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姚 茜(1983-),女,天津人,助教,学士学位,单位: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深造,天津海运职业学院专职英语教师。
摘 要:《葬花吟》是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为主人公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一篇重要的代表作, 它仿效初唐体的歌行, 抒情淋漓尽致, 但在英语翻译上如何做到恰到好处实为不易。杨宪益夫妇、霍克斯两者的译作均堪称佳作, 相比之下二者作品各具风格并为更理想的译本的问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破格;译者风格;译作对比
中***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992(2011)01-0233-01
《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代表作, 也是作者曹雪芹借以塑造这一艺术形象, 表现其性格特点的重要作品。这首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是一种流行的通俗诗体, 遣词浅显流畅, 音节回环复叠,抒情淋漓酣畅。洋洋洒洒五十二句的葬花辞, 是《红楼梦》诗词之中最绝妙、最被称道的篇章之一。它如泣如诉,泪和血凝结, 字字句句都同黛玉这个苦命少女的命运和个性融合在一起, 成为独步古今的“黛玉咏叹调”。本文将杨宪益、戴乃迭先生, 霍克斯先生的两种译文加以对比, 不难看出两篇译作都准确地再现原辞的思想内容, 堪称佳译。但由于受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 以及译者个人所追求的风格不同, 两位译者的翻译策略和风格也就不尽相同。下面我们从破格的翻译和译者的个人风格等方面来分析这两篇译作。
一、破格的翻译
在《葬花吟》的后半部分,曹雪芹使用破格打破了诗词的节奏。破格的使用不仅把全诗带到高潮,还反映了曹雪芹本人在诗词创作方面的创新意识。但此处的破格对于译者来说要想既兼顾原诗的结构又翻译得漂亮,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杨宪益、戴乃迭先生, 霍克斯先生对于这句破格的两种译文就很不同。
原句:“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杨宪益、戴乃迭先生的译文为:
I long to take wing and fly,
With the flower to earth’s uttermost bound;
And yet at earth’s uttermost bound,
Where can a fragrant burial mound be found?
此译文利用重复“uttermost bound”来试***表现原文中的破格,没有很好地反映出原文中“破格”的美学追求。
霍克斯先生的译文为;
And then I wished that I had wings to fly,
After the drifting flowers across the sky;
Across the sky to the world’s farthest end,
The flowers’last fragrant resting-place to find.
此译文在第二句最后和第三句开头分别连续重复使用 “across the sky”来表现原文的破格较杨译文则更胜一筹。
二、译者的个人风格
(1)杨氏夫妇忠于原作, 具有忠实清晰的翻译风格,用词准确, 非常忠实原作内容, 用直译将辞全部译出。如“游丝软系飘春树, 落絮轻沾扑绣帘。”译为“Softly the gossamer floats over sp ring pavilions, Who pities the faded red, the scent that has been?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译为“Each year for three hundred and sixty days, The cutting wind and biting frost contend1”。
(2) 霍译在形似的基础上, 更注重译文的神似, 在不脱离原作内容的前提下, 通过词语的增减、句式的转换,用意译将其灵活译出。如“春榭”译为“the maiden’s bower”, 这里春榭侧重指的是林黛玉处在树林荫凉处的闺房, 译为“maiden’s bower ”就把原文深层的情境表达出来, 生动形象地再现了孤寂少女在柳絮飘零中无限惆怅的心绪。“明年花发虽可啄, 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Next year the flowers will bloom as before, But swallow, nest, and Maid will be no more ”。这里霍译虽然并没有把“啄”“梁”“巢”等字译出, 但是句式对仗工整, 形成一种音韵美, 同时也传达到了林黛玉看到春天过去,想到自己青春易逝的满怀愁绪和痛诉无情飞燕的无可名状的悲愤。“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研能几时,”“Three hundred and three - score the year’s full tale: From swords of frost and from the slaughtering gale. How can the lovely flowers long stay intact.”霍译与杨译不同的是, 霍译大胆地改变了原辞的句式, 原文是三句, 霍译在第一句后用了冒号, 第二句与第三句实则为一个整句, 这样更符合诗歌的语言。
三、结语
本文根据曹雪芹原诗《葬花辞》, 从译者对于破格的翻译和译者的个人风格等方面对杨宪益、戴乃迭先生, 霍克斯先生的英文译作进行了对比。我们可以看到, 尽管在细节处理上有所不同, 但其在思想内容、格律形式、修辞特征等方面却有着与原诗相近的效果, 两种译作都堪称佳作, 各具风格。纵观全诗译作,杨译作品更力求忠实原作, 用词准确, 大多采取直译的方式, 将原文全部再现出来, 注重形似。霍译在不脱离原作内容的前提下, 通过词语的增减, 句式的变化, 视角的转换灵活地进行译意, 侧重译文的神似, 追求了化境。三位译界老前辈的译品已为更为理想的译本的问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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