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惊悚片越来越追求令人毛骨悚然的感官刺激。《驱魔人》是好莱坞惊悚片中的经典,被美国权威的《娱乐周刊》评为最恐怖的影片,据说当年许多观众被吓晕。以大胆闻名的成龙大哥第一次看《驱魔人》时也自称“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随着电脑科技的进步,出现了《异形》等系列象征人类对宇宙未知而恐惧的灾难惊悚片。叫作“异形”的外星怪物似乎与电子游戏《星际》中的虫族异曲同工,都拥有近乎完美同时也令人作呕的身体,能与其他不同的生命体结合而不断进化,女主角一次又一次被“追杀”,每次都“残忍”地活了下来。
早期的好莱坞惊悚片画面离奇、恐怖兼血腥,不但挑战我们的心脏,而且挑战我们的肠胃。而今天的《侏罗纪公园》、《盗墓迷城》、《古墓丽影》、《近蛛者杀》、《狂蟒之灾》等系列影片,则摆脱了单纯依靠恐吓赚票房的手法,正义与邪恶的对抗不再是单纯的比较人格的高下,而是智商的较量,着重揭露和鞭挞藐视生命的凶手的扭曲人性。
你最想忘记的,恰恰是你最不能忘记的
从技术上说,惊悚片的特技镜头是对电脑技术的挑战;从内涵上说,惊悚片包容了推理、探险、科幻等对人的挑战的元素,这分为两个方面:
一是对人的认知底线的挑战。“最大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主人公、观众陷入了茫然之中。凶手是谁?此刻隐藏在什么地方?下一个受害者将是谁……这些还属于表面层次的无知,用一句经典的台词概括,就是:“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而在深层次,惊悚片折射出人类难以摆脱的重重无知,比如对自然界的无知(究竟有没有怪兽、人是地球的主宰吗),对宇宙的无知(究竟有没有外星人和外星恶魔),对人格变态的无知(人究竟会变得多邪恶),对生命变异的无知(人会变成隐形人甚至合成人吗),以及对未来的无知,对潜在危险的无知等等。二是对信任底线的挑战。凶手往往是最不像凶手的人,甚至是与被害者最亲近的人,揭示了现代人深刻的信任危机,如《危机四伏》中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学者丈夫。
惊悚片让观众领悟到,有些人的本性里有邪恶的一面;在真实的世界里,并不是一切都是美好的,而是丑恶与正义共存;人是渺小的,大自然是深奥无边的,因此人应当有所敬畏,否则将陷于孤寂与无助。这倒是印证了古龙的一句话:“你最想忘记的,恰恰是你最不能忘记的。”
弱智的无厘头“桥段”
为好莱坞惊悚片的脸上贴了不少金,现在该说说它的无厘头“桥段”了。
首先,主人公似乎都是人所共知,最终的结局或定律不外就是正义如何艰辛地战胜邪恶;其次,其中的求生守则老是没有突破,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老套路有多么精彩。“惊悚片三部曲”的定律是:续集的故事和第一集无关,但凶手一定和第一集有关联,而第三集却会承接第一集的故事而发展,并且将之完结。要想在惊悚片里生存,角色们千万不能说“我很快会回来”,因为但凡这样说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回来”。
说到生存守则,令人想到可称为“反主流却顺应主流的惊悚片《夺命狂呼》三部曲。这个“片中套片”的系列片,恐怕是电影史上最露骨又最滑稽的讽刺了好莱坞史上所有惊悚片的惊悚片。譬如,第二集开头就有一黑人女子在看“恐怖片”,并嘲笑道:“美国史上所有恐怖片的女受害人,都是白人,金发兼无脑,难道片场里就没别的肤色的、聪明的女演员吗?”结果话还没说完,她就给人杀害了――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了代价。
在《夺命狂呼》的故事流程里,常常出现批评美式电影的“桥段”,自己刻意使用同样的“桥段”,然后又多多少少找到了“合理解释”。譬如,以往的恐怖片中,女受害者总是往高处或是断头小巷逃走,《夺命狂呼》中的女主角对此嗤之以鼻,不料她自己也被人追杀时,同样往楼上跑――导演没完全忘记向观众交代:原来通往楼下的路被凶手堵塞了。在一般的惊悚片中,凶手虽然被杀,但电影结束前一定会复活,这意味着续集的出现。但在该片中,当另一角色提到“复活”时,女主角朝着凶手的脑袋“砰砰砰”狂开几***,然后吐了一句:“永远消失在我的电影里!”
“求生守则”其实很简单
好莱坞惊悚片的“求生守则”很简单,胆小的我们犯不着捂着眼睛偷看:
如果你们人多势众的话,绝对不要成双或单独去探险,你在寻找奇怪声音的来源时发现那只是一只猫,请马上离开,如果你还要命的话;
不要随便玩弄能混合DNA的高科技机器,除非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的话你会变成面目狰狞的怪物;
如果你从怪物的身边逃开,你要有心理准备会跌倒两次以上,如果你是女的可能跌倒次数更多;如果你觉得你已经杀死了怪物,那么千万别回头看它到底断气了没有,否则它一定会复活并攻击你;
要留意身上带着锯子、打孔器、镰刀、电锯、割草机、火***、焊***,或是拿着任何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的人;
如果深夜里你的车子开到一半没油了,不要到附近的人家求助;如果你发现了荒废的城镇,那么远离此地才是保全之道;
如果你发现你的房子盖在曾经是墓地、黑魔风行的教堂、曾经有人在这里发疯或自杀,或有人曾做过招鬼仪式的地方,请赶快搬走;如果家里的器具自己会动,也请赶快搬出去;
大体来说,不要拼凑任何可能会打开地狱之门的拼***,不要涉足古老的地下室,特别是幽冥之力刚释出来的时候,也不要大声朗诵招鬼的书,甚至笑话;
如果小孩用拉丁语或任何他们不应知道的语言或是用别人的声音与你说话时,请马上避开,因为他们被魔鬼附体了;
绝对不在坟场、墓地、地窖或任何死人住所的上面、下面、旁边或附近久留,不要从死者身上拿任何东西……
如果你已经很久不曾尖叫了,看《惊声尖叫》之类保证能让你好好叫个够!明白了恐怖电影的“求生守则”,会让你很快就从电影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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