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着这种对抗日戏的理解,导演把《红灯记》中最重要的角色铁梅给了王力可。
2003年《血色浪漫》开拍,拍摄空闲,刘烨问王力可:“你多大了?”她回答说:“20。”“20?”刘烨反问。“是20啊。”王力可回答的有点心虚。其实王力可是1987年出生,今年才刚20岁。她当初隐瞒岁数就是害怕别人把她当小孩看。
刚满20岁的王力可已经拍摄了《血色浪漫》《狼毒花》《野火春风斗古城》等十多部影视剧。对于王力可来说,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赶早不赶晚的好,做演员就更是如此:成名要趁早。
《血色浪漫》不浪漫
如果不是看到王力可的个人资料谁也不会想到王力可饰演《血色浪漫》中的秦岭时才16岁,而《血色浪漫》是她第一次拍戏。剧中的秦岭是一个理智现实的女人,她深爱钟跃民,甘心默默地为他牺牲。演员要展现出秦岭从18岁到40岁的感情经历。这样一个有20多岁跨度、性格又如此复杂的人物让一个16岁的孩子来演,导演滕文骥不放心。当时的导演滕文骥曾计划,让王力可演青年时候的秦岭,中年以后的秦岭找宁静饰演。为了先考察一下王力可的演技,滕文骥特意把王力可戏份最多的陕北生活一段提到前面拍摄。很多观众对王力可最深的印象就是她站在山梁上和刘烨对唱陕北民歌的那一段。这段看上去并不复杂的戏着实让第一次演戏的王力可费了脑筋。因为后期制作中王力可唱的民歌是要重新配音的,当时王力可很是担心在拍摄中对不上口型。她特意找来当地人苦学陕北民歌。也许是遇到了高人的真传,在拍摄时,王力可唱的相当专业,简直可以不用配音。以至于在后来拍摄的《野火春风斗古城》和《红灯记》中王力可担当起了演唱片尾曲的重任。
《血色浪漫》中王力可和饰演钟跃民的刘烨对手戏最多。那时刘烨刚刚获得金马影帝,而王力可是第一次拍戏的无名小卒。王力可说,当时见到刘烨还有点怕,更不敢想像一起饰演恋人了。剧中秦岭和钟跃民是一对相爱至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两人从在陕北插队的时候就互相爱慕,期间分分合合,最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结束了这段长达十年的感情。
这种充满激情和浪漫的感情戏没让王力可感到一丝浪漫,她总是说,《血色浪漫》一点不浪漫,她感受到的全是紧张。
片中有这样一场戏:钟跃民就要离开插队的陕北去部队了,临别时和秦岭在村边告别。面对离别,两个热恋中的人都痛苦万分,于是在草堆边度过了难忘的一夜。
拍摄之前王力可的压力就很大,头一天晚上她翻烂了剧本,自认为准备妥当后才信心十足地睡了。可是第二天到了现场王力可呆住了,片场不仅有全剧组的人,还有一些当地群众围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激情戏,王力可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天啊,杀了我吧。王力可怯生生地瞟了刘烨一眼,只见刘烨嘻嘻哈哈,十分放松自然。可刘烨越是放松,王力可就越是放松不下来。导演一喊开拍,王力可已经紧张得过了头,“我就感觉自己的表情也不对劲,全身都僵硬了。”拍到半路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停,“我怎么就看刘烨一个人在那里忙活了。”王力可不说话,脸红心跳地站在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看到王力可紧张成这样子,滕导演就逗她说:你这么一遍一遍的拍不好,肯定是喜欢刘烨,希望他多跟你亲热。这句话可把王力可惹急了。再开机王力可瞬间就演得特别流畅,成功过关了。其他人都说,导演的这句话说晚了,不然早就拍过了。弄得王力可哭笑不得。
等到拍摄完陕北的那部分戏后,剧组的工作人员对王力可说:我听见导演夸你了,说你第一次演戏就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王力可一点都没当真,她还为那场拍了无数次的激情戏耿耿于怀,就回应道:那是你在鼓励我吧。
几天后,王力可就得到通知:中年以后的秦岭也让王力可来演了。王力可不敢想象。中年的秦岭已经经历过时候的磨难,对生活更加淡然,但是当她得知钟跃民入狱的消息时马上挺身相救,还亲自找到周小白(孙俪饰)一起商量解救钟跃民的事情。周小白本来是钟跃民的初恋,情敌相见气氛马上特别起来。在这里王力可有一句台词:我们都爱着同样的男人,而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这句台词王力可说得镇定自若,看上去完全像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早就看透了人生。可是王力可的话音刚落孙俪就笑场了:你这个小孩才多大,知道什么啊,就说起这么成熟的大人话了。
在“战场”上成长
从《血色浪漫》以后,王力可和战争戏结了缘。因为演戏经验少,王力可的很多表演技巧都在是战争片中学到的。王力可说,拍摄每一部戏都像进了一个学校,战场倒成了课堂,和不同的导演、演员接触可以得到更多知识。《狼毒花》《红灯记》都是让王力可获益匪浅的电视剧,可是拍摄时的苦也让王力可记忆犹新。
刚刚拍摄《狼毒花》的时候,王力可特别不适应。第一天化装的时候,化装师往王力可的脸上抹灰,王力可不理解:以前拍戏都是要把女演员往漂亮打扮,这次却要化丑。等到开拍的时候化装师又往王力可的头发和身上均匀地洒上沙子,王力可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快受不住了。这时候饰演常发的于荣光安慰王力可:别担心,上了战场小命都要没了,就顾不得脏不脏了。
《狼毒花》中王力可饰演的陆佳萍是一名战地护士。由于剧情的需要,王力可要在布满炸点的“战场”上来回穿梭,虽然炸点并不是埋的真的炸弹,可是导演还是提醒她小心,要是一不小心踩上就算是炸不死也是要炸露肉的。有一场戏是陆佳萍听到常发的歌声,就奋力奔向常发。这场戏导演在王力可奔跑的途中设计了四个炸点,她跑过第一个炸点后第一个和第三个炸点爆炸,当跑过第二个炸点时第二个和第四个炸点爆炸,可是在拍摄时这些炸点的爆炸时间和顺序却恰好相反。王力可被两个炸点困在中间,轰隆一声巨响,炸点爆破,王力可顿时被湮没在烟尘中。当时剧组的人脸都白了:王力可一定是出事了。等到烟雾散去王力可竟然蓬头垢面地眨着大眼睛望着导演:没有达到效果吧,再拍一次吧。看到王力可没事,大家才松一口气,导演坚决不同意再拍,那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等到拍摄电视剧《红灯记》时,王力可已经拍过四五部战争题材的电视剧了。当时导演不相信一个八十年代生的孩子对抗日题材的戏会有什么感情,可是王力可就是特别有抗日情结。因为在拍摄《狼毒花》的时候王力可看了不少有关抗日战争的资料,很多***片都让她触目惊心。可是等到她到了《狼毒花》的拍摄现场才感觉到真正战场的气氛。“***炮声就在我耳边想起,身边就躺着那些满身负伤的人,真的是这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可能死了,那时我才感觉到发动战争的人是多么可恶。”就凭着这种对抗日戏的理解,导演把《红灯记》中最重要的角色铁梅给了王力可。进组以后王力可才知道,为了铁梅这个角色导演选择了很多大牌明星,可是就因为她们对抗日题材的戏没有感情才弃用了。正式开机以后导演还是感觉王力可不太像那个年代的人。原来在戏外王力可总是有“天啊!”“哇塞”这样的口头禅,这时候导演才找到了王力可的“病根”:语言太现代了。再和王力可说戏的时候,导演特别强调,那个时代的人感情是很含蓄的,不会把自己的情感都说出来的。就像他们决不会用“我爱你”这三个字来直接表达情感一样。王力可也承认,她是经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明白那个时代的情感都是隐藏在爱国这个大概念背后的。
“哭戏”很容易
王力可说自己是很感性的那种人,也许就是为演戏而生的。阴天都会让王力可情绪低落,甚至有时候会满眼含泪,所以拍摄中对于很多有经验的演员都是难题的“哭”戏,对于王力可来说却很轻松。在电视剧《大刀》中,王力可饰演明珠。明珠和郑家三个兄弟都很要好,还与郑羽和郑飞都产生了感情。在一个天色阴沉的黄昏,明珠在尸体遍野的战场上发现了牺牲了的郑飞。这场戏导演感觉难度很大:大活人躺在地上装死,还要求女演员嚎啕大哭,让演员发自内心的哭出来很难。出乎导演意料的是王力可入戏出奇地快。王力可说,当时自己一点杂念都没有,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明珠,看到自己的恋人惨死在战场上就有那种控制不住的伤心。导演一喊开始,王力可的情绪马上来了,伏在死者身上嘤嘤痛哭。可是哭着哭着却听见有人在小声呼唤:不对不对,王力可你哭错人了,我在这躺着呢。原来,当时光线太暗,地上躺着的“死人”又太多,王力可一个不小心就认错人了。导演大笑:王力可感情太丰富了,还没认准人就能哭成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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