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人》点评:心理学家认为,生命中最基本的一对矛盾是,每个人都想找到自己的价值感,而且这种价值感总是要在关系中去寻找。文中的富二代女孩董梅在童年时缺乏父母的关爱,在与一心赚钱的大款爸爸的关系中,她没有找到自己的价值感,而是觉得自己不重要,不被人需要,从而造成了她找男朋友时对价值感的依赖,越是用她的钱,依赖着她生存,心里越有满足感。
这是富二代普遍存在的心理缺陷,也是我们经常遇到的问题,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在一种关系中我们得不到价值感,那么我们正确的做法是提升自己的,让自己的内心真正强大起来,客观地面对这些成长中的失落和无措,理智、客观地面对其他关系,以免沦陷于心理误区。
我的爸爸是个有钱人
我的爸爸是延边著名的企业家,我的男友陈道却是胡同里走出来的小混混,喝酒打架玩游戏是他的主业。
陈道花我的钱去喝酒,甚至花我的钱去泡女人。但是,他对我越狠,我爱他越深。这种感情类似犯贱。
很少有人能理解我对男人的审美取向,或许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的妈妈去世早,所以我很小就知道取悦爸爸,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他总是很忙。只有一段时间,他常在家里喝酒,酒后便发脾气摔东西。保姆告诉我,爸爸的生意赔了,一个和他生意关系很大的***府领导调到了他城,所以很多以前办起来很顺利的事情不再顺利。我很想哄爸爸开心,兴高采烈地冲到他的房里,可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拿起了酒杯,他没有喊我到他的怀里去,也没有对我说一句话。我的热情冷了。
当然,爸爸很快就东山再起了,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而我也渐渐长大,成为一个婷婷的少女,偶尔在宽大的房子里见一面,他会像对小孩子一样对我说:爸爸去给你赚钱,你要乖乖的。可是我却不再相信他,隐隐的,我觉得我于他是不重要的,我于所有的人都是不重要的。
直到遇到了陈道,他很穷,他不仅向我索要爱情,还索要金钱。我一直被他需要着!这种感觉很好。
偷LV包包的贱男人
遇到穆戈的时候,我和陈道已经在一起3年了,为了方便同居,我住进了我家的另一栋房子里。
那是2009年夏天的一天。陈道不知又去哪里鬼混了,我孤独地上网打游戏。魔兽世界和我联手的男孩便是穆戈,用老式的装备,却透着一股狠劲。我常常把最新的装备赠送给他,他只回一句,你真有钱。
激战正酣,电脑忽然死机,怎么也打不开。穆戈一直自诩为电脑高手,我把电话打过去,半个小时后,他拍马赶到,一身的臭汗。穆戈穿着泛白的牛仔裤,胳膊上文着谁也看不懂的***案,明显是和陈道一样喜欢摆酷的穷小子。
穆戈果然是电脑高手,随意捣鼓两下,电脑就恢复了正常运行。我从形如垃圾场的储物间里翻出那个久未使用的笔记本,想和穆戈一起再战一场,电话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陈道的电话,他说,他就在楼下,让我赶紧给他准备点钱用。我怕他上楼撞见穆戈,于是回复他,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带钱下去。
我告诉穆戈,我男朋友回来了,我不能让他看见他,我必须现在下楼。我说:“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看着一脸迷惑的穆戈,我没有因为把所有财产留给一个陌生人不安。
凌晨1点我回到家,穆戈已经不在,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储物间里沾满灰尘的价值4万元的LV包。
别人花我的钱让我快意
整个夏天,陈道花着我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
而我明明知道是穆戈偷了我的包,为了打发寂寞,我约他吃饭,感谢他为我修理电脑,LV包包的事只字未提。
我带穆戈去吃法国大餐,他看着那些刀刀叉叉像看一堆怪物,无从下手。他狡猾地说:女士优先。我会心一笑拿起刀叉给他示范,一顿原本再平常不过的西餐,硬是被他吃得像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放下刀叉的瞬间我甚至清楚地看到他长嘘了一口气。
这让我觉得十分有趣。所以我又带穆戈一起看电影、泡酒吧,俨然一对情侣。在我的培养下,穆戈愈发像一个阔少爷。我十分有成就感。我已分不清到底陈道是我男朋友,还是穆戈是我男朋友。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曾和穆戈做过爱,穆戈也没表达过他爱我。
我告诉穆戈我即将被绑架时,穆戈以为我在开玩笑,因为从没有哪一个人会未卜先知地知道自己哪一天被绑架。
而事实是要绑架我的人是陈道,不知他和几个狐朋狗友要干什么勾当,需要十万块,而我却不可能一次给他那么多。十万块对我来说是个大数字,对我的爸爸来说却是小数字。他们的密谋,恰好被我无意听到。
穆戈的脸憋得猩红,抄起一把水果刀,那架势像是要去杀一头猪。
我忽然震怒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穆戈哪知我的快乐?我的快乐已从让别人花我的钱变成让别人花我爸爸的钱,即便他们使用的手段是绑架。而没有任何危险的绑架对一个除了钱只有寂寞的女人来说,其实是件有趣的事。
可穆戈不能理解我,他结巴地说:“你……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心头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快乐和释然,可我说:“我们的关系等我被绑架后再下结论。”
我爱情的理想对象是一个完整的贱男人
我很配合地帮陈道完成了他们的绑架行动,爸爸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所以只能派秘书带着钱来赎我。我有点兴趣索然,忽然想到了分手。
爱情对我而言,或许就是用我的钱去满足男友的欲望。满足了,我的爱情使命也就该结束了。陈道一直把我当成他的摇钱树,放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会答应分手的,可这一次他已经得到了10万块钱,听说他分手后就去了西安,那里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小妞是他的初恋。
爸爸在闲了的时候,约我吃饭压惊,并关切地要帮我安排个保镖。我没有同意,只淡淡地吃完了饭。爸爸看着我的脸,便也不再坚持,他了解我,我同他一样执著地坚持己见。
我告诉穆戈:“我和陈道分手了,你正式晋级为我的男朋友。”
穆戈激动地抱着我,笨拙地吻着我的脸:“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
我不知道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离开了一个绑匪,爱上了一个贼。我爱的人,终究逃脱不了贱男人这个圈子。如果不是遇到我,穆戈可能会变成另一个犀利哥。
然而,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我告诉穆戈,我爸爸的财产早晚要由我来继承,这是我们两辈子都花不完的。穆戈却固执地要去打工。而他的学历和他的能力决定,他能做的只是一个外卖仔。
于是,2009年的冬天,我每天开着我的马自达,带穆戈穿梭于高档写字楼,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为这些白领们送去一份份盒饭,让穆戈去挣每个月一千块的薪水。
晚上,我依旧会带穆戈一起去吃大餐,看电影,泡酒吧。当然,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出。穆戈每个月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发薪水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去存钱,一分不少,像是在完成一项神秘的重大使命。我总觉得,那时候的穆戈很像葛朗台。但我不在乎,我的钱已经让我们两个花不完,我不需要他给我买玫瑰和钻戒,他的钱是他辛苦所得,存下也好。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两个月后,穆戈再领薪水时的兴奋已经消失。直到有一天,穆戈望着那个LV专卖店,凝重地说:“这样下去,还要4年。”
从此,穆戈不再让我开车带他去送外卖,晚上也总回去的很晚,的时候更是力不从心。我问穆戈为什么,他说他最近总是要加班。一个外卖仔加什么班?穆戈的解释更像是在侮辱我胸大无脑:“因为那些白领们需要加班,所以送外卖的也需要跟着加班。”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我无意再与他纠缠,在一个他又加班的夜晚,兀自闯入了穆戈工作的那家外卖店,于是,撞见了他正躺在老板娘的怀里,赤膊相见。
穆戈紧张地向我解释。他的解释我不听也明白,无非是老板娘答应给他一笔钱,够买一个新的LV,然后他再悄无声息地还给我。条件则是他必须每天晚上奉献一下身体和时间。
我把新买的一个LV摔在穆戈的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了我的LV?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一个破包?我要的只是你的人,一个属于我的贱男人。”
用10万块为LV买单
我不知道那次摔包事件是不是代表着我和穆戈分了手,反正从此我们谁也没有再联系过谁。那个冬天似乎变得特别冷,我恢复了寂寞、无聊和空虚。穆戈依旧每天按时去送他的外卖,时间准得就像一个闹钟。我只是每天开着我的马自达跟着这个骑单车送外卖的贱男人身后,远远的注视,漫无目的,有点麻木。
都说爱情要靠爱情来结束,我却做不到用新的爱情来遗忘这个贱男人。他凭什么让我忘不了,他凭什么让我受折磨?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3个月后。闹钟忽然失灵了,彼时已经是春天,有倒春寒,中午天气依旧很冷,我守在外卖店的门外,却不见穆戈出门。我隐隐不安。
然后,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要我去谈谈。声音很冷,却不容拒绝。潜意识告诉我,这事肯定与穆戈有关。
事情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个男人就是老板娘的老公。穆戈和老板娘被他在床,这个男人先是愤慨,继而在知道穆戈的目的后转为现实。他说,是赔我十万块还是让他断了手指,你看着办。
我相信这个精明的商人不会为此而走极端,就像他相信我不会让穆戈为此而断手指。
但是,我还是给爸爸打去了电话:“爸爸,我又被绑架了,他们还是要十万块。”如果说上一次为了陈道我是被动配合被绑架,那么这一次为了穆戈,我是主动要求被绑架。
我的爸爸在电话里祈求男人不要伤害我,然后就屁颠屁颠地把十万块送到了男人手中。他没有时间问男人为什么绑架他的女儿,他除了在意他女儿的安全,还要赶着去见一个外地的开发商,那是一块很大的地,是比十万块多很多的生意。
穆戈说,经过这个事情,他不去再想什么LV,他只祈求我的原谅,想和我一起过日子。
而我却忽然厌倦了,我果断提出分手,就像当时对陈道。心甘情愿让男人花我的钱,心甘情愿为了男人让自己被绑架,在满足了男人的欲望后,再决绝放弃。
或许真如朋友所说,我是变态,是犯贱。
就在我回去的路上,一个长发青年骑着单车,故意撞了一下我的马自达,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知道他只是为了趁机讹诈,但我还是认真地把他送去医院检查,然后带回我的家。
或许,他会成为我爱上的另一个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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