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丁玮气定神闲地坐在我的对面,她指间、颈项与耳边不停地跳跃着色彩艳丽的光,像是与那从窗口斜挤进来的艳阳跳着欢快的舞蹈,还不時地邀请我的眼睛加入它们的行列。每件珠宝都是光的使者,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光的信徒,透过珠宝的色彩、线条、形状和重量,我们時刻在扑捉着光的意义,探寻生命的秘密,肯定永恒,美在当下。
珠宝情缘
在丁玮的世界里,珠宝给她带来了多彩的生活品味,也带有珍贵的回忆。她拥有第一件首饰是在她上小学的時候,丁玮说:“上小学的時候,过年买了一个窗帘上的金色扣子,这个扣子非常好看,然后我磨了磨,让修鞋的师傅改成尖的,自己做了一个戒指,还偷偷的,让别人知道自己太爱美也不好”。虽然它并不昂贵,但对一个女孩而言却无比珍贵,必将永恒地铭刻在记忆之中,因为它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丁玮心灵之门,也同時踏上了将行走一生的珠宝寻梦之旅。
这让我想起安妮宝贝曾经说过,一个女子逐渐年长之后,应该拥有一些首饰,显得雍容大方,以后即使赠予别人,也底气十足。她有一枚母亲赠送的戒指。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款式,那時流行嵌宝戒,现在已很少人佩戴。旧式戒指,深红色椭圆形宝石,黄金托底的颜色已经变得暗沉,样式大方。它曾经是安妮宝贝母亲年轻時戴过的,安妮宝贝说她只觉得喜气安稳,“女儿若能得到母亲的珠宝,是多么幸运的事”。
丁玮也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她说:“回国之前,我在美国生活了十六年。此前一直在做财务金融相关的工作,可以说那時我所从事的工作与珠宝并无关联,对于珠宝首饰的认识也仅仅停留在它们的美化装饰作用上。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重新认识了珠宝的价值和意义。有一天,我去朋友家做客,她向我展示了她珍藏的一枚红碧玺的戒指。那時我对碧玺并不熟悉,甚至都不了解它和红宝石的区别。朋友和我说,这枚戒指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物每当看到这枚戒指,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朋友的父亲是一位大使,工作的关系停留过很多国家,而朋友的母亲也因此陪同他在很多国家都居住过。在不同的国家生活時,朋友的母亲喜欢收集当地的珠宝首饰和小收藏品。现在,这位华裔的朋友嫁给了美籍白人,朋友母亲留下采的珠宝首饰上所饱含的情感与故事却跨越了国家、跨越了民族流传。可以说,这次普通的做客会友,让我深刻感受到珠宝首饰并不只有浅层次的装饰美化的作用,更深次的,它是可以让故事流传,让爱传承的载体”。
在我国最早碧玺没有这么珍贵,因为慈禧对碧玺的喜爱引起了清朝宫廷和达官贵人对碧玺的追崇,这种影响力一直延续。直到现在,碧玺也倍受大家喜爱的宝石之,其价格也因此一直攀升。朋友家族对宝石的喜爱和传承影响了她。珠宝是一个能够传承下去的东西,中国人一直喜欢“永远”、“永恒”的概念,有句名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所以丁玮也希望把自己的首饰传给孩子们,让孩子们拥有母亲佩带过的首饰,就犹如拥有了生命循环的秘密,在天地之间,守住一分生命的笃定安稳。因此,由于这样的领悟丁玮同時从事珠宝定制,把爱传承万家,为每一个人定制属于自己的珠宝,属于自己的爱与祝福。
精雕细琢
丁玮有几百件收藏的珠宝首饰,多数是欧洲的珠宝,中国的也有一部分,丁玮之所以喜欢欧洲的设计风格,是因为她生活在国外十多年之久,深受国外文化的熏陶。无论是中西方珠宝都有一种我们无法描述的能量。在中国的珠宝设计元素中,龙的元素无处不见,而西方皇家元素多一些,象征权利。我曾经看见法国的设计师设计了一个犀牛的首饰,很多人都喜欢,因为它利用犀牛象征法国男性的一种威信,勇气而又温顺,卡地亚的豹,也是一种野性的力量,都是永世流传的经典之作,并成为全球時尚人士的奢华梦想。西方人特别是女性,选择饰品的首要条件是款式和造型。西欧北美的首饰大多镶有钻石宝石,以钻石的硬度,“千足赤金”、“百足赤金”、“十足赤金”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即使是非镶嵌类金饰品,做工也极精致,狭窄的天地中有纵横交错的凸纹,细密繁杂的凹凸***案,纯金根本无法成形,成了形也会在极细微的擦撞中迅速变样,无法保持。所以,西方妇女佩戴的金饰品是“极不足赤金”,纯金含量是相当低的。
大多数西方人对首饰装饰追求的是艺术美,艺术美是首饰里飘逸出来的设计者所巧妙寄托的内在寓意,是设计者思想感情,审美情趣与客观物体的贯通交融。追求艺术美不仅要借鉴绘画、雕塑和艺术的经验,而且要打破時空限制,突破原有的艺术形式,按照设计者的主观设想、按照美的自身内在规律,强化作品意境。探求装饰材料、装饰技法的自然天成的美,达到人为装饰美与天然浑成的材质美、颜色美高度统一,让人在有限中找到无限,使装饰充满美感充满自由。
世界各国的首饰艺术,因不同的文化背景、审美情趣、社会环境的差异而各具特色。例如,巴西现代珠宝设计师的创作里面到处都洋溢着那浓郁、富饶的巴西热带大自然气息;德国设计师的风格是崇尚简洁,作品很具现代感;瑞士首饰的设计风格较为极端,喜欢将整件首饰设计成光面或铺满钻石。
灵性之美
宝石的设计不仅是“财富”的印记,更符合艺术的语言,贴近人们的现代生活,无论它的颜色和质感,带给人们不同的感官刺激,产生不同的心灵感受,天然材质如同动物的皮毛,触感柔软温暖,而花纹则充满野性奔放之美;木材的之地纹路,有着质朴敦厚的韵味;粗糙斑驳的石头,予人沧桑原始之感;花朵的美丽娇柔,最能表现女性之美。在中国宝石还有另一个作用,最早是用在仪式上祭拜的,是能与神灵沟通的工具。
丁玮说:“我相信宝石是有灵性的,我的儿子每次放学之后都问我,什么是上帝,我无法解释,之后我信仰了基督教,而在此过程中,我的心非常的平静,受到救赎,有依靠感,中国从小受儒家,我们很习惯是去听老人讲孝道,有的時候在学校学的和在社会上看到的是矛盾的,信基督之后我就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什么该做的,爱人如己,对我的人生准则和要求特别有帮助,因为宝石在发现和开采是几千了,圣经也有几千年了,这些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当圣经上有关于这些宝石的记载時我欣喜若狂”。
启示录4:3“看那坐着的,好像碧玉和红宝石;又有虹围着宝座,好像绿宝石”这里是使徒约翰在异象中见到的神的宝座和神的描写。圣经里关于红宝石、绿宝石的描写赋予了宝石不可挑战的神圣性。
丁玮喜欢祖母绿,因为她出生在五月,祖母绿是五月份的生辰石。从16世纪开始,前人把不同的宝石与一年的12个月相对应,当作个人出生的标志,便被称为“诞生石”或“生辰石”。前人普遍认为:诞生石具有辟邪护身的魔力,能给人带来好运气。丁玮说:“宝石与我们的关系这样的亲密,它更能成为传承的载体,所以定制宝石也是我一直希望做的事情,定制的不简单是珠宝,是一个生命的延续,一份爱的传承,一种永恒不变的承诺”。
也许是出于巧合,也许是某种宿命,东西方文化都选择了石头作为开启神圣之门的密钥。曹雪芹让他的宝玉衔玉而生,在俗世洪流中见证了无上繁华更尝尽人间苦楚,最后质本洁来还洁去;女娲采五色石补天裂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存在;路易十四的皇冠、秦始皇的玉玺也不外乎天子的身份证,连孔子都说君子比德于玉。历史走到今天的文明時代,理性当道,它指向有限和绝望,也否定美和浪漫,但我们依然热爱珠宝,她让我们保持灵魂高贵,精神永恒,这世界因此而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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