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从诱发、测量、实验、自然调查以及培养等五个方面梳理、总结了积极情绪的研究方法,以期为今后的研究作好铺垫。
关键词 积极情绪;研究方法
近年来,随着积极心理学的兴起,作为其核心内容的积极情绪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但总的来说,对积极情绪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总结积极情绪的研究方法,有利于该领域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发展。
1 积极情绪的诱发方法
从分立情绪理论的观点来看,积极情绪包括快乐、满意、兴趣、自豪、感激和爱[1]等,在大多数研究中,研究者主要诱发的是快乐和满意的积极情绪。根据不同被试的需要和特点灵活使用不同的刺激物。如针对年龄较小的被试,研究者主要通过给糖果或巧克力、阅读卡通书等事物来诱发积极情绪,而针对中、青年被试则采用成功反馈、看电影等方式诱发积极情绪。
2 积极情绪的测量方法
在实验研究中为检验积极情绪的诱况,研究者一般在用刺激物诱发积极情绪后紧跟一个测量程序。情绪是由主观体验、生理唤醒和外部表现三种成分构成的,因此对于积极情绪的测量也主要从这几个方面来进行。
2.1 从情绪的主观体验角度测量。
主观体验方面的测量主要依靠情绪量表或问卷来进行,比较简单的问卷包括两个问题,分别考察情绪的效价和唤醒度,即“你觉得现在的愉悦程度如何”和“你现在这种愉悦感觉的强度如何”,被试按照里克特7级量表进行回答。这类简易问卷一般用于实验研究之中,目的是简单考察前一阶段积极情绪的诱况,为后续实验节约时间。
较长的量表包括正负性情绪量表(PANAS)、牛津幸福感问卷、MBI量表、初中生情感评定量表等。正负性情绪量表(PANAS) 由黄丽等根据Watson等人编制的正性负性情绪量表(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修订,由20个形容词组成,包含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2个维度。PANAS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73,积极情绪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83[2]。这个量表是根据维度理论编制的信度、效度都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因而被广泛地应用,在积极情绪情绪的研究中一般使用其中的正性情绪分量表来测量积极情绪,但此量表比较适合测量一段时间内的情绪变化,而不太适合瞬间产生的情绪状态。牛津幸福感问卷(2002年修订版):问卷由29道题构成,10道反向题,采用5点等级评分。修订后,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4,再测信度为0.67。
2.2 从情绪的生理唤醒角度测量
2.2.1 生理多导仪。
采用生理多导仪主要测量在积极情绪产生时,外周系统伴随发生的变化,如心跳、呼吸、血压、皮肤电等。总的来说,情绪产生时的外周成分的变化更多地被认为反映了唤起水平,而不是体现具体的情绪效价,即不论是积极情绪还是消极情绪,当情绪的唤醒强度比较高时,这些指标将达到较高的值。
2.2.2 脑电(EEG或ERP)。
近年来,人们开始采用脑电来测量积极情绪。脑电包括EEG和ERP,前者由脑的自发电位形成,而后者是由物理刺激、心理因素等刺激所引起的脑电的实时波形。研究者采用EEG技术进行的一系列研究发现,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在大脑的额区具有单侧化效应,积极情绪在左半球有更大的激活[3]。ERP的研究发现,P300这个成分主要与情绪有关,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均可引起P300的变化,但幅度不同。有人发现消极情绪刺激能比积极情绪刺激诱发更大的P300波幅[4]。
2.2.3 脑功能神经成像技术。
脑成像技术可以很好地探测到大脑进行心理活动时的空间活动,常用的功能成像技术有正电子发射断层技术(PET)和核磁共振技术(FMRI)。脑成像技术最初被用来研究认知和智力过程的大脑活动,最近也被用来考察情绪这种复杂的心理过程进行时大脑内部的活动。目前通过功能成像研究对积极情绪进行的精确的空间定位,发现眶额皮层(orbito frontal cortex)、伏隔核(nucleus accumbens)、基底神经节(basalganglia)、腹侧黑质(ventral pallidum)这几个部位与积极情绪的产生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5]。
2.3 从情绪的外部表现角度测量。
由于积极情绪的含义还没有统一的界定,积极情绪的测量方式呈现多样化。对于积极情绪来说,其特有的表情是杜兴(Duchenne)式微笑——嘴角上翘并伴有眼周肌肉收缩。通过记录肌肉电位(EMG)发现,杜兴式微笑伴有颊骨和眼睛附近的轮匝肌运动,而在消极情绪产生时,则有更多的皱眉肌的活动[6]。又有研究发现,自豪这种积极情绪有其单独的表情模式,感到自豪的个体会表现出轻度的微笑,头部稍稍向后倾斜,手叉在腰上或手臂向上伸展,举过头部[7],但对于这种表现还没有标准化的测量。
3 实验研究范式
积极情绪的实验研究一般采用诱发各种情绪后考察不同情绪下任务完成水平的差异这一基本范式。例如,Derryberry& Tucker(1994)以及Basso(1996)通过整体—局部视觉加工任务考察不同情绪状态时,被试看“大***片”还是集中于细节,以此评价思维的扩展。被试的任务是去判断两张对照***片中哪个和标准***片更相似,选择没有对错之分,但是一张***片在整体结构上和标准***片相似,另一个在局部细节元素上和标准相似。结果表明,与消极或中性状态相比,体验积极情绪的被试表现出明显扩展的思维[8]。Fredrickson 等让大学生观看引发快乐、满意、中性、愤怒和焦虑状态的影片,然后对观看不同情绪影片后的注意范围和思维活动序列进行了测量,研究发现,相对于中性状态,快乐、满意积极情绪扩展了注意范围和思维活动序列;相对于中性状态,愤怒、焦虑消极情绪缩小了思维活动序列[9]。
另外,Fredrickson及同事还采用了与上面程序几乎相反的实验程序,他们首先采用压力任务引发被试的焦虑情绪,使被试产生心率改变和血压升高等生理反应。接着随机让被试观看四部影片片断,两个影片片断引发积极情绪,一个是中性刺激,作为控制条件,另外一个影片片断引发悲伤情绪。然后测量从看影片开始被试的心血管活动恢复到准备演讲任务时的基线水平的时间。结果发现,观看两部引发积极情绪影片的被试心血管活动恢复到基线水平的速度明显快于观看中性影片控制条件下的被试,观看引发悲伤情绪影片的被试心血管活动水平恢复的最慢。同时实验也发现在观看悲伤的影片时保持微笑的被试 比在观看影片时不微笑的被试在影片结束后心血管活动水平恢复的更快[10]。这一实验程序以生理指标的变化作为因变量,与之前的实验相比更为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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