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呼兰河传》是萧红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本文在对《呼兰河传》整体理解的基础上,分析了文中变与不变,看与被看,人物形象,语言特色等内容。
关键词:不变 被看 人性 语言
一、变与不变
刚读《呼兰河传》,以为呼兰河很小,且人穷,寂寥。再往后翻才发现是被开头的文字误导了,其实这里也有等级之分,城里也很热闹。开头总说人们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生老病死,一代一代,重复延续。读到其他的相关解说文章时也说这代表了城里的迂腐,固守,不开化。
但是我却认为应该批判的不是不变,而只是人性。不管哪里,一代一代的人不都是这样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就是自然天常,为什么要批判不变呢。肯定是有变化的,不过都是小变,难道是需要大变吗?改朝换代才叫大变?科技发展人民富足才叫大变?如果变了,那还有什么可看性呢。呼兰河跟每个村庄都一样,有它的安静,有它的热闹,有它的贫穷和安逸,这才是人生,没有什么大的***,一代一代现世安稳。后文也说了呼兰河奇才很多,只是因为太闭塞,没人办报纸,所以奇闻妙事便随风去了。
二、看与被看
鲁迅小说的两大叙事模式其一就是“看与被看”。《呼兰河传》里也有同样的场景。写到街上那个坑,“说拆墙的有,说种树的有,若说用土把泥坑来填平的,一个人也没有”,可见人们都想保留着这个坑,是因为怕以后没有淹东西、抬东西的热闹可看,是因为怕以后没有吃瘟猪肉的借口可找。既能满足精神需求,又能满足物质补给,可见人们着实大智。听到送神回山的鼓心里难受还要去听,看到上吊跳井投河的心里害怕却还要去看,可见人们精神是很空虚的,急需要刺激的东西来填补。连那么点的小孩儿“我”,我也是急不可耐的想看热闹,“祖父一放下饭碗,连点一袋烟我也不让他点,拉着他就往西南墙角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心里后悔,眼看着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回来了。为什么一定要等祖父呢?不会一个人早就跑着来吗?何况又觉得我躺在草棵子里就已经听见这边有了动静了。真是越想越后悔,这事情都闹了一个下半天了,一定是好看的都过去了,一定是来晚了。白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在草棵子听到了这边说笑,为什么不就立刻跑来看呢?越想越后悔。自己和自己生气,等到了老胡家的窗前,一听,果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差一点没有气哭了。”这里边既有小孩子好奇的天性,也有呼兰河人爱热闹的本性。
这是看客,却也有那被看的,害怕不够热闹,招不来人。作为被看的,也满足了展览自己,填补空虚的欲望。例如团圆媳妇的婆婆为了让别人看热闹,让别人传话,便花了一百多吊钱烧新衣服。却因为没什么看热闹的人,虚荣未满便懊恼不已。真是可笑又可叹。甚至为了让自己家有话题可传,有热闹可看,而减去团圆媳妇的大辫子,真真儿的心理变态。洗澡,脱衣,热水,浇头,不死便接着泡,死了又赶紧救,真是岂有此理。大神也怕看热闹的人走了,便洗三遍,若不是尽了兴致,怕是要洗五遍。
这类感情与行为方式表面上麻木、混沌,实际上是显示了一种人性的残忍。
三、小说人物形象
作者对祖父一味的赞扬,他既不爱看热闹,又愿意帮助穷人,对“我”宠爱与包容,对穷人还格外照顾感受。而对于祖母,却只是因为被她用针扎过手指以警示不许捅纸窗,便极为不喜。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呼兰河的婆婆级的女人一贯比男人心狠,计多。
团圆媳妇的婆婆着实是这方面的代表,各种“治”人的偏方,居然还要连毛带腿地吃下去整个全毛的鸡,再用被子蒙一晚上。团圆媳妇的婆婆吃了肉还要骂偷肉干的猫。打团圆媳妇的招式更是又狠又毒,还要满嘴陪着好话是为她好。吊在梁上打,烧红的烙铁烙脚心儿,不顺心了也打,得病了说梦话还要拧大腿。怕别人说自己,在外面一定得落个好话头。因此不惜为了怕别人说她***媳妇而花去五十吊钱。自己为了几十吊钱去拾黄豆粒,手都肿了也舍不得花两三吊钱去买二两红花。买了还花的是祖母的钱,还不是因为自己要买是儿子非得买的。也不光是打团圆媳妇,儿子也打,为了踩死的小鸡,打了三天三夜,也打出一场病来。
有二伯典型的仇富心理,表面上对祖父毕恭毕敬,却会对我骂“你们家里没好东西,尽是些耗子……”。穷人自卑但还看不起同阶级的,一口的行的正坐得端却要去偷东西。不给吃东西便骂,给了又不吃。不喜穿绫罗绸缎的却又愿意让别人称自己为二爷,东家,掌柜的。连有二伯也需要被关注,被看,上吊、跳井,闹起来堪比女人,被人劝回,还记得“把那洋蜡给我带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呼兰河的确没变,但没变的只是人性的恶。王大姑娘单身时,便个个夸她。跟给了冯歪嘴子,以往的优点便又成了缺点,女人们无外乎是又把她当成了第二个团圆媳妇,男人们则明显透着嫉妒恨。人人都是盼着别人赶坏不赶好。等到王大姑娘死了,便盼着冯歪嘴子跟着儿子也去了吧。
四、小说语言
《呼兰河传》前四章,作者描绘出一副呼兰河的风俗人情画,还创造出一种散文诗的意境。小说的后三章又作为三个短篇,各自***,仿佛在叙述一些遥远而又真实的故事,作者又因为一个统一的主题将它们联结一体。
小说的语言朴实无华,简单纯洁,但有时稍显嗦。火烧云的描写,堪称优美。这部散文化抒情小说,既具有“沉郁感伤的情调美,和谐悦耳的音乐美,又具有清新朴实的画面美。”“其散文式抒情化的创作风格可以说是对中国现代文学在叙事范式以及美学品格上的独特贡献。”
参考文献:
[1]张晓宏.略论萧红《呼兰河传》的语言风格[J].伊犁教育学院学报, 20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