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杂谈
张信哲版的《假行僧》是舍友推荐给我听的,我一听原来是张信哲对崔健《假行僧》的翻唱。从伴奏上,张信哲版的《假行僧》完全采用钢琴伴奏,速度较之崔健的《假行僧》慢,在歌词和旋律上和崔健的《假行僧》一致。张信哲的声音细腻、敏感,声音控制得非常好,徐疾处做到了“形如流水,至如槁木”,其更加注重声音的优美;而崔健的演唱较为洒脱,不过分修饰自己的声音,追求一种能够传达内心真实情感的声音。崔健与张信哲之《假行僧》在时间上差距近20年,这两首歌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所表达的内容也有较大的改变,可以说张信哲有意对《假行僧》的采用颠覆了崔健在这首歌中表达的深意。
张信哲的《假行僧》被用在香港影片《明明》中,张信哲在剧种担任了一个重要的角色――黑社会老大。影片的故事情节为:侠女明明爱上了英俊的浪子阿D,阿D向天下女子开出同一个条件――500万元,便会与她远走哈尔滨。于是明明打劫了地下头目组织猫哥,并将他的神秘木盒一并拿走。猫哥怒火中烧,下令属下捉拿明明。在逃跑的一刻,明明遇上了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NANA。原来NANA同是阿D的女友,明明把赃款嫁祸给NANA,自己携带木盒脱身。NANA遇上了暗恋明明的阿土,阿土将她认错为明明,两个人开始了逃命。阿D在上海神秘失踪,只留下了谜一样的电话留言,明明和NANA分头赶来,她俩都知道愈对阿D着迷,便会愈加沮丧。后来她们都明白了阿D是为了解脱恶梦才远离上海。
《假行僧》是崔健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中的歌,发行于1989年。《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被称为中国摇滚乐历史上第一张专辑,表现了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下主体情绪感受的抒发和内心状态的呈现,其音乐文本表现了一种社会批判的激情和革新语言的英雄主义倾向,是个体精英话语的表达。《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可以看作是崔健全部创作的概括:对历史、对的反思,以及为一代人重新找寻并确立价值座标,他用摇滚乐形式进行社会历史批判,对当时社会的“大众”进行启蒙和命名。《假行僧》当中存在着鲜明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情结,他拒绝了爱情及其他一切作为自己行为的座标,如同米兰・昆德拉笔下的人物一样,因为一种对总体性的不信任和对异化的抵制而拒绝在社会中按照社会的期许扮演自己的角色。
除了一种拒绝的姿态,崔健在《假行僧》和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其它歌曲中还建立起来一个“从南走到北的浪子形象”。“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假行僧》),“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等等。崔健在那个时代追求着个人自我价值的寻找和选择,通过歌曲中“不停地走”,建立起来他的反叛者形象。就像评论者说的那样:“无论是孑然一身的踽踽独行,还是心底坦荡从南到北的昂首阔步,或是走在老路上的困惑迷惘,都可见到一个执著青年试***抛弃旧有秩序寻找***人格和自由生活的渴望。”
张信哲《假行僧》适合影片《明明》中“闯荡”、“奔走”的主题,适合徘徊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主角性格。而崔健《假行僧》有深刻的历史主题,超越了风花雪月的故事,反思与抗议显得格外有冲击力。但是这样一个都市言情片,担负不起崔健的歌声,经由张信哲的演唱,新版得到不少年轻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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