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近期以来能对观众视觉造成巨大冲击的人物是何人,我以为莫过于伪娘刘著的出现和他的走红。
这个苗条瘦弱、一身女性装束并且操着一口标准女声的男孩,从他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毫无疑问地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略带紧张的疑惑,都对观众的鉴别力、承受力构成巨大挑战。许多人如果不是怀疑自己眼睛的真实就是怀疑对方身份的虚假。
他是一个男孩子吗?他是不是遮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也许是所有人共同的疑问。尽管现场一个名叫安妮玫瑰的评委一次次打断他的演唱并多次进行质疑,但最后的事实是,这个外表完全是女孩模样的刘著,根据目前我们所能掌握的材料可以证明,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孩子,有他的学生证为证,有他的家长为证,有他的同学为证。刘著的横空出世令人猝不及防,他把全世界几千年来所有关于男性的概念和定义敲击的破碎不堪,把人们心理上所能筑起的所有防线瞬间击垮,他用坚硬的事实让我们相信世界原来是如此的奇妙。眼见为实,但我们现在眼睛看到的却不一定是真实的。
就是这个非常另类的男孩子,以他貌似王菲的歌声征服了观众。在惊异、疑问、静默的流程中,这个被称为伪娘的男孩子刘著被观众接受并一炮走红了。近期以来,各种媒体都有其各种装束亮丽惊艳的女形倩影,到处都是以刘著为题且争论不休的话题。伪娘与刘著一起成为一个网络热词,并由此进入到湖南卫视组织的快乐男声的节目中。
对于刘著的出现,我个人并不奇怪,几十亿中国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应该容许他的存在;对于他的容貌,他的歌声,他的妩媚娇俏,他的清纯自然,我也和许多观众一样耳目一新,我也和所有观赏者一样喜爱;对于他的存在我们不仅宽容,而且表现出极度的大度。刘著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应该是他的幸运和幸福。
刘著的出现是这个多元化时代的必然。即使没有刘著,也会有一个张著或者李著出现。宽容的社会环境是滋生刘著及其同类最适宜的温度和土壤,竞争日益白热化的媒体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是刘著走红的直接推手,而国人信仰的日渐空白和精神的日渐萎靡才是刘著能够生存和走红的最大空间。
刘著的出现表面上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背后实际上却潜藏着一个强大的且非常危险的社会背景。在一个没有是非,没有秩序,物欲横流,信仰危机的年代,一切的观念和模式都可能被颠覆。为了名利,一切手段都可以使出,即使作践自己也在所不惜;因为没有是非,所以无所谓对错,无所谓美丑,漠不关心,听之任之,这就是目前电视和网络观众的普遍心态。在物质生活日益丰富而精神生活严重缺失的年代,因无聊、寂寞进而去寻求刺激,就成为一个群体的必然需求。而这种需求最后都会以娱乐的方式出现。而一切文化内容也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
单纯的娱乐文化是破坏社会秩序的罪魁祸首。娱乐文化的最大特点是搞笑,逗乐,以提高收视率为手段,以疯狂敛财为目的。因为只追求娱乐,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没有是非观念。即使有,也仅仅只是装饰而已。而且它以有是非观念为低级,为庸俗。这种从西方传过来的娱乐方式,经过湖南电视台的不懈实验和努力,再经过许多地方电视台的模仿、扩张、夸大,终于以拥有众多粉丝而走向火爆,并因为一系列的成功策划而推出了许多颇有争议的明星。而节目中那些无厘头搞笑,低级趣味的打闹,一味地制造噱头,甚至让演员以出丑获得掌声和笑声,使这类节目在火爆中获得高额回报,同时也使观众在不经意间瓦解了最后的一点道德防线。
信仰的建立很难,而瓦解却只是一个瞬间。两年前春节晚会上小沈阳的出现,是伪娘诞生的标志。那个身穿苏格兰花裙,满嘴儿“哼”娘娘腔的饭店服务员在一片质疑和叫骂声中,火箭般迅速蹿红并成了一颗耀眼的明星,随后便是全国各地不断地游走和大把金钱的纷纷入账。观众一边在斥骂嘲笑,一边却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在这种痛苦和矛盾的心情中,小沈阳一路走了下去。而这无疑对潜藏的小沈阳是一种启示或者叫诱惑。果不其然,短短时间,一批小沈阳便如雨后春笋般从各个角落闪亮登场:来自沈阳的卜文夕,来自成都的妞妞,以及被网络称之极品伪娘的尚晨等等,当然还不包括在此之前走红的伪娘鼻祖李玉刚。而现在这一根接力棒又交给了刘著。他似乎也准备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与韩国的河莉秀、日本的路西法以及各地众多的伪娘一起,把世界的舞台搅一个底朝天,而且存心要把中国仅存的一点文化遮羞布撕扯下来。
刘著出现的不良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他无疑是依靠另类手段而走向成功的男士标志性形象。他会以这样的示范作用向未来的男性明示,男性可以是这个样子,男性可以以这种方式成功,
我不是一个爱走极端的***治人士。但是,作为一位有责任心的中国人,我却对此表现出极大的敏感。因为伪娘的出现使我很容易想起弱不禁风,留着长辫子的中国清朝男人和“东亚病夫”称号以及外国列强欺侮中国近百年的历史。中国人在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才在体坛上获得奥运金牌第一并彻底甩掉“东亚病夫”的帽子之后,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孩却又再次成为年轻人追捧的偶像,这是中国男性衰败的一个信号,传递出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息,这很让人担忧。
大自然造出男性和女性,并因此赋予了各自角色明确的义务和责任。只有认定自己的角色并承担角色相应的义务和责任,社会才能和谐,大自然也才能平衡。所以,无论中外文化有多么巨大的区别,但在男女性别角色和责任担当的认知上都是一致的:男性阳刚,女性阴柔。作为男性,最要紧的是必须像个男人。俊朗的外表,强壮的体魄,张扬的个性,坚强的意志,就是男性所必须具备的要素。而这些外在的表现其实都是由男性的社会角色内定了的。因为人类从生存的角度就规定了男性必须去和野兽搏斗、去开边守土甚至战场拼杀,占有更多的女性,生育更多的子女,保证优秀基因的遗传。这样的男性才能保护女性,女性才有安全感。当然,我们也不否认男性也有阴柔之美,且同样具有耀眼夺目的魅力。梅兰芳及众多男扮女装的舞台艺术形象无不散发出灿烂之光,成为一代人心目中的偶像。但那只是舞台上缺乏女性角色的特殊时期的产物,不具有普遍性。且艺术之美不同于生活之美。生活中的梅兰芳绝不会每天伸着兰花指,婀娜多姿地翩翩起舞。而伪娘刘著恰恰是以女性姿态现身于生活之中。他出现的最大意义在于,颠覆了几千年传统文化中关于男性的主体形象,颠覆了男性形象的所有正面要素。在网络传播如此快捷的前提下,他会对正在成长的年轻人的审美观和价值观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会对那些没有判断能力的年轻人产生误导。如果男孩女性化成为时尚,成为潮流,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观念,那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男性女性化无论在哪种文化里面都绝不会是主流,对崇侠尚武的中华民族尤其如此。中国人为什么喜欢看《三国》,不仅仅是因为情节紧张,场面宏大,关键是充斥于其间的英雄气概。那种横刀跃马,疆场驰骋,运筹帷幄,胸怀天下的男性形象使人血脉贲张,神气鹰扬,激起男子汉必须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而女性应该具备的是阴柔之美,这种美由女性本身表现已经足够,完全没有必要让男人扭捏作态地去模仿。在中外历史上,向来不乏伪娘,但因为当时不可能有媒体的炒作,从来没有成为主流,仅仅至于欣赏而已,因此也不至于影响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和审美习惯。
人妖作为男人的变种因为能够获取名利而成为泰国许多男孩子及其家长们的选择,导致泰国成为有钱人游乐和寻求刺激的国度。而人妖作为男性的另类最终也只能作为游客的,而不会成为男性成功的标志。一种文化以此作为特色,那既是文化的悲哀同样也是民族的悲哀。
在全球尤其中国因环境污染和压力增大而导致男性生命质量下降,男性气概普遍缺乏,男性整体形象不佳,国人们在为体育场上柔若无骨的男性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哀其不幸、怒气不争,不断感叹阴盛阳衰,在一些社会学家为中国男孩不像男孩而焦虑不安甚至大声呼吁“拯救男孩”的背景下,出现如许之多的伪娘且不断走红,当然是和时代潮流背道而驰,和中国人的道德观念背道而驰的。我们可以允许刘著成功,因为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选择,作为一个个体,他也有自己的空间和生存自由,但是,我们不希望他以“伪娘”的身份成功,更不希望一些媒体借此大肆炒作,使其成为青年人尤其是正在成长寻求成功的男青年的偶像。我们不能让年轻人以装扮异性,扭捏作态,满口娘娘腔成为时尚,成为成功的标志。否则,那就不仅祸害了年轻一代,同样是祸害了国家,祸害了民族,祸害了未来。如果年轻一代都成了刘著之类,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什么前途!
近几年来,一些地方电视台以娱乐为手段,干出了许多令人不能接受的事情。比如湖南电视台的超级女声,让李宇春、曾轶可大红大紫,把中性风格推到了前沿,使年轻人动不动就谈“哥”,推进了女性男性化的风潮;而快乐男声又出现了一批长发飘飘,身着女裙,套着丝袜蹬着高跟鞋的伪娘男生,又使男生女性化的倾向加剧。且不论这是策划者的有意还是无意,仅是这种炒作,就是一种极不正常现象。一些人为了眼球经济,打一些社会道德的球,不顾民族的未来,依靠低级庸俗的无聊节目获取市场,这是一个正常社会所不能允许的。如果一个国家的青年都以这种方式获取成功的资本,那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堕落。所以,我们决不能允许伪娘之风的盛行。不能让伪娘成为社会主流。所以,无论是对“春哥”还是对伪娘的炒作,都是对年轻人的误导,都是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行为,都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民族必然是一个积极上进的民族。而阳刚之气在少年。少年强则中国强。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社会和国家,有必要培养年轻人的阳刚之气,培养他们的积极上进之心。虽然现在是一个宽容的社会,但伪娘现象,必须适可而止,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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