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1
腌蒸炸,三种味,三代人。生命如风,但记忆不会随风而逝!
辣椒腌茄子皮
从牙牙学语到青葱少年,我一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作为厨艺高超的老一辈,他自然会做几道湘菜,最常吃的便是这道辣椒腌茄子皮。
记忆中这道菜其貌不扬,腌制后的茄子黑黑的,拌着干红辣椒,吃来有几分辛辣。但在爷爷看来,这道辣椒腌茄子皮是珍贵无比的宝物。
爷爷小时候,正是处于抗日战争年代,老家双峰曾被日***侵占。爷爷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要学会奔跑。一听见惨叫声,人们就向山里头跑去。躲在山里的爷爷一家靠野菜和树皮充饥,实在没有吃的,就吃观音土。躲在山林里快要饿死时,有位叫“古排长”的******官给了太奶奶一袋辣椒腌茄子皮。茄子皮黑黑的,小小的,像极了饿得只剩骨头的一家人。正是这道辣椒腌茄子皮,救活了绝望中的一家人。
这道辣椒腌茄子皮不仅留在幼年的爷爷的记忆中,也同样贯穿在读书时代的爷爷的记忆里。
幼年的经历,让爷爷立志要靠读书改变命运。爷爷出身贫寒,家里不支持他读书,不给他学费。爷爷苦求家人无望后,就外出打工,早起晚归,做了一年多工匠,攒好学费,又返校继续读书。开学时,他瘦弱的身躯上背着的是一袋与体格不相称的一百斤的大米,口袋里还有家里带去的辣椒腌茄子,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打湿了他的土布背心,但他却坚毅地走在从双峰农村到湘乡一中的泥泞小路上,整整一天一夜,带着梦想,抱着希望,一步一步往前走。高中期间,爷爷依靠助学金、奖学金,凭着顽强的意志刻苦读书,最终考上大学。每当遇到困难灰心沮丧时,忆起爷爷说起的这段往事,我告诉自己要永怀希望。
爷爷做的辣椒腌茄子皮,口味辛辣悠长,令人回味不已。爷爷去世后,难得再吃到这道菜,但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一直在我心底的一个角落,而他们组成了我的记忆与情感。
蒸茄子
爷爷去世后,妈妈这位新晋大厨不得已操锅上阵。爷爷的厨艺妈妈半分没有学到,又知我爱吃茄子,于是她自创了蒸茄子。
其实在我幼年的记忆里,这位大小姐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代表。一次她兴致突发要做饭给我们吃,代表作就是炒茄子。只见碟子里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我机智地不伸筷子,爷爷夹了一块,默默不语。大小姐以为她做得很好吃,兴奋地夹了一块给我,我“孝顺”地递给她,她自己一尝,灵敏地吐出来,于是不再下厨。爷爷去世,让她不得不担起家庭的重担,为了把我养肥些,她网上搜索,苦练厨艺,不得不说用了心,只是做的菜色香渐全,唯缺一个味。
她知道我爱吃软的,煞费苦心,终于研究出一种办法――蒸。把茄子削了皮放入蒸锅里,蒸软,再放油加入辣椒大蒜拌炒即可。她怕我吃到不环保的茄子,哪怕大雨滂沱,雨水模糊了视线,她也不顾我的再三劝阻,依然在风雨中开车去农村购买,回来时满身都是雨水泥泞。或是在天蒙蒙亮时,她蹑手蹑脚地起来,唯恐惊醒我,悄悄前往菜市里寻找挑担来卖菜的农民。
妈妈做的蒸茄子,口味细腻温软,软糯的口感直通到胃里,令人胃中一暖。茄子里满满的都是妈妈的爱。由不谙厨艺的大小姐到风雨里奔波的妇人,那个以自己的方式几乎是不顾一切地爱我的人,就这样深深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油炸茄子
升入高一,我背井离乡来到异地读书。生活并不都是旭日阳光,第一次月考,我遭遇了滑铁卢之役!
落寞的我思念那城那人那茄子,便来到超市买了茄子,并学着时兴的烧烤,凭着对故人的思念与回忆,自己做了一道油炸茄子。
这绝对是一道极不健康极不好吃的油炸茄子。黑黑的,油脂混合。但我知不该浪费粮食,还是皱眉吃了下去。
少年孤的眼泪和着对爷爷和妈妈的记忆流了出来。忆起爷爷曾说的往事,忆起风雨中的妈妈,忆起爷爷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叮嘱妈妈,要她好好培养我,让我好好读书,我不禁潸然泪下。我暗暗告诫自己要学会***成长,及时奋发精神,好担当宇宙。
我做的油炸茄子,口味酸涩口感坚硬。但因为有苦,才知甘甜;因为有悔,才披星戴月;因为有梦,才一路向前!
英国小说家毛姆曾说:“我们必须经常保持旧的记忆和新的希望。”回忆温软,我柔情满腔;身历酸苦,我背负着爱和希望。
生命如风,但记忆不会随风而逝!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2
春姑娘披着一层彩衣,眼睛是多么的水灵,她长得是多么的俊俏啊!他轻轻的向我挥一挥衣袖,我心里好像涌起一股暖流,好温暖的感觉,我就像是在妈妈怀里的孩子,我依恋着妈妈给我的慈爱和宽容。
终于我冲破束缚,小心翼翼的把头钻出土壤,我第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慢慢的我把我的身子也伸了出来,我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第一次我见到了阳光,看见小鸟,看见树,看见大自然。对周围的一切都怀这新鲜感和一颗无法满足的好奇心。我生活在一颗森林里的小溪旁,榕树爷爷,杨柳妈妈和松树爸爸都在为我的诞生而开心。
榕树爷爷是我的天使,在我诞生的那一刻,爷爷就给我取了名字叫燃,说我会成为一个好苗子。杨柳妈妈一边含着泪一边笑着说:“这孩子,在种子里呆了这么久,真顽皮,从她飘到这里的这一刻起,她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的诞生使整个森林蒙上了一层喜气,我是一株幼小的树苗。这就里就成了我的家。我在他们的呵护下成长。爷爷经常给我讲故事,我有时也会咿咿呀呀的模仿着他们的话语,我成了家中的小乐星,给大家带来快乐。
在一天的清晨,我正在沉睡,太阳公公的第一束阳光照射大地上,云朵在天空中调皮的嬉闹,一只鸟而停在我的肩上,一展歌喉;在睡梦中,我梦见森林里正在开音乐会,一只鸟儿一开嗓子就让所有的动植物陶醉其中,她的歌声是多么的让我如此如醉。我从梦中醒来,原来是一只鸟儿在我的肩头歌唱,我不好意思打断她的演奏,静静的听着,知道歌声停止,我才敢开口说话:“你好,我叫燃,你唱歌真好听!”小鸟羞涩的回答到:“你你好燃,我叫百灵。”就是这么一场音乐演奏,我们成了好朋友,百灵也经常教我唱歌。我向爷爷卖弄一番,爷爷总会笑了笑说:
“唱得真好!”
夏天,百灵带来她的朋友萤火虫们,在寂静的黑夜里,风儿停止了呼啸,水流声也慢慢停止了下来,所有的动植物东欧停止了手中的忙碌,静静的,闭上眼睛;歌声在风中悠扬飘转,飘转到森林的每一处“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所有的鸟儿昆虫都被歌声吸引了过来。
我在快乐和幸福中成长,不过好景不长,森林的地面开始摇晃,鸟儿都被吓飞了,动物们纷纷搬出了森林,巫妖在空中盘旋口中不停的喊叫这“地震啦,大家快跑啊!”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沮丧和心酸对我说:“孩子,这不是地震而是人类的砍伐机器,北边的森林已经砍伐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轮到我们了。”砍伐机渐渐逼近,我不能理解爷爷为什么这么说,爷爷到底在说什么!摆不掉的噩梦把我惊醒“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我哭着说道。伐木工正在砍伐爷爷的身躯,锯子的声音使整个森林不再宁静。爷爷安慰我说:“燃,你还小,不危险,你要坚强的活着,好好活着,爷爷不能在给你讲故事了。”我好难过,心如刀绞,也走了,爷爷不要我了吗;杨树妈妈的头发早已被泪水打湿,松树爸爸也正在遭受这爷爷的命运“爸爸,爸爸不要离开我!”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伐木工得意的说道:“这么好的树,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爷爷,爸爸,妈妈都相继离开我,我成为一个孤儿,在寂静的黑夜里我在哭泣,没有谁能安慰我,森林里只剩下我这一棵下树,一大片木桩和一天小溪,我没有勇气活着,我也不敢活着,我成为一个孤独的孩子,白天受风沙的欺凌,夜晚受寂寞的折磨,我不得不把我的根扎的很深很深。我试***想小溪寻求希望,我一只喝着小溪的水,“爷爷我要好好活这,我不要在放弃生的希望。”
没过多久以前的森林变成光秃秃的一片,有人类开始在此建工厂,整天都是咚咚锵锵,稀稀朗朗的敲打声锯子声。从前在这片森林里夜晚会飘转优美的旋律,如今,我再也不能听见。工厂建好了,小溪也慢慢换上一层又黑又臭的衣裳,人类开始往小溪里倾倒垃圾,恶心的粘液,黑色的塑料袋,一次性饭盒。我不得不吸收这些浸泡过的溪水,为了活下来不得已而为之。没吸一口溪水,我的心就像是在流血,在不断的被刀割。久而久之我的叶子变成了黑色,我的皮肤也变成了黑色,没有谁能帮得了我,我们想念以前的生活,我曾经是那么的快乐。我愤愤地在心里默默的诅咒谩骂他们“你们迟早会走我们的命运。”我也会默默的祈祷“上帝啊!大自然母亲你们为什么救救我,我是你们的孩子啊!”哭是没有用的,人类看不见我们的眼泪,看不见我们的苦,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用。
百灵不知从哪个地方又飞了回来,他飞着飞着有摔了下来,挺着一口气飞到我的肩上,满脸的憔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激动的大喊到:“朋友你怎么回来了!”说完我的心里感觉一酸“朋友你干嘛要回来呢!”百灵已经奄奄一息,无力的回答我:“朋友,我回来陪你啊,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了,大多数的水源也被污染了,海洋受到污染,石油污染,垃圾污染,我饿昏了,误食垃圾,嗓子也坏了,现在我可能要去找榕树爷爷了。”我的心顿时千疮百孔,我最爱的朋友也要离开我了。一只荧火虫也飞了回来,哭着对我说:“燃,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被句话噎住了,也许明天就会死,也许永远不会死,后者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3
2007年8月4日,在全国妇联、中国家庭文化研究会联合举办的第三届“太阳石杯――智慧新妈妈和健康好娃娃”颁奖大会上,全国10对获奖母子,有9个孩子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唯有武汉的刘瑞嘉年仅五岁半,格外引人注目。小瑞嘉和妈妈吴睿以“感恩・知爱”为主题创作的《小鸟喂妈妈》贺卡,在全国95万件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夺得大奖。
全国妇联副***、书记处书记洪天慧亲切地摸着小瑞嘉的头问:“你刚才说,在你妈妈老了时,你要像小鸟一样给妈妈喂食。真的能做到吗?”小瑞嘉圆圆的脸蛋上浮现庄重的表情,点头说:“肯定能!”
一旁的吴睿心里感到无比欣慰:“儿子,我们在你心里,终于成功地涂上了感恩的底色!”
计分考核,育子另辟蹊径
刘瑞嘉出生于2002年2月27日。妈妈吴睿是武钢股份公司人力资源部的机要秘书,爸爸刘佳现任武钢退休管理中心宣传部长。吴睿生下小瑞嘉,同时也诞生一个美好的梦想:要让儿子优秀,过上精彩的人生。
小瑞嘉在自由宽松的环境里长到三四岁,显示出不同一般的观察力,玩开汽车游戏,用果盘当方向盘不足为奇,奇的是竟想到用积木拼凑成“挡”!
爷爷喜欢看新闻节目,小瑞嘉受其熏陶,说起地震、台风等重大灾情,像个“新闻发言人”。让全家最为欣喜的是,电视里只要传出国歌,小瑞嘉就会站在电视机前,庄严地把小手举到额头行礼。
小瑞嘉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表演天赋。参加武汉电视台《欢乐家庭》主演的小品《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为夺得“最温馨家庭”奖立下汗马功劳;参加武汉市妇联、青联联合举办的首届和谐家庭比赛,与父母合演的小品《唐伯虎点秋香》赢得满堂彩;在全市参赛的1300多个家庭中,闯过初赛、复赛、半决赛关,最终在总决赛中捧回“武汉市文明家庭标兵”奖牌。评委很欣赏小瑞嘉稳定、自然的表演,纷纷建议好好培养,极有可能成为未来舞台的明星。
吴睿跟所有的年轻妈妈一样,希望儿子从小出类拔萃。然而,不久发生的两件事改变了她的育子思路。一次,吴睿和刘佳带着小瑞嘉逛街,听见前面一对母女发生争吵。女儿大声抱怨母亲不给自己买看上的衣服,突然甩开挽着母亲的胳膊,愤愤而去,扔下母亲孤零零地站在马路上擦眼泪。吴睿暗暗叹息:现在的独生子女,对父母怎么这种态度啊!让吴睿切肤之痛的是不久之后发生在小瑞嘉身上的一件事。这天,刘佳在家工作累了,想找儿子要点零食解解乏。小瑞嘉先是不愿意,后来勉强给了,眼睛紧张地盯着刘佳的嘴,心疼地说:“你吃那么多呀!把我的都吃完了。”吴睿看到这情景,心里像扎刺一样。儿子怎么不想,零食都是爸爸妈妈买的呀!如此自私,即使培养成神童,也是教育的失败啊! 吴睿意识到:儿子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可现在最需要的是感恩教育。
吴睿没有责备小瑞嘉,孩子太小,说教只会是耳旁风,重复灌输也许适得其反,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道理”像“落花生”一样立竿见影呢?吴睿的工作少不了跟干部考核表打交道,她突然灵光一闪,在家里挂出一块小黑板,用来做计分考核,把小瑞嘉每天的行动量化成分数,一步一个脚印地开始感恩教育。
吴睿一直在寻找把心里的“刺”拔除的机会。这天,她带小瑞嘉参加同事的喜宴,照惯例得了喜糖,同桌的几个人把自己的喜糖也给了小瑞嘉。处处留意的吴睿决定利用喜糖做做“文章”,便说:“叔叔阿姨给了你这么多糖,你能不能拿到幼儿园跟老师和小朋友们分享?”幼儿园老师经常要小朋友们从家里带零食与大家分享,小瑞嘉爽快地答应了。第二天放学后,吴睿问小瑞嘉:“老师和小朋友们分享你的喜糖有什么反应?”小瑞嘉说:“都很高兴。”吴睿又问:“你有什么感觉呢?”小瑞嘉脆声答道:“当然高兴啦!”吴睿这才把想法提了出来:“给别人快乐,自己也快乐,对不对?”小瑞嘉点点头。吴睿在小黑板的加分栏写上:刘瑞嘉拿喜糖给老师和小朋友分享,加10分。小瑞嘉看了,满脸是幸福的表情。
2006年8月,刘佳去东北开会带回一袋鲍鱼果,小瑞嘉感觉味道特别鲜美,却吃一半留一半。吴睿很奇怪,问:“你怎么不吃完?”小瑞嘉说:“姐姐肯定没吃过鲍鱼果,我要留给她吃。”小瑞嘉说的姐姐,是他姑姑的女儿,比他大4岁,远在天门市。虽只在长假相聚,但两人感情很深。姐姐要到国庆节才能来,小瑞嘉就把剩下的半袋鲍鱼果用夹子夹好口,放在通风的窗台上。后来见奶奶把未吃完的菜放进冰箱,他也赶紧把鲍鱼果转移进冰箱,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这天,小瑞嘉闻闻鲍鱼果,着急地说:“妈妈,一点也不香了,怎么办呀?”吴睿说天气太热,再放就要坏了,快吃掉吧,免得浪费。小瑞嘉不情愿地边吃边念叨:“鲍鱼果这么好吃,都让我吃完了,东北那么远,怎么买给姐姐吃呢?”吴睿会心地笑了:“虽然姐姐没吃到鲍鱼果,但你懂得把好吃的东西与亲人分享,妈妈给你加10分。”小瑞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小瑞嘉以前有个毛病,喜欢在背后推爷爷奶奶,说过多少遍,就是改不了。这天,吴睿又发现小瑞嘉从背后“偷袭”奶奶,毫不客气地重罚――一下子扣掉20分。小瑞嘉看着小黑板上的扣分栏,小嘴撅得老高。
吴睿春雨润物似的说出扣分理由:“奶奶为全家能吃上既便宜又新鲜的蔬菜,不上附近菜场,特意去农贸市场买农民不打药的菜,每天拎那么远的路,手都拎出腱鞘炎了。奶奶为了全家的身体健康,多辛苦呀!奶奶老了,万一把奶奶推得摔跤了,怎么办?你说该不该扣分?”小瑞嘉忸忸怩怩低下头。
指出不该这么做,只是表面“防御”,必须教会孩子应该怎么做。吴睿说:“你还记得爸爸带奶奶去医院打针的事吗?你能讲给妈妈听吗?”
小瑞嘉有声有色地讲起来:“那天,奶奶白天在家干活,手被锈铁钉刺破,挤完血就没当回事。晚上我们全家去看电影,爸爸听说奶奶的手扎破了,非要带奶奶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不可。最后打完针回来,奶奶感叹:‘打了针,心里到底踏实多了!’这时候,电影已演了一半。我说:‘爸爸,你没看到前面的好可惜。’爸爸说:‘奶奶的身体比电影更重要。奶奶生养了爸爸,爸爸牺牲一场电影不应该吗?’”
吴睿说:“打破伤风针24小时之内才有效,当时只剩几十分钟了,你爸爸平时很节俭,那天为了奶奶的生命安全,破例拦了一辆的士去医院。你要向爸爸学习。你在幼儿园学会唱《感恩的心》,还应该学会做感恩的事。”
小瑞嘉天真地说:“以后奶奶病了,我陪她去打针,好不好?”吴睿笑着反问:“奶奶要是不病呢?”小瑞嘉眨着眼答不出话。
吴睿说:“还记得妈妈跟你讲过的《小鸟喂妈妈》的故事吗?”小瑞嘉忙说:“鸟妈妈老了,飞不动了,小鸟叼回虫子喂鸟妈妈。”
吴睿说:“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最需要的时候,你能帮助,能给予快乐,你就是那只懂得感恩的小鸟。”小瑞嘉亮闪着眸子说:“妈妈,以后我再也不从背后推爷爷奶奶了。”
实行小黑板计分考核,每一次得分扣分都在提示小瑞嘉的对错,比幼儿园的小红花更有反省的效果。小瑞嘉很在意分数,因为吴睿的计分考核伴有激励机制,得分多少与小瑞嘉外出旅游的时间长短、远近挂钩。小瑞嘉一心想把推奶奶扣掉的20分补回来,第二天,小瑞嘉告诉吴睿,爷爷说口渴,他帮爷爷倒了一杯水。
吴睿一怔,没想到计分考核会产生这种副作用,必须引导小瑞嘉走出功利的误区,让感恩成为自觉行动,就说:“你帮爷爷倒水做得对,但你自己说出来,只能加10分,做了好事自己想不到说,那才是好孩子。”
几天后,吴睿下班刚进家门,奶奶笑成一朵花:“瑞嘉今天很懂事,爷爷喝中药说苦,他说:‘爷爷,药苦才能治病呀,你吃了药,我把我的糖给你吃。’”吃饭的时候,吴睿故意问小瑞嘉:“今天做了什么事要妈妈加分吗?”
小瑞嘉想了想,摇摇头。
吴睿非常高兴,在儿子自我概念未形成之前真是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她大声地说:“你今天用糖鼓励爷爷吃药,奶奶表扬你了,妈妈给你加40分!”
小瑞嘉惊喜地叫道:“妈妈,你给我加这么多分呀!”
吴睿说:“你今天不是为加分才用糖鼓励爷爷吃药,所以应该得高分。”
面对车祸,感恩共渡难关
2006年10月的一天,吴睿、刘佳为了跟做肺部手术住院的爷爷联系方便,带着小瑞嘉去给爷爷买手机。没想到祸从天降!一辆停在人行道上的轿车突然起动,疯牛似的直撞上来。刘佳紧紧抱着小瑞嘉在地上被拖出几米远,吴睿被卷进车底。轿车停下后,小瑞嘉见吴睿躺在地上没动,惊慌地扑上去哭喊:“妈妈,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吴睿说:“妈妈没事。刚才妈妈吓昏了,幸亏你的哭叫让妈妈惊醒,妈妈才从车轮下抽出腿。你救了妈妈,谢谢你!你没事吧?”小瑞嘉说爸爸紧紧抱着自己,只是腿摔疼了。吴睿擦干小瑞嘉脸上的泪水,说:“在危急关头,爸爸保护了你,应该感谢爸爸。”小瑞嘉忙说:“感谢爸爸!”
这次车祸,刘佳全身皮外伤,小瑞嘉腿关节肌腱受损,奇迹般死里逃生的吴睿虽伤势较重,却执意要回家***养伤。小瑞嘉问:“妈妈,你伤这么重,怎么不住医院呀?”吴睿告诉小瑞嘉,爷爷刚做完手术,奶奶每天要给家里打电话通报情况,若无人接听,会引起爷爷奶奶担心,影响爷爷养病。小瑞嘉“啊”了一声,感恩的种子又悄无声息地播下了一颗。
整整一个月,吴睿只能静躺,刘佳接送小瑞嘉、挤公交车给在医院的二老送饭、上班,忙得陀螺似的。家在五楼,小瑞嘉上下楼腿很疼,刘佳要抱,小瑞嘉摸着刘佳的脸说:“爸爸,你又瘦了!你身上这么多伤,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走。”
小瑞嘉见吴睿整天躺在床上很难受,对平时最迷恋的开汽车游戏也没了兴趣,一心想为妈妈减轻痛苦,说:“妈妈,我给你表演节目。”唱完了跳完了,又问:“妈妈,你看我的节目,是不是就不疼了?”
吴睿热泪夺眶而出,把小瑞嘉搂进怀里,说:“你会心疼妈妈了,你是好孩子,你就是那只叼虫子喂妈妈的小鸟,妈妈不疼了,谢谢你!”
吴睿刚刚能行动,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小瑞嘉去医院看望爷爷。爷爷肺部炎症未消,不停地咳出痰,吴睿赶忙跛着腿上去用纸巾接。
病友听说吴睿是儿媳妇,都很羡慕:“难得啊,媳妇比姑娘还孝敬!”
小瑞嘉早有准备,听大家称赞妈妈,情绪越发高涨,拿出幼儿园的课本递给爷爷,说:“爷爷,您不是喜欢听我背书吗?我背给您听,表演节目给您看。”
小瑞嘉使出“十八般武艺”,流畅地朗诵了学过的课文,又唱了英文歌,还边唱边跳地把一首讲述所有动物和谐相处、其乐融融的中文歌曲表演得栩栩如生。最后,小瑞嘉变魔术似的拿出一袋开心果,说:“爷爷,吃了开心果,天天开心!”
病友们连声夸奖:“孙子这么小就这么有孝心,福气!福气!”
母子同心,赢得感恩大奖
2007年3月的一天,小瑞嘉从幼儿园拿回全国第三届“太阳石杯――智慧新妈妈和健康好娃娃”比赛通知,要求以“感恩・知爱”为主题制作贺卡。
吴睿对这次比赛的主题很感兴趣,这不是单纯的绘画比赛,而是一次感恩教育的大检阅,她想看看儿子感恩的心能放射出多耀眼的光芒。
她问:“你想画什么呢?”
小瑞嘉的眼睛星星般闪了闪,脱口而出:“就画小鸟喂妈妈!”说着就画了一个窝里躺着老鸟,一只小鸟叼着虫子飞来。
吴睿说:“鸟窝应该建在哪里才能又安全又稳当呢?”小瑞嘉画了树。吴睿又引导:“天气怎么样呢?”小瑞嘉画了太阳、蓝天、白云。完成画面布局,剩下就是上色,这完全不用吴睿指导,因为她平时在电脑里画好***后,就交给小瑞嘉上色。小瑞嘉对颜色很敏感,已经可以把色彩涂得很均匀了。
幼儿园的美术老师接到小瑞嘉的贺卡,眼前一亮:明媚的阳光下,一棵结满果实的树,衰老的鸟妈妈躺在窝里,刚会飞的小鸟叼着虫子给妈妈喂食,美丽的场景流露出浓浓的反哺感恩之情。老师惊喜之余,又仔细地作了一番审视:画面情感流露真实自然,景物造型透出活泼的童心,铺色虽精细不足,却亮丽均匀。这绝不可能是家长请“”所为,一个5岁孩子的手笔,是任何大画家都无法模仿的。真是一幅感人的好作品!
美术老师的感觉没有错。3个月后,喜鹊从北京飞来江城,落到吴睿家:在全国参赛的95万件贺卡中,《小鸟喂妈妈》散发出的浓浓亲情打动了评委,赢得8个字的评价:“情真意切,感人至深。”获得大奖!
8月4日上午,在颁奖大会上,有3分钟的“智慧新妈妈”和“健康好娃娃”的感恩对话――
小瑞嘉:妈妈,我爱您!是您生下了我,给我温暖的家!可是,我长大了,您就老了。到那个时候,让我来照顾您吧!就像您给我讲过的故事一样:小鸟会给生病的妈妈喂虫吃。那时,我还会对您唱:让我亲亲您吧,我的好妈妈!(亲吻妈妈)
吴睿:孩子,妈妈要谢谢你!因为有了你,我们这个家就多增添了一份快乐、一份幸福!孩子,妈妈疼你,但不想惯你;妈妈深爱着你,但不想宠坏了你。所以才会在你摔倒的时候,没有立即去扶起你,那是为了让你学会站得更稳;在你受了委屈掉眼泪的时候,没有马上去拥抱你、安慰你,那是为了让你学会更坚强!妈妈始终相信你是一个聪明、快乐、自信、自强、人见人爱的健康好娃娃!
吴睿母子的对话,赢得热烈掌声。年龄仅5岁5个月零5天的小瑞嘉竟有一颗感恩的心,引起与会者极大的兴趣,许多家长当场向吴睿请教育儿经。
从北京回来,小瑞嘉首先递给爷爷奶奶的不是获奖证书,而是一盒茯苓饼:“爷爷奶奶,我在北京好想你们!这是爸爸妈妈给你们买的,可好吃啦!”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4
旁白:(男)
生活就象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外在的脉络,但我们无法窥探它内里的神经。 它把一切光明都自私地束缚在其中,却也让黑暗蜗居在每一个角落。
也许偶然会有一颗流星轻轻地滑过,在苍穹中擦出一丝光亮,让我们短暂地认清黑暗的模样,但一瞬间之后,一切有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块僵冷的陨石静静地躺在黑暗里,任由它无情地侵蚀,最终融入那单调的黑色。
我们就象一个个盲人麻木地游走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踏进光明的草地,也许有一天我们会陷进黑暗的泥潭,但光明与黑暗又有什么区别呢?到处都是盲点,盲人的眼睛里永远只有黑暗!
第一幕:女孩家。
(舞台灯光亮。)
(一男一女亲近地对坐着,男的手拿一本娱乐杂志,翘着腿,悠闲自得。女的紧握化妆盒,兀自认真地描眉弄唇。远处,一个女孩静静地坐着,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本相册。)
男:哈哈!……亲爱的,给你读段笑话?
(女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化着妆。)
男:说,有一个语文老师问学生们,项羽骑的马叫什么名字,甲说,赤兔,老师说,那是吕布骑的!乙又说,是虞姬,老师很气愤地说,我问的是他白天骑什么!
(男女同时大笑。)
男:哎?思雨呢?
女:你那宝贝女儿啊?还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连晚饭都不吃,我看啊,她是一心想绝食跟着老头子一块去!
(男的放下杂志,起身走向女孩,女的继续化妆。)
男:思雨,怎么又没去吃饭?
思雨:爷爷不也没吃吗?我要和爷爷一块吃!
(思雨把相册抱在胸前,男的突然夺过相册,摔在地上。)
男:***爷已经死了!你还想他干嘛?
思雨:爷爷,爷爷……
(女孩哭着蹲在地上摸索着,好一会,终于摸到相册,怜惜般地抚摩着。)
思雨: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给他饭吃?为什么不给他找医生?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爸!您也是一个儿子啊!你就这么忍心?
男:思雨,***爷是癌症晚期,已经没救了,再说,家里也没有钱给他找医生……难道我想让他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思雨:没有办法?哼!你们大人就是会撒谎,你说你没有钱,那那个女人的化妆品都是哪来的?你说你难过,那爷爷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掉过一滴泪?为什么还整天和那个女人说说笑笑?
男:思雨,你还不懂!
思雨:是,我不懂!我不想懂!……我不想听见你说话!你出去!
男:思雨……
思雨:出去!
(男的摇摇头离开,走到还在化妆的女人面前。)
男:你也去劝劝她,毕竟你现在是她妈妈。
女:妈妈?她哪里把我当成她妈?我看她倒象我妈!
(女的放下化妆盒,忿忿地朝女孩走去,男的继续看杂志,不时地叹几口气。)
女:思雨啊,你想***爷,可是你不能不吃饭啊!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挑肥拣瘦,嫌这嫌那,否则对皮肤不好,瞧你这皮肤粗糙得!
(女的伸手摸思雨的脸,雨挥手挡开。)
思雨: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妈!
女: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好心当作驴肺!
思雨:你好心?哼!你有好心留着给我爸吧!别装模作样了,你也给我出去!
女:让我出去?去哪?这家现在是我的,我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走,你也别不知好歹,别以为你爸宠你,告诉你!你爸他也得听我的,我说个一,他不敢说二!……思雨啊!别跟你那个妈学,到最后弄得凄凄惨惨,人财两空!
思雨:我妈怎么了?我***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就是一个贱女人!
女:你还敢骂我?你反了你?你这个死瞎子,给我滚!滚出这个家,永远别再回来!
思雨:哼!
(思雨拿着相册,踉踉跄跄快步往外走,男的起身。)
男:思雨,你上哪去啊?
(雨不停,继续望前走,雨下台!)
女:让她走吧!她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男:可是她的眼睛……
第二幕:电话亭(思雨左手握着话机,右手慢慢拨号。远处,一个中年妇人若有所思地坐在电话旁的椅子上。话铃响。)
女:喂!
思雨:妈,是我,思雨!
女:思雨啊!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路边有多冷啊!小心感冒!还有,吃饭没?
思雨:妈,爷爷死了,我吃不下去。
女:雨啊,妈知道,爷爷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爱爷爷,可你总不能不吃饭啊!你想,爷爷如果还在的话,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乖啊!听妈的话,快回去吃饭。
思雨: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到我爸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女:傻孩子,他毕竟是你爸爸,你可千万不要恨他……其实每个人都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他找那个女人也不是存心要伤害你,你知道吗?
思雨:妈,那你恨他吗?
女:我……我不恨他,我只恨我自己!
思雨:妈,那你的幸福呢?谁来给你幸福?
(思雨妈沉默好久,周围一片寂静。)
女:……思雨,其实……妈也要结婚了。
思雨:结婚?……妈,你终于也要有新家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那个叔叔怎么样?
女:婚礼订在下个月,妈希望你能来……他?他人还不错,挺老实的!
(雨哭。)
思雨:那我当伴娘吧……我还是第一次当伴娘,可新娘竟然是我妈……妈!你还会要我吗?
女:傻孩子,妈当然要你,你是妈的好女儿啊!
思雨:……妈,我爱你!
(雨挂断电话。)
女:思雨,思雨……
(思雨妈长叹了一口气,握着话机呆呆地望着前方。)
(舞台灯光灭。)
音乐起。
旁白:(女)
我一直认为,亲情是临驾于一切情感之上的,因为毕竟它是一种血与血的联系,是一种肉与肉的延续,是值得任何情感景仰的一种原始但却神圣的传承。但是我错了!我终于明白,原来,血流也是会搁浅的,亲情竟然也是无比脆弱的!爸爸有了一个家,妈妈也要有一个家,只剩下我自己,好象是多余的。
我深爱着的并且也曾深爱过我的爷爷也走了,我不知道我除了流泪还能做些什么?眼泪有时候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不仅可以宣泄心中的悲痛,修复受伤的灵魂,竟然还能冲刷掉眼中的光明,出班驳的盲点,是的!我瞎了!我的光明随爷爷而去!尽管我不想,因为我还留恋这个世界的美好,留恋红的花,绿的草,留恋我的朋友们,留恋我的那个他!
第三幕:女孩寝室。
(舞台灯光亮。)
(六个女生坐在写字桌四周,各自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有人在看小说,有人在写作业,有人在摆弄手机,思雨无精打采地翻着那本旧旧的相册,除了翻页的声音,寝室里一片安静!)
思雨:你们今天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女生甲长吁了一口气。)
甲:哎呀!思雨啊!你总算说话了,自从你回来就一直沉默,吓得我大气都没敢喘,可把我给憋坏了!依我说啊,有什么好伤心的,不就是眼睛看不见了吗?那有什么关系啊!不是照样可以享受阳光,照样和我们胡侃瞎侃吗?再说了,全世界这么多人要是都象你一样,那不全成神经病了!
(女生乙轻轻推了以下甲,向她使着眼色。)
甲:你推吗?……我不会又说错话了吧?
(甲抬眼看众人,众人都脸有怨色。)
甲:看来我是又说错话了!老规矩!我去给大家煮面!思雨,你该也没吃饭吧?
(甲起身欲走。)
思雨:不用了,我不饿,其实你没有说错,你说得挺对的饿,是我太不坚强了!
(甲复又坐下。)
乙:思雨,不要这么说,其实你已经很坚强了,要是我,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
丙:是啊!要是我的话,我宁肯自杀,好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丁:不能这么说,其实父母真的挺不容易的,有些事情也许我们真的不懂,或者我们不全懂。也许只有在我们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们才会理解他们的苦心,不过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人生往往都是这样!
丙:可是思雨是无辜的呀!
丁:无辜?……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无辜?
(寝室里重又一片寂静,各人都若有所思。)
戊:思雨,他知不知道这些事?
思雨:他?应该不知道吧?我还没告诉他,我现在这样,我都不敢去见他!
甲:不敢见他?你怕他会甩了你啊?他敢!他要是甩了你啊,我就把他当猪给买了!
乙:你少说两句吧!没人当你是哑巴!
甲:我……
乙:思雨……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思雨:我为什么要哭啊!我现在很快乐,因为有你们关心我,安慰我,温暖我。真的,你们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思雨颤抖着唱着,声音有些哽咽,辅导员老师进来,五个女生站起。)
五女:辅导员好!
(思雨停,慢慢站起,转向辅导员的方向。)
雨:辅导员好!
辅:大家好,都坐下吧!我今天来是跟大家聊聊天,说说心里话的!思雨啊!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吧!我都知道了,不要难过!我们都会支持你,帮助你的!
思雨:谢谢辅导员!我没事的,真的,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辅:思雨,我知道!你其实是太爱他们了,太在乎了,所以你才会装作无所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把委屈憋在心里,对你,对关心你的人都是没有好处的,思雨,想哭就哭吧!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思雨:……辅导员!……
(雨沉默了一会,扑倒在辅导员的怀里,痛哭!) 第四幕:男生寝室。
(六个男生围着写字桌或坐或站,桌上各类杂志报刊杂乱无章,有的人在看书,有的人听音乐,也有人在把玩手机,方昊呆呆地盯着桌上的电话。)
(男生甲端着一本书,边来回踱步边唱,唱得很离谱。)
(方昊喊)
方:救命啊!
(甲关切地问。)
甲:怎么了???
方:好了!……兄弟啊!我算是服了你了,虽说你唱得不如以前离谱得厉害了,可杀伤力却更强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阿门!(双手合十)
乙:我们早就习惯了,你现在要不让他唱,我想我很快就会睡着的,可我还想把我高数作业做完呢!
甲:听见没?我这是在为人民服务,我容易嘛我?……我说方昊,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把这电话给吃了?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方:去你的,我在等电话!
甲:等电话?哦!是不是想思雨了?……哎!真是可怜天下有情人啊!
(电话铃响,方昊立即兴奋地抓起话筒。)
方:喂,您好!……哦!您等会!黄耀!电话!
(男生乙——黄耀快步走过来接过电话。)
方:真是浪费感情!
(众人微笑。)
乙:喂!……哦,是你啊!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现在下去?好,我马上就去!……恩,再见!
甲:我说黄耀,这是上哪啊?
黄:有任务!
丙:不是说要做高数作业吗?
黄:!《微观》怎么学的?这叫“权衡取舍”,懂不懂?走了!各位!
(黄快步走下场。)
(丁看了一下表,站起身,手拿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
甲:哎呦!这位爷,您这是上哪啊?
丁:没办法!有约会!
(丁转身往台下走。)
甲:爷,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话铃又响,方昊抓起电话。)
方:喂,您好!……哦,您等会!成伟!电话!
(男生戊——成伟接过电话。)
成:喂!……行,你等着……好,拜拜!
丙:你不会也有约会吧?
成:废话!这还用问!
(成下场,丙又看了看发呆的方昊。)
丙:我说方昊,别担心!思雨这次回家,肯定很顺利。说不定,下一个电话就是她的。
甲:恩,依我驰骋情场这些年的经验,思雨也该给你打电话了!
(话铃响,方昊再次抓起话筒。)
方:喂!您好!……思雨啊!你在哪?
(甲冲丙笑了笑,小声说:“果然没错!”)
好!我马上下去,你等我啊!
方:哥几个,走了啊!
(方下场。)
甲:我说,咱们寝室就剩下我们两个烈男了,你说怎么办吧?
丙:什么怎么办?走!咱们去兜风!
(甲揽过丙的肩膀,两人并肩下场,高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嗷,嗷,嗷……)
第五幕:再相见。
(舞台一边,思雨慢慢地踱着步,方昊走上台,走向思雨。)
方:思雨,你还好吧?
(思雨伸出两手,摸索着方昊,方昊抓住她的手。方用手在思雨眼前晃了晃,思雨仍是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
方:思雨,你眼睛怎么了?你看不见了吗?
雨:我最亲爱的爷爷死了,带走了我对那个家仅存的希望,也带走了我的光明……方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爸是别人的,妈妈也要成为别人的,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方沉默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
方:不……不会。
思雨:我就知道你不会的,哎?你说,为什么人总要变呢?爸爸变了,妈妈也变了,他们变得让我一点都不认识了,我害怕!……方昊,你答应我,不要变好吗?永远!
方:好……好,我答应你……我……不变……
(雨扑倒在方的怀里,方却僵硬地站着,茫然地望着前方。)
第六幕:梦中(舞台灯光灭,一束聚光灯洒在雨的身上,雨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两腿,头枕着双膝,神使上台,另一束聚光灯随着他向睡着的思雨靠近。)
神使:醒来吧!我的孩子!醒来!
(思雨慢慢地抬起头,站起身,转向神使。)
雨:你是谁?……咦?我怎么突然又能看见了呢?
(思雨低头再看自己的手。)
可为什么我看不到别的东西?只能看到你?
神使:我亲爱的孩子,我是你梦中的天使,是掌管黑暗与光明的神!你并没有看到我,你只是在梦中感受到了我,召唤了我!
思雨:召唤你?我不明白!……你说你是掌管黑暗与光明的神,那你能不能让我复明呢?
神使:哈哈!当然能!……但是我不会那样做!难道你还对这个世界有留恋吗?
思雨:我……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妈又要当新娘了,我想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那一定很美。……还有,我还有他,我想再看看他,哪怕一眼,好让我记住他的模样,因为我爱他!
神使:万事皆有天数,你注定还有两天的光明,去吧!我的孩子!去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也是去彻底地认清这个世界,两天后,我们再见!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聚光灯灭。)
第七幕:婚礼。
(舞台灯光灭。)
(一位手捧《圣经》的神甫庄严地站在舞台一边,音乐起,新郎新娘手挽手缓步上台,走向神甫。)
神甫: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你们携手走进神圣的教堂,我向上帝祈祷,赐福于你们,为着你们神圣的爱情,为着你们忠贞的婚姻!
韩风先生,您愿意娶陈雪女士为妻吗?
(韩风转头看陈雪。)
韩风:我愿意!
神甫:陈雪女士,您愿意嫁给韩风先生吗?
陈雪:我愿意!
(思雨默默地走上台,静静地站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神甫: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布:韩风先生,陈雪女士,你们已成为合法夫妻,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
思雨:妈!……我爱你!……祝你幸福!
(舞台灯光全灭!)
第八幕:结局。
(舞台灯光亮。)
(思雨慢慢走上台,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一遍遍打着手机,但只有一个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思雨:方昊,你在哪呢?怎么不开机?
(雨再次给方昊打电话,仍是关机。……不一会,对面方昊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上台,思雨站起,迎上去。)
思雨:方昊,你为什么一直关机?
(方昊有点不耐烦。)
方:是你啊,你还找吗?
思雨:找你干吗?你什么意思啊?
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在家照顾一个瞎子!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
(方昊拉过女孩,思雨只是盯着方昊看,眼泪已盈眶!)
方:哦,我忘了,反正你看不见,好了!我很忙!再见!
(方昊拉着女孩离去,思雨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女生:她是谁?
方昊:一个普通朋友。
(方昊与女生下场。)
(思雨仍站着默默地垂泪,舞台一边,一对盲人《一男一女》,握着盲杖,试探着路慢慢走上来,两人脸上都挂着美丽的笑容,另一边喧闹地走上来六个男生,看到对面的一对盲人,其中一个指着他们俩对其余五个说,)
男:看!一对盲人情侣,好般配啊!哈哈!
(六男生齐笑。)
(盲人仍然面带微笑。)
盲人:我们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怎样的世界!
(舞台灯光灭。)
(音乐起,王菲的《红豆》)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5
爷爷住院了,妈妈说爷爷得了癌症,那天放假,我和妈妈一起去湘雅医院看望爷爷,见到阔别了一个多月的孙子,爷爷显得格外开心,嘴角都挂上了一弯浅笑。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同时也是个泥瓦匠,岁月早早地拨光了他的头发,生活更是使得他挺拨的脊梁变得弯曲。爷爷是热心肠的人,他为邻居做事能帮忙的尽量帮忙,极少收取报酬,所以邻里街坊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爷爷,可是,长年的劳作,使得他老人家积攒了一身的疾病,现如今,更是患上了癌症。
我坐在床边和爷爷聊天,妈妈则在一旁削着苹果,爷爷执意要妈妈将苹果分成二半,另一半塞给了我,吃完苹果,爷爷说手粘粘乎乎的想洗洗,我立刻去接了盆自来水,妈妈却挡住我说:“儿子等等,大冷天的,加点热水吧”,一瞬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幼时的那个冬天。
那是小学一年级,早上,在家吃过早饭,我牵着爷爷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白雪铺就的小路上,小路似地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脆脆地响,不宽的小路上印着一大一小两排脚印,小路每天走,路旁的风景却每天都不同,今天更是美妙极了,看:湖面结冰了,明亮而光滑;大树换新装了,洁白而朴素;屋檐边又添了几根冰柱,晶莹而剔透。我象一只欢快的鸟儿,在爷爷的陪同下,踏进了学校的大门,下午,楼下响起自行车的铃铛声,我急切地收拾好书包,在放学铃响的那一刻,拉开教室门,冲下楼梯,飞奔进爷爷的怀抱,爷爷笑了笑对我说:“慢点走,别摔着了”然后轻轻地将我抱上了他的老式九七版自行车,取下自己的帽子罩在我的头上,那是一顶黑色的平顶老人帽,虽然帽子偏大很多,但我却非常喜欢,因为帽子上有着爷爷的余温。回家的路上,自行车发出有规律的嘎吱声,我坐在后座上,开始会将帽子转几个圈,会将帽檐分别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放一遍,向着周边擦肩而过的路人寻求点赞,自娱自乐而洋洋得意,沉浸在帽子的世界好不快乐!当爷爷加快速度时,后座的我不得不紧紧地抱住爷爷,将头枕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将手放在他的口袋里,爷爷则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替我遮挡住了前途的寒风,冬天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回到家,爷爷将我抱下自行车,自己急匆匆冲进灶屋,倒了半盆热水,旋即将手放了进去,年幼的我不知爷爷在干嘛?当我跑过去细看时,才发现爷爷的手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越长大我才越明白:我能舒服的坐在后座上,其实是爷爷在前头为我抵挡了寒风,而我健康快乐的成长背后,则更是爷爷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爷爷不善言辞,可他却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诠释着他对孙子那深沉而厚重的爱。
我在盆中加了热水,爷爷洗完手后,突然跟妈妈提出想回家,他说待在医院里太无聊了,妈妈很坚决地表示反对,爷爷说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着实不想再住了,两人争执许久,最终,爷爷艰难的取得了胜利,下午,办好出院手续后收拾东西时,妈妈都还在跟邻床住院的老伯伯小声嘀咕:“真是搞不懂,一定要回去干什么?”,当然,妈妈可能在猜:爷爷是否内心想着帮女儿节省费用?表面却说医院无聊,然而我却明白:爷爷想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邮***编码、邮差能找得到的家,他要回的家,不是某个空间,而是一段时光,在那段时光里,年幼的孙子在玩玩具、餐桌上正传来饭菜的香气、他正坐在门前等待着工作了一天的女儿、门外路过的邻居正向他打着招呼......,爷爷是那个穿梭时光来到这里却再也回不去的旅人。
终于有一天,爷爷还是走了,永远、永远、永远的,听到消息的瞬间,我的世界陡然坍踏,悲痛而黑暗,与爷爷待在一起的片段,洪水般涌上心头,经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后,我红肿着双眼走进了屋外冰天雪地的世界,风在怒吼,是在哀悼爷爷的离去么?雪花轻轻地飘落在我的脸上,那般温柔,是在安抚我吗?!幼时那条充满欢乐回忆的小路,如今只能印着孤零零的一排脚印了,泪眼朦胧,蓦然回首,雪花纷絮间,一道模糊的身影,啊,我的爷爷!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6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美得犹如幻境,辽阔,安宁,平和,繁花似锦。小蝶、小蜜蜂、小甲虫生活自在、悠然。花草地中心的蓝晶湖,湖水那么蓝,蓝透了。湖水中央,生长着巨大的碧叶植物,三朵娇嫩洁白芳香的花,正往空中飘送着大朵大朵的白云。这就是白云工厂,这儿是白云出生的地方。
今天日子特别,天堂鸟虹第一次衔云飞天,爷爷要亲自领着她,衔着云前边引路示范给她看。
一大早,虹就在爸爸妈妈的空巢里来回走动,抚摸着巢里的每一根枝条,妈妈曾经靠过的羽毛软垫子抱在她的怀里,贴在她脸颊上。
“妈妈,我要当衔云鸟了!每天,我都在积蓄力量。现在,我全身都是劲儿!放心吧,妈妈,我会做最好的衔云鸟!”
虹像在对妈妈保证,又像在鼓励自己。她展开比彩虹还绚丽的翅膀,那翅膀,五色缤纷,美得逼人,尾羽迎着太阳闪烁着耀眼的华彩,连空气都惊奇得停止了流动。
爸爸妈妈的巢,就在这棵古老的大树上。树枝上除了爸爸妈妈的巢、她和爷爷奶奶的巢,还有太爷爷太奶奶的巢、太太爷爷太太奶奶的巢……一个挨一个,古朴,雅致,结实,大气。因为空巢年代久远,有的里面长满了齐刷刷的如茵小草,有的竖满各色落叶,有的开满一巢的小花,有的垂着藤状植物……每个鸟巢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性格与爱好,各具特色,充满着生气。
虹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每个巢都走上一遍,告诉前辈们她迎来的这最最重要的日子,还有她按捺不住的激动心情。忽然,身后响起爷爷的笑声:
“虹啊,我的小孙女,你不用一一告知了。他们会知道的,他们都看得见,这一天非比寻常,他们的巢比哪一天都漂亮,你没看出来吗?瞧啊,太阳今天金亮亮的,也在为你祝贺呢!遍地的花朵也比平常多开出一倍来,你闻到香气了吗?”
“闻到了,爷爷!我知道,我知道!”虹用连续的跳跃来表示她此刻的欢愉心情。
“好啦,我们可以开始工作啦!”
爷爷朝虹摆摆头,一脸严肃地转身朝白云工厂飞去。虹马上展翅跟上。
爷爷在前,虹在后。瞧着爷爷的彩羽稀疏颜色暗淡的样子,虹心疼着,暗暗告诫自己:从今天起,衔云飞天的事,再不能让爷爷做了!
蓝晶湖中心的白云工厂在生产白云的时候,大朵的会飞上天空,偶有碎小的云朵,遗落在湖面,得由天堂鸟口衔送至蓝天。天堂鸟也叫衔云鸟,他们一代又一代都在做衔云飞天的事。白云工厂所在的地方,只有天堂鸟一种鸟,别的动物只有永不飞离这里的小蝶、小蜜蜂、小甲虫。衔云飞天,需要专心一意,不被打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蓝晶湖上飘浮着点点洁白无瑕的云朵,平静的湖面上,只有云朵白净的倒影。轻些,再轻些飞近小云朵,虹知道,她坐在湖边观察过许多次。小云朵那么轻柔,扇动的翅膀不能把它们激飞到岸上,染上尘埃。低些,再低些,翅膀保持平衡,如果一头钻进湖水里,那可太丢脸了!
接近了,更近了,虹明亮的眸子里映着白云朵。她张开嘴巴去啄住云角,啊,太用力,一个小云朵碎成了两个小云朵。再一衔,又碎掉。
“放松,虹!”旁边,响起爷爷平静温和的声音。
虹飞离湖面,在空中吐气,吐气,再次降落慢慢靠近云朵。这次,她平平稳稳地衔住了云朵。等在空中的爷爷向虹投来赞许的目光。虹装出很平常的样子飞起来。其实她的心在怦怦跳,跳得她自己都听到了咚咚咚的声响。
飞升,一直往上飞升,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气流掀动云朵,在虹的眼前飘摇。当越升越高,大团大团堆积而成的云海出现在虹的视野时,一种神圣,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真大啊!真美啊!”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爷爷朝虹点点头,虹立刻领会,他们同时放飞云朵。小云朵瞬间融入了苍茫无际的云海,归于安宁祥和。
虹偷眼瞧瞧爷爷,爷爷正憋着笑瞧她呢!爷爷伸出翅膀,跟虹在空中轻轻一击:“成功!”
爷爷的一句话,乐得虹在空中翻着跟头,画着圆圈飞舞,那样子,真是快活极了,美妙极了!
“瞧你哟,虹!哈哈哈!小心!”
爷爷疼爱地叫着,看着。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地把衔云飞天的事,交给小孙女了。
二
今晚,是第一个衔云飞天的晚上啊!虹辗转不能入睡,她多想把这兴奋不已的心情倾诉给妈妈听,虽然累,虽然翅膀酸痛,得赶紧入睡,为明天的工作储备饱满的精神。可当心里盛满快乐,不溢出一些来,又怎么能平静呢?她遥望夜空里的繁星,想起她的童年。
也是播撒星光的夜空,妈妈为了逗她玩儿,取来一块四四方方的白云,四角缀着串串叮当响的小星星,悬在虹的头顶,摇啊晃啊,叮叮当当,闪闪烁烁的星星放射出耀眼的光明,妈妈的笑脸就映在星光之间。
“妈妈,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呀?”虹问妈妈。
“是我踮着脚尖从天上摘来的呀!”妈***划着,“我就是这么先采一片云,再摘星星,一颗一颗,用云片包着,再回到家给你做玩具。这样的玩具,只有衔云鸟的孩子才能得到呢。”
妈妈的脸上全是自豪和得意。
缀星星的云玩具被玩过之后,由爸爸再放回到天空中,白云也归天空,星星也归天空。妈妈告诉虹,这可爱的玩具是上天的恩赐,会带给虹童年永远的快乐,会一直留在虹的记忆里,这快乐的记忆会长大,跟随着虹的年龄。“为自己是只天堂鸟自豪吧!虹,谁也没有你幸福,不管是小蝶还是小蜜蜂,小蜗牛还是小甲虫。”妈妈温柔的话语还萦绕在虹的耳际。
美好的回忆让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她眼前出现的是妈妈踮着脚尖,摘取星星的模样。现在她拥有了更大的幸福,妈妈却看不到,无法分享。
虹从窝巢里站起来,轻拍翅膀落到地面。
皎洁如水的月光下,是一株奇异的花,花枝上开着花瓣恰似双翅般的花朵,花朵仰望着天空,一副伸展欲飞的样子。那执著的花瓣每天都摆着飞翔的姿势,没有丝毫的改变。
虹沐着月光,缓步走到花前,久久地凝望着它。
不知为什么,每当虹快乐或是悲伤的时候,都想飞到这株花下,倾诉、哭泣、欢笑。
她曾经问过爷爷:“我为什么这样喜欢这株花呢?”
爷爷抚摸着她的头说:“因为啊,这株花是你出生的那天,妈妈特意为你种下的。”
“哦,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花了!”
可是,她又一次问爷爷时,爷爷却给了她不同的答案:“这株花呀,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呀,是专门来守护你的哩!”
虹第三次追问爷爷这株花的时候,爷爷给的却又是另一种答案。
是不是问一百次,爷爷就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答案呢?
这可真是株奇异的花,让虹跟它如此亲近,每天都想看它一眼。
今天更加不同,她围着这株花翩翩起舞,一圈又一圈,把她的快乐希望、幸福崇敬的心情,都跳给这株花看。她相信,这株花会明白她的心意。瞧,花枝正在月下颤呢!
虹不知道,在高大古老的树上,爷爷正透过树叶的缝隙,悄悄地看着她。他的脸上印着斑驳的月光,也印着骄傲和满足。
一大早,虹就来到湖畔,连续跳跃,活动翅膀,这是衔云之前必定要做的功课。让自己变得灵敏,轻盈,活力十足,这样才能一次成功地衔云飞天。她的每招每式都跟爷爷的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是哟,为了等到这一天,她天天起早站在这里,看爷爷练功,悄悄在旁边比划呢。爷爷每次都装着没看见,其实,他都瞧在眼里。
虹衔起一块碎云,独自飞向天空。
好!一连串动作,收放自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是衔云飞天的好手,不愧是我们天堂鸟的后代呀!”
爷爷仰头感叹,他那衰老的脸上流淌着笑容。他知道自己可以彻底安心地歇息了,为了这一天,小孙女虹央求了他好多次呢,央求也好,生气也罢,爷爷就是不肯答应。
“你可知道,一只天堂鸟,如果一旦衔云飞天,那么,她的一生都要全部献给蓝天,献给白云。不可中途而废,如果半路放弃,她将受到严厉的惩罚。”爷爷认真地对虹讲道。
“什么惩罚呢?”虹瞪着清澈水灵的眼睛问。
“她会变成,变成……”
“变成什么?”虹急切地问。
“变成……”
爷爷摇摇头,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虹撅着嘴走开,她以为是爷爷不信任她,总把她看成是小孩子,长不大。从那天起,她就偷偷地跟着爷爷学习了。还在岸边假装练习衔云,她嘟着嘴巴咬着空气,小心飞行的样子,每次都能把爷爷逗乐。爷爷呢,也只是笑笑。直到那个下雨天,他纵身起飞时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湖里。晚上,他才下了决心:自己真的老了,是时候跟虹好好谈谈接班的事了。
那天晚上,虹高兴得泪珠儿滚滚。
爷爷看虹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便独自散起步来。
他来到那株花前,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又朝空中望了一眼,才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对着花株说起话来:
“虹的妈妈呀,虹今天独自衔云飞天了。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可是,她是咱们天堂鸟家族最后一只衔云鸟了。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吧?你呀,就保佑她一直做只高贵而值得尊敬的衔云鸟吧。不能,可不能像你那样分心,走错了路……”
三
虹衔云飞天的技巧越来越熟练,返回地面时,她已经能心情轻松地放慢飞行速度,坦然地俯视大地了。多么广阔的天宇,多么辽远的大地呀!而自己正像一个彩色的精灵,一个美丽的仙子,连接着大地和天空。神圣的云海总能让她肃然起敬,碧蓝的湖水,和大朵大朵的白云,又能让她心生无限的柔情。她多爱这仙境般的大地,多爱这神奇的、纤尘不染的白云工厂啊!乘着风,虹微眯着眼睛,幸福地朝大地飞落。
开始,虹每次只小心地衔取一片白云。随着技巧的娴熟,渐渐在增多,两片,三片……直到满嘴巴的碎云,白花瓣般地在虹嘴边盛开。这个时候,爷爷就会忧心地嘱咐虹:
“要谨记,虹,不能把云误吞进肚里!”
虹笑着朝爷爷点头。
晚上,虹睡觉的时候,忽然想:爷爷为什么说这句话呢?误吞了云会怎么样?
当她问爷爷为什么不能误吞白云时,爷爷只是简单地回答,说他仅仅有点担心而已。但从爷爷紧张的面孔上,虹看出来误吞白云,一定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她想试一下。
随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吧?爷爷说的准没错。云,不能吞就是不能吞!
爷爷肯定从来没有吞过白云!
我也不能,我答应过爷爷的。
试一下又会怎么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就吞那么一小块?
这么斗争着,矛盾着,好奇着,虹悄悄地尝试了。
那天,她衔了六片碎云飞到天空。
在云海边,她慢慢地松开碎云,从来没有松开得这样慢。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片……呼!虹将这最后一小片云吸进了肚子里。
顿时,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使虹失去了控制,翅膀不用拍,尾羽也无法调整方向,那片云托着她自动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直到天黑透了,虹还没回来。爷爷瞧呀瞧,望呀望,虹这是怎么啦?在云海里玩得入了迷?还是在哪里打瞌睡,忘了回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爷爷正焦急呢,虹匆忙地飞了回来。
“你这是去了哪里?”爷爷急切地问。
“我,我看云海入了迷呢。”虹说着事先想好的假话。
“是吗?”爷爷舒了一口气,笑了,“这样的事,也在爷爷身上发生过呢!”
“哦,原来爷爷也……我让爷爷担心了。”
“当然,云海的壮美、神秘、寂静,都把我看呆了,我甚至都落了泪。那次,我回来得比你还晚。虽然回到家被老爸狠狠地说了一通,但我觉得是值得的。从那天起,我发誓一辈子都要做一只衔云飞天的天堂鸟!”
看着爷爷那让人崇敬的脸,和闪烁着真挚目光的眼睛,虹低下了头。她喃喃地问:“爷爷,你会责怪我吗?”
“不,爷爷不会责怪你。这次观云海,对你的心灵是一次难得的洗礼,你是不是跟爷爷当年的感觉一个样?你落泪了吗,小宝贝?”
……
那晚,虹失眠了。
四
白云工厂依然纯净,翠绿的小草环绕着碧蓝的湖面,护佑着湖水,永葆它的清洁。奇异的巨大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紧贴着水面,滚动着晶莹的水珠,颗颗若水晶,映射着太阳的光芒。大团的云朵轻柔蓬松飘逸地向着高空飞送,掉着碎小的云朵,在湖面上轻点着,打着旋儿,也想跟着大朵的云升入空中,但最终还是坠跌在湖面上。
虹的身影就在湖面上忙碌,蓝晶湖总是把五彩的她衬托得格外华丽、分外优雅。
不过,隐隐地,爷爷觉察到了虹的变化,一向喜气洋洋的孙女儿,变得沉默起来,常常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那天,她还向爷爷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们天堂鸟衔云飞天有什么意义,白云有什么用呢?
爷爷讲起了白云,立刻神采飞扬。他告诉虹,有了白云天空才呈现出灵动生气,白云幻化和多彩,有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人有无尽的遐想。没有白云,整个天空将是一片死寂。白云,擦蓝了天空,它抚慰着天空脆弱的心灵,拭去它伤心的泪水;它使蒙尘的星星洁净光明,给人梦想、希望。没有白云,就没有我们天堂鸟每一根华美的羽毛、闪亮的眼睛,就没有我们的一切。所以,天堂鸟的世世代代都在为白云工厂工作,把遗落的每一朵、每一片白云,用我们充满虔诚的嘴巴,衔送至高空。因为接近白云,我们天堂鸟才拥有这举世无双的美丽与高贵。如果我们不去衔云飞天,那我们会平庸得跟一只小麻雀、小乌鸦一样,也将生活在布满尘埃的俗世间。
“爷爷,谁是小麻雀、小乌鸦?什么是尘埃……”虹瞪大眼睛,奇怪地问。她第一次听到这么稀奇的鸟名。
爷爷止住话头,变得有些结巴:“没有,我只是胡乱打个比方。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天堂鸟拥有衔云飞天的力量,是多么可贵。”
虹站起来,眨着疑惑的眼睛说:“不,爷爷,真的有那样的地方,有那些鸟,又脏又难看,全身灰扑扑、黑乎乎的。当我告诉他们我是衔云飞天的鸟儿时,他们都在大笑,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白云,就是有,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就是你说的小麻雀、小乌鸦吧?”
爷爷呆立着,半天,他才哆嗦着问:“你吞了云朵?”
“是的,爷爷,我没听你的话!云朵把我带到一个满是尘埃的世界,灰尘迷住了我的眼睛,呛得我直咳嗽……爷爷,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我好害怕!”
虹浑身颤抖地抱住爷爷,大声哭泣着,说出了埋在心头许多天的积郁和迷茫。她是那么伤心,那么委屈。
“虹,你不该吞云,你不该去那样的地方!”爷爷搂着小孙女,连连摇头,落下泪来。
好几天,爷爷都不肯跟虹好好说话,只简单地用一两个字回应着虹。虹明白自己做错了,伤了爷爷的心,她愧疚着,却不知怎么才能挽回,让爷爷原谅她。无论她怎么做,爷爷的目光再不肯亲切地落在她身上。她每天送多少碎云片到天空,爷爷也不再关心。原来,他总是热心为虹记着数儿,专注又认真,还会配上啧啧的赞叹声,他高兴的样子,仿佛变年轻了。可这几天,衰老明显爬上爷爷的脸,忧郁进入到他的身体,使他走路都变得蹒跚。
那晚,虹睡不着,她悄悄起身,想去那株花前倾诉心里的忧伤和对爷爷的担心,却发现爷爷已经站在那里,他在喃喃地对花说着什么。虹悄悄走近了爷爷。
“……我真担心啊,虹会走上你走的路。那么,我们最后一个衔云飞天的鸟也将像你一样,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愧疚,化成一株花,植入泥土。也许,也许会更糟糕。虹看到了不洁之物,她的心灵蒙上了不可去除的阴影。这都怪我,这都怪我呀,不该警告她,警告却成了提醒,我忘掉了孩子是有好奇心的。因为好奇,她才去尝试……”
爷爷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多么懊悔哟。
“爷爷,你在跟谁说话?”虹疑惑地来到爷爷面前。
爷爷拭去了眼角的泪,慌忙说:“我,我没有跟谁说话呀!”
“我全听见了,你是在跟花说话吧?你为什么要跟花说,不直接告诉孙女我呢?你的话让我的心碎了,爷爷,我不要看到你难过!”虹的眼睛酸酸的,汪着泪。
爷爷慌忙掩饰说,刚才不过是一个老年人的自言自语,说说胡话,发发牢骚,一切都过去了。
虹半信半疑地扶爷爷进了屋。
此后,爷爷似乎又恢复到往常,爷孙俩重又回到有说有笑的日子。
五
然而,这一切并没过去。
吞云后醉醺醺、晕乎乎的状态仍萦绕在虹的心头。那感觉时常会像小手一般,从她心海里伸出来,要将衔在她嘴巴里的云片往里扯,往里抓。那令她反感的世界也如一只小魔鬼,会蹦出来冲着她喊,让她再去跟那些灰扑扑、黑乎乎的小鸟争吵。虽然她从没吵过架,但她觉得她一定能说服他们。
可想到爷爷那伤心的样子,虹不断地打消冒出来的念头。
现在,爷爷限定虹一片一片地衔云飞天,虹明白爷爷的心思,防备自己再吞白云。见爷爷站在湖边注视着她起起落落,虹心里不痛快:“哼,爷爷,你不信任自己的孙女呀!孙女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去外面看看,告诉那些灰色的、黑色的小鸟,我们这里有多美,我有多爱那些白云,他们的嘲笑还在让我生气,这气到现在都没消!”
趁爷爷不注意,虹不由自主地又多衔了一片碎云,然后是三片、四片、五片……爷爷瞧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
虹回到家,想找爷爷说说心事,还有心里的好多疑问,请爷爷一并解开。
爷爷却不在家。
星星出来了,爷爷还没回来;月亮出来了,爷爷还没回来。爷爷从来没有晚归过,总是在家等着虹。今天,这是怎么啦?
虹四处寻找爷爷,蓝晶湖的周围,树下,花丛里,哪里也没有爷爷。因为自己任性,爷爷失望地离开了自己,抛下自己不管了吗?爷爷,爷爷……
虹在泪水中睡着了。
早晨,第一缕晨光照射过来时,虹就跳起来跑到爷爷的巢里看。那里空空的,凉凉的,没有爷爷的气味,没有爷爷身体的温热。爷爷根本没回来。
虹一整天都在寻找爷爷。这里除了爷爷,她是唯一的天堂鸟,小蝶、小蜜蜂和小甲虫只会跟花草对话,这里没有可以寻问的人。每个遥远的方向都是绿,都是繁花,都是带着芳香的空气,这些花草都是为蓝晶湖而生的,为白云工厂而存在的。
“爷爷——”
虹带泪的呼唤传出很远。
爷爷是傍晚回来的。
一到窝巢就倒下了。爷爷的样子差点让虹没认出来。
“爷爷,你的华丽的羽毛呢?你怎么在流血?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去了哪里?爷爷,爷爷……”虹抱住爷爷大哭。
爷爷眼含热泪,艰难地说出了虹不知道的秘密:
世上的天堂鸟有许多,只有生活在蓝晶湖边的天堂鸟,也就是我们这个族群的天堂鸟,一生衔云,一生寂寞。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天堂鸟不会死,而是化为天上的白云永生,给人以幻梦与希冀。而偷吞了白云飞出蓝晶湖的天堂鸟,会被尘世污染,生命会很快殒落于这片土地,化为一种花,名叫天堂鸟花。变成这种花的天堂鸟,会追悔莫及,并以向往天堂的姿势和形状,翘首诉说内心的渴望。随着外面的世界越来越热闹,年轻的天堂鸟们也越来越多地被诱惑,纷纷偷吞白云,直至变成一朵朵天堂鸟花……这片花丛在远离蓝晶湖的地方,常常被云雾笼罩着,不让别的天堂鸟看见。到现在,衔云的天堂鸟越来越少了,直至剩下我们爷孙俩……
“爷爷,那株花,难道是……”虹想起什么,吃惊地瞪大眼睛。
“是的,她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妈妈,因为任性,偷食了过量的白云,被俗间的凡鸟抢去了华丽的羽毛,再也飞不上天空,变成了……因为你太过幼小,她化成天堂鸟花,留在了树下。”爷爷哀伤的目光看着虹,说不下去了。
虹听着,她什么都明白了。忽然,她惊恐地站起来问道:
“爷爷,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你也吞食了白云?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爷爷不再说话,疼痛使他面孔扭曲,浑身痉挛。虹心疼地抱着爷爷,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用羽毛为他轻轻扇着风,抚慰着他的伤口。
半夜里,落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宛若无声的合唱,合唱着哀曲,缓缓地,那么凄凉。虹仿佛记得,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样的落雪。那洁白的雪,让人想笑,又想哭。雪后的地面植物更加翠绿,花儿更加艳丽,白云更加洁白飘逸。可那场雪后,对妈妈的记忆就此中断了。
早晨,爷爷的巢里只有一巢洁白的蓬松的雪,蓝晶湖四周到处白茫茫。爷爷去了哪里?他的身体已经不能行走,也不能飞翔,可他怎么不见了呢?难道,难道爷爷已化为一粒种子,落入泥土,就像,就像妈妈一样?
然而古老的树下是平整的雪地,只有三两片落叶飘在上面,没有丝毫爷爷留下的印迹。
蓝晶湖蓝得发亮,清澈地倒映着青色的天空,点点的白云在浮动。
当虹再次飞到蓝晶湖上空,悬停在水面上,轻衔一朵白云时,却怎么也啄不住。每啄一下,白云就变幻一种形状,湖面上漾起圈圈波纹。第三次,白云幻化成爷爷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太思念爷爷,看花了眼睛?
虹抬起头来,在青色的天空中,在她的头顶,正是白云幻化成爷爷的模样浮在那里,在看着虹,在微笑。
“爷爷!是你吗?”虹飞向那朵云。
“爷爷,原来你变成了白云!”
虹扑到爷爷云的怀里,泪水成串地流淌。
虹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故意吞云,会变成那个样子,那是为了她啊,为了让她成为一个纯粹的衔云的天堂鸟,不惜牺牲自己。她明白爷爷的那颗金子一样的心。正因为爷爷有了这样一颗心,才使他变成了空中的白云。
“放心吧,爷爷,我会一直守护着蓝晶湖,守护着白云工厂,做个最好的衔云飞天的天堂鸟。虽然我只是最后一只天堂鸟!”
虹在云爷爷的怀里,郑重地许下诺言。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7
我的妈妈,个头不高不矮,1米6左右,她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因头发的下半部分天生发黄,所以金黄色的头发与黑色的头发混搭,十分好看。我的妈妈很孝敬老人,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我姥爷吃。
有一天,我上完辅导班回家,已经晚上7点了。妈妈在家包包子已经包完了,立刻把包子拿去蒸,蒸完后。把包子拿出来晾了一会儿,之后,就用袋子装起来,准备送给我姥爷。这时已经7点多了。“吗,你还去呀!都天黑了。”“不行,必须送去,还得赶在你姥爷吃完晚饭之前。”“嗯,那走吧。”于是,我们骑上车,飞快的奔赴到我姥爷家去。我妈妈还很勤劳。麻麻做家务又快又又整洁。
我妈妈每看到洗衣机上有衣服,就立刻拿去洗。如果衣服少,妈妈就用手洗洗,而且洗的和洗衣机一样干净,而且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我妈妈还非常疼我们。
有一次,我、姐姐和妈妈一起去买衣服。结果,我和姐姐都买了100多元一件的衣服,而妈妈却买了五、六十的衣服。我们问:“妈妈,你为什么不买好的。”“不用了,这样的就很好!”妈妈笑着回答说。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8
我成绩不理想备份到乡下学校,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学校找个好床位。拿起准备好的本子,笔,日用品,换洗衣物,蚊帐和一些七杂八杂的东西。“乡下蚊子特别多,多备点风油精以防被咬时难受”,妈妈往我包里塞了四盒没拆封的风油精:“去了那里只能星期六星期天回来了啊。”顺着声音我放眼望去,妈妈眼角有皱纹了。“在那里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丢三落四的,在那儿可没人跟在你身后帮你收拾,一切要靠自己。”以前听到这些让我不耐烦的话现在居然用心记下了,大概是想到以后会分开才觉得再逆耳的忠言听着也如天籁一般。
《这两年里我的混蛋我一直看在眼里却并未从心里去。》
准备前往学校前还和爷爷侃侃而谈,爷爷说下乡学习是响应的号召,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不一定有呢。我对爷爷笑笑表示我也这么想。与我们母女一同前往的还有同我一样混蛋不学无术表哥的妈妈,表婶。而最应该与我们一同前往乡下学校的表哥却不在行列。表婶说表哥的爸爸找了关系让表哥去市一中,本地最好的高中上学。妈妈听到后大概着急了,急忙打电话给爷爷,简单叙述了一下表嫂说的情况,爷爷挂了电话说等他打电话找一中校长问问情况的。爷爷与一中校长是旧识。中考分数下来后爷爷找了校长无数次,只因为我混蛋太狠了,分数考的不堪入目,校长也一直没有松口答应转学。如今转学越来越多,校长大概也烦了但无话可说,无可奈何同爷爷说带我来一中“面试”,再入学。
《我一度开始憎恨校长,因为他的傲慢与不屑,但我知道我没这个权利,用我那少的可怜的成绩连市一中大门都摸不到》
妈妈带我来到一中校长室,在门口遇到同样找校长的表哥表叔,他们也在等校长,于是我们一起等候在走道的楼梯口前。我蹲在台阶上,一度以为我会这样抑郁死掉。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校长在我们等了四十多分钟后姗姗到来。走进办公室,沉木家具让人觉得异常压抑,明明早已立秋此时我却倍感炎热。校长坐在办公椅上招呼表叔和妈妈坐下。但谁也没敢做,因为是来求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妈妈对校长的笑里多出一丝属于她女儿成绩扶不上墙的卑微。瞬间我的眼泪就模糊了视野。“哟,分数这么低,在乡下学校也算是低分了吧”,“哼,现在才说好好学,以前在初中干什么去了?”。忘了说了,小升初时我就没考上市里最好的初中,而面前的校长,就是当年那所最好的初中校长,而那时,爷爷就这么求过他让我上学。如今,他升官,我升学,情况却依然没变。校长没说完两句话就开始接电话,似我和妈妈不存在一般打开电脑,打开文档,工作。屋里一阵一阵的热,地板是深黑色的地板,让人昏昏欲睡,我和妈妈就这样被晾在一边。我在想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爷爷。我有一种憎恨他到极点的愤怒,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妈妈带着我在一中等了将近一小时受人白眼不待见最终原因还是我,这种种因果都是我一手造成。最后校长还是同意让我进学校了。走出校长室门,才惊觉浑身冷汗。
《我是混蛋,本应让他们喜笑颜开和别人交谈我时多自豪但事实却只能避之不谈灰溜溜逃走卑微到四处求人让混蛋读书的大混蛋。》
刚走出校长室大门迎面碰上赶来询问我如何的爷爷,回答过一切很顺利之后爷爷对我笑着说以后就要加油了然后忙着又匆匆离开。爷爷现在年纪本应乐享天年却事务缠身,因为他不成器的儿子,我的爸爸。爷爷说我爸爸上学时不学无术整日玩乐,现在什么都不能帮上爷爷,但我曾亲口听过爸爸说他很后悔。爷爷没有怪爸爸,爸爸没有再给爷爷负担,认真工作。因为是亲人嘛,最亲近的人,要包容与信任。
《直到现在我才恍惚惊觉,身边的亲人,有多爱我。》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9
布谷鸟唯一的家人,只有镇上年老的钟表匠。每逢周六,他都会爬上钟楼,擦擦布谷鸟身上的灰尘,为齿轮上油,检查布谷鸟在报时会张开的翅膀。他完成所有的工作以后,就会拿出三明治,坐在布谷鸟身旁,享受他的周末午餐,然后,就得说再见了!
除了老钟表匠,其他村民都可以在每个整点看见布谷鸟,张着翅膀,点着头,“布谷、布谷”地唱着整点的数目。这时候,每个人都会停下手边的工作,听听布谷鸟告诉他们时间,或是低头对表。大家虽然只是远远地注意他,不能对他说句话,甚至是多看他一眼,但布谷鸟依然喜欢报时的工作。只是,会有点寂寞。
爷爷弯腰捡起一片枫叶,递给还挂着一滴眼泪的小洛。公园里,秋风有点凉,爷爷看着只穿一件薄衬衫的小洛,说:“乖,我们回家把枫叶压在字典里,我再把这个故事说下去。”
小洛一边用袖子抹去眼泪,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该跟爸爸搬去乡下住,还是留在这边跟妈妈住?”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洛还是忍不住抬头问了一声,“我像爸爸,也像妈妈,两个都喜欢!”说着,说着,小洛的眼眶又红了,不安地转着那片枫叶。
爷爷只是笑笑,牵起小洛的手:“是啊!因为你是他们两个人的小孩。不急,先听完这个故事再说,好不好?”
回家后,小洛还是很难过。爸爸妈妈虽然一 起吃晚饭,小洛一句话也不想跟他们说。蚂蚁上树、清蒸鱼,还有妈妈特地炒的百合虾仁,小洛一口也没碰,匆匆扒完饭,就拉着爷爷躲进自己的房间,玩了一会儿拼***,组了一会儿模型,还是不开心。
“继续说那个故事好不好,我想听。”小洛坐在床上,想起说了一半的故事。
有一年冬天,特别地冷。某个飘着雪花的夜晚,布谷鸟推开小门,为大家即将上床睡觉的九点报时:“布谷!布谷!布……”正当他要叫出第三声,突然有一个黑影闯进了钟楼!
布谷鸟虽然吓了一跳,还是镇定地报完九声,退回钟楼,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还在发抖的小鸟。羽毛上撒着点点雪花的麻雀小姐,毛色健康又美丽。布谷鸟从没有在镇上看见她:“你好,我叫布谷,这是我的钟楼,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我是小雀,住在东边的第六十五棵树……”小麻雀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右翅,“糟了,风雪实在太大,我真的扭伤翅膀了!能借住一晚吗?”
“六十五棵树……”布谷暗暗计算他每天看出去的距离,“哇!好远……都快到山谷边的河流了。那你的同伴呢?你是脱队还是迷路了?”
“同伴?没有同伴哪!我向来都是独自旅行。我是麻雀新闻报的首席记者,这附近两百棵树以内的距离,我都曾经去拜访过。每天到达一个新地方,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报社里,我算是最爱探险的!”
麻雀说着,伸出没有受伤的左边翅膀,递出了一张榕树叶做的小名片,上面是毛虫印刷厂端正的小字:“麻雀新闻报,驻外记者―― 小雀”。
太新奇了,布谷鸟从来没有任何客人,更不要说是一个漂亮的探险家了。他决定在风雪平静以前,让小雀在钟楼中与他做伴,安心地养伤……
爷爷的故事还没说多少,小洛就沉沉地睡着了。爷爷知道,小洛今天实在太累、太烦恼了。
今天下午放学后,小洛一个人走了二十分钟,到画室去找爸爸。画室里,几个学生正帮忙把画具装箱。爸爸还是像平常一样,把散乱的长发梳成马尾,虽然已经秋天了,他仍然穿着沾满颜料的白T恤。
看见小洛进来,爸爸招了招手:“小洛,爸爸下星期就要搬走了,你决定好了吗?要跟我住,还是跟妈妈住?”
小洛没有回答,只把中午留下的两个蟹黄包子递了过去。
“哦!你妈妈的新产品哪!餐厅的生意还好吧?”爸爸接过包子,吃了起来。
小洛的妈妈是个大厨师,在城里开了一家很出名的餐馆。去年,妈妈决定要在城里多开一家餐厅,爸爸却计划把画室搬到安静的山里。妈妈说,新餐厅会很忙,希望爸爸留下来照顾小洛。爸爸说,为了下一次的画展,他得赶快到乡下去创作,希望妈妈开餐厅的事能缓一缓。
每个星期,小洛都看见爸爸妈妈在吵架。这个星期,爸爸开始收拾东西了,妈妈成天待在新餐厅,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爸爸,我不知道怎么选,我想来问你……”
小洛还没说完,爸爸就把他抱到桌上,说:“看你喜欢住在哪里呀!看你想上哪里的学校,最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比较像谁,像谁多一点,住在一起会比较快乐。不是吗?决定好了,再跟爸爸说。”
爸爸去忙了,几个忙碌的学生围着他询问。没有人注意到小洛跳下了桌子,落寞地走到爷爷家附近的公园,在秋千旁的凉亭里,找到了正在下棋的爷爷。
第二天,小洛一起床,就看见爷爷坐在早餐桌前看报纸。他知道,爷爷昨晚一定为了他留下来住了,等一下还会送他去上学。想到这里,小洛的心情好多了,笑着吃了早餐。他期待在去学校的路上,爷爷继续说着接下去的故事……
整个冬天,小镇上的天气坏透了!就算有些日子,大雪稍稍平静,像针一样刺人的大风还是刮个不停。小雀的翅膀还没痊愈,根本飞不出钟楼。
第一个星期,小雀很着急。每当布谷推开小门报时,她就站在布谷身边猛扑翅膀,一面自言自语:“哎呀!怎么办,整个行程都耽误了,我还得去十几个地方呢!”
布谷总是劝她再等等。以现在的状况,最快也得春天才能出发,不然在荒郊野外再也飞不动,一定比现在还惨。于是,小雀也渐渐地安心在钟楼住下了。
每个周末,慈祥的钟表匠还是按时到钟楼来看布谷鸟。他发现布谷鸟有个新朋友,每周都会留下一些筑巢的干草和美味的面包。 平时,他们总是聊个不停:“别的地方也有钟楼吗?广场上有喷泉吗?你看见过别的布谷鸟吗?……”布谷很好奇地问。
小雀说,她看见过好几种钟楼:只挂了一个大铁钟的,会自己唱歌的,住了一个小***队的,甚至还有发出彩色光束的。她又说,邻镇的广场是个小市集,那里的人说话比狗叫还大声。她还告诉布谷,飞在早晨的雾里,好像用翅膀穿过一块大棉花;用夏天早晨的沙洗澡,就像从前在蛋里一样温暖……
“你每天站在最高的地方,都可以看见什么?人类喜欢你吗?”小雀问。
布谷告诉她,有一只黑色的老狗,只有三只脚,每天都会跟着满脸胡须的主人到广场吃午餐;小孩总爱在钟下等他,算着他叫几声,乐得又笑又叫;对街的学校,调皮的学生天天等着布谷叫响放学的钟点;还有早上七点,胖太太准时推着山一样高的苹果,一边唱歌,一边穿过广场……
布谷认识村里的每一个人。布谷好喜欢小雀的旅行,他觉得小雀的每个故事都像一座新的小镇。小雀也欣赏布谷的生活,她没有想到,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看得那么仔细。
布谷认为,小雀有强壮的翅膀和勇敢的心;小雀知道,布谷细心又负责。他们深深地爱上了对方。
漫长的冬天过去了,当第一只土拨鼠从冬眠的洞穴中醒来,钟楼的干草堆里,出现了一颗像柳橙般浑圆的蛋。蛋在第一场雨季前孵化了,那是山谷的小春神为布谷与小雀带来的礼物,他们可爱的儿子―― 布谷雀?布布。
早自习的钟声响了,爷爷赶紧把小洛往教室推了推:“去去去,爷爷得回家了,你要好好上课呀!”
“嗯!爷爷再见!”小洛的声音闷闷的,转身走进了教室。
“小洛!”听到爷爷叫他,小洛赶紧回头,看见爷爷先用食指比了比地板,又用食指和中指做出走路的样子,小洛笑了,那是他们的暗语,意思是:放学以后,一起去散步吧!他知道,爷爷舍不得他难过。
一整天,小洛都心不在焉,想着爷爷的故事,想着刚出生的布布,有钟楼的小山谷,以及忙着旅行的小麻雀。他还一遍又一遍地想着爸爸提出的问题:“你觉得自己比较像谁,就跟谁住!”
语文课上,小洛在桌上转铜板,如果正面比较多就跟妈妈住,反面比较多,就跟爸爸住。有时候,爸爸领先;有时候,妈妈超前。结果转了五十几次,小洛还是不放心停手。
到了社会课,小洛改变了战略,撕下一张作业簿,列了一张单子:
爸爸――一样喜欢在墙壁画画;一样喜欢画***比算数多;一样喜欢穿球鞋不穿袜子;一样喜欢说“干吗”不说“有什么事”;一样喜欢把肉松搅在稀饭里……
妈妈―― 一样喜欢把衣服叠好,再放进衣柜;一样喜欢站着骑脚踏车;一样喜欢洗澡洗很久;一样喜欢把剩菜分给野狗;一样喜欢开一盏小灯睡觉……
小洛在操场的榕树下,反复把单子看了几次。他又记起阿姨总是说他的眼睛像爸爸,眉毛和嘴唇像妈妈。到底像谁好呢?妈妈处理问题又快又好,爸爸会在大家难过的时候说安慰的话。爸爸跟他一样,都用左手做事;妈妈跟他一样,总是把讨厌的事先做完。
“可不可以两个人一样像,一样喜欢?”小洛在心里偷偷问自己,又觉得大人一定会说他贪心,妈妈每次都跟他说:“小洛,自己选一个吧!”
小洛很希望,爷爷能教他该怎么做,甚至能帮他选一个。可是,爷爷一直讲故事,小洛听着故事,就忘了要认真问一问。他决定,今天一定要再跟爷爷说。放学了,爷爷果然没有爽约,早早就等在校门口。小洛急着问爸爸妈妈的事情,爷爷却像童话里的老神仙那样,神秘地摇摇头,继续讲早上的故事……
布布长得很特别。他跟爸爸一样,有奶酪般***白的身体,配上和妈妈一样咖啡色的波纹。他在出生的第二天,睁开了双眼。因为肚子饿,叫出了第一声:“布……谷”,又大又响,就跟爸爸一样。
布谷很得意,从此以后,在整点的时候,就让布布和他一起探出小门,爸爸负责叫一声:“布……”布布接着叫“谷……”村民很喜欢这样的新节目,都轮流守在钟楼下,等着看父子布谷鸟。有些孩子,甚至天天带着饭盒来等他们。
一个星期以后,第一场春雨来临,布布会飞了!他的翅膀和脚爪都很像妈妈,飞起来又稳又有力,不管妈妈教他什么特技,布布总是一学就会,俯冲、旋转、逆风飞、空中转向,每种姿势都一百分。
“我儿子一定是天生的旅行家!”小雀每天都要跟布谷说上几十遍。整个雨季,布布每天都绕着钟楼飞二十几圈。妈妈说,他的翅膀强壮得足以进行五十棵树的旅行了。布布还发现,心里有个声音会准确地告诉他,什么时候该报时。他不用爸爸提醒,会赶紧飞上小门,和爸爸一起大声地报时。
爸爸妈妈告诉布布,他是世界上第一只布谷雀。每当他看着钟楼外经过的鸟,都觉得自己好特别。
很快地,雨季结束了。小雀休息整个冬天的翅膀,也恢复了力量,能够陪着布布一起练习飞行。
有一天,大风吹来了一张打满小洞的枫叶。那是新闻报给妈妈的信,上面说,在两百棵树外的森林里,传说有个能让村里麻雀都吃饱的虫洞,希望能请探险经验最丰富的小雀去采访,看看是真是假。
小雀看了信,休息整季的心跃跃欲试,却舍不得布谷和布布。布谷知道,小雀不是一只布谷鸟,永远待在钟楼里,天天期待着报时,并不是她最喜欢的生活。布谷希望小雀过得快乐,再带更多的故事回来。
布布也看了那封信,他想起妈妈告诉他的那些旅行,心中充满向往。他每天报时的时候,都忍不住用力地多拍两下翅膀,让妈妈知道,他已经能长途飞行了,希望能和妈妈一起去探险。
“妈妈,让我一起去好吗?”布布终于忍不住问了。
“布布,让我们再想想,好不好?”爸爸说。
那天晚上,布布听到爸爸、妈妈低声地商量着。第二天一早,妈妈在他们叫了六声以后,告诉布布,她决定带他去,在布谷八点推开小门的时候,他们就出发。
八点,布布站在爸爸的身边,还是忍不住帮忙叫了起来:“布……谷”。布布忽然发觉,他舍不得爸爸和钟楼。 “布……谷”也舍不得在广场上等着对表的人。
“布……谷”舍不得大声叫的快乐。
“布……谷”不想远远离开小镇。
“布……谷”他想,“布……谷”他想做一只布谷鸟……
最后,布布目送着妈妈离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小洛心想,“爷爷想告诉我一个故事,一个跟我一样可怜的故事。”
他吃着爷爷买给他的三明治:“爷爷希望,这样能让我好过一点。”可是,他觉得没有用,布布跟他一样都只能选一边,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爷爷喝了一口咖啡,笑着问小洛:“你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吗?”
小洛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觉得结局就是这样了。但是,他不想坏了爷爷的兴致,怕爷爷难过。
布布很沮丧,一直到了夏天,有时候推开小门,就后悔没有跟妈妈出门。布布绕着钟楼飞,也不像以前那么好玩了。
有天晚上,爸爸报完最长的十二声,布布伤心地说:“爸爸!我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我不是一只真的布谷鸟,也不是一只爱探险的麻雀。我谁也不像,只是一只怪小鸟。”
布谷不理会布布说了什么,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布布,妈妈会报时吗?”
“不会。”布布回答。
“我会旋转飞翔吗?”
“不会。”布布接着回答。
“我跟妈妈有你身上漂亮的颜色吗?”
“没有。”
“那你有我刚刚说的一切吗?”布谷又问。
“当然有哇!”布布觉得很奇怪。
“那就对了!”布谷认真地说,“你当然不是布谷鸟,也不是麻雀,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独一无二的布谷雀,你只能做你自己。”
“做我自己?”布布不是很懂。
爸爸没有再说,只是叫他明天出去试试。布布用力地飞,做了各式各样的特技。有趣的是,每当整点快到的时候,布布就会发觉,心里那个爸爸的声音会准时告诉他:“现在来报时吧!”
当布布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赶紧停在村里最高的地方,高声地报出现在的时间。偏僻村庄里的居民,乍听到广场大钟才有的布谷声,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村子里,都不大相信。但是,当他们抬头一看,发现是布布,都高兴得咧嘴笑了!他们再也不用每天走到广场去对表了。
结束一天的旅程,布布好快乐。他终于了解了,他是一只布谷雀,也只是一只布谷雀。爸爸不能旅行,妈妈不会报时,他是一只布谷雀,是爸爸,也是妈妈,更是自己。
整个夏天,布布都在旅行。山谷、小镇里,每个人都会在整点抬头,看看布布有没有在他们的村庄里。
故事说完了,小洛静静地看着爷爷,点了点头。爷爷知道,小洛什么都懂了。
那个学期以后,冬天和春天,小洛跟妈妈待在城里。他每天快乐地上学,晚上在餐厅里帮忙,有时候也吵着要学做菜。
夏天,爸爸来接他去山里度暑假。他说了这个故事给爸爸妈妈听,说完以后,妈妈的眼里含着眼泪,爸爸微笑着跟小洛说对不起。
爷爷又黑又长与妈妈篇10
借着灯光,我看见桌子上的石英钟的时针正指着数字2。
爷爷拉开屋门,大声问,谁啊?这么晚了。
门外吵吵嚷嚷的,听起来人很多,只听一个男人大声吆喝说,把门打开,我们是乡计生办的。
奶奶叹了口气,爷爷披着衣服打开了大门,一群人立马冲了进来,把爷爷撞得跌了一个趔趄,幸亏院子里那棵柿子树爷爷才不至于跌倒,爷爷扶着柿子树,大声吆喝,你们干什么啊?半夜三更的。
为首的一个男的说,你儿子呢?你们家生了几个孩子了?
奶奶跳下炕说,儿子和媳妇都在银川打工呢,就生了一个,都六岁了。
一个女的说,你们家两个季度的孕检证明没有寄回来,我们怀疑你们家超生了。
奶奶说,没有啊,娃娃们在外面不容易,光顾着挣钱了,哪还顾得上生娃娃呀。
那女的看了奶奶一眼说,这谁知道呢,现在超生偷生的事多了,谁知道你们家怎么回事啊?
奶奶看了一眼爷爷说,给碎娃打电话,问问他们到底寄了没有啊?
爷爷颤抖着双手生硬地按下了一串数字,我看得清楚,那是爸爸的电话号码。这么多年,爸爸和妈妈一直在外面挣钱,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也只能待五六天,他们说,那边工作忙,以至于有时候,我甚至连爸爸妈妈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他们在我的脑海里是那么的模糊,而有时候,又是那么的清晰,妈妈长得那么漂亮,和强强他妈一比,简直就是一天仙,爸爸也是,长得帅帅的,记得有一天,奶奶问我,长大后你要什么样的女婿啊?我不加思索地说,要爸爸那样的,爷爷奶奶问我,为啥啊?我说,爸爸帅啊。
爷爷说,碎娃,人家乡上检查计划生育的来了,说你们把每个季度的孕检证明没有寄回来,你们到底寄了没有啊7
爸爸说,寄了啊,每个季度的前几天我们都就寄回来了啊。
爷爷说,那就好,我再给他们说说。
放下电话,爷爷说,娃娃们说当时都寄回来了,你们要不回去再查查。
不用查了,就你们家没有寄,按规定,你们得交四千块罚款。
奶奶听罢,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爷爷拿出口袋里的兰州烟边给他们递烟边说,娃娃们说寄了,既然没有收到,明天让他们给你们补寄回来,再说,娃娃们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生啊。
我们才不管你们生不生,今天的罚款你们非交不可。
爷爷无奈,对奶奶说,你去把支书喊来吧。
奶奶起身要走,一个女的过来拦住奶奶说,找谁也没有用,况且,你们支书也管不了这事,再说了,你可不能出去,出去了指不定你跑了不回来了呢?
奶奶的脸气得铁青,对着那女的说,你们是土匪啊,半夜三更的你们想干啥啊?
那女的没有说话,一个男的说,只要你把罚款交了就啥事也没有了。
爷爷说,好同志啊,这家里哪有钱啊,娃他妈病了几个月了都没钱医治啊!
没钱就把电视和粮食拉走。
这时,电话响了,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小姑的儿子毛毛一个劲地大哭,任小姑怎么哄也哄不乖。
爷爷接起电话。是爸爸。
爸爸说,爸,你给他们说,我明天就去把证明寄回来。
爷爷说,碎娃,人家不行,非要罚款,没钱就要把电视和粮食拉走。
爸爸说,他们是日本鬼子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半夜三更的这么欺负人啊,爸,你叫他们把电视和粮食拉去吧,等天亮了我想办法。
爷爷说,粮食拉去人家就卖了,卖了咱们吃什么呀?
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让他们拉去,怎么样拉出一去的他们还得怎么样送回来。我听得出爸爸来气了,遇见这样的事,爸爸怎能不气呢?
爷爷蜷缩在沙发一角给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他们就是不行,今天必须交罚款,要么交钱要么拉电视和粮食。
毛毛一直哭个不停,一个男的说,你们说你家没有生,这孩子是谁家的啊?
小姑说,我是个亲戚,你扯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亲戚啊?
这时,电话再次响了,不用想,一定是爸爸,奶奶接起电话,爸爸迫不及待地问,他们走了没有啊?
还没有呢,奶奶哽咽着,爸爸说,妈,你给我爸说,实在不行就叫他们把粮食和电视拉走吧,但是,钱千万不能给,爸爸还偷偷地对奶奶说,你们想办法溜出去找支书去。
爸爸知道,家里还有一千块钱,那是用来给母亲买药的,这可千万不能动,再说了,粮食和电视拉走了可以要回来,可钱拿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夜越发安静了,那伙人僵持在屋子里、院子里就是不走,一个女的说,没有钱我们就拉粮食了,边说边掏出手机打电话,我不知道对方说什么,只听她说,你现在把车开来吧,这家人拗得很。
爷爷说,同志,千万别,让他妈出去借钱去。
那女的说,出去可不能跑了。
奶奶没有说话,起身出了门,半夜三更地去谁家找钱啊,想来想去,还是去找支书。
外面黑乎乎的,但奶奶的视力很好,刚一出门,奶奶就看见大门对面的树下站着个人,那神态,好像是村支书,可黑乎乎的,奶奶没敢过去,万一是他们一伙的呢,不是自讨没趣吗?
来到支书家,院子里灯火通明,奶奶敲了一阵门,支书的婆姨来开门,她说支书昨天去县里开会还没有回来呢。
奶奶失望的原路返回,心想,我下午不是还见支书了吗,怎么就没有回来呢?
小姑的儿子睡了,小姑一个劲地哭,我缩在炕角生怕那伙人过来问我或者打我,爷爷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把钱拿到乡上去。
一个男的说,老汉啊,你骗谁啊?我们一走你们全家跑了怎么办?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小姑去接电话,爸爸说,小妹,你给爸说,千万别给钱,我给县上的朋友刚打电话了,要拉粮食就叫他们拉去吧。
爸爸找了一个文化单位的朋友,他答应帮忙,正好乡里的书记和他是同学,爸爸甚是欣慰,朋友说,我给你们乡上的领导说,我给你说,这事你还得找你们支书。
可支书在哪啊,奶奶回来了,那伙人问借到钱了没有?奶奶说,人家都睡了,这么晚我去哪借钱啊?
那一刻,我讨厌死那些人了,我多么渴望他们赶快走掉好让我安安稳稳地睡觉。可他们坐的坐、站的站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爷爷一个劲地抽着烟,我知道,爷爷每次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会一个人闷着抽烟,谁说话他也不理,可今天,这帮狼崽子爷爷该如何面对呢?
奶奶低着头一个劲地抽泣,小姑也是,这时候,我多么希望爸爸的电话再次打来啊,每次家里有事的时候,爷爷处理不了的事都是给爸爸打电话,可这会儿,电话出奇地安静,我想,爸爸应该睡了吧。
其实,爸爸没有睡,自从爷爷给爸爸打电话把这事说了,爸爸的电话就一直没有停过,他在找人,找关系,乡里这些“活土匪”根本不把国家美好的***策去实施,他们只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欺负老百姓,爸爸明白,只要爷爷不把钱给他们,即使把粮食拉走了,他托关系也是能要回来的。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爷爷发话了,他说,他
娘,把那一千块钱给他们吧。
为首的女人不同意,她说,罚款你们最少得交四千,给一千块钱就想打发我们走啊?
爷爷说,好闺女啊,就这点钱也是给他娘看病的,你就行行好吧,我明天想办法把钱给你们送去。
他们出去到院子里窃窃私语了一阵子,然后一个男的进来说,把电视也搬走吧。爷爷不让,他们把爷爷推得跌了一个趔趄,奶奶跑过去扶爷爷,他们趁机搬走了爸爸妈妈结婚时买的彩色电视机。
这时,爸爸的电话来了,奶奶哭着说,完了,完了,钱拿走了,电视也搬走了。爸爸说,妈,你别着急,搬就搬走了吧,只要你们人好着,钱财是小事。
爷爷和奶奶瘫坐在地上,小姑一边哭一边喊爷爷奶奶上炕来,这时,爸爸的电话又来了,小姑说,哥,你也睡吧,他们都走了。
爸爸问小姑,他们拿钱的时候开票了吗?小姑说,没有的,开票的话他们要让交四千呢。爸爸说你们怎么那么傻呢,拿钱不给票就是个空头账啊。爷爷接过电话说,碎娃,就让他们拿去吧,人家说这事还没有了呢,我明天还得去乡上呢。爸爸这次来气了,对爷爷说,你不给,他们还能把你们杀了啊?
爷爷说,碎娃,你不知道,那阵势,我不给钱就要出人命呢。
爸爸没有说话,之后又说,你们睡吧,我想办法。
夜又恢复了原来的静,门前树上的鸟儿不住地叫着,我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隐隐约约中,爷爷和奶奶的说话声把我惊醒,我抬头一看,爷爷奶奶的眼肿肿的,小姑也是,大概他们走了之后,爷爷奶奶和小姑压根儿就没有睡觉。这时,爸爸的电话也来了,很明显,爸爸的声音有点儿嘶哑,奶奶问,你昨晚没有睡啊?爸爸说,我爸呢?爷爷接过电话,爸爸说,爸,我给我朋友说好了,你今天去乡上找书记,看他管不管,他如果不管,我就回来,到时我去找他们。
奶奶起来做了点早饭,大伙谁也没有胃口,爷爷索性装了包兰州烟出门去了,我没敢像以往一样爷爷出门时闹着要跟去,我知道,爷爷肯定要去找电视,不然,晚上我们看什么呀?
天长得出奇,奶奶去了田里,小姑抱着她嗷嗷待哺的孩子在院子里乱转,我无比地烦,以往,爷爷奶奶出去了,小姑哄孩子的时候我就看电视,可今天,放电视的桌子上空荡荡的,就连那屋子,我也不想进去,没有电视的屋子,似乎不是我们家,而是二丫他们家。
这时,电话响了,我估计是爸爸,小姑正忙着和面,电话铃一遍接一遍地响,我就是不想接,爸爸常年在外,我都记不清他长哈模样了,接他的电话,我说什么呢?
小姑听见电话响,赶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她边跑边说,好你个死女子,电话响着呢也不给我说一声。
是爸爸,我怯怯地缩在门外,生怕小姑再次骂我,只听小姑对着电话说,爸从早上去了乡里还没有回来呢。估计是爸爸问家里的情况,问爷爷今天去没去乡里找书记,有没有结果吧,他在外边,也一定很担心爷爷奶奶,还有我。
爷爷回来的时候,奶奶也回来了,他们几乎是同时进的门,爷爷黑着脸,不用想,今天肯定没有结果。
小姑端上饭菜,一家人谁也没有说话,这饭吃的呀,真叫人难受。
奶奶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再也不出门了,小姑也不出去,爷爷闲的时候也坐在屋檐下只顾着抽烟,就连我,他们也懒得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
一天夜里,我被爷爷奶奶的说话声给吵醒了,爷爷说,他娘,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碎娃再打来电话我们该怎么说啊?奶奶没有说话,从奶奶急促的呼吸里,我听得出,奶奶也无奈啊,遇上这样的事,老实巴交的他们又能如何呢。
村里人都说,我们家半夜三更被计生办“突袭”的事与我们村支书有关,起初,爷爷奶奶怎么也不信,可这事经大伙一分析你还不得不信,再说,奶奶那天晚上出去的时候不是遇见了一个貌似支书的黑影吗?以前奶奶不敢确定,经大家伙一分析,这事情就越发显得明了了。
爷爷和奶奶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在哪得罪了这“土阎王”。
就连村里的一些孩子们也都在议论,他们说,我妈在外面生了娃儿没有给支书好处,支书给我们家使了坏,我不明白,我们家生娃的事儿怎么与支书染上了关系呢?再说,我妈第一胎生的是我,是个女娃,虽然农村提倡少生优生,但也没有明文禁止第一胎生了女娃的不能再生啊?
奶奶说,我想起来了,上次支书他媳妇到咱家来借油,正赶上咱家也没有了,所以就没有借,她就在这里掂上了。爷爷说,不可能吧,一个大男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还记仇啊?奶奶摇了摇头说,你还别不信,上次牛蛙家的孩子把他们大门上的墙弄黑了,人家生硬给牛蛙家使了个绊子,害得牛蛙家白白给人家出了五百块钱。
在我们那里,男孩一到十三四岁上完小学就都不上了,他们肩负着父辈殷切的希望出门挣钱去了,记得有一次,爸爸和爷爷说,你看咱们这村子,人的思想太落后了,也太鼠目寸光了,都看着眼眉底下娃娃能挣钱,却没有想过等娃娃把书念下了将来以后找个好工作干个轻松活挣大钱多好,你看我,虽说常年累月在外面挣钱,那个辛苦啊,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是的,在我们村里,平日里连一个年轻人都没有,每天能看见的不是妇女就是老弱病残的,只有支书,算是唯一的青年男子,所以,平时那些年轻媳妇总爱和他开玩笑。他这个人也很女人,也许是平日里在女人堆里待惯了吧,他有时候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人家小孩吵架,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他,记得有一次,支书问我,小丫,晚上你在你妈怀里还是你爸在你妈怀里?伙伴们哄堂大笑,我不知道支书问这话什么意思,但伙伴们那种笑让我感觉这话肯定不是好话,也因此,我开始讨厌他,再加上他上次用架子车轮把奶奶种的菜碾了一大片,所以,我看见他的背影都觉得可恨,但我不敢当面说,也不敢对爷爷奶奶说,只在心里嘀咕。
爸爸的电话如期而至,爷爷说,我去乡里了,乡书记连我见都不见,好不容易找见了,人家还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爸爸声音粗粗地说,他是什么官啊,他不管你就天天去,我就不信了天下还没有王法了。爷爷说,碎娃,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以后还得生娃儿呢,别跟人家闹得太僵。爸爸的气不打一处来,说,爸,不是我说你,当初就不让你给他们钱,你死活不听,这倒好,钱拿走了,电视也抱走了,我给你说,他们就是欺负你们老实,并不是国家***策这样规定的,我给你说,你就去找书记,即使我们没有寄孕检证明,但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了他们像强盗一样半夜三更地来拿东西的,他们这是知法犯法,爸,你去,我现在就给我的朋友再打电话,我就不信,老实人就这么好欺负。爸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也知道,爷爷一辈子务农,大字不识一个,跟那些油嘴滑舌的乡干部理论,恐怕爷爷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所以,逼他也没有用的。
奶奶早早地做好了早饭,爷爷稍微吃了几口便出门了,虽然他没有说去干啥,但我看得明白,爷爷又去乡里了,为这,不光是爸爸电话里说,村里人说,就凭我闹着要看电视,爷爷、奶奶也够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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