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皮是个10岁的法国小女孩,不过她认为自己是非洲人。因为她出生在非洲的纳米比亚,她的父母都是专门拍摄野生动物的摄影师,当蒂皮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整天跟着父母在丛林中奔波。她在非洲,和狒狒、大象、鸵鸟、变色龙一起长大,只要跟野生动物呆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在极了。我们还是多听听蒂皮自己怎么说,因为她的人生,真是精彩得让人瞠目结舌呢!
蒂皮物语
所有我认识的女孩子都是家养的,只有我例外。我是野生的。我生活在非洲丛林,野生动物就像我家里人一样。
我的天赋就是与动物相亲,我会跟动物说话,用眼睛跟动物交流。
我血管里流着非洲人的血,只不过皮肤是白的罢了。皮肤的颜色根本不应该算什么。
4岁的时候,我认识了狒狒星迪,它跟我差不多大小。我们四处爬树,还换奶瓶喝奶。
我与猫鼬同名,是猫鼬大家庭中的一员。妈妈会用嘴巴同猫鼬讲话,而我是用眼睛跟它交流的。
阿布,是我的大象哥哥――鸵鸟背上好暖和――豹子很危险,但我照样跟它玩。
我们人类当中有一些人很凶恶,凶得一点道理也没有,仅仅是从中取乐。这些人来自坏蛋堆里。我看呀,动物都来自好人这一边,而不会来自坏蛋堆里。
我会跟动物说话
我会跟动物说话,大家都觉得新鲜。于是,很多人要我讲故事,讲呀讲个没完,还向我提了一大堆问题,可把我累坏了!我实在没有多少东西说,我不想解释我怎样跟它们说话,那没有什么用。如何跟动物说话可是个秘密。要弄清楚这件事,就得有点天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比如写字,画画,唱歌,说某一种话等等。天赋呀,神秘着呢。
我呢,我的天赋就是与动物相亲,当然,也不是跟任何动物都合得来,我只跟非洲的野生动物亲。我用头、用眼睛跟它们说话,用心灵与它们沟通。可以看得出,它们懂得我的意思,它们在回答我。它们做出一些动作,或者是用眼睛看着我,好像它们要说的话都从眼神里说出来。我敢肯定,我可以跟它们说话,尽管我知道这有点儿怪。但是,我就是用这种方式了解它们,有时甚至跟它们交上朋友。
哦,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我的本事有点儿特别,我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从心底里希望,我是惟一拥有这份财富的人,因为财富嘛,可不要人人有份。
坐在鸵鸟背上真开心
坐在鸵鸟背上真开心。鸵鸟背软绵绵的,很暖和,好舒服啊。
这只名叫林达的鸵鸟,我是在一个养殖户那儿见到的。他养的鸵鸟多着呢,有一大群。他养鸵鸟卖肉,卖羽毛。在南部非洲,当地人通常把鸵鸟宰了以后,在肉里添上香料,然后晒干,吃起来味道好极了。但是肉变得很硬,要嚼很久才能咽下,不过,味道确实很香。这种腊驼鸟肉我十分喜欢吃。
鸵鸟的样子并不可怕,但仍然要小心。它们的爪子上长着锋利的指甲(人们把它叫做距),可以当刀使。如果捕猎者向它们进攻,他们就会被距开膛破肚,然后死去,因为它们一只只力大无穷。
林达却很善良,老怕把我掀翻,常常不愿动一动身子。不过,我倒喜欢它奔跑,我宁愿它跑得飞快。鸵鸟要是跑起来,便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鸟了。
我只吃不认得的鸡
我跟朋友莱昂合影的这张照片,我太喜欢,太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莱昂就是变色龙,变色龙莱昂。莱昂太可爱了。它有爪子,但不伤人。它挠我的头发时,总是挠得痒痒的。有时候,也叮一下我……
我花很多时间抓蚱蜢喂它,这样做,仅仅是想看它斜着眼睛,伸出黏糊糊的舌头吞食的样子,乐一乐。面对那绿色的庞然大物,它直想一口吞掉,样子好笑得要命。我边看着它边想:“莱昂,加油,莱昂,加油!”
碰上莱昂,蚱蜢可就倒霉了。我呢,当然不在乎了。我对它们说,你们让莱昂美餐一顿,实在太谢谢了。动物之间你吃我,我吃你,这是很正常的,它们天生注定是这样的。这就是生活,比方说,我离开非洲大陆后,在马达加斯加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养了很多小鸡,很漂亮,很漂亮。小鸡后来长成了大鸡。大鸡我也喜欢,但我照样吃鸡,不过不是我家养的鸡。我只吃已经杀好的鸡,或者市场上买来的鸡,总之是不认得的。
回到巴黎后,一天,我们到肉店去,那儿摆满了杀好了可以买来吃的鸡,但不知道这些鸡为什么还有头。
我马上产生了一种怪怪的心理作用,像是就要掉进苹果堆里去。于是赶紧跑掉了。
我总觉得,那些动物,如果要吃的话,最好不要像活着的样子。
一天夜里,我遇到了一件难以想像的事,很奇特,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我看见了一颗流星!当时我正跟上帝说话,我问他,在这世上,我是不是惟一跟野生动物生活在一起的小女孩,如果还有别人像我一样,我不会嫉妒的。我请求他,如果我到天上去,要好好接待我。我还对他说,我很爱他,常想念他……就这样,他给我派了个流星来。
我很爱笑,笑得很多很多。我也喜欢风吹着头发,比如开车在丛林里穿行的时候,我就坐在吉普车顶上,让风吹我,如果觉得脖子冷,就不坐了。我还喜欢见到最好的朋友,把她搂在怀里,或者会会情郎,紧紧地拥抱他。
有父母,有情郎,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