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鬼妈妈》以黑色动画片特有的审美方式,展现了女孩在儿童到成人之间过渡期时性意识的觉醒,以及寻找自我的成长主题。本文将从性意识和寻找自我主题两个方面来阐释该片中少女成长的主要思想。
关键词:少女;性意识;成长;自我
《鬼妈妈》是2009年由亨利・塞利克导演的一部定格动画电影,全片贯穿着哥特式的审美风格,超现实主义的风格受到许多好评。影片讲述了小女孩卡洛琳厌倦真实世界的人和事,沉迷于鬼妈妈的奇异世界,最终认清了鬼妈妈的真实面目并且最终回归现实世界的故事。
一、性意识
片中的卡洛琳处于一个正在向少女过渡的时期,因此对于女性的身体、性和男性等明显区分两性的事物有不自知的向往和好奇,表现出强烈的埃勒克特拉情结:推崇父亲,反抗母亲。
首先,片中的女性角色都是强势的,而男性角色都处于被控制状态,通过卡洛琳对男女角色的情感倾向表达出她性意识的觉醒。卡洛琳的正牌妈妈,对于全家来说都是一个强势者。妈妈拒绝给她买漂亮的手套和亮色的衣服,不满足她对于美丽和色彩的向往,从侧面压制着她的性意识。因此,卡洛琳想要反抗,她需要成长,于是将妈妈这个母性角色妖魔化,出现了一个带着纽扣眼睛的“鬼妈妈”――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却是邪恶和贪婪的化身,阻拦她成长与再创造。卡洛琳对两个妈妈都是反抗的,面对真正的妈妈,她表现她的不满,但是以爱为出发点,这种反抗方式是软性的;面对鬼妈妈,她的反抗则明显得多,就是封印和摧毁,彻底脱离。
其次,片中的男性角色都是弱势的,首先是卡洛琳的爸爸。现实中的他是受制于妈妈的懦弱角色,却更受到卡洛琳的喜爱与依赖;而异界的爸爸就更加明显了,作为鬼妈妈的附属品,一双手套是他被束缚的工具,他本质上不愿意助纣为虐,最终更是直接挣脱束缚,自我牺牲,帮助了卡洛琳。另一个是同龄男孩怀比,这个总耷拉着脑袋的男孩,开始并不受到卡洛琳的喜爱,而异界的怀比送给卡洛琳玫瑰花,甚至直接牺牲自己帮助卡洛琳;现实中的怀比在最后救了她并且帮助她一起把鬼妈妈封印。于是卡洛琳终于对怀比生出了好感,朦胧而美好。她忽略或者说容忍了怀比的不足之处,就像面对爱情和婚姻的女性,最终在现实中破灭白马王子的童年美梦,归于真实的日常生活。
最后,卡洛琳对于大众认同的女性美的追求也表现了性意识的觉醒。例如对于艳丽色彩的手套的喜爱,讨厌灰色的衣服。以及异界中,卡洛琳受邀去看两个肥胖女星的表演,她们在表演时近乎,出尽洋相之后却摆脱了丑陋外表而回复青春,身体曲线明显,美丽优雅的跳跃翻腾,直接表现出卡洛琳在潜意识里对于性成熟的强烈向往。
二、寻找自我
这其实也是一个即将踏入青春期的女孩不愿意脱离童年的故事,但是生命力的喷发不可遏止,最终还是归于自我的发现。成长需要一个助力,女性的成长道路只有婚姻或者自我苏醒,卡洛琳无疑是自我苏醒的一类。异界的一切,是她心理挣扎和阵痛的表现,是本我被压制,以迎合现实世界的立体化过程。因此,全片借卡洛琳的奇异冒险来表达自我成长的主题,不仅更加富于幻想,而且更加符合儿童的心理和认知:通过试练之路,发现真实自我,实现成长的人生历程。
首先,从卡洛琳自身来说,她既向往青春期的悸动又不舍得儿童期的天真,所以是一个过渡的蜕变期。一道小小的门,“门外”是未知的世界,可以任意幻想,是诱惑。进入异界,她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梦幻的隧道,象征着母亲柔软的产道,是一种归属感的渴求,想回归安全的母体。那层层叠叠的瑰丽通道,也意味着通向心灵之门的复杂和进入意识深处的艰难。异界的她又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可以随心所欲。而反抗“鬼妈妈”希***回归现实世界,则是她自我苏醒的一个过程――她终于还是要走向成人的世界,脱离幼稚和自我为中心的意识,学会克制本我的快乐原则。因此,异界的障碍,其实是她与没有深思和质疑过的自我,在潜意识中交战的一个过程。片中有两个贯穿全片的意象――纽扣和卡洛琳的玩偶娃娃。眼睛象征着灵魂与自我,而纽扣着意味着封闭和禁锢,在异界,纽扣是“鬼妈妈”留住卡洛琳的渠道。卡洛琳娃娃则是另一个卡洛琳,即她人格的另一面,纽扣的眼睛说明娃娃是被封闭心灵的,已经失去了自我。最后卡洛琳护住了自己眼睛,消灭了玩偶娃娃,意味着她找到了真正的自我,完成了蜕变。其实卡洛琳和娃娃就是一体,但是现实世界的自我胜利了,于是自我得以苏醒。内心与外界互为失踪的她,以外界认同的模式醒来并回归。她和异界也是一体的,都是她自我发现的体现。
其次,从母亲的角色上来说,她是不愿意女儿长大的。因而这也是一部在女儿由儿童走向少年期间,母女相互博弈与理解的电影。女儿长大后就会脱离她的掌控,远离自己。这是母爱束缚和禁锢的表现,是异化的母爱。“鬼妈妈”钢铁做成的手,象征着无情和囚禁。而“鬼妈妈”的本体是一只“蜘蛛”,这正是文学原型中负面女性形象的典型代表。儿童在自我试练的路上遭遇女神,于是与黑暗力量相处,迷失自我,之后认清自我,消灭障碍,回归。当孩子试***离去时,妈妈便会产生死抱住不放手的心理,异化为变态的占有欲的爱。
异界的卡洛琳,为了逃离异界,摆脱鬼妈妈,最后选择了向“鬼妈妈”撒谎以及抛弃朋友――黑猫。由此看出,她已经完成了成长,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违背自己纯真的本性――虽然她不愿意,却还是自觉的接受了成人世界丑恶的心理和做法,这是成长的代价,是适应社会的自我的苏醒。
Thou art alive,Thou art still living.
少女卡洛琳经历阵痛之后终于苏醒,以全新的姿态站在生命的高度去领略生活的美好,去探索女性的人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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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博. 简析《鬼妈妈》中的意象世界[J]. 青年文学作家, 2014,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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