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姗老师:
婚前,我与妻子谈了两年的恋爱,我们大约是每周见一次面,除了去看电影,就是去咖啡馆聊天,两情相悦,我们过得很愉快。可结婚后情况就不对了,由于个性都很强,我俩时常为一些生活小事而争执。为了息事宁人,有时我想违心地认个错算了,但又怕妻子得寸进尺,以后更要找我的“错头”。发生了不愉快后,我常常呆在公司里几天不回家。当然,我的工作确实也很忙,我是部门经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不过,对妻子,对这个家我还是很热爱,很负责任的。我每月的工资几乎全交给妻子支配;在家的时候,我也努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只是,我们之间的矛盾总是难以避免,老的矛盾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天,妻子突然提出想生个孩子,我说,我们现在的精力还搭不够,而且,我们以前不是说好婚后过几年轻松的日子吗?
那天,我接到电话说妻子晕倒在公共汽车上并被送到了医院。我赶到医院才知道,妻子的“病”竟是流产!我心生疑惑:每次时我都正确无误地戴着,妻子怎么会怀孕呢?
回家后,妻子的脸色仍然苍白,她缓缓地对我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的一天,我又因赌气住在了公司,而忘了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那晚,妻子一个人去了酒吧,居然邂逅了她中学时的一个男同学。他们喝了很多酒,聊到很晚,那男同学送我妻子回家后竟没有回去!妻子说,她只记得那男同学的外号叫“黄毛”,而他的大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早晨他们分手时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法。
我傻傻地听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像一个南征北战的将***凯旋时却发现国家已经换了主人。我的大脑完全瘫痪了,我决定再回公司去住。这次,妻子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送我到门口,她突然说:“我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你的。”这时,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夺眶而出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一位贴心的哥们。他对我说:你要么跟老婆分手,要么一辈子戴着“绿帽子”。两个“要么”对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宋姗老师,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出点主意?
北京市 晓 ***
晓***:
你好!
你“艰难的选择”也是一个“两难选择”,“两条路”似乎都行不通。
但是,我们面前的路并不只有一条或两条,在你觉得“无路可走”时,别人早已从另一条岔道上匆匆前行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只认一个死理,被你哥们所定的“选择”难倒。我想起这样一件事:一个难缠的记者想把爱因斯坦难倒,发问道:“您在临死之际会怎样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你的一生是成功的还是虚度的?”记者的如意算盘是:若回答“成功”,就说他居功自傲;若回答“虚度”,就说他已经堕落了。无论爱因斯坦的回答是哪一种,他都可借题发挥,写篇具有“轰动效应”的文章。然而,爱因斯坦并不跟着记者的“两难之路”走,他回答道:“无论在临死之际还是在平时,这类问题都不会使我感兴趣……我不过是自然界微不足道的一小块东西罢了。”
你能不能学一学爱因斯坦,对你哥们的“两难”不感兴趣,而开动自己的脑筋,想一想,你的妻子到底是“”还是移情别恋?她有没有悔过之心?她那晚发生的事是不是有一点“情有可原”?
当然,能否原谅妻子,你有着不被别人勉强为之的权利,但是有一个心理问题我想说一说。
有个女作家说得好:“一味要求别人专情,责怪他人变心,未必合理。变心,往往也意味着一种成长和成熟。每个人都有可能因为忠于自己而变心,那么也就必须接受别人的变心。”理解了变心是人性的特质,那么,要使对方不变心就必须用爱情来滋润和养护自己的婚姻,而不要一味以受害者的身份怨天尤人。人的一生总会犯下各种各样的错误,包括自己在内,希望别人对自己宽容,给自己改正的机会,就应该同样善待别人。犯了错误,一棍子将她打死,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刑法中有“防卫过当”的说法,说的是不要在依法防卫时,做出过激的事,否则,你也侵害了对方的权益。同样,在婚姻关系中也不要“惩罚过当”,是什么问题就定性在什么问题上,不要因为事关男女,就“上纲上线”,无限丑化对方;不要因为妻子的情感游离,就将其当作“叛徒”一样憎恨,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我觉得,你如果想挽救婚姻,一定要与妻子好好谈一谈,看看有没有“修补”婚姻的可能,给她一个机会;如不想继续婚姻,也不要用彻底否定的态度对待曾经与自己同枕共眠、共同度过愉快时光的亲人。要相互沟通,离也离个明白,以便作为以后婚姻的“前车之鉴”。
总之,我认为你们的婚姻关系完全可以修复。因为,没有爱情的婚姻关系是要被抛弃的,而失去“一夜爱情”的婚姻关系却不是不可挽救的。你还爱她吗?她还爱你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就用爱的智慧去维护你的爱情吧,别轻易放弃。而经过这次风波,你们的婚姻关系也许会进入一个新的转折点,因为你们将会更加珍视现在拥有的一切。
宋 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