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听到离开零点乐队“单飞”的周晓鸥,推出他的新歌《如果我是梁山伯》。曲调很流畅,歌词很叛逆。“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让她和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把爱藏起来\在故事开始前离开\我一个人去伤怀……”
想着晓鸥憨憨的样子,听着他的“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过祝英台”的告白,真是觉得这个现代“梁山伯”,很可爱,也很时髦。因为,他身上充满了“博弈”之美。
200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给了“博弈论”研究专家罗伯特・奥曼和托马斯・谢林。1994年度和1996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也分别由纳什、泽尔滕、海萨尼、莫里斯和维克瑞等“博弈论”专家分享。如此众多的“博弈论”研究专家的频频获奖,凸现了“博弈论”在主流经济学中日益重要的地位。而近几年“博弈论”的流行与普及,让更多的人明白,其实生活中充满了“博弈”。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一直是伟大爱情的象征――至死不渝、化蝶双飞。这千古绝唱一直被世人传颂。可是用现代“博弈论”的眼光来审视这段凄美爱情,“梁祝”可谓“博弈失败”。
所谓“博弈”是指在一定的游戏规则约束下,基于直接相互作用的环境条件,各参与者依靠所掌握的信息,选择各自策略(行动),以实现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成本最小化的过程。
“博弈论”大师纳什的生平,曾被改编成电影《美丽心灵》,并获得2002年度奥斯卡大奖。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酒吧里,4个男生正商量着如何去追求一位漂亮女生。如果他们4个人全部去追求那漂亮女生,那她一定会摆足架子,谁也不睬。然后再去追其他女孩子,别人也不会接受,因为没人愿意当替代品。但如果他们先追其他女生,那么漂亮女生就会感到被孤立,这时再追她就会容易得多。在这里追求女生就是一场博弈,而博弈是要遵循一定规则的,是需要“博弈”策略的。所以“博弈论”又称“对策论”。
可以说,之所以那么多的人,为情所伤、为情所困,原因就是――太执着于一己之爱。正如佛教所说,人类所有的痛苦都来自“我执”。
我们一直被教导爱要执着,仿佛“执着”是爱的代名词。可是爱的定义,因每个人的理解不同而各异。我们很多时候以为的爱,其实不是真爱。
可是,我们一直是以执着来了解爱的,而不知道爱是很深的不执着。我们一直以占有来了解爱,而不知道爱是最大的自由,是非占有。
所以说,“从来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不放手的执着。”
我有一个发现:一些朋友就感情问题来求助,你也针对他们的情况提了一些建议,但是那些建议往往被采纳率不高。
为什么?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为情所困的人,他们那么执着,而且自我封闭。他们看似是来求助的,其实内心所有的门窗都是关闭的。
一个人的意识层面如果没有改变,一切改变都成为空谈。只有改变了自己的意识,才能在内心腾出空间,接受新的东西,修正自己。生活由此也改变了。
爱情的确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又是一个全新的话题。爱需要更宽广的心理空间来存在。
“博弈论”中最著名的“囚徒困境”,说的是:假定每个参与者(即“囚徒”)都是利己的,即都寻求最大自身利益,而不关心另一参与者的利益,那么“囚徒困境”就产生了。由此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
生活中这样的“囚徒困境”比比皆是。比如,现代婆媳关系被称为仅次于婚外恋的夫妻感情杀手。如果婆婆和媳妇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并寻求自我利益的最大化,而不关心另一方的利益,那么就产生了婆媳矛盾这样的“囚徒困境”。婆婆、媳妇各自为***,为了争夺男人的爱和家庭控制权明争暗斗,最后结果是“博弈失败”。这样在“困境”中挣扎的就不仅仅是两个女人,还有她们所爱的那个男人,甚至波及到“小家”和“大家”中的所有成员。
现代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二字,而“博弈论”是如何“实现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成本最小化”的行动策略。如果我们人人都懂点“博弈论”,那么生活就会更美好。
可惜我们少有人了解“博弈论”,更少有人因此而行动。尤其是女人,她们往往执着于一己之愿,只顾眼前利益感情用事,最终导致全盘皆输的局面。
其实我们身边那些生活、工作都处理得很好的人,往往是“博弈高手”。他们的事业未必很成功、家境也未必很富裕,但是他们内心充满了喜悦。因为他们懂得“你是快乐的,我才是幸福的”。有首英文歌叫《we are one》。
其实,“博弈论”不是什么高深的经济学理论,它根本就是生存的智慧与哲学。
不得不承认,我是经济学的门外汉,不懂经济却大谈“博弈论”,有班门弄斧之嫌。但是,我知道一个生活至理:任何一个事物都能带领我们到达曲径通幽处。
只要我们保持开放、接纳的心,一切就这么简单。
“梁山伯”那么古老,“博弈论”如此年轻,当“梁山伯”遇上“博弈论”,放过的,是“祝英台”,也许是真爱。
摘自《感情经济学――如果梁山伯懂点博弈论》新华出版社
(责编 王 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