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网摘要：业是一种兼有服务业和金融业双重性质的产业。作为服务业，的豪华程度以及与之相联系的服务产品质量的差异对于赌客是有意义的，在价格一律的条件下激励赌客由低档小向高档大流动。作为金融业，价格是一个投资()回报率的概念，它无法作为反映豪华程度和服务质量价差的价格杠杆作用。这导致了业的有质差无价差的现象，进而赋予了豪华大较之简陋小的竞争优势，进而导致了在建设上的豪华竞赛以及与此竞赛相联系的资源浪费和市场失败。文章研究和分析了由赌业的两栖性所导致和推动的间豪华竞赛的经济动因和机理，进一步指出澳门赌业的发展，不能自由放任。
关键词：赌业；豪华竞赛；拉斯维加斯；澳门
中***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594(2008)07-0048-06
一、前言
世界爆炸，不仅表现为数量的增加和地域范围的蔓延(王五一，2005)，而且还伴随着平均单间规模之不断的巨型化与豪华化。自20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世界赌城拉斯维加斯差不多平均一年炸掉一座酒店大厦。随着一座座老的酒店在爆炸声中轰然倒下，代之而起的是一座比一座巨大而豪华的新式“大型综合娱乐场”(destination mega resort)。
正在追求“拉斯维加斯化”的澳门，也已显露出“豪华竞赛”的端弥。从2004年5月18日来自拉斯维加斯的赌业大享埃德森的“金沙澳门”开张，到2007年8月28日由这同一位先生建造的、亚洲最大的娱乐服务综合体“威尼斯人”开张。金沙－永利－银河星际－新葡京－皇冠－威尼斯人，越建越大，越建越辉煌。越建越高档，越建越豪华(James Fallows，2007)。事情远未到此为止。在威尼斯人之后，另两处大型综合娱乐场――美国公司美高梅(MGM)建造的“美高梅金殿”和澳门赌王何鸿粲建造的十六浦酒店，先后于2007年底和2008年初开张。
另外，还有一系列的豪华建筑项目正在或即将展开。除了综合娱乐场项目外，在路凼金光大道上还将建设六间豪华酒店，其中包括四季酒店、香格里拉、希尔顿、喜来登等世界著名联锁豪华酒店，每一间酒店里都将设有。总之，澳门在今后五年内的大型综合娱乐场建设的总投资额将超1000亿澳门元，将形成20多间大型酒店，六万多间客房，赌台数将由回归之初的几百张增加至上万张(曾忠禄，2008)。由于澳门的新建多数都是在***府廉价批出的生地上建造的，而澳门的旧其实只有1970年代建造的“葡京”一个，因而澳门眼下还没有出现拉斯维加斯那样的炸楼风潮。然而，下述经济学分析将会给出一个警示：如果对此没有清醒的认识，它很可能会到来。
二、豪华竞赛的经济动因
目前世界上的主流观点是，业属招待服务业(entertainment industry)。故而。本文先以此“共识”为基础展开讨论。既然把业与酒店、餐饮、舞厅、健身房等归为同一类，都是招待服务业，自然就引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其他招待服务业没有豪华竞赛。
一个城市的酒店业一般都是既有低档的汽车旅馆(motel)和中档酒店，也有五星六星的大酒店：一个城市的餐饮业，也都是既有快餐店、大排档、也有豪华馆子。高、中、低档并存，是一般服务业的共同的市场结构特征(Eugene Christiansen et al，1997)。那么，为什么在酒店业中，豪华酒店不会象豪华那样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和竞争力，从而把客人都吸引过来而把低档酒店挤垮?为什么有的住客会甘愿住低档酒店而不会象赌客们那样都愿意到豪华里去享受一下呢?在餐饮业中，为什么越是高级馆子反而往往冷冷清清，越是低陋的大排档却一般熙攘热闹呢?在这里，价格机制作为看不见的手，自动地为一般服务产业划分了阶级。所以，一般服务业不会产生赌业那样的越建越高档的豪华化趋势。
而赌业的事实是：的价格是统一的，是不依的规模、质量的档次、辉煌的程度、设施的完善与否而变化的：在豪华中和在低档中，赌客劣势(优势)是一样的(Kilby et al，2005)，赌客输的概率或赢的概率是一样的。这一点是理解豪华竞赛的关键。一个简单的道理是：既然低档与高档的价格是一样的，赌客们为什么不去高档耍乐呢?
***1和***2两个模型分别描述了一般服务业和业的价格机制作用的市场机理，从而把这两种不同的产业部门的市场构造进行了比较。这两个模型的坐标横轴都是表示服务企业或服务设施的质量档次，由左往右，档次越来越高。纵轴都是表示价格。与微观经济学马歇尔模型的方法不同，这里，我们恢复了数学的传统――横轴是自变量，纵轴是因变量。
***1说明的道理是：服务设施。如酒店或餐馆的质量越高，其需求价格就越高，同时，建造和经营的成本也越高。两条曲线平行地向右上方延伸。需求价格就是成交价格，而需求价格与成本价之间的差额便是利润。这里成交价格曲线与成本价格曲线平行，表示建造和经营不同质量档次的服务企业，其利润率水平(至少在边际上)应当是一样的。由于不同质量的服务设施有着不同的市场价格，再由于经营不同质量档次的服务企业的利润率水平相等，所以，不同质量档次的服务企业可以共生共存，形成一个合理的产业内质量档次结构和市场(顾客群)结构。
***2说明的道理是：业的市场价格曲线是一条与横轴平行的直线，它表示业的价格与的质量档次无关而恒定不变。然而事实上的需求价格(消费者根据服务质量的高低而愿意付出的价格)曲线的走向却与一般服务业无大异，都是质量档次越高，需求价格越高。消费者当然只会选择那些相对高质量的、需求价格高于实际价格的去消费，以便或多或少地享用它的“消费者剩余”。而其需求价格低于市场价格的，便会无人光顾而可能被淘汰。并且，即使是需求价格高于市场价格的、相对高档次的、消费者可以享用消费者剩余的。其消费者剩余的水平也是不一样的。显然，质量档次越高的，消费者从中享用的消费者剩余越大。因此，在实际市场价格没有质量差异而统一不变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在与服务质量相联系的价格机制不起作用的情况下，赌客会向尽量高质量档次的集中，以便尽可能多地享受消费者剩余。结果消费者(赌客)被间竞争宠得口味越来越浓，欲望越来越高，必须用更高档的来吸引和满足他们。而这在理论上便意味着需求价格曲线不断地往右移动，在***2中，由D1移到D2，再移到D3；而被淘汰掉的低档由Q1扩大到Q2，再扩大到Q3。
三、不按质论价
一分钱一分货，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商业原则。为什么业可以不遵循这个原则?除了赌业，几乎所有的服务业都有质量价差――从酒店、餐馆、健身
房，到北京的公共厕所。为什么高级与低档却价格一律?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需要指出两个事实：第一，任何游戏的价格在技术上都是可调整的。也就是说，价格之所以不象酒店价格那样因豪华档次不同而不同，不是因为技术上的障碍。第二，***府对的游戏规则以及与之相联系的游戏价格并无管制。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府的管制使得不同质量档次的间不能按质论价。既然业和一般服务业一样，都是自由市场经济，它们的价格都是在自由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形成的，为什么其价格结构一个是有阶级的，一个是无阶级的；为什么业作为服务业的一个分支，会形成这么一种奇特的“有赌无类”的价格结构?在本节，我们先尝试着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解答。
第一，的质量价差被其它非赌服务承担去了。
前面我们把业与其它服务业分开来加以比较分析，而实际上设施与其它非赌服务设施往往是并存在一座大厦里、隶属于同一家综合娱乐场的。这个观点很容易引发读者这样一个疑问：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的拉斯维加斯赌业中，价格与其它非赌服务的价格结构，与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正好相反。那时，内附设的酒店餐馆的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也就是说，不是酒店餐饮业承担质量价差，而是反过来，酒店餐饮等内服务的质量价差让服务承担去了。这如何解释?
笔者的解释是：我们这里所讨论的是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的“豪华竞赛”的经济动因，而彼时豪华竞赛尚未发生。那时内华达州是美国唯一的赌州，市场肥沃无比，无论大小，只要拿到执照，开张即赚。在这样的市场条件下，平均单个赌客的预算比今天要高得多，因而彼时最重要的不是吸引更多的食客与住客，而是吸引更多的赌客。于是各家纷纷通过降低其它服务的价格作为的促销措施。20世纪80年代中期美国开始爆炸以后，拉斯维加斯赌业的市场形势不断恶化，收入已经不足以负担廉价的酒店及餐饮服务了，这些场内服务设施必须自己把价格打足甚至高于市面价格才能自保。它们已经没有力量再用自己的廉价服务来为“打工”了。于是，反而开始为综合娱乐场内部的非赌服务部门打工，开始成为酒店餐饮及其它非赌服务的促销工具，而赚钱的使命越来越落到了非赌服务业上了。于是，豪华竞赛发生了。豪华竞赛的逻辑是：通过提供高质而平价的服务而吸引更多的赌客以扩大自己的非赌服务业的市场底盘，从而吸引尽可能多的住客、食客、观光客等，整座综合娱乐场的质量差价最终从这些人身上找回来。
第二，成本上升被规模效益抵消掉了。
当一间旧、陋、小的酒店被炸掉而改建成更豪华的综合娱乐场时，从经济学意义上这意味着服务设施和服务产品在质量和数量两个方面的追加，它当然会伴随着边际成本的递增和平均成本的上升。因此，追加不能是无止境的，它的数量边界便是自身的边际成本曲线与市场价格的交点――这是微观经济学的常识。然而，就赌业的特殊性而言，事情还有另外一面。
还是以酒店业为例来比较分析业的这个特殊性。假如某城市新建了首家六星级酒店，这家新建酒店当然不可能从低档汽车旅馆的顾客群中找市场，而只能从高档酒店的顾客群中去争一块市场份额，去“摊薄”有限的高档酒店市场。在这样的条件下所产生的供应增量，当然会伴随着成本的较大幅度的上升。然而，如果这新建的不是一家豪华酒店，而是一家豪华，那么这家新建豪华则可以从该城市现存任何档次的中拉客人。这一供应增量(新建一豪华)所产生的不是简单的、在本“阶级”内部的一种“摊薄”效应，而是一种大对所有特别是中小的“挖角”效应。由此必然为这家新建豪华吸引来大量赌客，带来巨大的规模经济效益，这种规模经济效益足以抵消边际成本上升的负面因素而使得不必把因边际成本上升而产生的价格负担转嫁到赌客身上。所以，豪华可以不必象豪华酒店那样“一分钱一分货”。
第三，市场的需求价格对服务质量的弹性远较其它服务业为小。
以上两点是供应分析，下面进行更重要的需求分析。***3用两条曲线分别描述了酒店住客与赌客对服务设施的质量高低的敏感程度。酒店越高级，住客愿意为之付的价格(需求价格)越高。这在***中表现为以酒店质量档次为自变量的需求价格曲线是一条很陡峭的向右上方伸出的曲线。酒店老板会根据这条需求价格曲线来为自己的房间订价。然而，很少有赌客会因为自己在其中的比较高档而愿意接受更高的价格(赌客劣势)。如果威尼斯人因为自己的比较高级而把游戏价格调高哪怕一点点，恐怕就会把许多赌客赶到别的去。所以在***3中，的质量需求价格曲线是一条很平缓的、几乎与横轴平行的曲线。也因此，综合娱乐场的老板们宁愿选择让质量需求弹性大的部门去负担质量价差，而让价格保持不变。
把以上三点分析归纳如下：有这样一种特殊的服务产品，顾客对它的质量是这样不在乎，以致于顾客一般不会因服务质量高而接受更高的价格：反过来看，顾客对它的质量却又不是一点不在乎，以致于当各服务企业的服务价格一律而服务质量各异时，顾客会由低质量服务企业向高质量服务企业流动，从而形成了服务企业间华胜陋汰，新胜旧汰，大胜小汰，优胜劣汰的市场现象：有这样一种特殊的服务产品，顾客对它的价格却非常在乎。以致于任何一点提价措施都可能会把顾客赶走，所以，一个即使提供最高档服务产品的企业，也不敢轻易在价格上做手脚，结果导致了这类服务产品不能“以质论价”而价格一律。还有一个问题留了下来：为什么业中需求价格对服务质量的弹性如此之低?
四、根源在于产业两栖性
以上分析，是以“赌业是服务业”的“共识”为基础展开的。然而讨论进行到这里，不能不对这个共识本身提出怀疑了。能把看作是一般的消费行为吗?能把赌客看作是一般的消费者吗?能把价格(赌客劣势)看作是一般的服务价格吗?能把看作是一般的服务业吗?
如果认为是消费行为，那就首先必须搞清，这种消费的消费对象是什么。如果赌客在中是以器具和设施为消费对象，那么，赌客对这些东西的质量一定是敏感的，需求价格对于豪华度的弹性一定是高的，服务便一定是按质论价的。如果事实不是这样，那一定意味着赌客不是以提供的服务器具和设施为消费对象的。那么，他们消费的是什么呢?如果找不到其他可能的消费对象，则只有一个结论，者根本就不是消费者，或者至少，他们主要的角色不是消费者。不是消费者是什么?只有一种可能，投资者!有人认为，至少有一部分人到去是纯粹为了消磨时光的，他们输给的钱就是他们为购买这个消磨时光服务所付的价格，优势便是价格率。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的最
大可疑之处是：一位赌客为购买一定时段的“消磨时光”所须付的价格是完全不确定的。他昨天为消磨四个小时的时光付出了一百块钱，今天为购买同样长度的时间却付出了一万元，明天的四个小时可能是免费的，后天可能是倒找的……。仅此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不是一种消费价格。世界上没有哪种消费品是以这种不确性来收费的，也没有哪个消费者愿意接受这种不确定的付费方式。只有投资者才能接受、甚至追逐这种不确定性。还有，在为什么具有消磨时光的作用?之所谓乐趣(或瘾头)的根源不是对那些好玩的机器和赌台的把玩和留恋，而是赌客对赢钱之可能性的期望，以及所设计的、旨在勾引赌客去追求这种可能性的“决策一期望”方式。赌客正是在这种设定的“希望一失望一再希望一再失望”的轮回中“不觉日中天”的。之所以具有消磨时光的功能，不是因为赌客在消费，而是因为他们在投资。
一家赌商如果把搞得豪华一些，当然会吸引到更多的赌客，因为，在统一的价格下，到一家豪华一点的实际上是在免费地享受一种超值服务。但仅此而已。赌客们对质量的敏感度没有高到使自己忘“本”的程度――他们是来投资赢钱的。如果自侍豪华而动了赌客们的“本”――价格，则无论你多么豪华，赌客们也会“转移阵地”的。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个道理，让我们假定有两间银行储蓄所。一间金碧辉煌，另一间肮脏破烂。在利息率一样的情况下，储户们当然都愿意到第一间去开户存款办事。这里的关键是，利息率是一种金融价格，而不是服务质量价格，它只能作为存贷市场上调节投资行为的经济杠杆来用，而不能作为操纵服务设施间质量价差的一条经济杠杆来用。同理。优势，作为的价格，也是一种金融价格而不是服务价格，它不能作为操纵间质量价差的经济杠杆来使用。假定，拉斯维加斯和澳门的象新加坡的那样卖门票，并且高档高价低档低价，则这种门票差价当然就是真正的质量差价。可惜，由于第二节所述原因；由于豪华大靠自己的质量诱惑力所吸引来的赌客数量所产生的规模效益，足以弥补质量成本上升的损失；由于豪华大可以请它的非赌服务部门将质量成本差背了去：再由于间竞争的作用力――所有这些因素凑在一起，使得豪华大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靠门票的方式来实现质量差价。于是，在赌业中便形成了这种“有质差无价差”的奇特的“有赌无类”的市场现象。
现在，应该来讨论业的产业性质了。
本文的分析指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重要事实：业有一条响当当的金融价格横亘在经济学的前进道路上。只要我们承认价格(赌客劣势)与酒店的房间价格根本不是一类的价格，只要我们承认价格是更象银行利息率那样的金融价格，只要我们承认价格理论是经济学的核心，那么我们就很难闭上眼睛将业简单地归类为招待服务业而将之从金融业里完全剔除出去。必须承认，业是一种介于招待服务业与金融业之间的两栖产业(王五一，2003)。正是这种产业两栖性使得：一方面，作为招待服务业，豪华度的提高确实会提高对赌客的吸引力和市场竞争力；一方面，作为金融业，它的价格是不可轻动的，是不能作为反映服务质量价差的经济杠杆来使用的。统一的价格与不同的质量结合起来，导致了顾客向高质集中的趋势，导致了中小有可能被淘汰的趋势，导致了越建越大越豪华的趋势，导致了豪华竞赛。原来，在豪华竞赛的背后，是产业的两栖性在做怪。
五、“豪华竞赛”是一种市场失败
豪华竞赛的逻辑很象***备竞赛，它不是一个有关供应和需求的关系，而是有关供应者之间关系的概念。从赌业整体的角度看，间的豪华竞赛并不是一种健康的商业竞争，因为它不能达至均衡(帕累托最优)。它是间为追逐竞争优势而促成的一种合成谬误(fallacy of composition)。它导致了在需求量没有相应增长的情况下的，供应量单方面的无限膨胀、平均成本的不断增加以及由此造成的社会浪费。拉斯维加斯那些被淘汰炸掉的酒店多数并不是因为旧得不堪再用，而是因为其没有吸引力和竞争力了。
在一个又一个的“市场失败”的事例被经济学家们“揭发”了出来以后，“市场拜物教”不得不在事实面前进行了这样的妥协：看不见的手不是万能的，自由价格机制的有效性是有条件的，这些条件是：第一，有足够的市场；第二，所有的消费者和竞争者都按竞争规则行事；第三，假如有均衡，这个均衡下的资源配置就是帕累托最优(Arrow，1951)。然而，拉斯维加斯赌业市场上的竞争者和消费者不能不说是按竞争原则行事的，整个内华达州的市场体系也不可谓不完善(Eadington，1999)，也就是说，至少“市场成功”所需的第一第二两个条件这里是具备的。但它却没有均衡，也没有与此一均衡相联系的最佳资源配置，即帕累托最优。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资源浪费以及与需求脱节的供应无限膨胀的趋势。显然，本文又揭发了一个市场失败的事例。而这个市场失败与一个特殊产业的特殊的产业性质相联系。
六、结束语
拉斯维加斯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地和荒山。间的豪华竞赛，说它是社会浪费也罢，市场失败也罢，对于拉斯维加斯来说，都不会形成严重的社会问题。然而，澳门是个不到三十平方公里的小地方，据说也是世界上人均面积最少、最拥挤的地方。拉斯维加斯能折腾得起的事，澳门折腾不起。这篇文章虽然是以拉斯维加斯的实例为背景展开分析的，但真实的着眼点在于澳门。结论性的话只是一句：澳门的建设和赌业的发展，不能象拉斯维加斯那样完全自由放任；“看得见的手”必须出手干预。
(责任编校 罗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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