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憨,中国面向东南亚的南大门,地处云南省与中南半岛的枢纽部位,与老挝磨丁口岸接壤,距云南省省会昆明700公里,距老挝首都万象680公里,距泰国清孔口岸228公里,“金三角”283公里,曼谷1098公里。经老挝乌多姆赛省,向东216公里可到达越南奠边府。从中国出境的公路南下,中南半岛六国已不再遥不可及。尤其在2008年昆曼大通道贯通之后,磨憨更成为我国通往老挝及东南亚最便捷的陆路码头,这条穿越在热带丛林中的世界级通衢大道,不仅仅提供各国车辆便捷通行,更成为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和建设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加速器”。坐拥优越地理位置的磨憨,也因此被形象地称为:“丛林之门”。
魅力之门 磨憨的多元面孔
清晨,鸟鸣声中,磨憨悄然苏醒。阳光穿透丛林中升腾的薄雾洒入山谷,投射在高大的国门之上,“中国磨憨”四个大字隐隐泛出橙色光芒。大批等待过关的车辆已依次排列,绵延不绝。办证大厅内,操不同口音的人群络绎不绝,很快又迅速向不同的方向离去……日复一日南来北往,在这条国际“大动脉”上,这是每天常见的景象。
作为中国通往老挝的唯一部级口岸,磨憨在地理位置上,已基本接近中国大陆的最南端。每年11月开始至次年5月,当北国已千里冰封时,磨憨白天气温通常保持在25℃上下,湿度在50%以上,堪称中国冬季少有的避寒圣地。磨憨森林覆盖率在80%以上,这里的丛林与东南亚无边无际的季风雨林融为一体,其中不乏珍稀植物品类。中国仅存的龙脑香科代表性植物——望天树群落,仅在磨憨30公里开外。在工业化触角无处不在的现代社会,磨憨这座欣欣向荣的小城,罕有地保留了一方自然生态净土。
傣族、哈尼族、苗族、苦聪人、克木人很早就在这片生态净土上繁衍生息。众多景致迷人的村寨,或分布于山间盆地,或坐落于山岭深处。磨憨的“寨子”无论在建筑形式还是生活习俗上仍保持古老、传统特色,对外来商旅行者而言,“国门”固然有足够的吸引力,但一旦走入这些寨子,却往往被其中难以言说的魅力所吸引。磨歇村、尚岗村、磨整村等等这些离国门不过数十分钟车程的传统村落,可能正是摄影师长久以来期待的民俗大片出产地。
磨憨有截然不同的节奏,一面是静谧乡村,另一面则是典型的国际速度。我们在磨憨曾遇到两辆越野车从两万公里之外的挪威出发,跨越亚欧大陆,从***进入中国,穿越中国西部,出现在磨憨的酒店门口。随行的导游告诉我们,每年均有若干类似的超级自驾之旅从磨憨经过。在磨憨入境大厅门口,一名泰国游客告诉我,他们将前往景洪旅行,基于相似的文化背景因素,西双版纳如今是泰国游客炙手可热的旅游目的地,而磨憨的国门,则是初来乍到的旅行者看到的第一幢中国建筑物。“丛林之门”的魅力绝不仅仅只来自国门本身,它的精彩之处,需寻访、停留、慢品方能体味一二。
活力之门 从丛林荒野到桥头堡重镇的急速变迁
不久前,曾在磨憨现场考察过的李纪恒省长在与老挝副***、老中合作委员会***宋沙瓦·凌沙瓦会晤时,提出了包括加快中老磨憨——磨丁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等建议,宋沙瓦·凌沙瓦副***则传达出积极信息:老挝***府目前已经批准中老磨憨——磨丁经济合作区的建设。
磨憨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书记杨辉认为,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建立,是磨憨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他介绍道,“磨憨跨境经济合作区是云南省桥头堡战略中明确建设的三个跨境经济合作区之一,在省委、省***府,州委、州***府关心和支持下,磨憨将抢抓机遇,顺势而谋,充分发挥自身地缘优势、区位优势,以落实省***府支持西双版纳州磨憨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的若干***策为动力,以加快完善发展规划为核心,进一步明确磨憨跨合区功能定位和产业发展方向,加大支持力度,招大商、引强企,把磨憨跨合区建设成为中老战略友好合作的先行区、昆曼国际大通道的重要枢纽、面向东南亚的区域性进出口加工基地、商贸服务基地、物流配送基地,把磨憨跨合区打造成为云南省沿边开放新高地,西双版纳州沿边开放新亮点。”
磨憨成为部级口岸的二十年,也是高速发展的二十年。1992年3月,磨憨被***批准为国家一类口岸;1993年12月,中老两国正式开通磨憨——磨丁国际口岸;2006年9月,云南西双版纳磨憨经济开发区成立; 2007年11月和2011年6月,磨憨经济开发区的管理区划先后两次进行调整,磨憨开发区辖区总面积增至755平方公里。随着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的稳步推进,磨憨的活力正在得到爆发性释放。从2010年到2012年,磨憨对外贸易货物由61.8万吨增加到127.44万吨,年均增长43.5%;对外贸易总额从5.57亿美元增加到11.78亿美元,年均增长45.9%;2012年,磨憨口岸流量增幅在全省20个口岸中排名第一,已成为全省20个口岸中第二大贸易口岸。来自磨憨管委会的资料显示,国家批准磨憨享有第三国人员落地签证权和开通西双版纳至老挝琅勃拉邦边境旅游环线之后,经由磨憨出入境的人员快速增长,旅游业正在成为磨憨新的增长点。2012年,磨憨出入境人员为80万人次,同比增长29.9%;出入境车辆26万辆次,同比增长42.3%,这两项指标都在云南省列第三位,其中出入境人员国别和落地签证列第一位。
一个更为利好的消息是,2013年10月在泰国访问的国家***宣布,中泰同意商签两国持普通护照人员互免签证谅解备忘录,这意味着备受中国游客青睐的泰国游将进入爆发频段,而磨憨作为自驾车的必由之路,无疑将迎来新的人潮涌动。值得一提的是,***在曼谷出席中国高铁展的消息,也让人直接联系起磨憨的另外一个身份——泛亚铁路在中国境内的最后一站。2013年12月初,连接老挝、泰国的湄公河会晒大桥正式通车,也为昆曼公路的真正畅行无阻消除了最后的障碍。所有这一切,都间接暗示了磨憨的活力峰值仍远未到来。
便利之门 奔向南方丛林的奇妙旅程
走出磨憨,便是老挝。从走入中国出境大厅到进入老挝境内,所有手续不过区区半小时搞定。自驾车,从磨憨出发,到老挝、泰国旅行,这是当前云南自驾游最流行的玩法。对中国人而言,老挝依然神秘。作为东南亚唯一的内陆国家,老挝至今仍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但对于全球各地的旅游者而言,这反而使它保留了更多的自然人文本真状态,充溢着不可言说的神秘魅力。
早在1995年,老挝故都琅勃拉邦就被列为了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在湄公河畔的一间全柚木建成的小酒店,店小二告诉我,这座城市的遗产核心区,目前由法国团队在管理。全城没有一座超过15米的建筑物,以后也不会有。这座城市充分体现了老挝人的节奏——狭窄而干净的街道上,面目安详的本地人缓缓走过,不紧不慢,步伐一如每天清晨接受布施的和尚。我们在随后几天的行程中,无论是参观王宫,还是前往光西瀑布,甚至后来离开此地,去了遥远的会晒,也基本以这种节奏行走。
离开琅勃拉邦到达会晒市的当天,我们竟不期而遇开门节期间湄公河放水灯,几千人涌向河畔,先放孔明灯,夜空中星星点点,蔚为壮观,与此同时,造型精美的水灯被点燃,然后推向河流深处,随波逐流,水灯的主人在岸上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短短四天,我们在老挝境内奔袭近千公里,沿途遭遇了大雨、彩虹、云雾、烈日等等。自然的节奏与人的节奏,在老挝形成了鲜明对比。若非行色匆忙,我们真心愿意在这样的节奏中继续沉湎。然而,当再次看见磨憨的国门时,我们知道,归程的路标,始终就在那里,才猛然发现,这国门,似心门。
TIPS:
交通:昆曼大通道是连接中国昆明到泰国曼谷的交通干道,干道的出境节点,正是磨憨。磨憨离昆明700公里,全程为高等级路面,其中景洪小勐养至磨憨段为二级路面,其余全为高速路。
住宿:磨憨各类酒店一应俱全。知名者如绿海通酒店、义来酒店、南骏酒店、磨憨大酒店等,均经济实惠,性价比不错。
美食:磨憨集中老两国美食于一城。老挝早点尤其值得推荐。乡间傣味相当正宗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