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两臂,颀长而灵巧,还有十个指头;每个正常的人都有双腿,健壮而耐劳,也有十个指头。可是,我们是否仔细琢磨过,我们双臂和双腿的功用,原来是多么的各得其所。
我们的足趾虽然并不美观,但它可以调节整个腿部的肌肉和韧带,使双腿时而放松时而紧绷,从而产生出适应于前进路途中的高低凸凹的力量,使我们得以顺利达到目的地。我们的足掌虽然并不平整,但它可以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使下肢平衡而又舒坦,并且一步一个足印地前行。我们的小腿虽然并不惊人,但它连接着足掌和大腿,使整个下肢浑然一体,并且将大脑的指令忠实地执行。我们的大腿虽然没有智慧,但它是四肢最强壮的部位。它上承躯干下接小腿;它聚集了最多的蛋白细胞与生命血液,是我们生命张力的积蓄所在;它那丰腴的外表,也正是人类力量无穷的象征――我们的下肢,它的每一个构件都那么宝贵,那么不可缺失,难道不是么?
与足趾相比,我们的手指可以说极为美观,但这并不重要。我们手指的灵巧,才是人类生存的关键。不必说它张合伸屈的灵巧,不必说它挑拣搭配的自如,单以它的参差错落,就让世界上的许多造化都自愧不如。而它的应变能力和创造能力,更是世界充满幸福的源泉――它描绘出山川的秀丽,风云的奇妙;它演奏出心灵的波澜,思想的跌宕;它把握着生命的航向,升华着生命的质量,开拓着生命的价值……
与足掌相比,我们的手掌虽没有力承全身,但它却是美观灵巧的手指们不可或缺的依靠。正因为有了匀称的手掌,人类才将手指运用自如,人类才把命运紧握掌心。再看看我们的手肘、手臂,它们虽然远不如双腿那样健壮,然而它们却常常能力挽狂澜。人类的两臂,它的和谐与创造,何等宝贵。
再说说我们的五官吧。一颗头颅,青丝密布,颅堂的脑髓,焕发着智慧的生机,引领着生命去创造幸福。那千万根青丝,不正是人类探求真理的条条道路?人类有两只慧眼,视角广阔,前后左右,四方八面,中外古今,尽收于中,然后细细甄别,“择其善者而从之”。头颅侧面有两只耳朵,听觉灵敏,听左闻右,听古闻今,兼听则明,然后反复回味,“择其智者而用之”。每个人都有一个鼻子,双孔呼吸,时进时出,吐故纳新,时刻不息,然后胸生活力,输送全身。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张嘴巴,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舌软如泥,舌巧如仙;将五谷细嚼,将六畜慢咀,然后送到胃肠,酝酿出生命的养分,维系着生命的存在……两眼宜多看,细察,多看细察能安神;双耳宜多听,细闻,多听细闻可养心;两只鼻孔,宜清洁干净,清洁干净嗅觉更灵敏,臭气难入侵;一张嘴巴宜谨慎,荤素调和,养颜滋身,言忌轻妄,一言九鼎。
四肢五官,人之大器,各得其所,各有佳义,尽其所能,善妙终身。
[写作指要]
现在的学生们之于写作,是摆在面前的一道难题。他们一听说“作文”二字就会觉得头晕,甚至心中纠结万分,痛苦不堪。磨蹭了半小时或更多的时间,硬是写不出几句话来。询问之原因,则曰:“没有可写的东西。”“不会写,写不出来。”为什么没有东西可写?乃是因不留心身边人事、不留心生活、不在乎社会吧。为什么“写不出来,不会写”?乃是因不愿意写、抵触写吧。假如把作文这点事儿当成哪怕洗脸之类的事情来对待,不出三两天,你就有东西可写了,就会写了。正如我们五官四肢,都各得其所也。
(作者系北京市二十中学特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