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他处了一个女朋友,自己感觉很不错,让我去见见。
下年下班,我到了同学的出租小屋,他的女朋友上班还没有回来。出租屋比较小,没有电视,也没有VCD、收音机之类。同学忙着烧稀饭,屋内地方又小,我一时没事做,就说出去转一下,等会回来。
等我回到同学的出租小屋时,发现有个着黑衣白裙的女孩正坐在门口一边哼着流行歌曲,一边在剥毛豆。同学家在农村,考上大学但没钱去读,就进城找了一份工作。他的工资不高,去掉房租、水电费,还要送一点给家中的父母,属于自己支配的不多。女朋友是进城的打工妹,他们认识以后就在一起吃饭了,说这样可以节约些。两人每月节余的钱就存到银行,说是为了以后买房子。女孩剥完毛豆,哼着歌儿进屋去炒,流行歌曲掺着毛豆的青香,弥漫了小小的出租屋。
吃饭了,同学拿碗去盛稀饭,盛得极其认真仔细。他的女朋友哼着歌,纤细的手飞快地从锅里铲出毛豆粒,装进碟子里,然后端上小桌,不曾放稳,就猛地抽回手,甩了甩,直叫烫。接着一边拿饼给我们,一边继续哼歌。我望着她笑,她不哼了,也笑了笑。同学微笑着向她瞟了一眼,女孩对着他的头拍了一巴掌,然后依着他坐下。我们一边喝着稀饭吃着饼就着毛豆粒,一边讲在城里看到和听到的稀奇怪事,讲农村的风土人情,讲歌星影星流行歌曲,笑声和快乐飞得小屋到处都是。
同学的筷子老是夹不住毛豆粒,他的女朋友就老是一筷一筷地往他嘴里送,然后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鼓起腮帮子吃,像影视中的浪漫镜头,让人过目不忘。说着笑着,突然同学想起了什么,放下饼站起身,从床头的小包里拿出一盒化妆品,说是单位搞文体活动时的奖品。他的女朋友接过来,嘴里还嚼着毛豆粒呢,就亲了同学一下。
吃完饭,我和同学喝茶继续聊,他的女朋友就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收拾碗筷,然后就是洗涮。碗筷在水里发出的声音与她的歌声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她正在享受着他们之间的快乐爱情,一份来自农村相,住在城市出租屋里的爱情。我真有点羡慕我的同学了,有了这样一个快乐而且一直不停地哼着流行歌曲的女孩,快乐一定时刻围绕着他,而且整天歌曲不绝于耳,省了买MP3了。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同学和他的女朋友送我。女孩子挽着同学的胳膊,同学脸上飘着骄傲的微笑。我说不用送了,回去吧。他们就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往回走。我知道,这时候的女孩肯定还会哼唱着什么流行歌曲,不时地歪着头向同学看,同学也会看着她的脸,极认真地听她唱……多么快乐的出租屋爱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