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外表气质文雅,成熟得体;与其言谈,见解独到,超凡脱俗。这就是国家一级演员,陕西省青年表演艺术家,被观众誉为秦腔"儒丑"的易俗社著名演员王科学给人的印象。他在秦腔界一直口碑很好,既是艺人又是位学人还是个能人,综合素质的全面使他在圈内个性突显,脱颖而出,是一位难得的复合型人才。
一、作为艺人,王科学十四岁坐科学戏,应功丑行,唱念做打,扎实规范,毕业入社演戏至今艺龄已三十有三。主演了十几出戏,许多戏至今久演不衰,成为秦腔经典之作,比如《三滴血》、《翰墨缘》、《蝴蝶杯》、《算命记》、《活捉三郎》等都成为易俗社看家戏,也成为王科学的代表作品,他创造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舞台形象,已深深扎根在戏迷的心目中。他去年还在央视、陕合拍摄的首部八集秦腔电视连续剧《山里世界》中扮演山宝,把一个崭新的艺术形象,真实地呈现在电视观众面前,令人耳目一新,显示出了王科学表演才华的娴熟和可塑潜力。观众看王科学的丑角戏,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别样:他从不逗大家笑,我们却都笑了,回家后只要想起就忍俊不禁还想笑;专家内行评价王科学的表演规范大气、脱俗雅美,有一种文化的气息在里面。我以为这就是王科学风格特点之所在,秦腔"儒丑"之由来吧。自然,回报他的省市中央多项大奖不期而至,诸多光环接踵而来。尽管如此,你却无法找到名角得志的轻狂浮躁,依旧周身的平淡从容和不事张扬。他对丑角艺术独特的追求有句极朴实的话:演戏不求一时乱拍手,只***它日忆起常点头。这充分体现了王科学对丑角表演分寸适度理念的诠释和定位,也更是一种功力的成熟和常识的升华。
二、说他是位学人,是因为他非常重视文化知识的积累。"文化素养的高低是一个团体、一个人是否有大作为的最终体现,也许我永远成不了学者,但我必须要求自己做一个终生勤学的人。"王科学如是说,更如此做。从学生时代起,他便养成了爱读书的良好习惯,文学的、哲学的、历史的、地理的,什么书都尽可能地找着读。这种海纳百川式的学习,为他打下了良好的文学基础,在艺术学校期间就有"小秀才"的美称,他还写得一手好诗,好文章。八十年代,王科学在上海戏剧学院上了三年函授班,系统攻读了电视、戏剧、导演和表演艺术创作理论,为后来艺术创作的成功增加了强劲动力。在紧张繁忙的演艺生活中,他还不懈读书笔耕写作,并在省市各报刊杂志发表了《秦腔丑角,请找准自己脚下的路》、《性格与行当的冲突》、《我的同学七级》、《为了鲁迅和许广平》、《好一朵玫瑰花》、散文《秦腔母亲的歌》等数十篇作品。从他的笔法文风展现出来的人和事,物和理,读者观众又看到了一个与舞台上判若两人的王科学,常常诧异此王科学是否彼王科学?如此文字功力真是了得!没错,王科学戏演得好,文章也写得好,这在秦腔界是屈指可数的,在表演上却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不论是商业的竞争,还是艺术的竞争,拼到最后,都是文化的竞争",说得多好!这就是为何王科学艺术上儒气十足的缘故,这就是王科学学者型演员执着的品位追求。
三、说他是个能人,在西安秦腔演艺圈确实小有名气。生活中的王科学豪爽豁达、热诚坦率,总是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印象,凡大小演艺活动,都能见到他的身影,从不分你团我社,更不带门户之见,主动献策积极进言,视若份内之责,是出了名的热心人。易俗社《郭秀明》一剧,连演一百余场,其中近三分之一演出场次系王科学一人联系,从票务操作、排演策划到广告推介,他以一个文化、市场营销者的全新理念,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和声望,加之敏锐健谈的口才表达能力,顶着烈日跑遍西安内外,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使《郭》剧取得了从未有过的双赢效果,成为戏剧走向市场的成功范例。1993年易俗社试行承包经营,他的才识胆略又一次得到证实,在管理方面初试锋芒就有不俗表现。首先起草了详细的《招聘条例》并一马当先担任队长,把一个涣散无章的演出队一下变成一个纪律严明、戏风严谨的先进团队,不仅效益显著,且艺术成就颇丰。在1995年由他亲自组织排练的西安市重点剧目《日本女人关中汉》,屡次在省市汇演中获奖,并在第二届中国戏曲"金三角"调演中荣获文化部七项大奖,同仁们送他一句话:这家伙脑子精,很内行,善管理。正因如此,应上级领导要求,通过走访基层,认真调研,王科学又写下几千字的《市属剧团改革报告》,客观地反映了剧团演职员工的普遍心声,为进一步深入改革提供了最初框架。人常说忙人都是能人,此话不假,王科学的社交公益活动频繁忙碌,但他依然泰然处之,忙而不乱,乱而有序,忙乱不离其宗,那就是都为了他钟爱的戏曲艺术。从他身上所体现的不仅是一个兵的义务,似乎更多的是一个帅的责任。眼下他又在为一件被秦腔界称之为功在千秋的大事而四处呼号,征询论证,搜集资料,给主管上级撰写可行性报告,那就是在中国最负盛名的百年剧社易俗社,建立一个"中国秦腔戏曲艺术博物馆"。它是一个集舞台演出和参观博览,展现历史与宣扬秦腔相结合的多功能旅游景点,将成为梆子戏的鼻祖、陕西标志性的文化--秦腔文化的一个系统抢救保护、展览研究的专业场所。单就此事的创意而言,已远远超越了王科学是个能人的本身,它的价值在于一个普通演员的忧患意识和超前思维在不断创造着一种境界,这种境界是他长期文化积淀的结果,是他综合素质充分体现的必然。想别人不敢想的事,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挑战自我属于能人,属于王科学。
这就是艺人学人能人王科学,一个秦腔界难得的复合型人才,脚下路还很长,悠着点,你不过才4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