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最南部的龙南县有很多民居非常有特色,那就是客家围屋。赣南的围屋是明清时代留存下来的古民居,保护完好的有500多座,绝大部分在龙南县境内,龙南因此被誉为“客家围屋之乡”。龙南客家围屋不同于我国其它地区的民居,有独具一格的建筑风格,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龙南围屋分布在全县各地,保存都较完好。
龙南县位于江西的最南端,有“江西南大门”之称,龙南旅游资源非常丰富,有部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关西新围、部级自然保护区九连山、省级风景名胜区小武当山等等。龙南矿产资源也很丰富,重稀土储量居世界之首,被誉为“重稀土之乡”。客家围屋是颇具特色的客家民居,是客家文化的重要物化载体,它充分体现了客家人的高超建筑艺术,不仅被建筑学家誉为民俗建筑史上的奇迹,而且其深厚的文化内涵,更使历史学家、民俗学家、艺术家及众多的游客为之陶醉。客家围屋与北京的四合院、陕北的窑洞、闽西的土围楼合称为中国“四大古民居”。
龙南位于江西省的最南端,毗邻广东和平、连平县,素有“江西南大门”之称。自南唐保大十一年(公元953年)建县以来,已有千余年历史,是闽、粤及海外客商人的原居地。赣粤高速、京九铁路、105国道三条交通大动脉在此纵横贯通。全县人口30万人,国土面积1641平方公里。境内四季分明、气候宜人、山川秀丽、风情醉人。气势恢弘壮观的小武当山99座丹霞峰林绵延不绝,如十里画卷徐徐展开;九连山部级自然保护区的亚热带原始森林旖旎迷人,珍禽异兽出没其中,享有“南岭翡翠”、“动植物王国”之美誉;玉石仙岩(阳明书院)碑林重现了王阳明等先哲前贤们传学布道的身影;龙头滩瀑布飞流直下,可与庐山三叠泉相媲美;具有浓郁客家风韵的“土围子”令人生发无限遐思……在这一千六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悠久的人文历史,造就了许多神奇峻美的自然景观和客家文化风情。走进龙南,你可触摸到客家历史的体温,走进龙南,你可徜徉于绿色海洋……
客家围屋是客家文化的实物载体,它保存了中原远古风情习惯、生活方式,是古代客家民居的主要建筑形式。它集家、祠、堡于一体,墙体由青砖或花岗砌成,易守难攻,非常坚固。赣南以方围为主,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风格之特别、保存之完好,龙南为全国之最,并于2007年10月25日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立项为“拥有客家围屋最多的县”。一般有三层至四层,大的有九栋十八厅,内有粮仓、水井、排污道、草坪、戏台等,最具有代表的有关西新围、杨村燕翼围、里仁栗园围以及桃江龙光围等。
关西新围延续千年客家旧梦
大约1600年前,为避战乱,客家先民一步三回头,淌着热泪,恋恋不舍离开了中原故土,开始了艰难而遥远的南迁之路。在漫长的岁月中,遭遇了多少次大动荡,经历过多少次大迁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中国汉民族的谱系中,从此多了一个优秀的民系――客家;在向来蛮荒的南方山地,从此多了一批勤劳的拓荒者――客家人。他们在把足迹踏遍南方山地的同时,也把中原先进的生产力,传播到了南方的山山水水。
关西客家围古建筑群,位于赣州市龙南县城东25公里,由开基祖徐有翁带领子孙于南宋初年从江西泰和辗转迁入关西后兴建,距今有近千年历史。关西客家新围是古建筑群之一,占地14800多平米,称天下第一围。是国内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大、功能最为齐全的客家方型民居,是客家人传颂的九幢十八厅的宫廷式建筑,被誉为“东方的古罗马城堡”和“散落在民间的皇宫”。其占地总面积7700多平方米。依山傍水,绿竹、池塘、农田、蓝天交相辉映。新围呈正方形,长宽均为88米。围墙高约9米,墙厚2米,围屋四角各建有一座15米高的炮楼。俯瞰关西新围,其整体结构像个巨大的“回”字,中间的“口”字部位,是围屋的祠堂。
这祠堂是围屋居民的“圣殿”,是围内建筑档次最高、装饰最华丽的地方,以其作为中轴线,将围内建筑对称布局。祠堂,分上、中、下三厅,主房结构是客家民居“三进三开”特征基础上扩大为“三进六开”,而形成九幢十八厅的典型建筑,共有主房124间。高大的空间和华丽的装饰营造出一种庄严的氛围,围内围屋工艺精细考究,并有大量的木雕石刻,是围内人们过年节、赶集、祭祀等举行各项集体活动的公共场所。
客家围屋的美在于围屋与环境的完美结合,充分体现了建筑与自然的和谐之美。围龙屋具有坚固封闭的和严密的防御体系,对于天灾、人祸有着极其周密、精细的应对之道和防备手段。关起门来也可以维持相当时日的生存。一个大屋就是自给自足的小社会,不仅保证了他们在深入蛮荒之地后的生存和发展,而且因其具有封闭性、***性,较少受到当地社会文化、习俗、语言的影响和同化,因此虽历经沧桑巨变,仍保持了固有的社会生态。
进了大门,只见里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徐老四传奇”五个字,“谁是徐老四?”传说清朝嘉庆十二年,当地木材商徐名钧将一批木材放到南昌码头时,曾救起了巡抚大人的公子,巡抚大人为了感恩,下给徐名钧文书一道,凡徐名钧西昌号的木排在赣江之内免税三年。从此,徐老四做生意如鱼得水,呼风唤雨,一时间,许多排贩纷纷依附徐老四,也求他给打上其“西昌”火印商号,徐老四则收商号费,从而盈利滚滚。徐名钧发财后便建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关西新围。
住在围屋里的人,都自称“客家人”,过着一种聚族而居的生活。这是一种有别于中国其他地区汉族的传统生活。一个大围屋里常常住着几百人甚至上千人,他们同姓、同宗,有的还是同一祖先的直系血缘后代。
当围屋容纳不下时,长子这一支就被留在老屋,其他儿子则分出去再盖新屋。日月轮回,春秋更序,一代代客家人在围屋繁衍生息;人生哀乐,岁月悲欢,一个个故事在围屋上演……
尽管历史已绝尘而去,但围屋早已把它凝固成永恒。于是,触摸围屋,我们仿佛触摸到了客家历史的体温;走进围屋,捡拾散落在高墙厚壁上的岁月残片,我们拼成了客家近千年的历史轨迹。
燕翼围守望客家岁月的沧桑
传说中的燕翼围,在防御设计上可谓构思奇巧,用尽心机。正是当年围主人企盼围屋千秋永固、后世子孙永享太平的良苦用心,才使我们今天得以亲眼目睹这个难得一见的古堡奇观。
燕翼围坐落于杨村镇鲤鱼寨下,门向东,是座四层楼高、层层环通的砖木结构方形围。相传明末清初,粤赣边境战火纷飞,其时杨村常常烽烟滚滚,举村皆惊。家道殷厚的赖福之于顺治七年(公元1650年)始筑,因工程浩繁,耗资巨大,费尽27年工夫,历经三代,庞然大物的“燕翼围”才矗立起来。
据说,上世纪四十年代***在此围住过。围名则由道光二十九年赣州府台周玉衡借住燕翼围时所书,取意为围中赖氏后人安康吉祥,夫妇举案齐眉、燕侣比翼。
经过狭窄零散民居,高大的燕翼围进入我们的眼帘――古老的燕翼,俗称高守围,是赣南最高的围屋,即便今天,见过无数高楼的我,站在燕翼围的墙脚下,仍能感觉来自它的森严与冷峻,你必须小心地走近它才能消除某种恐惧感――它象一个古老的巨人,无言地伫立在这穷乡僻壤、耸立在众多杂乱低矮的民居中。
高而直的墙体森严地逼向天空,如同一个比例失调的平面。脚步声在短暂的嘈杂之后,留给巷道一片空寂,禅林一般幽深。
围屋的正面,没有恢弘的门楼,矮矬的正门其貌不扬,阴刻的“燕翼围”三字更是毫不张狂。但它却厚实,绝对管用,三重防御机关,将围屋打造成铜墙铁壁。
从门口仰望,好像站在一个巨大的天井里,苍穹被剪成一个毡顶。时光已经在围屋的每一个角落涂抹上了一层暗色的漆,楼梯、走廊、檐角、木柱、砖块,无不令人联想起老人送别夕阳的身影。倒是楼廊前晾晒着的各色衣物,无形之下添了几分色彩。
走进燕翼围,历史的厚重让人心生敬畏。巍峨冷峻的城墙让人仿佛置身于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之中,而一重又一重一层又一层推进的建筑格局让人惊叹客家先民匠心独具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客家先民生存的艰难与无奈。
一层层环绕,脚步小心地落下,似乎稍不留神,就要坍塌了一般。攀登到最高的第四层,发现有许多望孔,由此可观察到围屋外的情形。更容易引人追怀的是那些***眼,作为峥嵘岁月的见证,它们曾经伴随主人们演绎了何等的传奇人生。
没有谁还会记得赖氏兄弟,这燕翼围的缔造者。27年的工夫,历经三代,其工程之浩繁,其用心之执著,让观者感叹。再不担忧“庐舍已为灰烬,闾井萧索,鸡犬不闻”的灾难重现了,大门一关,举家举族人过起世外桃源的日子,哪管围屋之外刀光剑影、朝野更替?
燕翼围,在风雨之中缄默。客家人的风花雪月,客家人的企盼和眺望,便交给后人胡乱猜度了。让人无端地猜想,栉风沐雨的百年时光流逝里,它们在坚守着古围的骄傲,还是在守望岁月的沧桑?
围屋内,至今仍生活着数以百计的客家人的后代。星移斗转,时空变幻,面对一张张质朴、虔诚的脸,我们无法想象,几百年来,围屋承载了多少客家人的希冀与祈愿!今天,燕翼围的不少年轻人尽管走出了围屋,但客家人的传统仍深深地烙印在这里,宗族的祭祀、聚会、婚嫁,还有过年过节的舞龙等习俗,仍然固执、顽强地传承着。
时光逝去了,逝去的人,正成为围屋里的怀念。时光飞转,围屋里的一切,将成为我们旅途中的一个亮点。燕翼围,它曾经坚强、高守的样子让好几十代人都骄傲、豪迈不已,叹如今却如一座正在风化的大山。然而,即便如此,燕翼围――依然是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