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网看李雪健演到这里,一旁的曹曦文早已经热泪盈眶了。
“那时候,妈妈总是用一个词‘深圳速度’来催促我快些起床吃饭。”直到20多年后拍摄了《命运》,曹曦文才深刻地了解了“深圳速度”的意义。
深圳速度
无论是《五星大饭店》里的杨悦,还是《香港姊妹》中的朱秀玲,曹曦文饰演的角色都如同她本人一样简单纯粹。而电视剧《命运》让她一改往日的形象,她在剧中饰演的陶怡从偷渡到香港的落魄女孩成长为商界女杰,而在情感上又与冯宁、张凡两个男人剪不断理还乱。对于曹曦文来说,陶怡是她饰演过的最复杂的女人了。
电视剧《命运》根据陆天明同名小说改编而成。为了真实再现七十年代末深圳的改革浪潮,将小说严谨地转换成电视剧,陆天明对自己的作品“动刀”不下一百次。等到曹曦文看到最终的剧本时,她一下子爱上了这个见证了整个改革过程的女子陶怡。
1978年,为了生存,十七岁的陶怡偷渡到香港,无依无靠的她沦为乞丐。可是陶怡头脑灵活,极为迅速地开始了自己的创业路。每次看到剧本中这个颇具商业头脑的陶怡,曹曦文都忍不住为她叫好:“她真的是太机灵了,尽是鬼点子。”
《命运》的故事刚过半,陶怡已经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成为一个年过不惑的女企业家了。曹曦文的心里涌起一阵阵不安:“30多年的时间跨度啊!”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难以驾驭的角色。更让曹曦文为难的是,那段轰轰烈烈的改革过程,她根本没有相关经验。所以曹曦文并不认为自己是饰演陶怡的最佳人选。
可是导演姜峰和制片人孟凡耀第一眼看到曹曦文时就认为,她就是大家要找的陶怡。用导演的话说:“每一个复杂的女人,都是由一个单纯的女孩变成的。”而曹曦文就有那种清澈,无论演多么复杂的感情纠葛,但心里却是透明干净的。
为了了解深圳改革开放的历史,曹曦文泡在***书馆里查阅了一周资料,可是她总感觉对七八十年代的中国印象不深刻,很多事情都停留在书本上,她很难在脑子里描绘一个真实的***景。实拍的时候,曹曦文战战兢兢地向很多前辈演员学习,李雪健、祝希娟、高明都成了她请教的对象。
和李雪健、高明、祝希娟这样的老戏骨合作,曹曦文心里压力很大。而祝希娟更是深圳人,她对这里的发展史非常了解。全剧组就数曹曦文资历最浅,她最担心的是,电视剧播出了,深圳人说,她演的陶怡不像那个时代的深圳人。
还好,片场中一直憨笑的李雪健为曹曦文减压不少。“看着李雪健老师就觉得特别亲切,他对我,就像叔叔对侄女一样,充满亲情。”有时候曹曦文会问李雪健,七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是个什么样子?李雪健不会直接回答,他建议曹曦文去翻翻家里的老影集。
“照片中的亲戚朋友大都穿着朴实,甚至有点土,但是也有些年轻人穿上了看上去不伦不类的西装和喇叭裤。”慢慢地,曹曦文好像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妈妈总是用一个词‘深圳速度’来催促我快些起床吃饭。”当时的曹曦文不懂“深圳速度”到底是个什么速度,直到20多年后拍摄《命运》,她才深刻地了解了“深圳速度”的意义。
李雪健的一个小小建议让曹曦文受益良多,有时候就算没有曹曦文的通告,她也会早早起来看李雪健演戏。“李雪健老师的表演非常感人,非常深刻,他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深沉与情感。大结局那场戏,李老师说了一句台词:‘如果必须生一千次,我愿意生在这片土地上;如果必须死一千次,我也愿意死在这片土地上。’他说得很平静,可是眼里却全是眼泪。”看李雪健演到这里,一旁的曹曦文早已经热泪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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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李雪健饰演的市委书记宋梓南是全剧的改革主线,那么曹曦文饰演的陶怡就是情感主线。剧中陶怡和冯宁(陈思成饰)的爱情故事让曹曦文唏嘘至今。
陶怡和冯宁相识在偷渡香港的途中,他们一起吃过冷饭,在大桥洞里躲过雨,相互搀扶着度过了人生中最卑微贫贱的时光。可是当二人功成名就后,他们却似乎变得疏远陌生了。全剧最后一集中,陶怡把自己的所有财产留给冯宁,自己却黯然离场,去往美国。
曹曦文是哭着看完最后一集的。过了很久,曹曦文都难以平静:“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走到一起。如果陶怡留下了,她和冯宁将是最幸福的一对。”曹曦文对陶怡和冯宁的结局深感纠结,她说:“拍摄《命运》的时候感受不深,可等到自己认真地看完了全剧以后,才对角色的命运有一种深深的惋惜之情。”扮演冯宁的陈思成对曹曦文说:“你仔细看看剧终时冯宁的一段话:‘不论陶怡去了哪里,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这说明,陶怡和冯宁最终走到了一起,他们的结局是美好的。”曹曦文听了,流着泪笑了。
《命运》让曹曦文对情感的理解有了根本的改变。曹曦文是家里的独女,爸爸妈妈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慢慢的,曹曦文感觉自己,甚至包括大多数80后独生子女都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我们只想要别人为自己付出,却从来不想为他人牺牲,身边就有很多朋友原本应该是幸福快乐的伴侣,却都因为互不妥协而分手。”曹曦文看着难过。亲历了陶怡和冯宁的感情后,她有一种顿悟。女人可以用事业让自己强大,但是很多人在拥有事业和财富后,会丢失一块很重要的阵地,那就是爱人和家庭,而一个家庭的建立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做出牺牲的。曹曦文说:“如果要在爱人和事业之间做出抉择的时候,你能不能做出妥协,维护爱人和家庭?”
采访中,曹曦文极力推荐她的新剧《女儿之谜》。相比较《命运》中绝不向爱人低头的陶怡,《女儿之谜》中的“野鸭子”让曹曦文肆无忌惮地狠狠爱了一把。“野鸭子”,光听名字就野性十足。为了爱情,野鸭子奋不顾身,她愿意为爱人付出一切。曹曦文说:“这只野鸭子让她演得痛快,其实毫无保留地爱一场,是一件让人酣畅的事情。”很多老朋友看了《女儿之谜》后,甚至认不出剧中的野鸭子就是曹曦文。他们都想不到,平日里像空气一样安静的曹曦文,会有这样热情奔放的一面。而曹曦文一直认为,一个女演员的艺术生涯很短暂,与其重复,还不如尝试着挑战。
《走路上学》甘心做绿叶
电影《走路上学》就让曹曦文挑战了一把高空飞跃。《走路上学》是曹曦文第一次零片酬出演公益电影。影片讲述了生活在云南怒江边的小姐弟俩,为了到对岸去上学,不得不每天滑溜索的故事。曹曦文在片中饰演聂老师,是全剧组中唯一的职业演员,然而她却是衬托片中孩子们的绿叶。起初,曹曦文有些不甘心,可是一看到饰演姐弟的阿娜木龄和丁嘉力这两个纯朴的孩子时,她的心就融化了,心甘情愿当起了绿叶。
片尾姐姐在滑钢索时不幸坠入江中。在云南怒江畔实地考察的时候,当地人说,孩子不慎掉入江中的事情确有发生。曹曦文听了心里酸酸的,现在她的最大心愿就是,能够尽她的全力给当地孩子建一座桥。片中,曹曦文要多次拍摄聂老师滑绳索过江的戏,每次她都吓得胆战心惊。因为就在开机前剧组运送道具的时候,一头拍摄用的小猪还掉进大江里,而摄影师在过河的时候还被卡在了索道中间,情况十分危险。
拍摄时,曹曦文很顺利地滑到了江对岸。导演一个劲儿夸她勇敢。可是曹曦文知道,自己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了。因为片中的两个小朋友演员对于滑钢索兴致勃勃,一点不害怕,这让当“老师”的曹曦文备感压力,为了保住面子,这才不得已,一咬牙一闭眼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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