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美籍意大利学者劳伦斯·韦努蒂是当今美国翻译理论界的领***人物,是当今美国译学界最重要的翻译理论家。他以翻译理论家与译者的双重身份跻身于翻译研究领域,翻译实践广泛,学术视野宽广,可以称得上是著作译作等身的教授学者。从韦努蒂的翻译研究中,有一条中心线索贯穿始终:以“异化”翻译贯穿始终,并且在时空上不断“延异”变化,以矫正翻译思维的绝对化,激励人们出于一种共同的真正需要,去追寻并拥抱“差异”,从而创造出新的更具活力的语言与文化,而参与这个创造过程就能充分实现了翻译的潜能。韦努蒂高举异化翻译大旗,以此将译者从隐身的后台推向显身的前台,将翻译研究从学术界的边缘推向中心。这表明由韦努蒂开创了翻译研究所产生的语言、文化以及社会变革。韦努蒂的翻译研究涉及语言文化、社会、伦理,他也以此成就了翻译研究派集大成者的辉煌地位。本文以“译者的隐身”为例,阐述了“异化翻译观”的形成原因和造成的影响,引出译者的主体性问题,并且提出了个人对译者主体性的理解。文章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简述韦努蒂的“异化翻译观”的提出和造成“译者隐身”的原因,其目的和意义;第二部分论述译者的主体性问题及其我对译者主体性的理解。
关键词: 异化翻译 译者隐身 译者的主体性
一、引言
意大利裔美国学者劳伦斯·韦努蒂是继德里达之后解构主义翻译理论的重要代表人物。他在其著作《译者隐身》中阐述了翻译异化和翻译归化策略。他认为英语是强势语言,而其他语言相对而言是弱势语言,在弱势语言被翻译成强势语言时,应该使用异化策略,译者融入到原作当中,译作就是透明的玻璃,译者也就自然“隐身”。
“译者的隐身”这一概念是劳伦斯·韦努蒂在1995年提出的,用以描述译者的地位和翻译活动。“译者隐身”就是“不可见性”,是指当代英美文化中,译者的处境与所从事的活动,在译文中看不见译者的痕迹,译文读者就像在读原文。韦努蒂认为,“不可见性”(invisibility)是通过以下两个步骤逐渐形成的:一是译者倾向于翻译出可读性强的、地道的译文,形成“透明的翻译”。二是译入语文化的阅读接受习惯。“透明翻译”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一部作品不仅包括作者深邃的思想,而且包括他本人的写作风格和习惯,这在翻译中可谓“忠孝难两全”[1]。
在韦努蒂看来,翻译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种族中心主义的干扰,外国文本在被翻译的过程中,总会被不同程度的消解。然而可以采取两种方法来缓解这种状况。一是“译者可以选择与译入语文化格格不入,或是在译入语文化中处于边缘位置的原作,进行翻译,起到介绍外来文化的作用”。然而在翻译中,使用可读性强、地道的译入语表达方式,能够提高译文的可接受性。这种策略便是一种消解。二是“译者可以选择与译入语文化接近的原文,再用不规范的译入语表达方式来翻译”。以上两种方式很好地做到了抵抗种族中心主义,同时又保证了译文的可接受性,不失为可取的翻译策略。其实韦努蒂提出的“隐身论”本身就是相对而言,既要忠实作者,又要满足译文读者的需要。
韦努蒂提倡的异化翻译观具有相当积极的意义。他超越了传统意义上停留在语言文字层面上的归化与异化,而考虑到了文化的因素,这种相互依存下的不可分割性决定了在翻译过程中只考虑语言的转换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考虑到文化内涵翻译下的种种问题。作为文化的核心,语言必然处处体现和传播文化。那么,翻译也必然是文化的传播和交流。“异化”的理据是语言文化的开放性和渗透力,因为语言文化本身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具有不可估量的吸纳、包容的能力。译意义、译文化、译出原作者的真情实感绝非易事。形、意、神的传达需要一种境界,而单纯的隐身,也许是用心良苦,也很难得到译文读者的共鸣。所以完全的隐身不可能也没有必要。
韦努蒂倡导异化翻译观的原因是:他倡导异化翻译观,反对英美传统的归化,主张异化的翻译,其目的是要发展一种抵御以目的语文化价值观占主导地位的翻译理论和实践,以表现外国文本在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
二、译者主体性
从哲学层面来说,“主体性是主体在对象性活动中本质力量的外化,能动地改造客体、影响客体、控制客体,使客体为主体服务的特性”。[3]根据以上观点,译者的主体性应当是指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或者说在翻译对象的制约下,在翻译过程中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发挥自己创造性的翻译家既是读者又是作者,译者不仅能赋予原作以生命,而且能决定赋予他们以何种生命,以及决定如何使他们融入译入语文学中。
译者作为翻译活动的参与者,一方面具有***性,在翻译中必须发挥自己的潜能,充分实施能动性和创造性。另一方面,译者主体性受原作者,翻译策略和翻译目的的影响。同时,不同的语言系统、文化规范会节制译者主体性的发挥。再者,译者自身因素也不可避免地带有主观化色彩。关于译者主体性比较合理的有以下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从译者与文本、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的关系中规定译者的主体性。这种观点认为,译者主体性是译者在翻译活动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属性。一方面认为文本、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是译者发挥主体性的基础,另一方面认为译者在对文本、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的适应与选择活动中体现其特性。第二种观点认为译者主题性包含两层含义:第一,译者主体性的本质是译者的存在、活动以及对世界和自身把握的方式。离开了译者,就谈不上翻译活动;第二,译者主体性是译者与文本、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的关系中体现出来的特性。
总之,译者主体性是指译者在受到边缘主体或外部环境及自身地域的影响和制约下,为满足译入语文化需要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来的一种主观能动性,具有自主性、能动性、目的性和创造性等特点。
译者主体性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体现:第一,译者对翻译对象的主题性选择;第二,译者作为读者对原文本的解读;第三,译者作为作者对于译文的创造。原文文本意义的实现需要靠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具体化,需要靠读者的想象来填补原文作者有意或无意留下的空白。这个具体化的理解过程就是译文对原文文本的解读。虽然文本有些词句的意义是固定不变的,但有一部分却需要参照文本的上下文语境,甚至是整个社会文化语境来确定其意义。这里就充分体现了译者的主体性作用的发挥。由于作者和译者之间往往存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或差异,翻译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译者和原文作者的对话、交流和融合的过程。每位译者的视野都不一样,所以对原文的解读都是独一无二的。由此可见,在译者对原文进行解读的时候,其主体性得到了一定的发扬,这也就解释了同一原作会出现不同译文版本的原因。
三、结语
隐身或隐形,说到底,就是要让译者“不可见”。更准确地说,译者之隐形,是与作为仆人的译者“不能独自主张”的观念紧密相连的。译者的隐形取决于以下三个条件,这就是在传统的翻译理论中经常强调的三点:一是译者不要在翻译中掺入自己的主观色彩;二是译者要在翻译中不表现自己的个性;三是译者要以原文的一切为依归,唯作者是瞻。“理想的译者应成为一块玻璃,透明的让读者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果戈理这句译界所熟悉的名言将透明的不复存在的译者置放在一个理想的位置,而正是理想的隐形的译者才能使译作中不留任何译者的痕迹,包括译者的个性、主观色彩等等,更不用说留下译者的主张了。在翻译中感觉不到译者的存在,在译文中不留痕迹地展现原著的精神与丰韵,无论对作者来说还是对读者来说,这都无疑是一种理想的境界。对这种境界,钱钟书曾以“化境”两字加以概括:“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4]十七世纪有人赞美这种造诣的翻译,比为原作的‘投胎转世’(the transmigration of souls),躯壳换了一个,而精神风姿依然故我。换句话说,译本对原作应该忠实,以至于读起来不像译本,因为作品在原文里绝不会读起来像经过翻译似的。”从果戈理的名言到钱钟书这段被反复引用的话中,我们也许可以捕捉到这样的信息:人们都是从积极的角度来理解译者之隐形或译作之透明这一理想境界的。原作经过译者的语言转换,即从一种文字转变为另一种文字,得以投胎转世,以不留译者痕迹的原有风味、以依然故我的精神风姿奉献给读者,这种臻于化境的翻译当然会受到欢迎。而基于对这一理想的积极理解,许多翻译家非常向往这一理想的境界,且以自觉地意识和奉献的精神向这一理想靠近。但是,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看,我发现对“译者隐身”的翻译有着不同的理解,且导致了不同的实践。对有的翻译家来说,他们理解的“隐身”,就是翻译中不要留译者的主观色彩,不要留译者的个性,因此在翻译中,他们一切以原文为依归,试***调动一切手段,努力把原文的形式价值与精神风韵都“原汁原味”地传达给目的语读者。在理论上,便有了“异化”说。而对另一些翻译家来说,他们理解的“隐身”,着重于译文中不留生硬牵强的痕迹,让译文读上去不像译文,换句话说,就如傅雷所一直强调的:“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而要做到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写作,译者就不得不“以纯粹的母语”去处理原作中的独特的语言表达形式,避免翻译腔。[5]于是在理论上,便导向了译者在语言转换上的创造性。
参考文献:
[1]Lawrence Venuti.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2]Lawrence Venuti.the Scandal of Translation,1998.
[3]石永浩.论译者的“隐身”.四川教育学院学报,2009.11.
[4]许钧.翻译论[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5]许钧.论翻译活动的三个层面[J].外语教学与研究,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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