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基于庾信的诗歌多用典故的特点,在目前庾信研究的基础上,选择庾信的《拟咏怀》二十七首,从诗中典故入手,通过对典故的整理、归类 ,研究典故的原意和诗中的用意,同时结合庾信仕北后的生活背景,分析庾信仕北之后的心态。本文着重解决的问题是庾信用典所表达仕北心态的主要特征及用典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庾信;《拟咏怀》;用典;仕北心态
庾信研究是近年来学术界的一大热点,尤其是对庾信入北后心态的理解和探究更成为庾信诗研究者关注的焦点。庾信诗歌多用典的特色十分明显,但是目前对庾信诗歌典故的整理研究并不多见,所以本文拟从典故中挖掘诗人的仕北心态。有专家论庾信创作时认为"赋则《哀江南》,诗则《拟咏怀》,这是庾信作品中的并峙双峰"。可见庾信的《拟咏怀》诗是其创作中的一大成就。虽然本文研究范围限于庾信的《拟咏怀》二十七首,但是笔者试***能从一个比较新颖的角度,即从用典看仕北心态切入,为庾信研究添砖加瓦。
一、"愁"是庾信仕北心态主要特征
通过对《拟咏怀》二十七首中典故的整理,对诗歌情感剖析,我们很清晰的了解到庾信独特的人生经历、性格特点以及仕北心态。庾信通过用典,抒发仕北后的羁旅之叹、亡国之恨以及自责悔恨之情。但我认为庾信仕北心态可以归结成一个"愁"字,仕北的"愁"是《拟咏怀》二十七首的主旋律。
(一)羁旅之叹
《拟咏怀》二十七首大抵作于梁亡后北周保定三年至四年之内,庾信当时任弘农郡守,羁留北朝已经有十余年。《拟咏怀》二十七首中最突出表现的就是由亡国经历而来的对故国怀念的"愁思"及羁旅北方的"愁绪",正如张喜贵先生在《创伤记忆与庾信后期的创作》一文中提到"庚信在北朝,28年都没有停止回归故里的企盼,国破家亡、自己羁旅的痛楚与对梁王室的眷恋,构成了他创作的中心主题"。这种"愁思"和"愁绪"可概括为"羁旅之叹"。
庾信在《拟咏怀》其三"燕客思辽水,秦人望陇头"、其十"悲歌度辽水,弭节出阳关。李陵从此去,荆卿不复还"、其二十六"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中三次化用了"荆轲易水歌"的典故,从荆轲离燕的故事中联想到自己离开梁朝羁留北方,而只能一次次为他人送别,其中饱含了羁旅北方的忧愁,也蕴含了对故国的怀念。这种表达羁留北方,无奈仕北的心态几乎每首诗中均有所体现。
如其一中"涸鲋常思水,惊飞每失林"一句作者用了"涸辙之鲋"、"空弦落雁"的典故形容自己是困在干涸车辙中的鲫鱼,是空中受过创伤的大雁,自己的处境就犹如失水之鱼、失巢之鸟一样,孤身漂泊。
其三中"不言班定远,应为万里侯"、"燕客思辽水,秦人望陇头"庾信分别用了"封侯万里"和"荆轲离燕"的典故自比东汉名将班超和卫人荆轲,班超一去西域三十一年,年老才得还家,而荆轲刺秦王,离燕再也未回。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庾信仕北不能归的一种急迫心情。
其四运用典故最多,如"楚材称晋用"化用典故"楚材晋用","惟彼穷途恸"化用典故"哭穷途",还用黎侯事、重耳事、孔子事、张良事。其中以孔子、张良作比,将亡国离国之痛、之叹、之不忍表现得淋漓尽致。
通过运用这些典故,庾信充分地表达了自己仕北时孤独无依的忧愁,表明仕北无奈,心系江南。这种仕北二十八年后都没有消褪过的羁旅愁思很好得展现在读者眼前。
(二)亡国之恨
庾信的"愁"不只有羁旅、思乡之愁,他的愁绪很丰富,正如陈华锦在《论庾信〈拟咏怀〉之愁》中提及的"庾信之愁,内容广泛"。[3]空有报国之志但报国无门的"亡国之恨"是庾信"愁"的另个主要内容。据陈华锦在《论庾信〈拟咏怀〉之愁》中说"庾信早年便有兴国之志",庾信在《拟咏怀》其二中说"乘舟能上月,飞欲扪天",可见其志之大,但故国的沦亡使他壮志难酬。事魏、周之后,兴国、复国之愿更是不能实现,于是庾信在诗歌中只能发出感叹自己命运,惋惜壮志难酬的叹息了。
其二中"垂纶在渭川"一句化用"太公钓鱼"的典故,姜子牙渭水钓鱼,周文王出猎相遇,尊他为师尚父这就像自己受到梁王的知遇之恩。其后"洛阳苏季子,连衡遂不连。既无六国印,翻思二顷田"这四句又用了苏秦事,表明自己受到恩惠却没有能力阻止梁朝灭亡,对国家灭亡充满愤恨。其十五中"欲竞连城玉"、"无复有申包"两句分别用了"完璧归赵"、"哭秦庭"的典故,也正是来说明自己出使西魏未能获得成果,表明自己无力救国的痛苦心理。
庾信在《拟咏怀》其六写道"直言珠可吐,宁知炭可吞。一顾重尺璧,千金轻一言" 用隋侯救治伤蛇,蛇衔珠相报的事,以及典故"漆身吞炭"、"完璧归赵"、"一诺千金"表明自己欲报梁王的恩德,却无奈西魏强大的压力,无法归守梁帝之陵。其四"凄然忆相韩"一句用张良事以及其十三"惜无万金产,东求沧海君"一句化用"博浪飞锥"典故,都是庾信在痛恨自己的贫穷,表明自己不能和张良一样倾尽家财为梁国报仇。
这些典故中,我们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庾信想救国、复仇、兴国的心理,但是却是空有报国之志而无法付诸实践。就如其十四中所说的"麟穷季氏,虎振周王圈。平生几种意,一旦冲风卷",庾信当时的处境如麟在中、虎在圈内,根本无法报国,在漫长的仕北期间,他生平抱负都"一旦冲风卷",被风吹散了。
(三)悔恨之情
庾信的"愁"之心态还来自于亡国后失节的事。庾信本为梁臣,而梁亡后他没有因"守节"自杀而是仕于北朝,所以有人指责庾信是叛徒。但我认为,庾信仕北是由于时局变化的无奈和他懦弱的性格,绝不是为荣华富贵。他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也反复的表现这种自责悔恨。
如其二中"既无六国印,翻思二顷田"一句,庾信用了苏秦事,苏秦的"连横说"没有成功,这正如自己无能却去出使西魏,使得自己被扣留。这里庾信是在哀叹自己当初不如在家安分守己,不该出仕梁朝招来祸患,充满悔恨自责的意思。庾信在其六中写"千金轻一言",化用"一诺千金"的典故,季布任侠,重然诺,但是自己出使西魏没有达成自己许给梁王的诺言,不仅出使失败还让自己身陷西魏。可见庾信出使是梁王派遣,是无奈之举,而出使失败不能完全归咎于庾信。还有其八中"空营卫青冢"这句,用卫青击退匈奴屡建奇功的事,说明自己和朝中大臣的无能,痛恨责备自己不能救国。除此之外,庾信还在其十五"始知千载内,无复有申包"一句中化用"哭秦庭"的典故,自伤出使西魏未能获得成果,以救江陵祸事。这四首诗都是在表达庾信对自己无能救国的自责。
其三中"倡家遭强聘,质子值仍留"一句,自比遭强行迎娶的歌妓和古代国家间的人质,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感叹自己身受梁帝之恩,而今国灭君亡,自己却身事敌主,内心受到谴责。这首诗强烈地表现出了庾信内心的怨愤和隐忍苟活的羞愧。
庾信用了历史事件以及历史人物典故来表现他作为一个失节臣子内心的悔恨和自责,这种悔恨的愁绪时时包围着他的生活,扎根在他的诗歌中,萦绕在他的心头里。
庾信仕北心态的"愁"是他诗歌的灵魂所在。他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倾尽全力表现一种羁旅之叹、亡国之恨以及悔恨之情融合为一体的强大的"愁绪",他的叹、他的恨、他的悔,似乎有为自己仕北寻找借口的嫌疑,但是,我们应该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待这位历经风雨的诗人。
二、庾信表达仕北心态的用典艺术特色
庾信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用典故抒发了他纷繁复杂的仕北愁绪,这些典故并不是信手拈来,而是他有意用之。首先,庾信运用典故时多用人物类比,善于借用历史人物来自比现实处境;其次,多首诗是句句用典,隐喻现实,有专家曾说过"庾信这种情况下也不便直抒胸臆,在艺术表现上也采取了较为曲折的手法";第三,庾信用典所表现的情感真挚,达到了贴切自然的艺术效果。
(一)多用人物类比
类比的用典手法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最为突出。诗中庾信反复使用李陵去汉、荆轲离燕的典故,不仅如此,庾信用来自比的许多历史人物在二十七首中反复出现,这些人物的生平、个性和庾信有许多相通、相似或可比之处。
说到人物类比离不开李陵和荆轲。尤其是李陵的身世遭遇与庾信颇为相似,庾信在《拟咏怀》二十七首的其十"李陵从此去"一句用了"李陵去汉"的典故,浓重地突出庾信离开故乡不能归、被迫投降而自责的心态。李陵攻打单于兵败投降,正如庾信出使西魏被扣,李陵投降招致妻儿的杀身之祸,自己也受尽后人的骂名。庾信投降了西魏,也不能逃脱滚滚而来的骂名。在其十中"荆卿不复还"一句用了"荆轲离燕"的典故,庾信又拿荆轲作比。荆轲入秦刺秦王,燕太子丹送他至易水,荆轲作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果然荆轲一去再也未回,这与庾信出使不能归的情境十分相似。不管是拿李陵还是荆轲作比,庾信都是为了抒发自己出使北朝不得南归的哀痛,这两个典故寄托了他对江南故国的哀思。
庾信还在其十"游子河梁上,应将苏武别"、其二十六"秋风别苏武"中两次用李陵送别苏武事,在其三"燕客思辽水"、 其二十六"寒水送荆轲"中用"荆柯易水歌"的典故,来说明自己从未放弃过要回江南故国的想法,但西魏司马氏强留自己。庾信只能看着许多南朝流寓之士回到江南,唯独自己被留不遣,就像李陵送别苏武,燕太子丹送别荆轲那样,可见庾信归国之心十分强烈。中华民族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恋家、恋国的民族,故乡、国家维系着人的根本,庾信写下《拟咏怀》二十七首时已经生活在北国长达十年,那种对故乡的眷念、对故国的爱恋以及羁旅北方的忧愁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
当然,人物类比并不一定是正面的,庾信还用阮籍、蔺相如等人物来与自己做反面比较,更加深刻地突出自己的亡国之愁及悔恨自责之情。
作者在其四中"惟彼穷途恸,知余行路难"用了"哭穷途"的典故,在其十六中"对君俗人眼"用了"青白眼"的典故,阮籍用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的方式来回避他不愿意从仕的司马氏集团,但庾信坦白的说自己无法做到阮籍的放浪佯狂,也没有超脱的心态。他又在《拟咏怀》其六"一顾重尺璧"、其十五"欲竞连城玉"中用了"完璧归赵"的典故,拿自己与蔺相如比较,庾信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庾信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用典提及的大部分人物都充满悲伤情绪,这也正是历经沧桑之后,庾信这位诗人散发出来的一种哀伤的气息。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作为一个臣子庾信投降了新朝,作为一个诗人他却更加成熟稳重,诗中情,典中人,都是庾信情感、生活的缩影,从中我们能看到那个怀着忧愁哀伤,奋力挥洒笔墨的诗人庾信。
(二)句句用典隐喻现实
庾信作为一个屈身仕北的亡国诗人,通过用典来隐晦的表达思想情感也最正常不过了。有相关专家也提到"他小心翼翼,压抑情性,自叹'天下有情人,居然性灵夭' (《拟咏怀》十九)。
句句用典就是一种很好的隐喻手法。这种用法最突出的就是《拟咏怀》其四,这首诗可以说是句句用典或咏史,又将用典和咏史巧妙地贯穿起来,灵活自然。第一句"楚材称晋用"化用典故"楚材晋用",是作者自伤本为梁臣而仕于北朝,表达自己仕北的无奈。接下去"寓卫非所寓,安齐独未安"两句用了黎侯事、重耳事,是为了说明自己不愿意留仕北朝。后两句"雪泣悲去鲁,凄然忆相韩"又分别用了孔子事、张良事,说明当年父子仕梁,自己实在不忍离别江南父母之邦,同时也自责不能救国于危难之中。最后一句"惟彼穷途恸,知余行路难"化用了典故"哭穷途",隐喻自己身处北朝无路可走、身不由己的悲惨处境。其四用了这么多典故,读起来比较晦涩难懂,这也就是多用典故所要达到的效果。身处北朝抒发亡国愤慨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庾信的性格本身就存在懦弱的一面,他的小心谨慎也就很平常了。
庾信他还借用历史上的亡国故事来隐喻现实。《拟咏怀》二十七首中借用历史亡国事件来描绘他自己的家国之痛的例子很多处,《拟咏怀》其十一就是一首借古讽今的纪实诗歌,展现了故国沦陷时候的悲惨情景。不过,诗人并不是直接描写当时的场面,而是选取历史上亡国的典故来隐喻事实,其中"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一句先是用了"湘妃斑竹"的典故,"湘水竹"即用舜二妃闻舜死,以泪挥竹,竹尽斑事来隐喻梁元帝之死。接着 "杞梁城"用杞梁殖妻哭殖作战而死,城为之堕事,也就是"悲城之哭"的典故,表现作者对国家灭亡的无限凄凉的情感。从首句的万木萧瑟到末句的借酒消愁、忍辱偷生,创造出一个哀愁悲怨的氛围,可以说这是诗人为故国低声泣唱的一首挽歌。
庾信在这几首诗中处处用典来隐喻自己的亡国之恨和现实处境,表现的很深刻、很朴实感人。
(三)贴切自然的艺术效果
通过大量的、有选择的用典,庾信把自己的仕北之"愁"款款向读者道来,有学者说"庾信的'愁'情真意切,含蓄深沉,他的愁皆是内心之实感,既不夸张其辞也不矫揉造作"。
从《拟咏怀》第一首看起,这首诗是庾信抒发他悲痛心情的名篇,也可以说是这个组诗的序诗。凌迅在《读庚信的》中说"不仅仅因为它排列在篇首而作如是观,而是因为它所表达的情感,能说明庾信写作《拟咏怀诗》的缘起,并且诗中的'由来不得意,何必往长岑'的内容领掣全篇"。"由来不得意,何必往长岑"这一句就是用了崔事。车骑将***窦宪擅权,崔屡谏不听,反将其出为长岑令,崔不愿赴任,卒于家。庾信用这个历史事件是来说明自己写诗的背景,表明仕周本非所愿,更不必计较出任弘农郡守的事实,这二十七首诗都是在庾信做弘农郡守时所写,表达的都是庾信仕北后忧愁悲痛的情感。
庾信用典抒情可以说是浑然天成,一点都不突兀。陈华锦在《论庾信之愁》一文中说庾信"写自己壮志难酬时,他既没不切实际地继续重申宏***也没否认自己有过兴梁之志,只是实实在在地写了自己过去的抱负,现在的境况以及由于年华流逝,壮志难酬的苦恼"。的确如此,如在其二中,庾信运用"太公钓鱼"的典故,追忆自己在梁时受到元帝重用,心中充满感恩,正因他有兴国的志向才会去出使西魏,但是历史弄人,庾信能力不足,无法挽救国家灭亡,所以诗中庾信不仅深深地怀念梁元帝的恩德,也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庾信的用典贴近现实,他没有把自己说成一个伟大的人,也没有为自己仕北找借口,而是真实地表达内心的情感,令人信服。
同时,我们透过他的真实又感受到他敢于面对现实的勇气,看到他不灭的劲骨。现实情况在其四、其六中描写得很突出,现实就是其四中所说的"楚才晋用",庾信用这个典故说明自己被强留仕北,表现一种想反抗而又无奈的心情。其六中"悲伤刘孺子,凄怆史皇孙"一句又拿"刘孺子"、"史皇孙"来表达自己对梁国王室惨遭不幸的哀痛。面对亡国,庾信心中的痛没有消失过,在漫长仕北生涯中,他对自己的隐忍苟活有惭愧,对无力救国有自责,他勇于自省,表达仕北后内心的苦闷。
说庾信用典贴切自然,还因为他用典时很好地结合当时情景环境,将情感、自然风物及典故融为一体。其二十六"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这两句是写出使西魏时所见的萧条凄惨之景,"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用了"荆轲离燕"的典故说明在这种凄凉的情景中,那些南朝流寓之士许多都已回到江南,唯独自己被留不遣,只能望着眼前之景回想当年,来感慨和安慰自己。
其实庾信他能够将历史典故运用自如,主要因为他学识渊博。在《拟咏怀》二十七首中,他的用典都很自然,所表现的情感强烈而真实,恰到好处。
通过对《拟咏怀》二十七中典故的挖掘分析,我们知道庾信在诗中表达的仕北后情感都可归纳为一个"愁"字。同时,诗中庾信巧妙运用人物类比,用典隐喻现实达到了贴切自然的艺术效果,更进一步地展现其真实的内心世界。庾信是南北朝的文坛上一颗熠熠闪耀的明星,他的诗文不仅名噪一时,死后也流芳百世。正因为他的诗文植根于生活土壤,就像《拟咏怀》二十七首一样,真实地描写仕北后的生存环境,抒发真情实感,并且广泛地引用典故,使他的诗歌既有时代气息又有深刻的文学内涵。要言之,就是那个动荡的时代与不平凡的人生经历让庾信的心理、思想、创作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促使庾信成为南北朝文学史上的一个高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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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诗句引自许逸民译注的《庾信诗文选译》。
作者简介:王静,女,1988年1月19日出生,本科学历,学士学位,就职于浙江义乌国际商贸学校,主要从事学校语文教学和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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