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2日,是个已载入史册的特殊日子、就在这一天,从的中部到上海的11个省市自治区那条宽2900公里的地带上。约有1.3亿国人看到了日全食!
看着天上那被“天狗”“啃食”的太阳,不由让人思接千载。神驰万里,突然想到了唐太宗与日全食多少有占、关联的‘起居注事件’(如果可以称“事件”的话)。
“起居注”记录皇帝的“言行动止”。以“儆戒人君”,是国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按“规定”皇帝不能看,有一天,李世民心血来潮,拿过“起居注”想看一看,负责“起居注”编撰的褚遂良立即以“不闻帝王亲自观史”为由,从唐太宗手里收回了“起居注”。见褚遂良坚决不让看,李世民问:“如果了坏事,你也一定要记吗?”褚遂良泰然回答:“这是我的职彘当然一定要记的。”站在一旁的黄门侍郎刘洎跟着说:“皇帝有过失,就像日食和月食一样,人们都能看见。即使褚遂良不记,天下人也记着呢。”听刘洎将自己的过失比喻为日食和月食;李世民也就没再坚持看“超居注”了。
李世民看‘起居注’的愿望虽然在褚遂良那里碰了钉了。可他想看的念头仍未打消。贞观十七年,李世民找到负责监修国史的房玄舱提出要看“国史”。房玄龄本想拒绝,诔议大夫朱子奢也劝李世民不必看,可李世民非看不可,房玄龄顶不住了,将国史交给了唐太宗。唐太宗看到,史官记录的“玄武门兵变”,含混其词,‘语多微隐’,当即要求:“削去浮词,直书其事”。“玄武门兵变”对于唐太宗而言可是终生之痒啊――公元626年,他率尉迟敬德、长孙无忌等十员大将,在玄武门伏下重兵,将准备谋害他的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射杀。为斩草除根,还惨无人道将两家的男女老少杀得一个不留,吓得正在太极宫中海泛舟游乐的李渊不得不连忙下手喻,将全国的***队交由李世民节制,三天后就册封李世民为太子,两个月后就退位当了太上皇,李世民由此黄袍加身。
封建社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负责“起居注”编撰的也罢,监修国史的也罢,都是皇帝的家奴,不让皇帝看,皇上来个霸王硬上弓,谁还拦得了?可李世民竞乖乖听家奴的话,褚遂良不准看他就不看,刘洎将他的“动止”比喻为日食和月食他也没拿刘洎问罪按照一般逻辑推理,李世民想“审读”国史,目的无外乎“两看”:一看对他的丰功伟绩歌颂得够不够;二看是否写着有损他光辉形象的文字。如果丰功伟绩写得不够想必得加上,如果有损他光辉形象的文字想必要“咔嚓”,如果龙颜不悦,来场文字狱。杀几个人摆起也未可知。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当他突破“规定”看了国史,非但没“指示”史官加大对他歌功颂德的力度,反而要求将他在玄武门杀兄逼宫的丑事写清楚。史官手无寸铁,怕埋下杀头祸根而为他这个尊者讳可以理解,他这个尊者要求史家直揭其丑倒很有点雅量。
相比之下,在现实生活中,都有些“小吏”不懂自己的“动止”如同日食和月食。天下人都记着的道理,他们精于掩污藏过,热耕艮喜,妒忌报比,极其缺少唐太宗那个大国之君的雅量。读者或许没有忘记,《法人》杂志女记者朱文娜写了一篇名为《辽宁西丰:一场官场较量》的报道,文中点到原县委书记张志国的名字,张大书记竞派县委***、宣传部部长李福禄,县委***、县***法委员会书记周静宁等,带着公安干警,以朱文娜“涉嫌诽谤罪”进京抓捕她,还向《法人》杂志兴师问罪,差点制造出一起加害“史官”的新“文字狱”。而他手下的宣传部长、***法委书记一帮人,书记授意进京抓记者就进京抓记者,叫向《法人》杂志兴师问罪就两腿跑得呼呼生风,那骨头也远没有封建社会某些皇帝的家奴硬!
人不能不有所敬畏。不敬鬼神敬天象!不敬妖魔敬科学!再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英雄豪杰面对神奇瑰丽的日全食,也渺小得不如区区蝼蚁!芸芸众生将某人视为太阳是集体失聪时的愚蠢,自己也承认自己像太阳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退一步说,即使某人真伟大得像太阳,也不能忘了太阳还有被月亮完全遮蔽,变成一个“黑粑粑”的时候啊。
获得这么一点“灵感”,也算在下花两个多小时紧盯日全食没有瞎耽误工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