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过多方资料对比印证,从设计的角度出发,从寄畅园的产权变化、改筑动因、园林特征的演变等方面阐述寄畅园的历史源流,从而更加深入地了解其造园意匠,思考寄畅园对于当代园林设计的意义。
关键词:寄畅园;秦氏;产权;改筑;意匠
寄畅园乃秦氏的家族园林,“山川风月本无常主”,而寄畅园400年不更二姓,显得难能可贵。
1 寄畅园产权变化沿革
2 寄畅园造园意匠演变
无锡秦氏名人辈出,北宋词人秦观乃其始祖,秦氏家族的文化底蕴从此可窥一斑。
2.1 山林野景期
寄畅园园址在元朝时曾为2间僧舍,嘉靖六年,秦金在户部尚书任上告老还乡,购得惠山寺僧房,并在园址上扩建,取名“凤谷行窝”。园中有高墩、池涧、古木、长松、僻径和流泉,布置简谱,一派自然山林野景。
2.2 初具规模
秦金之子秦瀚于1560年在凤谷行窝中凿池、叠山、从事拓建,自叙园景道:“百仞之山,数亩之园。有泉有池,有竹千竿,有繁古木,青荫盘旋……有堂有室,有桥有船,有***焕若,有亭翼然,菜畦花径,曲涧平川……”可见此时的园景较秦金时较为丰富了。这是寄畅园建成以来进行的第一次扩建,是一次以怡情养性为目的的修建。
2.3 山水格局形成期
1591年寄畅园传人秦耀手中,秦耀的改筑奠定了今日寄畅园的规模和山水格局。此次修建出于被贬的时候,是园主人在外受挫后的心灵归属。秦耀改筑得二十景:嘉树堂、清响斋、锦汇漪、清竹御示、知鱼槛、清川华薄、涵碧亭、悬淙涧、卧云堂、邻梵阁、大石山房、丹邱小隐、环翠楼、先月榭、鹤步滩、含贞斋、爽台、飞泉、凌虚阁、栖园堂。寄畅园这一园名也是此时所更,取王羲之《答许椽》诗“取欢仁智乐,寄畅山水阴”,句中的寄畅2字名园。
晚明时期造园的基本要素已经确定,一般分为山、水、植物、建筑4类,人们对园林的评价通常以此为标准,并热衷于为这4种要素排列座次。王稚登评价寄畅园中水第一、山第二、植物第三、建筑第四,这样的园林通常被视为上乘之作。
2.4 兴盛期
秦耀卒后,寄畅园一直分归各支管理,虽分崩离析,却并未废弃。康熙初年,秦德藻回到故里,将园居归并为一,加以改筑。秦德藻作为寄畅园的中兴之主,为清代秦氏的兴盛作出了重大贡献。这一阶段是寄畅园鼎盛期的开始,秦德藻在前人基础上精益求精,将寄畅园的艺术造诣推向了顶峰。此时的园林既是他自己修身养性之所,又是家族兴旺的象征。秦德藻请了当时筑园名家张涟、张轼叔侄,在园内掇山理水,疏泉立石,对该园进行了重新设计。他们巧妙地叠山引水,在园中增加了八音涧、七星桥、九狮台等景点,并运用了借景的手法,使锡山、惠山之景与园中景色浑然一体。
寄畅园经2人之手臻入佳境,名声大噪。康熙、乾隆2帝各6次南巡,每次必到此园,是为寄畅园鼎盛期,此后,寄畅园便再无大规模地改建,只有局部的修葺而已。今天寄畅园内的一些景物仍保留着当时的原貌。
2.5 风云巨变
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帝第4次南巡时把松龄之子道然带回京师作为九皇子的侍读。雍正初年,道然因宫廷争斗受到株连而入狱,查抄了家产,寄畅园也被官府没收。虽说这一时期园林的产权发生巨大变更,但对园林本身来说并无重大破坏,基本保持着原貌。
2.6 否极泰来
道然之子秦蕙田变得一贫如洗,在一小屋中发奋读书,乾隆元年(736年冲殿试得第3名,后痛上《陈情表》,秦氏家产物归原主。乾隆十一年(1746年),寄畅园就由秦氏的私家别墅改为秦德藻一支后裔共有的祠园(亦称孝园),避免了园产的分割、转移和任意改建。此时的寄畅园还有园居及燕集等功能,房屋建筑还是比较讲究的。清代康熙、乾隆的14次临幸,秦家为此投入不少。
2.7 战火破坏
寄畅园盛极而衰,三遭兵资。战争的劫难,使寄畅园沦于破败没落境地,至建国前寄畅园已是一片衰败混乱景象。“”期间,康熙、乾隆御碑遭受严重破坏,又拆除了民国时所建的“清晌斋”和“大石山房”。
2.8 寄畅园现状
从空间角度看,寄畅园今存山水景观、掇石艺术、八音涧、七星桥、美人石等,主要为清康熙初年遗存。100多年来,寄畅园复建活动之后,北半园除假山东南侧的一组建筑外,已基本恢复原貌,而南半园其西侧已被晚清重建的“贞节祠”及20世纪50年代延伸的黄石假山等所替代,园之东南部包括卧云堂前造凌虚阁及郁盘廊(局部)等荡然无存,由此造成2方面的缺憾。
从人文历史角度看,寄畅园如今失去了重大游园活动载体的功能,例如,秦氏昆曲家班月夜拍曲,江宁织造曹寅题诗,康、乾二帝幸园接驾等,而这些人文活动所折射的精神境界,是并不逊于有形之景的。
3 小结
寄畅园的发展正是无锡秦氏家族命运的真实写照,它经过数百年的发展,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内涵。或许从寄畅园,可以窥见所有古典私家园林的发展规律:它就像是其主人家族中的一只宠物,家族兴盛、主人闲暇时,便对它多加修葺与爱护:家道中落、主人自身难保时,它便被人丢弃。寄畅园园林形态的变迁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明代以来江南私家园林的发展――日趋成熟的造园手法和造园理论。但早熟必然早衰,成熟的理论和技艺也带来了对发展的束缚,寄畅园从清末以来艺术成就的下降证实了这一点。
另外,研究寄畅园的过程中惊奇地发现,八音涧的设计和方塔园堑道有着极其相似的空间特征:曲折封闭的石墙上种着高大的树木。这个发现的重点并不在于冯先生是否借鉴了张南垣叔侄堆叠假山的手法,而是揭露了园林的本质――无论什么时代、在什么地点、用何种材料,对空间的营造和感知是永恒的魅力所在。所以,今天的中国景观设计师对待古典园林的态度绝不应仅仅是形式上的模仿,有人说“历史是对过去的理性解释”,而对于园林来说,应该是感性与理性并存。既要提炼学习其中的手法和和技艺,又要理解古人造园的情怀。江南古典园林是造园历史上的一个高峰,但我们所要做的是先从高峰上走下来,带着一路沉淀下精华,忘却形式,才能攀上新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