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妇女节这一天,我想起了中岛美雪。想起曾经看过的她的一个演唱会视频,当时她已经54岁了,可是穿着白衬衫的她,娟秀、挺拔、冰清玉洁,依旧充满着少女般的轻盈和神清气爽。于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再次找到这个视频,循环播放。仿佛看到她经历时间、穿透爱恨,阅尽沧桑、洞悉真相,然而却更胸怀平静、优雅与爱。我想,人世间的美好,皆因如此女子翩跹环绕,怎能不对她们由衷地道一句:节日快乐!
这首歌叫《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她与被誉为日本民谣之父的吉田拓郎合唱。美雪与拓郎年轻时曾是恋人,后来吉田结过三次婚。美雪单身至现在。此歌缘起是吉田拓郎在他49岁那年,感觉创作力枯竭,于是向她邀歌,要求是“像遗书一般的歌曲”。后来美雪给他了这首[永の嘘をついてくれ],吉田在60岁的演唱会上,请来词曲作者、54岁的美雪共唱此曲,令无数人动容。歌曲平缓叙事、娓娓道来、朴素无华,足见中岛美雪的创作功力,以一种不露声色的姿态、民歌般的美丽情怀叙述着平静生活下的无何奈何与悲欢离合。即便创痕累累,依旧有着对生活的执着、从容和热情。
虽然歌唱着“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但谎言的背后却是爱意激荡、百转千回,有着隐隐的激情:想听你对我说一个永远的谎言/千万别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请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笑着说你从不后悔我们相遇的一切。
胡兰成说过一句描述女性的话:女子的谦卑,原来是豁达大气。此句似乎可以用在中岛美雪身上,或者说她写的这首歌里。我之前从未想到过把“谦卑”与“豁达大气”合为一体。但合在一起之后,一位大气贞静、善解人意的女子便赫然于眼前。此乃是对女性最崇高的赞美。如果按照传统的“阴阳”观念来看,“谦卑”是阴、是卑下是隐含,“豁达大气”是阳、是付出是担当。如此,她们的秀美与坚强同在、温柔与刚毅并存。有情有义、敢作敢当,给予男人的温柔相知里有着气度和韧性无限!
法国新浪潮时期最著名的导演特吕弗,也是一位颇受女性欢迎的翩翩君子。他曾公开宣布,晚上七点以后绝对无法忍受与男人为伍。他要把这段迷人的时光献给他钟爱的女性与电影,在光影或柔肤里尽享生活的甜蜜、灵肉的神秘。所以他说:女人的腿像一幅圆规,支撑着地球的四面八方,将平衡与和谐带给了整个星球。特吕弗以“女性之腿”来讴歌女性,一如在他镜头里的女主角伊莎贝拉・阿佳妮、凯瑟琳・德纳芙、让娜・莫罗舒展着和谐与优雅、平衡与动人。当然也不难读出一丝“性”的意味。
爱里面有误解有猜测恐怕是因为里面有性。于是就有了迷惑、不安与谎言。可是深爱过的人都知道,许多时候的一句谎言一个沉默却是爱的另一种表达,好似迷人的中岛美雪歌里唱到的:想听你对我说一个永远的谎言,千万别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过去是你让我有着梦想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