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行沈阳浑南新区支行行长严虹面对公安干警掏出的手铐时,她极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随着“咔嚓”一声手铐响,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仰天长叹一声: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呀!”
1972年。严虹出生于沈阳市郊区农村。她年幼的时候,父亲就撇下她们母女俩撒手西去。为了完成丈夫的遗愿,也使自己年老时有个依靠,严母含辛茹苦将严虹抚养大,并送她读完了大学。1995年,严虹大学毕业。毕业后,她走进了某国有银行,成为该行一名员工。严虹虽是女子,却像男子一样,性情豪放,办事泼辣,尤其在吸存揽储上,敢闯敢拼,半点不让须眉,并且成效显著。就凭了这点,2006年,她被另一家银行领导看中,聘任为这家银行沈阳浑南新区支行行长。
按理说,严虹自幼受过苦,如今成了银行员工,又当上了支行行长,应该百倍珍惜自己的生活。可她不懂得珍惜,而是处心积虑凭借自己的色相和行长头衔去骗财骗物。结果,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到头来,她竟落了个身陷囹圄的下场。剖析严虹走过的堕落之路,将给我们又一次敲响人生的警钟。
第一次设套,让一位董事长
钻进来
江波是大连某公司的董事长。2006年6月,江波来到沈阳,想在沈阳投资房地产。当他和沈阳市国土局的一位领导了解情况时,那位领导向他推荐了“沈阳××俱乐部”的一家公司,说该公司曾买下了一块400亩的地,如今尚未开发。而那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便是严虹的母亲――实际上由严虹在操持。
就在江波获得信息的同时。严虹也得知有人想买地,于是她主动找到江波,并热情邀他去看那块地。
既然有国土局领导推荐,对方又顶着“行长”的头衔,江波也没什么怀疑的,看了那块地之后,他便与严虹达成协议:他的公司以一个亿的资金置换该俱乐部56.2%的股权,标的包括那400亩土地。
协议一达成,江波便钻进了严虹设好的套。
首先,江波便接到严虹母亲的电话,说是她有个侄子得了白血病,急需要30万元救命。要求江波先借给她家30万元。禁不住严母的哀求,江波给严家汇去了30万元,但他再三声明必须在转让价款里将30万元扣除。
接着,严虹开始登场了:江波回大连没几天,严虹便来到大连找到江波。她先使用悲情计,跪在江波面前,诉说自己的“苦情”:“当初为了交土地款,我从银行客户那里挪用了1450万元,约定8月30日前归还。如果还不上,我就会被经侦逮捕。你一定要在5天之内帮我先付上2000万元转让价款,让我渡过这一难关。”
江波听了。想到2000万不是个小数目,没有动心。严虹见了又生一计:先是扭动丰满性感的身躯向江波靠拢。接着便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硬拉着江波往床上倒。一则禁不住男人生理需要的渴望,二则想到如果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便可“稳固”地得到由她带来的巨大利润,江波最终于半推半就之间。和那具白花花的肉体做成了一团……
2000万元到手后,严虹并没放手,她经常往江波公司跑,并当着许多人的面与江波亲热。没多久。她又提出和江波长期相好,向江波借了300万元买下一套房子,并要了一辆保时捷轿车。她都承诺这些钱将来都可以从接下来的转让价款里扣除。
严虹贪得无厌地借钱引起了江波的警惕。他急于把生意做成,催着严虹将置换俱乐部股权的手续办好。可严虹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和推却。至此,江波思忖可能碰上了骗子。于是他向严虹提出终止做这笔生意,要求严虹只退还1600万元。至此,严虹完全可以白白地赚下400万元。然而,她不干,表示合作必须继续。同时转让价款从1亿元提高到1.5亿元。
江波拿严虹没办法,只好将她告上法庭。
舒***也曾是严虹刀俎上的肉
其实在江波被“宰”之前,沈阳另一家公司董事长舒***也曾成为严虹刀俎上的肉,被狠狠地“宰”过一刀。
据舒***自己介绍,他是2006年初春在一次宴会上和严虹认识的。当时他想开发房地产,听严虹说她是某银行的行长,而且手中有一块地寻求投资伙伴。舒***完全相信了她并很快和她签下了合作协议。可没过几天,严虹就向他哭诉。说自己当年办理土地手续时,向别人借了200万元高利贷,每个月仅还利息就需要8万元。如今人家逼着要本要息,自己和母亲都急得要跳楼了。
舒***是个心软慈善人,听了严虹的哭诉,又鉴于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帮她借了208万元救急。严虹得了钱之后,从不向他提借钱之事,好像舒***是前辈子欠了她的似的。更加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从此后,严虹对与舒***的合作之事也不谈了,舒***每次约她见面,她总是推诿。当舒***明白这是一场骗局,要求严虹归还208万元时,严虹恬不知耻地说那是舒***付给她的“爱情”经费,拒不归还。无奈之下。舒***只得将严虹告上法庭。第三个被“宰”的人是地产
富豪高籽华
利益的驱动总是将人推进一个个的陷阱和深渊。严虹凭借“行长”这块金字招牌。利用400亩土地作诱饵,将江波、舒***牵进陷阱后,仍不满足,还想干一回大的,捞取更多的钱财。于是,她又把诱饵抛向了另一条大“鱼”:沈阳地产富豪高籽华。
那是2007年5月初的一天,高籽华经司法厅一个领导介绍,认识了严虹。初见面,严虹给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正值30多岁,面容姣好,身材丰满,待人热情,说话爽朗,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豪爽、干练。尤其是当严虹掏出自己的名片。上面写着“某某银行沈阳浑南新区支行行长”时,高籽华更是肃然起敬。本来严虹是来找高籽华租他们公司大楼底层作网点的,谁知叙谈间。严虹竞亮出自己也有一个公司,还有一块400亩的土地等待合作伙伴共同开发。这真是饿汉碰上了热包子,高籽华正想寻地搞开发,于是两人便商谈,打成了一个初步合作协议。
从此,严虹隔三差五便往高籽华公司跑。每次来了之后便钻进高籽华的办公室泡上大半天。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跟着走。在随后的日子里,高籽华无论是去北京还是去香港,严虹都要寻找各种借口跟随而往。开初,两人还保持着一段距离,到后来,严虹不断展示她的和激情。高籽华在这个成熟并富有浓郁女人味的娘们勾引下,终于接受了她的主动献身。当激情过后,高籽华也曾掠过一丝猜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另有企***?但当他想起一本书上说过:男人占有了女人的身体就占有了她的心,她又坦然了:如今,她人都是我的了。难道那块地还不是我的吗?
严虹和高籽华有了那回事以后,严虹便堂而皇之地搬进了高家,以未婚妻的身份与高籽华同居了。离籽华心想,同居就同居吧,待合作项目完成了,那块地要下来了,一切就可以任由自己安排了。
高籽华太低估了严虹的能耐了!两人同居之后,高籽华再怎么催促,严虹就是不肯谈论任何合作开发的事,总是说要再考虑考虑;逼急了,她就大吵大闹,甚至将乡下泼妇“一哭二饿三上吊”的手段都施展出来,弄得你工作不宁,生活不安。这时候,高籽华只得打出“免战牌”。作出让步。
到了2007年10月,那块地闲置快满两年了。按***策,土地两年不开发将被收回。高籽华再一次催促严虹尽快启动项目,这回严虹没反对。斟酌再三后,高籽华决定通过置换股权的方式控股该俱乐部,从而达到控制那块地的目的。
11月末,高籽华花下血本举行了项目开发奠基仪式,并将项目命名为“××空中花园”。12月3日,双方终于签下了协议。高籽华把1000万元打人了严虹指定的账户,又把公司价值6000多万元的部分商铺转到了严虹母亲的名下,同时给严虹开出了一张1613万元的欠条。按约定,他将凭此置换对方52.1%的股权。
严虹将东西弄到手后,又耍起赖来,坚决不同意办理股权转移手续。逼急了她就故伎重演:大哭大闹,骂高籽华无情无义,逼迫她母女俩砸自己的饭碗。至此,高籽华完全明白了,这个漂亮的女人其实是个装扮成天使的魔鬼:这个顶着银行高管头衔的“女行长”,其实是个做生意不讲诚信,做妻子不讲情义的骗子。在忍无可忍、无计可使的情况下,他只得一纸诉讼状将严虹告上法庭。
法庭受理了江波、舒***和高籽华的诉讼,对案例进行了认真的调查。随着调查工作的逐步展开,严虹打着银行行长的招牌,利用色相、土地四处招摇撞骗的丑恶嘴脸完全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如今,严虹已被正式拘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文中江波、舒***、高籽华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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