贮茶器具
由于条形叶茶比饼茶更易受潮,所以明代对贮茶器具要求更高。明代的贮茶采用焙贮结合的方法,先把新茶放在茶焙里置火盆之上焙干,然后将贮茶的陶瓮也烘干,内填若干层箬叶片,将焙干冷却后的茶叶放入陶瓮,其上再放置若干箬叶片,最后用烘干的六、七层宣纸扎封瓮口,并压以厚重干木板。由于适宜储存茶叶,所以当时贮茶大多采用的是宜兴紫砂陶瓮,日常随饮随取的也有用景德镇窑小瓷罐。
洗茶器具
洗茶一说,始闻于明代。由于用条形叶茶直接煎泡而饮,茶中的灰尘与杂质是必须去除的,所以诞生了洗茶器具。明代文震亨曰:“茶洗以砂为之,制如碗式,上下二层。上层底穿数孔,用洗茶,沙垢皆从孔中流出,最便。”由此可见,明代的茶洗是紫砂制的诸葛碗式,区别就是上层穿了细孔而已。也有将茶洗制成扁壶式,“中加一盎,鬲而细窍,其底便过水漉沙。”然而明代的茶洗实物至今未见,实为一大遗憾。
饮茶器具
明代饮茶对茶壶更为讲究。紫砂由于具有良好的透气性和吸水性,“不夺香,又无熟汤气”而成为壶中主流。特别是明代中晚期涌现出大批制壶名家,其制壶“不务研媚而朴雅坚栗,妙不可思”而颇受文人青睐。除了紫砂,瓷茶壶和锡壶也较为常见,其中制锡大家有赵良璧、归复初、黄元吉等,其壶“模范百出而精雅绝伦一时,高流贵尚之。”“一罐一注,价五、六金……”由此可见美壶在当时的受重视程度。
明代的茶盏也发生了变化,厚粗的黑釉盏退出了茶具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如玉的白釉盏。屠隆《考槃余事》曰:“宣庙(宣德朝)时有茶盏,料精式雅,质厚难冷,莹白如玉,可试茶色,最为要用。蔡君谟取建盏,其色绀黑,似不宜用。”高濂的《遵生八笺》里也说:
“茶盏惟宣窑坛盏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次则嘉窑(嘉靖朝)心内茶字小盏为美。欲试茶色贵白,岂容青花乱之。”明代官窑白釉茶盏除了上流社会能使用外,民间并不多见,当时老百姓使用的还是一般的白釉盏,其次就是日本茶人称为“染付”的青花茶碗或北方窑茶碗。至于当时出口欧洲、名闻天下的德化白瓷大多数是佛像等雕塑,鲜有茶具者。
总而言之,由于明代高度发达的手工业而制造出的茶具,砂瓷金银锡铅竹木无一不精、无一不雅,当时就受到文人墨客的大力追捧,具有相当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
清代的饮茶习惯跟明代没什么区别。由于生产力的提高,茶的产量也进一步增加,饮茶风俗更加普遍。因此清代的茶具更趋向平民化,也呈现出民族性、地区性的差异。不同民族在经过几百年散茶饮用的积累后,逐渐形成了各民族的饮茶文化,形成了独特的茶俗和茶具。中原汉民族地区的茶具则表现出更加丰富多彩的特征。
瓷器茶具
清代特别是清早期瓷器的发展达到了一个历史高峰,除了沿烧明代的青花、五彩、斗彩、白釉、豆青等各种茶具外,还新创粉彩、珐琅彩、仿生釉等名品,瓷器茶具真正进入千家万户,成为一种居家必备的器物。值得一提的是,康熙时期始创的盖碗茶具,开了一代先河,沿用至今从未间断。盖碗又名“焗盅”,由盖、碗、托三位一体组合而成。盖碗的作用之一是防尘和凝香,其次是止溢和防烫。品茶时,主客左手持托右手拿盖,轻轻拨开浮在茶汤上的茶叶细啜慢品,充分体现了中华茶文化温雅谦和、从容大方的儒家思想精髓。清代的陶瓷茶叶罐产量也是相当可观,型釉各异、美不胜收。而始见于明万历的茶食拼盆,发展到清代也是丰富多彩,令人叹为观止。由于茶叶的大量出口及精良的陶瓷烧制技艺,清代的外销瓷茶具数量也相当庞大,这种***案上带有西洋风格的茶具反映了中外交流的文化史,越来越受瓷器爱好者的关注。
紫砂仍然是清代茶具的一个重要分支。由于制作水平的提高及
紫砂及其它茶具
紫砂的淘练更加细腻,再加上文人的积极参与,紫砂作为高雅的艺术品,也给后人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宝贵遗产。锡茶具在清代继续使用,涌现出像沈存周、卢葵生、朱坚等制锡高手。锡茶叶罐有防潮、避光等优点,在民间屡见不鲜。除此之外,竹木牙角各种材质的广泛应用也是清代茶具的特点:如海南椰壳雕、内宫匏制茶具,另外福建的脱胎漆茶具、四川的竹编茶具也很有特色。
明清时期的茶具,就像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春天,让中华的茶文化锦上添花、绚烂多彩!