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是一条缩延在中国西南的商贸古道,横跨了云贵和青藏两大高原,穿越了众多的高山大河,向南的路径经腹地到达印度、尼泊尔、锡金、不丹等南亚诸国,在中国边境,形成了许多传统商贸重镇。地处南部的日喀则地区亚东县,就曾经是这条古道的终点之一,也是最为著名的集市。
现在的亚东县不再仅仅是曾经著名的集市,它独特的旅游景点和丰富的旅游资源,成为游人向往之地。主要有“一泉两寺、一湖一山,一草一林”,即康布温泉、嘎居寺、东嘎寺,多庆湖、卓木拉日雪山,帕里草原、下亚东原始森林。行游亚东,穿山过海,如在画中。
真桑 踏上“云桥”之旅
亚东与康马是邻居,从康马至亚东,沿204省道,两县在多庆湖边分手,左康马而右亚东,有明显的标示牌。迎接我们的是亚东李萍副县长,见面伊始,她爽朗而热情的话语,很快拉近了大家的距离。这是亚东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朴实而大方。
多庆湖就在204省道旁,近在咫尺,站在观景台,雪山、湖泊、草场一览无余,空旷开阔。仰望天穹,白云映于湖中,行云流水,相得益彰。雪山、草场、牛羊,无限延伸,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浓缩在湖的怀抱。气象万千的多庆湖,变幻多端,迷蒙幽远,像温婉的少女,多情而含蓄。此地距亚东县城70公里,是亚东的门户,也是传说中的圣湖。
告别多庆而入真桑,一段云桥之旅由此开启。在204省道旁,“真桑寺”的指示牌很明显,离省道往右拐前行,茫茫高原另番景象,空旷但并非单一,丹霞地貌的色彩在夕阳中,更灿烂夺目,层层叠韵,明亮而柔和。真桑寺在峡谷的尽头,只见峭壁中如雕刻般镶嵌着些许寺庙建筑,类石窟而更精致,方外胜境,好不壮哉。汽车沿“之”字形公路上行,白塔巍峨,金顶熠熠,身临胜地,思更悠远,不觉间车停思滞,真桑寺就在眼前。
该地海拔4537米,距亚东县城100公里、204省道15公里,是一处天然的幽静地。传说,15世纪初,最初的寺庙由古汝仁波切修建,原为尼姑寺后改为喇嘛寺,由于地偏鲜为人知。寺庙建筑红白相间,镶嵌在崖壁,如悬空般玄妙,询问得知“真桑”藏语意为云桥,名符其实,绝对相称。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由于藏传佛教的始祖莲花生曾在这里修行,至今保存着许多遗迹。入宝山当顶礼,我们在寺庙僧人的带领下,由低到高,逐一参观,越往上越险要,透过窗户只见旷野无边,醉美丹霞地,目光移向近前的山谷,又让人心惊胆颤,生怕脚下虚空。在崖洞中几经穿行,来到最顶端的莲花生修行洞,里面酥油灯闪烁,佛像庄严,放射着金光,洞内崖壁油黑光亮,绝对是修行的圣地。
攀援在真桑寺,“转朱阁,低绮户”,“高处不胜寒”,苏轼的词一句句地往外涌。时而站在临崖的小门旁,任山风吹拂,香布舞动:时而在“云桥”上行走,感受惊险与刺激;时而放眼远眺,看山光草色,群羊晚归。
真桑寺最值得一游之处,在于可以体验人与自然的完美和谐。在这荒野山谷,生活着一群野生动物,如岩羊、山鸡、麻雀等。一般人的思维中,这些大自然的精灵,对人类是敬而远之。但在真桑寺完全颠覆了传统思维,我们车队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它们的安宁,好似家里来了客人般,一群群地聚拢过来,几十上百只,如参加某种聚会一样。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陌生的岩羊们竟往客人身上“蹭”,随便我们怎么抚摸,亲昵之状,世所罕见。山鸡们也不甘落后,成群地着落,与岩羊群分散点缀,不时拍打下翅膀,卖弄下漂亮的羽毛。如果不是那一排排停靠的越野车,我们还以为到了仙境,人与动物间的信任与无邪,世俗不可想象。
据寺里的僧人透露,每年的冬春季节,高原草枯水寒,四处一片荒凉,动物们无处栖身,后来佛门净地收留了它们,定期投食,年深日久,彼此建立了相濡以沫的信任。当汽车发动,我们准备离开时,一只岩羊紧随,我们打开车门,想与之告别,谁料小羊居然跨步入车,与人紧紧地挤在一起,人脸贴着羊脸,双目对视,那一汪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我们的百般依恋。我们拿出苹果,小羊欢喜地啃食。我们让它下车,它属于真桑寺,这里才是它快乐的净土。真桑寺留给现代人太多的思考,但愿它永远保持这分纯真。动物对人的信任来自于人类自我的纯洁,若有邪念,和谐之境将永不复存。地球是动物与人类共同的家园,只有和谐才能共生,请尊重自己,珍爱野生动物。
曲米辛谷 一曲历史悲歌
作别真桑寺,移车国道,曲米辛谷让人荡气回肠,一段悲壮的民族抗争史,一曲永垂不朽的忠魂歌,让人回顾历史,正视现实。曲米辛谷,位于204国道旁,四周是空旷的草场,不远处有雪山,原本是一处普通而宁静的地方,但经历了1904年那段历史后,它不再平凡,留给我们的只是壮怀激烈与刻骨铭心。
1904年3月,英***由帕里向江孜进犯。地方***府调集6个代本共3000多藏***在第一代本莱丁赛的指挥下,赶至亚东县堆纳乡的古如设防抗敌。尽管藏***在装备上既无骑兵,又无炮兵,但藏***的英勇抵抗使侵略***无法通过堆纳平原。由于正值天寒地冻,侵略***滞留在堆纳平原上达半个月之久,冻死、冻伤人员甚多,英***统帅荣赫鹏提出议和,双方停火。藏***便恪守仂议,将***火停息。由于藏***使用的是火药***,用火绳来点火药需要一定的时间,于是,荣赫鹏一面玩弄谈判,一面却命英***骑兵和步兵一齐向藏***进行突然袭击。藏***虽然进行了极壮烈的抵抗,但终因武器太差而在曲米辛谷被英***杀死1500人左右。藏***指挥官莱丁赛、副指挥官囊姆赛林均在这次战斗中英勇牺牲。
而今的曲米辛谷仍旧宁静,只有“曲米辛谷抗英纪念碑”静静矗立,向人们述说着那段往事,当年的抗英遗迹及其墙体上的弹迹昭示着侵略者滔天的罪恶。烈日下,寒风中,我们走近这块英雄的土地,纪念碑是一组暗红色的建筑,看起来很像远古某种祭祀场所,又像某个部族的***腾标志。紧贴其后的是抗英城堡,经百年风雨侵蚀,当年的城堡只剩下残垣。我绕其转了一圈,进而深入其中,仔细瞻仰着那斑斑弹迹,英雄们的嘶杀声,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一起涌向脑际,历史与现实在这里交织,曲米辛谷将被永远铭记。
卓木拉日 美的爱情故事
一行亚东,沿途皆雪峰相伴,询问得知,最有名者属卓木拉日。据说有缘者,能清楚地看到雪峰山体上的仙女——卓姆像,带着好奇,我们在雪山脚下停车,因是神山,藏族同胞们在公路两旁堆了很大的玛尼堆,上面牵挂着无数的经幡与哈达,猎猎的风让经幡尽情地招展,使神山与草原充满了灵气。
大凡神山,皆有传说,卓木拉日莫能例外,即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相传卓木拉日原是干城章嘉的新娘,干城章嘉是锡金部族首领的最小儿子,卓姆是喜马拉雅七仙女之一。两位青年男女一见倾心,互吐真情,正当谈婚论嫁之时,不丹族部落王子因迷恋卓姆而意欲谋害干城章嘉。神灵保佑了干城童嘉,让箭射在了他身后的酒壶上,让飘香的青稞酒洒满草原,形成了美丽如镜的多庆湖。上苍为了平息矛盾,避免草原上的战争,把三个年轻人变成了三座伟岸的雪山,守护着各自的部族。美丽的卓姆从此只能深情地遥望自己心爱的王子。
现实中的卓木拉日,坐落在不丹与中国亚东交界处,属喜马拉雅山脉中段,海拔7750米。峰顶突兀,壁峭坡陡,西侧在中国境内,东侧在不丹王国境内,至今还未有人登顶,在国内外声誉很高。卓木拉日距亚东县城50公里,是早古生代地层和喜马拉雅山花岗岩所组成的断块山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山口。由于草原湖泊多庆湖的出现,更增添了几分迤逦,湖泊依偎着雪山,雪山拥抱着湖泊,遥顾相盼,每当日落之时,卓姆俏丽的身影就会出现,婀娜多姿,美丽动人,迷离多情。
帕里 海拔最高的城镇
沉浸于动人的传说,不觉间抵达帕里。其名因东面有座山貌似猪的模样而来。藏语“猪”称为“帕”,山称为“日”,故称“帕日”,汉语常译作“帕里”,距县城将近50公里。帕里镇海拔4360米,有“世界最高城镇”之称。
帕里镇因商贾而兴,又具重要战略地位,人口稠密,城镇颇具规模。位于城镇高地上的帕里宗遗址,记录着这座城镇的历史。14世纪中叶,萨迦朗钦帕巴贝桑布在征服珞部时建宗,其弟帕巴仁钦为第一任宗本。由于帕里宗位于亚东峡谷的谷口,镇守着与南亚各国交往的通道,为藏南的***事要地,清朝***府曾在此驻兵。1960年,建帕里区,1964年改设帕里镇。
204省道贯通帕里镇,边贸市场就在街上的一个小院里。亚东、帕里互市贸易主要是不丹边民,每年边贸旺季在9月~11月,平均每天有50多人次。平时,也有不少交易。不丹边民带进来的物品主要是大米、糌粑、木材、水果、蔬菜、玉米、猪肉、鸡蛋等:换走的物品主要有茶叶、盐、牛羊肉、干鱼、羊毛、氆氇、骡、马、牦牛、皮张等。交易方式在帕里多为以物易物,在亚东多是先将携进物品卖给本地边民获现金,然后再到印度商人处购日用品。
清代,地方***府在帕里设有税卡,专门对不丹边民带进的物品进行管理,运入帕里的木材、大米(75公斤以上)两项物品由税卡垄断交易,以一斤米换一斤盐,15两藏银一块木块的价格统一收购,然后高价出售,差额作为税金。不丹***府曾派代表驻在帕里,协助帕里宗处理两地边民间的纠纷。
帕里因边贸而兴盛,旧时贵族多在此设府邸。我们穿过新建的住宅区,在当地市民的指引下,很快就到达了旧城区,一座座旧式房屋鳞次栉比,陈旧的装饰告诉我们年代的久远。帕里人很好客,随便走进一家,古香古色的味道迎面扑来,女主人80高龄,但思路清晰。她是曾经的帕里宗官员妻子的妹妹,在此居住至少也有60多年了吧。我们自由地在佛堂、客厅、杂居间行走、拍摄,甚至到了屋顶。小女孩白玛央金,见来了这么多人有点害羞,别人逗她也不笑。当我举起相机,呼唤她的名字时,一双漂亮的眼睛随红扑扑的脸蛋转向了我,羞涩得更厉害,大家争相给她糖果,小姑娘可爱极了。
为了拍摄全境,我们来到城区后面的山包上,那里是整个城区的制高点,全镇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卓木拉日雪山与小镇紧紧相连,其景壮观之致,无以言表。我忽然发现一略微隐蔽的碉堡,攻防皆备,居高临下。后来查资料才知,那是1959年中国人民边防队伍在此修筑-的,护卫着帕里的和平。
帕里与不丹仅一山之隔,扼居亚东通往腹心地区的第一咽喉,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自古为***事重镇。1903年冬,英国侵略***突然袭击侵占了帕里宗,之后又扣留了“三大寺”和扎什伦布寺派出的谈判代表。帕里人民奋起抗争,手持大刀、镰刀、斧头、木棒夜闯宗***府,与英***搏杀,血流成河。
下司马镇 品尝奇特全鱼宴
204国道过帕里不久,海拔就不断降低,最明显的感觉是空气更温润,绿色植物不断涌现,借着喜马拉雅山脉的沟谷,印度洋暖湿汽流蓬勃而来,浸润在这大自然的恩赐里,真想赞美一番,真是“好一个卓木!”古人的一声赞叹,成就了亚东的千年之名。
我们驻足亚东县城所在地下司马镇,此地海拔2900米,距日喀则市所在地300公里,是一处天然氧吧。是夜,宿于上海花园大酒店。亚东河傍酒店而过,水流声不绝于耳。四周都是绿树,在这样的环境里休息,是高原人无与伦比的享受,睡得香自不在话下。早晨,在鸟鸣中起床,山中的雾霭萦绕飘荡,居民的炊烟也袅袅升腾,因为是山谷,太阳才照到山尖,着陆县城还需要一阵时间。信步走在大街上,古朴的下司马镇原著民房屋很有特色,一般为石木结构,两层的小楼,下面为石砌房,上面为木结构,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在建筑上得以充分体现。
问及亚东,大多数人会想到亚东鱼和木耳。亚东鱼,又名梅花鱼,学名称“亚东鲑”,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主要分布在上亚东嘎林岗以南的水域和亚东麻曲(亚东河)。其身有彩色斑点,亚东人称“花点鱼”。体形小,平均不足20厘米;一般重量达0.1~0.25公斤,最重则达0.75公斤。背部绿褐色,从背至腹颜色渐淡,腹部几近呈白色,头、背、鳍均有黑色斑点,鳍上另有红色和绿色花点,色彩艳丽动人。以水生昆虫和甲壳动物为食。生活在水流湍急,底质多为石头的洄水处。
现在的亚东鱼经人工养殖后,产量大为提高。虽为人工养殖,其环境天然,洄环水流,不亚于野生。其在亚东的价格为200元/斤左右,运到拉萨价格成倍增加。亚东鱼是一道特色招牌菜,在特意安排下,我们有幸吃了一顿全鱼宴,除了生鱼片、水煮鱼、蒸鱼、炸鱼外,还吃到了回锅鱼,虽然材质都是鱼肉,但各有特色,口感各一,非常奇特。据说,现在亚东的鱼宴,已研发了50多道菜品,游客们如果去亚东,一定要饱享口福。
亚东林资源相当丰富,亚东木耳自是一绝。亚东木耳以细小著称,得名珍珠黑木耳。据说,只有亚东沟内才出产,只生长在一种针棘蔷薇科树上,海拔在2000米至3000米的高度,每年有两次收成,收获期在每年的3月和7月。该木耳有较高的药用价值,被称为人体血管的清道夫,在国内外市场上被誉为“植物肉、素中之荤”。现在亚东珍珠黑木耳产地价格在2000元/左右,不同凡响。不过,到亚东除了吃木耳外,野山菌、蕨菜、羊肚菌、珊瑚菌,也都称得上美味佳肴。
车行绿涛中,人在画中游。下亚东原始森林距县城12公里,被誉为祖国西南前哨的一座绿色宝库。我们慕名而往,沿途千年古树、瀑布飞流、鸟语花香,让人洗心洗肺,提神醒脑。返回途中,一牦牛因我们闯入它的领地而发飙,几次跃跃欲试,想跟越野车一较高下,最后还是驾驶员师傅避让妥协,才平安通过。每提及这段牛车大战,大家都会大笑起来。
醉美亚东,天然氧吧。下亚东原始森林面积约10.8万亩,林内主要树种有:冷杉、铁杉、乔松、桦树、落叶松、红豆杉、白杨树、青杨等等。良好的生态环境使这里成野生动物的乐园,主要野生动物有:小熊猫、金钱豹、长尾叶猴、獐子、狗熊等。还有品质优良,的虫草、天麻、雪莲花、***参、当归、贝母等珍贵药材,和享誉区内外的亚东野鸡、亚东鲑鱼。
康布温泉 世界药王泉
亚东的又一代名词,非温泉莫属。有一次,从北京来拉萨旅游的几位老姐妹,问司机哪儿最好玩?司机不假思索地回答:
“去亚东,泡温泉呀。”其他几位都打了退堂鼓,一位老太太抱着孤胆英雄的心态,由拉萨赶到亚东,然后由亚东去康布温泉,一泡就是两星期,然后神清气爽,依依不舍地回来。有类似传奇经历到亚东泡温泉者,不计其数。亚东温泉到底有何魅力,使其名声在外?
亚东康布温泉,又名药王沟温泉,距亚东县城47公里。分布着12个泉眼,各个泉眼的水温药效各不相同,可以***:风湿性关节炎、骨折、各类神经性疼痛、胃病、妇科病、水肿、皮肤病等30多种疾病。康布温泉是著名的***性温泉之一,经书上称为“天下第二隐修地”,在不丹王国和印度锡金邦等地享有世界药王泉的美誉。
乘汽车至康布温泉,该地为一个密集的温泉带。康布因温泉而兴,狭长的沟谷里建有许多房子。有商店、食店、旅店,当然最兴旺的是温泉室。拥挤的街道两旁,停满了来自各地的车,通过牌照可知,有阿里、昌都、拉萨、那曲、林芝等各地。老鹰池对***骨折有特殊作用,传说因折翅的老鹰掉落此地,翅膀在温泉中浸泡而得名。行至此池,里面雾气腾腾,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男女老幼,赤身,共浴一池,思无邪,相安无事。房子外堆着许多拐杖,人们都是杵着拐杖来,康复后弃杖而去,温泉的神奇效用,看来绝非虚传。
东嘎寺 四合院围成的格鲁寺庙
亚东虽小,却承载了历史之重。
1950~1951年间,十四世***因事曾居住东嘎寺达8个月,期间(1951年7月16日)他和中央代表张经武将***举行了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晤,张经武将***给***移交了***致***喇嘛的亲笔信、和平***十七条协议的副本,东嘎寺因见证这一历史事件,从此载入史册,闻名遐迩。
怀着对历史的崇敬,我们造访了位于上亚东乡的东嘎寺。“东嘎”藏语意为“白色海螺”。由于该寺是扎什伦布寺的属寺,也有“东嘎·扎什伦布寺”之称,有500多年的历史,是亚东最大的格鲁派寺庙,呈四合院布局。大殿二楼悬挂有清朝驻防亚东留川使副将李正春手书的“世界光明”牌匾。寺外一派佛国仙山之境,周围石头上有摩崖石刻、天然吉祥***案、佛塔及经幡。
英人驿站,记忆沉重。在亚东中学附近,有一块“英人驿站”的指示牌,循痕而去,果真有一栋英式小木楼,上书“1936”字样。
乃堆拉 重走南“丝绸之路”
边境与边贸如孪生。在去乃堆拉的途中,参观了仁青岗边贸市场。边贸市场于2006年2月18日正式动工修建,于2006年6月31日竣工,占地面积约6406.3平方米,包括室内外市场、停车场、仓库、办公区、招待所、餐厅、银行、电信、邮***等场所,工程总投资1000万元,于2006年7月6日正式投入使用,恢复两国中断了40多年唯一的边境贸易通道。年进出口额高达600多万元。
车过仁青岗,乃堆拉就不远了。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侧的日喀则亚东县与印度锡金邦的交界处,海拔4545米,是世界上最高的公路贸易通道。山口据亚东县城31公里,据印度锡金邦首府甘托克54公里,距印度沿海城市加尔各答约550公里。
两千多年前,乃堆拉山口便是“丝绸之路”南线主要通道,也是中印两国的一个主要边贸点。中印边境地区的居民很早便开始了“以物易物”的贸易往来。通过乃堆拉山口的贸易路线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亚东曾是这条线上最大的商埠。但自1962年中印边境)中突后,两国相继撤销原边贸市场的海关等机构,乃堆拉山口由***队把守,边贸通道被铁丝网隔离。2006年7月6日,中国和印度重新开放小楼属英国庭院式建筑风格,平房坡顶,石木结构。门前有宽阔的走廊,屋内的地板由实木铺成。中间客厅和三间卧室各有一座考究的壁炉。四周是高1米左右的白色木栅栏,院内是碧绿的草坪。房左侧约30米处是用木材搭建的厕所。木屋虽已残破,但历史并未远去。英帝国主义在1904年通过战争攫取了在的多项权利,使当时的下司马镇以南地域实质上沦为殖民地,该驿站是当时英帝国主义在亚东境内共建的7个驿站中,唯一保存下来的遗迹。了连接与印度锡金段的乃堆拉山口,恢复了这条中断44年的边贸通道。
而今的乃堆拉,国门宏伟,一应设施齐全,激昂的乐曲飘荡空中。我曾两度到过乃堆拉,每次都站到国境线上,每次都隔着铁丝网与印度士兵合影,笑容成为我定格的记忆。前不久,中印两国领导人举行友好会谈,指出:“在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之前,维护边境地区的和平与安宁”。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和平与交流永远是主流,也是两国人民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