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晃,看着路上那些车辆、行人、十字路口闪烁的红绿灯。阳光,暖暖地折射出影子,铺天盖地。恍惚间有一种安详,静谧,不可打破的感觉跃然心头,却不是完美。孑然一身于画外,那些喧嚣嘈杂一概都听不见,那片泛着青草味的土地任我的灵魂驰骋。
一个不再穿公主裙的女孩,一个敢于追逐自由的女孩。似乎只对那片遥远的土地钟情。风很大,衣角翻飞,一如那颗飘摇的心。不知是因为怕风,还是怕冷,天空中只有几颗隐隐闪烁的星。远处的天与草原相连,朦胧却很温暖。在那里,倾听旷野的呼声,没有喧哗与骚动。望穿却不见伊豆的,冥冥中感受着百年孤独――这就是属于我的藏缘。
二
八月的天空,是睛明的。我如愿骑着白色的快马……隔着飞隼的背羽,远远就望见那堵白墙。看到自墙上的金顶下面的红色宫殿。看到缓缓流淌的拉萨河与缠绵的山峦并行,与风与云为伍,碧空如洗,路边的杨柳葱茏,青稞泛黄。在拉萨宇拓路的一家宾馆里住下。宇拓路是最漂亮的一条步行街。一头连着布达拉宫,另一头则接着大昭寺,八廓街。走在街上,偶尔会听见熟悉的歌声,路过一家家时尚发廊、咖啡屋,路过一个个带有会意笑容的藏族姑娘,心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欢乐。
次日清晨,睁开惺忪的睡眼,独自靠在床头,透过窗子,在仰望,布达拉宫静黑中等待那金色的太阳。阳光渗透远处山顶上迷一样的白雾,映满了这座历经1300年风雨沧桑的城堡,仿佛海市蜃楼。在布达拉宫内走了3个小时,却依然不能理解它的神秘。静静地凝望,这份远离尘世的恬静。
到,最不容错过的便是云中的天堂――南迦巴瓦。一条涓涓细流从白云缭绕的次旁拉山谷里潺潺而下,流过马群、牦牛群、羊群如云的邦杰塘草原,传说这是一条由仙女流出的眼泪汇成的河流。望着山问清澈碧绿宛如翡翠的灵水,那一刻,我真的醉了。一阵劲风吹过,前方白雾漫顶的青山下,出现了一小片平坦的土地,金黄的青稞田边有几匹马在吃草,几间红色屋顶的民居格外醒目。美景之上,就是沉默于云雾深处的南迦巴瓦,依然像藏传教中幻化缥缈的香巴拉圣殿一样,是永远充满未知与期待的秘境。那片净土正如希腊的圣托里尼――自由的天堂。
三
时光荏苒,20个小时流星般划过。我坐上飞往老家烟台的航班。回到红灯绿酒的城市,又要翻开日历一天又一天地数着。每天,挤公交、挤商场、挤教室、挤游乐园。想画点画吧,还要挤工艺店买颜料。厌倦了这种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生活,和苦丁茶的味道没啥两样。多么向往那些地梅、野杜鹃、牦牛群;多么向往坐在草原上,微风拂来,画几幅画,写几行小诗,哼几段小曲儿的日子。
人为情,心为情,地老天荒。活得快活,自由自在,就够了。选择一条神往的路,一条越走越远的天路,选择了风雨兼程,就不要怕孤独,寂寞,用一生去完成那段美好的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