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报评点
“北京Opera中心”演出的“纪念普契尼诞辰150周年音乐会”,继北京、上海之后,3月19日移师香港。其实,这场音乐会只有四首普契尼的作品,并不切题,或许其意在于给歌剧新星有更多的演出机会,就不介意“离题”了,如此而已。
或许旅途疲劳,一些演员身体不适取消演出,临时易人,更改曲目,搞得场刊混乱,只好由女高音郑天琴兼任司仪。但她解释太多,评论太多,什么“优秀的”、“漂亮的”、“魅力的”、“性感的”,自吹自友,讲多错多,比如《你不要哭泣》系库尔蒂斯之作,而非那波里民歌。
倒是两位女高音新星唱得不错,都能显示出自己嗓音本质的优势及Bel Canto之美与力。逯璐的声音圆润、通畅、有力,有Spinto女高音的架势,威尔第《假面舞会》第二幕中阿美莉亚咏叹调“就是那可悲的荒凉地方”,她唱来稳健可靠,刚柔并济,深情地表现出角色矛盾、烦恼、悲伤之情怀。在劳雷塔咏叹调“啊,我亲爱的爸爸”(普契尼《贾尼・斯基基》)一曲中,角色形象与音乐形象都很可爱、美丽,多情地唱出了劳雷塔一颗真档纳倥之心。颜含彦的音色明亮、甘甜、秀丽,一位漂亮的抒情女高音。她把“多蕾塔做了什么美梦”(普契尼《燕子》)唱得太美了,曲中的A元音那么纯正、透澈、明亮,听了真令人神往。普契尼《蝴蝶夫人》第二幕中巧巧桑咏叹调“晴朗的一天”,她用声用情有所克制,运腔柔顺,形态自尊,声中有情,情中有境,非常尊重声音。
郑天琴的声音特征属于戏剧性女高音,音色浑厚、壮阔、有力。所唱出的阿依达咏叹调“祝你胜利归来”(威尔第《阿依达》第一幕),低音深沉,中音结实,高音辉煌,稍嫌最后一句乐句末音轻声控制不很稳定,气息支持不够之故。
抒情男高音郇鑫状态不佳,声音疲惫,所唱出的鲁道夫咏叹调“当暮色降临”(威尔第《露易莎・米勒》第二幕),蛮激怒,也悲恸,但唱得力不从心,吃力地从一个高音唱到另一个高音,遗憾的是三处的高音(降A2)破裂,是为败笔。而在小曲《你不要哭泣》(库尔蒂斯曲)中,又滥用哭腔,是不足取。倒是戏剧男高音李爽的状态很Fit,威尔第《游吟诗人》第三幕中曼里科咏叹调“火焰熊熊”中的High C,他唱得铿锵有力、辉煌挺拔。卡普阿的《我的太阳》也能发挥他的声音特色,但情绪的抒发欠明朗。他的演唱能刚不能柔、能强不能弱,轻声控制能力不佳,有恃声凌人之疑。
关致京的男低音自然、低沉、抒情,富于歌唱性。他唱的瓦尔特咏叹调“我的鲜血和生命可以献给你”(威尔第《露易莎・米勒》第一幕)、班戈咏叹调“黑夜沉沉”(威尔第《麦克白》第二幕),声音的运转较灵便,情感的抒发也较真切,略嫌高音“关闭”不很稳定。那首分节歌《红彩妹妹》(河北民歌),关致京运腔也宽厚,但音乐色调处理平淡,第三段闭口哼唱(Humming)声音较吃紧,是为不足。
张佳佳的钢琴伴奏,在演绎层次的铺垫上及音乐色调的处理上,与歌者配合默契,齐随引托,适体适度,音效极佳,颇有“歌剧味”。
众所周知,《江姐》是部歌剧,场刊误为“清唱剧”;中国作品只写“中国艺术歌曲”,极不尊重作曲家。其实,主办者还可以将场刊搞得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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