。
水莲走进屋里,她看见妈妈躺在床上,就走了过去。
水莲轻声喊:“妈妈,你怎么啦,有那不舒服吗?”
妈妈听见水莲的声音,坐起身子,擦了下眼睛说:“没有,妈妈只是有点累了。”
水莲说:“爸爸会来吗?”
妈妈没有回答,她抱住水莲说:“想爸爸了吧,爸爸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他不会来了。”
妈妈的眼泪滴在水莲的脸上。
水莲说:“他们说爸爸死了。不要我们了。”
妈妈声音梗咽道:“不对,爸爸是去天堂了,我们看不见他,可他每天都能看见我们,只要你想着他,他就会保佑我们的。”
水莲说:“我会天天天想着爸爸的。”
一家人在吃饭。
妈妈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外婆说:“都已经过去了,你这是何苦呢。你还年轻,别把身子骨弄坏了。”
外公不高兴地说:“我和你妈年纪都大了,我们不愿意天天看见你这个样。”
外婆说:“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外公说:“我怎么哪,我这是为她好,当初,她要是愿意听我们的,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妈妈停止往嘴里扒饭,眼泪又滴落下来。
外婆说:“阿芸啊,你这又是做什么。”
外公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我看啊,这是没事做的缘故。一天到晚净胡思乱想了。你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干活,而你呢?”
外婆说:“我们阿芸可不是下地的人。”
外公说:“不下地,难道要我们天天这么养着。”
妈妈放下碗筷,哭着跑进屋里。
外婆懊恼地说:“我们家这是那辈子做的孽哟。”
外公还未气消地说:“还不是你惯着的,当初要不是你,她现在会这样吗?”
水莲紧张地看着大人们的争吵。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水莲来到院子后面。小门开着,她走了出去。
这里,有树,有花,还有一个小池塘。很安静。
池塘里面还长着几株未开放的水莲。
水莲走近池塘,看着水里的水莲。
水莲还没有开放,只是很小的一个花蕾。
水莲坐在水边,双手托着小脸,静静地看着水莲。
不知什么时候,傻水莲出现在她身后,她冒了一句出来:“你在干什么?”
水莲吓了一跳,她看见是傻水莲在她的身后,就越发不安地说:“你要干什么?”
傻水莲笑着说:“我来看水莲啊。它叫水莲,我也叫水莲,你是不是也叫水莲?”
水莲觉得傻水莲不那么可怕了,就点点头说:“我是叫水莲。”
傻水莲笑地更起劲了,她说:“我们都叫水莲。”但她说话时,口水流了出来。
水莲脸上露出了反感的神态。
傻水莲赶紧用手擦了一下,又朝水莲傻笑着。
水莲站起来要走,傻水莲露出了急迫的神态,她说:“我,我想跟你玩。”
水莲没有理睬她,继续后退着,准备离开。
傻水莲似乎要哭了,她大声地说:“我想和你玩。”
水莲站住了,她看着傻水莲。
傻水莲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手舞足蹈地跑到一边,趴下身子去拿水中的水莲。
水莲走过去,说:“你要干什么?”
傻水莲说:“我们都是水莲,我们要在一起。”
水莲说:“不,你不能摘的,摘了就没有水莲花了。我们家的水莲花都没有了。”
傻水莲说:“你们家也有水莲?”
水莲说:“我们家花园里就有水莲,是我爸爸的。”
傻水莲说:“那它们现在在哪里?”
水莲说:“都死了。”
傻水莲说:“那你爸爸呢?”
水莲说:“我妈妈说,爸爸在天堂里。”
傻水莲说:“天堂在哪里?”
水莲说:“天堂很远,我不知道在哪里?”
傻水莲说:“那我们去找,一定能找到天堂,找到你爸爸的。”
水莲说:“我问妈妈,天堂里有水莲吗?妈妈说:有,只要有爸爸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水莲。”
傻水莲说:“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爸爸?”
水莲说:“我妈妈说了,我看不见爸爸,可爸爸一定能看见我的。”
傻水莲说:“那我的爸爸也能看见我吗?”
水莲问:“你的爸爸,你的爸爸不是在家里吗?”
傻水莲说:“他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不要我了。”
傻水莲说着,哭了起来。
水莲蹲下身子,帮她擦眼泪,说:“爸爸最喜欢水莲的,怎么会不要水莲呢?只要你想着爸爸,爸爸就会回来的。我妈妈说的。”
傻水莲说:“不,他不会回来了,他死了。”
水莲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着傻水莲。
水莲回到家里,外婆问她:“水莲,你到哪里去了?妈妈刚才到处找你。”
水莲问:“妈妈她到哪里去了?”
外婆说:“妈妈去做事情去了。”
水莲有些哭腔地说:“妈妈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了。”
外婆说:“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我们水莲呢?”
水莲说:“那她为什么不带我去,我要找妈妈。”
水莲说着就往外跑去。
外婆想喊住她,又停了下来。她摇摇头看着跑出去的水莲。
水莲站在路上看着远处,她欲哭无泪。
傻水莲凑到她面前,弯着腰,仰看着她说:“你在看什么?”
水莲说:“我妈妈走了。”
傻水莲说:“你妈妈走了,还有我啊,我和你玩。”
这时候,几个小孩过来说:“你是新来的吧,你怎么能跟她玩,她是傻子。”
傻水莲说:“我不是,我是水莲,她也是水莲。我们都是水莲。”
那几个小孩笑着说:“又来一个水莲,叫水莲的都是傻瓜。”
傻水莲对水莲说:“他们说我们都是傻瓜。”
水莲说:“水莲是世界上最纯洁的花,最美丽的花。他们根本就不懂。”
傻水莲朝哪几个作怪相说:“我们是最好看的花。”
那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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