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是什么?这是一切数学问题的本源问题。尽管和其他任何本源问题一样,给它一个精确的定义是困难的,但对它的探究总充满着神圣的意义。因为每一次探究,都是对数学本源的一次观照,也可以说
它使我们
离数学的本源越来越近。数学是什么?
首先数学是一种语言,一种语言逻辑系统,离开了这种语言,便不能叙事,便不能让人知晓。这种语言尽管以符号、推理和运算为主要形式,但既然数学是一种语言,它就应具有语言的一些共性和特征,如在注意语言逻辑性的同时,还应注意语言的生动、形象和雅致。但现在,数学似乎和严谨、抽象、平实画上了等号,这其实是对数学的严重误解。
其次数学是一门科学,恩格斯就曾经说过:“数学是研究现实世界的数量关系和空间形式的科学。”作为一门科学,科学的本身固然是通过抽象化和逻辑推理推导出的真理(相对的),但科学发现的过程却充满着灵感和顿悟,公理及定义的选定也充满着神韵和风致。事实上,科学不仅包括科学本身,还应包括科学的发现和建立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科学的发现和建立的过程比科学本身更有价值和意义。正如菲茨拜因所说:“数学家的理想是要获得严谨的、条理清楚的、具有逻辑结构的知识实体,这一事实并不排除必须将数学看成是个创造性过程:数学本质上是人类活动,数学是由人类发明的。”
数学还是一种思维方式,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它同样具有哲学的高度,隐含着“我是谁、我在哪、我欲何往”的神性,尤其是数学中的终极意义的探求和简约之美的显露,把数学的深刻和生动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数学还教会人用数学的眼光和视野观察世界、认识世界,当然也承载着使人更加聪明、更有灵魂、更具气韵的功能。
数学不仅有纯粹数学,还有应用数学。人们常常把高度的抽象性、体系的严谨性当成数学的特征,那是把数学只看成了纯粹数学。事实上,广泛的应用性也是数学的一个显著特征。宇宙之大,粒子之微,火箭之速,化工之巧,地球之变,生物之谜,日用之繁,无处不用数学。在数学广泛应用的时候,数学也呈现出色彩斑斓乃至雍容华贵的姿态。总之,数学是什么的再次叩问,使我们认识到:枯燥、乏味不应是数学的本有,数学可以充满着灵韵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