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瑞士的南部的提契诺(Ticino),半个多世纪以来,建筑师们一直尝试将历史传统和现代建筑完美的结合起来,继承和发展自己的地域特色,并以优异的作品形成了提契诺现象,是提契诺的建筑文化在国际上享有无可非议的声望及认可。在现代的建筑实践中,形成提契诺现象的代表人物是马里奥·博塔。
理性与经验的契合
博塔的建筑思想显然受到了理性主义的影响,大多作品既折射出古典理性主义的特征,又打上了新理性主义的烙印。在方法上,以古典集合型及其组合作为形式构成的主要元素,讲究主从关系,轴线关系,对称关系比例关系等;
在立面上,构***中心极强,并且以几何形天窗统帅全局;在构***上,博塔钟爱几何原型,特别是圆形,强调建筑的纪念性;在建筑语汇上,应用古典建筑建筑的语言:建筑边角的保守,中央的空壁,倾斜而稀少,准确定位的窗洞,类似古典建筑的拱门等等:在材料的使用上,发挥材料的质感和表现力:在建筑构造和细部上,以砖和石构成了简洁,完整,精美的***案。
博采众长,兼容并蓄
博塔有着不同凡响的经历。他从师卡洛·斯卡帕,又有幸在勒·柯布西耶,路易斯·康手下工作。他研究阿尔多·罗西的新理性主义,邂逅詹姆斯·斯特林并与之交流。他批判地吸收各种建筑文化和思潮,博采众长,兼容并蓄,结合提契诺的地域特色,创作出令人瞩目的作品。
1965年夏,博塔到勒·柯布西耶在威尼斯建造的展览室工作。勒·柯布西耶对***形的超凡直觉,对古老城市的洞察和想现代建筑艺术的演化,对威尼斯问题的敏锐注视和精辟分析都给博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此后在博塔的建筑作品中不时折射出勒·柯布西耶的影子。
1969年,在威尼斯会议中心的设计中,博塔与路易斯·康共同工作了三周。路易斯·康的浪漫主义和诗一样的建筑队博塔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博塔的建筑作品具有很强的封闭感,强调建筑与外界的界定,在重复基本几何和自然光运用等设计手法上皆隐含着来自路易斯·康的文化继承。
批判的地域主义倾向
以博塔为代表的提契诺建筑师们,一方面是对当地特征的维护,另一方面是对普遍文明的一种抵制。
首先,这与博塔数十年来扎“根”于地理环境这一地域要素是分不开的。博塔设计的作品形体(立方体,圆筒形,塔形),材质(红砖,混凝土,金属),以及相关的特征,总是将观者带回到提契诺的自然风貌中,去体验乡村环境与高雅形式的美妙结合。
其次,博雅以强烈的寻“根”意识对地方文化和历史传统进行再发掘,并赋予其普遍的意义,于建筑作品中注入力量多样而持久的生命活力。在新蒙哥诺教堂(New Mogno Church,Ticino,1986~1998)的设计中,
这一来自巴洛克教堂的椭圆形平面在顶部以倾斜的圆形天窗而告结束,博塔借助抽象的现代建筑语言完成了变幻到永恒的转换,以惊人的空间效果解决了结构问题,表现了人与自然斗争的主题。在(The Church of Beato Odorico,Pordenone.Italy,1987~1992)比陀·奥德黎柯教堂设计中,
通过将圆锥体顶部切削而形成的强有力的几何形式,博塔是建立在人工有限技术上的结构文化大道了最佳表达。
墙的运用
作为博塔建筑生涯的启蒙者,蒂塔·卡洛尼指出:“博塔是运用墙体语言的大师……”。博塔以墙体限定空间,变换形体,处理细部,至于完美。
博塔在墙体上精心切口和开设小窗,在角部保持墙的完整,从而描绘出建筑的坚固性,内向性,是城市和乡村变得整洁而优雅。室内场舍友几层连通的空壁,墙体倾斜,开洞少且准确,光影变幻,再现历史记忆。哥塔多银行办公楼(Banca del Gottardo,Lugano,1982~1988)的立面“完整”形象,恰似一座古代宫殿:
以色列特拉维夫的犹太大教堂与犹太文化遗产中心,
出人意料地讲两个完全相等,雕塑感极强的独特体量平铺在同一基座上,形成了宗教和世俗在原则上的位置,暗示着深刻的意义。
圆形主题
博塔曾应用半圆形于大型厅堂,但更多的是采用“方-圆-方”的形式,引入方向轴而否定圆的中心性。定位,定向并具有模糊性和向心性。在公共建筑中尤其是宗教建筑设计中,无不运用了这一强有力的几何原型:圆柱,圆锥以及方和圆的完美结合,是的博塔的宗教建筑产生一种超越宗教本身的魅力。统一的手法应用于西雅尼大街住宅办公综合楼(Apartment and Office Block Via Ciani Lugano,1986~1994)设计中,其外观的玩去形体与方形的街区建筑群形成反差,主体,材质及细部暗示着表达自我,重塑环境的契机;内部空间,博塔主张对功能复合体的选择,确保人与建筑的紧密联系,通过空间组织自我表达,围绕中庭对称轴组织空间,圆桶形窟窿为加强方向轴的天窗所强调,产生令人愉悦的富有张力的不和谐感。
光影变幻
博塔认为:“光线是空间的缔造者—光线和轻风一样微妙,多变,飞真实可触,连续变化而塑造出空间效果。”博塔把光作为空间,氛围的唯一缔造者,综合运用天窗,边角窗,空壁,小的缝隙及洞口,渐变的中心采光厅等元素,结合装饰细节的处理为光着展示了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博塔常于建筑角部货倾劈圆柱体顶部种树,他认为“这些树用隐喻的方式将
生命带入,还可以展现变化着的风的存在,给鸟儿提供一个家。”浴室,数及其光影变化的乔木痈加强了与自然的链接,增强了建筑的表现力并赋予新意义。由于植于弧形人行道上的一圈树,阳光下艾维大教堂的外形变得更不寻常。
在强调自然光的同时,博塔以人工光线塑造出另一多彩的世界。在灯具设计中,博塔常以金属网为屏,讲光投射到幕景似的墙面上,形成变幻的几何***案;光线课随意调节,反复折射,成为唯一的空间塑造者,同时限定了人与空间的关系。
博塔不是一个理论家,他是个充满激情和创造力,而又注重观察和实践的思想家。博塔摒弃了所有“主义”,他从历史和记忆中需求形式和寓意,从乙方文化中寻求灵感和激情,其设计作品既折射出古典主义的影子,又散发出地方文化的气息。博塔是个以“追求永恒”为座右铭的“积极行动主义”者,他力争将创作思想贯穿始终,他总是这样总结自己的设计:“我的目的是……”,“我追求的是……”。这是这种永恒的追求是博塔在建筑实践中显露出非凡的艺术天赋和聪明才智,在世界建筑百花园中结出累累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