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历来贪靓,以香港为甚。
前有经典花瓶如关之琳、李嘉欣之流,
一天要连拍好几部戏:忙得不需要有演技,
只要对着镜头做反应,自有导演剪辑后期缀连成片。
亦舒给了个最经典的评价:那样的美人,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可见,美人有时甚至是不需要有灵魂的。
但名出《易经》的莫文蔚不同,
她独特美丽之下,文丞武蔚,才华横溢,
令世界有目共睹。
“有料女神”的传奇人生
几部荧幕经典之作,一堆脍炙人口的歌曲,几场著名的恋爱,让莫文蔚成为一个跨世纪的传奇。跟李嘉欣、关之琳相比,莫文蔚的美丽需要潜心探索,她像一件历久弥新的艺术藏品,永远不会过时,永远留有“升值”的空间。
这个女人的传奇从她未出生就已经开始:祖父莫理士是威尔士人,获英国***府委任到香港从事教育工作,是圣约翰救伤队总裁以及英皇书院的创办校长;祖母生于香港书香世家;父亲莫天赐是***府官员,据闻自幼好易,旁及道家、方术,即医、卜、星、相等秘术;母亲何敏仪曾是香港电视台高层管理,拥有波斯、德国、中国三国血统。传闻其父幼时已对黄老之学有识,潜心探索,家藏仙乩之中有诗一首对莫文蔚卓越成就有所预示,堪称神妙:秋水为神玉为骨,百年一遇万人迷,文不加点完全女,蔚然成风半边天。
莫文蔚的名字来自《易经》革卦:“君子豹变,其文蔚也。”意为如花豹斑纹一样,随时间推移,越来越美。莫文蔚的野性或许就来自“君子豹变”之意,而她的美丽随时间推陈而深厚,真真的应了人如其名的赞誉。而她其人真正的底蕴,就如她的名字涵义一样,藏在常人看不见的文化深处。
她在中学时代已经是香港十大杰出学生、拔萃书院里的高才女,堂堂伦敦大学毕业,才艺有古筝、双簧管、钢琴、爵士舞等,唱歌却是排在最后。人人都以为她前途无量,她却选择穿上金色比基尼拿起麦克风做歌星,跌破大多数人的眼镜。第一张唱片卖了八百张,唱片公司随即倒闭,她却没有放在心上。
拍戏方面,她特立独行,专拣怪诞有趣的角色挑战。一个女艺人在事业高峰期剃成光头挑战角色极限,莫文蔚绝对是第一个。她敢在最红的时候拍,露也露得与众不同,全身金光灿烂,浓黑长发挡住要害,很艳,却一点不,让你心生膜拜。她的美早已经与俗绝缘,如果用老派的观点看,她只能算五官端正,可她偏偏背负艳名十几年。家族渊源,多国血统,从小留学异国令她的性格绝对现代化,但她却偏能驾驭最富古典美的旗袍。从她一出道,身上就贴着“性感”的标签。在《***男女》里,她能和正值风华的舒淇斗艳,但有这样好的条件,却从不吝啬扮丑。在《食神》里,她扮过市场卖鱼丸的大姐:龅牙、油脸、大小眼,肆无忌惮蹲在地上开腔骂人。
一切的一切,只因她认为做任何事都只向自己,而非向别人交代。最重要的是尽力和享受做事的过程。有人说,脱离了考取功名的年代,读书虽好,却又万般无能。若不能给人生的快乐指数加分,还不如像Karen一样,拥有一个高的情商。
歌声里,听不透的艺术
这是一个盛产明星、偶像的年代,不安于现状的人们卯足了劲儿伺机寻找、甚至给自己创造一夜成名的机会。但大部分人还是逃不过“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的定律。我们要感谢时间的无情与公正,最终筛选出甘心经受磨练,视表演歌唱为生命而非工具,也做过明星梦但不求一定爆红的艺人,而莫文蔚是则是其中的一位。
她的专辑一张接一张地出,电影一部接一部地拍,任外面的世界多混乱,她形象不变,星途不变。年龄的增长带来的只有方向更清晰,目标更明确,越了解自己,就越相信自己。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这种状态仅用“聪明”形容,不够分量。可她最想听到的赞美仅是“有品”。性感之外的莫文蔚实则是一个轰轰烈烈,但不会咄咄逼人。对自己要求甚高,但又不奢求太多。
莫文蔚没有王菲的天生妙嗓,无法将《传奇》那样原本娓娓道出的歌曲唱成艺术品,更没有她舞台上层层叠叠的诡丽堆砌。她的慢歌安静得出奇,比如《电台情歌》,模样虔诚细腻,奇怪的是并不如何哀怨,哀怨便落了俗套,只是想,只是说,检点种种感觉,以及问自己,问得天下人都心伤。还有那首《盛夏的果实》,放弃,才能靠近,不再相见,才会重新记起,道尽了爱情的悖论。开演唱会的时候,她只弄湿头发,一件白衬衫迎风摆动,露出一双修长靓腿,那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食人间烟火。
但要说她美得脱了俗,偏偏她一堆脍炙人口的歌曲诸如《广岛之恋》《他不爱我》《电台情歌》在KTV里被点唱到烂,但你细细品味,这些歌字字珠玑,敲入人心,是她尝过人间情爱疾苦的唯一证据。
这种漂浮于世俗与脱尘之间的艺术不可复制,以致于她出道良久,娱乐圈里时不时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某某”,但从未听过有“小莫文蔚”之称的。在谢霆锋为莫文蔚量身定做写下《看透》后,曾经接到无数艺人电话请求给自己写一首同一类型的歌,但一一遭到拒绝,谢霆锋称,不是那样的人,就不要照搬,否则只会东施效颦。
一个完美优秀的女人不能缺少感性,否则就谈不上可爱;也不能缺乏性感,否则就不是女人。当工作团队还津津乐道于她一个个大胆造型时,她却早已深谙更高境界的性感,其实就在她撩人于无形的骨子里。
莫文蔚的“美人智”
性感的标准是会变的,上个世纪叶玉卿、叶子楣式的肉弹式诱惑已经成了香港文化的标本,只供登徒浪子空暇臆想,不足令具有时代眼光的有品男士灵欲皆具。而莫文蔚、舒淇之流恰好诠释了女人几分为灵,几分为欲的精神黄金比例。
莫文蔚的智慧在两方面流露:一是演技,二是感情。
当年星爷拉着整队人马来到西北银川拍《大话西游》,苦捱三个月,人人都叫苦不迭,同样是温室生长的莫文蔚却说是享受。王家卫的《堕落天使》,她把头发染红,“金毛玲”的眼神有口皆碑。这部戏里充满了花瓶,还没开窍的李嘉欣,加上黎明、金城武这两个演技尚疏的美男,连王家卫也不知怎么教他们演戏。而莫文蔚却在这部戏里找到了一片天地,并因此获得香港金像奖的一尊最佳女配角。“金毛玲”成为她演艺事业的转折点:金发旗袍的出位装扮、近乎疯魔的夸张表达,只一个不经意间流露的慌乱眼神,便将她才华横溢表露无遗。
这个时期无疑是她事业上升的黄金时期,但也是她情路最坎坷的阶段。周星驰的古怪脾性圈中早已无人不晓,香港艺人梁思浩曾对媒体大吐苦水,称合作《国产凌凌漆》时一场哭戏重来了17次,最后星爷还“指点”迷津:“像死了老爸一样哭,而且还是死两次那种!”身边的工作伙伴和朋友多以反目收场,多年的老搭档吴孟达忍受不了离他而去,前女友朱茵更是扬言老死不相往来。莫文蔚选择这样一个充满刺芒的男人去爱,忍着地下情的委屈,但从《大话西游》到《回魂夜》,再从《食神》到《算死草》,她几乎占领了周星驰全盛时代里所有作品的女主角之席。不能说取悦,单要接近与了解一个颇具争议的传奇男人,没有超高的情商是不行的。
跟星爷拍拖,与其说爱,不如说忍。但众多红颜知己当中,星爷唯对莫文蔚另眼相看,纵使二人长达三年的恋情告吹后,莫文蔚开演唱会,星爷竟破天荒的带母亲一起观看。演出高潮时,莫文蔚大喊:“爱我的人请举手。”歌迷狂拥举起双手,来捧场的圈中好友也给个回应,唯有旧爱周生静静安坐,没有任何起伏。
之后她跟冯德伦进行了长达九年的姐弟恋长跑,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冯德伦每每说起莫文蔚还感动不已,当年小孩心性的他要玩魔术,想当导演,而女友对他的一切梦想都予以支持。那般付出,最终还是唏嘘,在二人分手后,媒体传出冯德伦与舒淇秘密约会那天,正好莫文蔚在演唱会上幽幽唱起:“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眼眶湿润,令全场为她一起伤感。
她一度被人称为“黄金剩女”,有家世、有学历、有美貌、有身材,亦有事业,但偏偏已经过了四十,有些美人迟暮的味道了。前半生,她把最好的自己给了虔诚以待的爱情,但爱情只给了她回忆。蠢女人在回忆里找心酸,智慧的女人在回忆里找快乐。很明显,莫文蔚属于后者,她常说,德国初恋男友教会她说德语,星爷教会她演戏,冯德伦教会她如何快乐,谈起前度,她都是感激,没有一丝怨怼。
直到过了四十,Karen才与初恋男友Johannes重遇,前者云英未嫁,后者离婚单身。二人在分离的24年间各自蹉跎,重遇之后再燃火花,一切有些坎坷不平却又顺理成章。2011年6月,莫文蔚再获台湾金曲奖歌后,她在颁奖礼上幸福地宣布将和初恋情人Johannes结婚。尽管对方有前妻,并且养有子女,但女方依然释然豁达:“不用辛苦再生咯。”
风雨之后,这个聪明的女人又回到最单纯的17岁。很难说清楚,是时间在把玩她,还是她在把玩时间,就跟她的魅力来源一样,都是命运里你看不见的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